寧秋往后方瞧了瞧:“那也不一定,天后有時候也會到后面去露個臉,顯示自己的親切,也是顯示自己的地位。”
“你懷孕之后成軟骨頭了?怎地一直賴在我身上不起來?”枯顏看著靠在自己身上懶得動彈的寧秋,有些無奈。寧秋也不答話,只是更加往她身上靠了靠。
“東海五公主瑞芯,特來敬酒一杯,恭喜枯顏回歸。”枯顏正在和寧秋胡侃,一道柔軟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抬頭看,一個清麗的女子正站在桌前,作揖的姿態十分標準,便是手執酒杯的動作,都好似是用尺子量過一般。活脫脫的大家閨秀,模范中的典范!
枯顏自愧不如,也無意與之相較,只想著盡快將人打發走,她好繼續同寧秋說話。仰頭喝下杯中液體,瑞芯卻沒有如她所料一般離開。
枯顏料定她定是有話要說,便也耐心等著。果然,瑞芯猶豫三番之后,依舊溫柔地開口了:“瑞芯聽聞,枯顏小姐是黎夢上仙的徒弟……”
“你想請我為你易容?”枯顏接話。
“不,不。”瑞芯連連搖手,“瑞芯只是想要請黎夢上仙為瑞芯畫一幅畫。”
枯顏詫異地看著瑞芯,想著東海是有多富,才會想不開讓這位五公主請黎夢畫一幅畫?要知道,黎夢出手,要價必然是看心情的。當然,無論心情好壞,他都是能剝削便剝奪,不能剝削便強取豪奪。當然他不會取用太暴力直接的方式,他會用最優雅的方式,做出最讓人吐血的事情。
看到枯顏的表情,瑞芯以為她不愿意為自己搭線,更加小心翼翼:“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瑞芯其實也……”
好不容易有個傻子送上門來被宰,枯顏才不會輕易放過,臉上的笑容帶了幾分真誠:“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還要回去同師父他老人家商議一下,畢竟師父老人家不是會隨便答應這種事的。”在外面,還是得給黎夢留下一個矜持的形象。
瑞芯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直說沒關系,只要枯顏能夠傳達就很感激了。
瑞芯離開之后,寧秋看著枯顏低低笑開了。枯顏一臉疑惑地看著寧秋,不知她在笑些什么。寧秋偏頭看到睛?夫人正和另一邊的夫人說話,才壓低了聲音:“這位東海五公主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都看不出來嗎?”
枯顏又瞧了瞧瑞芯的方向,蠻不在意:“看不看得出來都無所謂,他若是連這點都沒有辦法抗拒,我要他也是瞎了眼。”枯顏頓了頓,忽然笑了,“妖王后宮佳麗三千,比起我,似乎妖后娘娘更應當擔心哦。”
寧秋從枯顏身上起來,伸手掐了一把枯顏腰間的小肉:“貧嘴的丫頭。”枯顏順手將桌案上的葡萄塞進了寧秋口中,寧秋卻突然彎下腰開始干嘔,嚇了周圍的人一跳。若是妖后在華清宴上出了什么問題,他們可擔待不起。
枯顏也被嚇了一跳:“我塞的是葡萄,怎么會這樣……”
寧秋將喉嚨中的葡萄嘔出,才直起身子,看向上座的天后:“不是葡萄的問題,只是這些葡萄經過了什么人的手,去過什么地方,竟叫我吃出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