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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經(jīng)解諸序及書后】(5)

雪山王氏《詩總聞》序

雪山王氏《詩總聞》二十卷,每章說其大義,復有聞音、聞訓、聞章、聞句、聞字、聞物、聞用、聞跡、聞事、聞人,凡十門。每篇為總聞,又有聞風、聞雅、聞頌,冠于四始之首。自漢以來,說《詩》者率依《小序》,莫之敢違。廢《序》言《詩》,實自王氏始。既而朱子《集傳》出,盡刪《詩序》,后之儒者咸宗之。而王氏之書晦而未顯,其自詡謂研精覃思幾三十年。而吳興陳日強稱其自成一家,能寤寐詩人之意于千載之上。要之雖近穿鑿,而可以解人頤者多矣。王氏名質,字景文,汶陽人,過江僑居興國,中紹興庚辰進士。

孫泰山《〈春秋〉尊王發(fā)微》序

宋·晉州孫明復先生慶歷間隱居泰山,學《春秋》,著《尊王發(fā)微》十二篇以教授弟子。范文正、富文忠兩公言先生道德經(jīng)術,宜在朝廷,召拜校書郎、國子監(jiān)直講,后官至殿中丞而卒。方先生臥病時,天子從韓忠獻之言,命其門人祖無擇就家錄其書,藏于秘閣。案唐以前諸為《春秋》說者,多本《三傳》,至陸淳始別出新義,柳子厚所謂明章大中發(fā)露公器者也。先生之書因淳意而多與先儒異,故當時楊安國謂其說戾先儒,而常秩亦言其失之刻,石林葉氏謂其不達經(jīng)例,又不深禮學,議者殊紛紜。雖然,群言異同必質諸大儒而論定。歐陽子言:“先生治《春秋》,不惑《傳》、《注》,不為曲說以亂經(jīng),其言簡易于諸侯、大夫功罪,以考時之盛衰,而推見王道之治亂,得經(jīng)之義為多。”而朱子亦謂:“近時言《春秋》者如陸淳、孫明復,推言治道,凜凜可畏,終是得圣人意。”繹二子之言以讀先生是書,則《春秋》大義諸家所不及者,先生獨得之,又豈可以說之異同而妄議之也哉。

《〈春秋〉皇綱論》序

宋《藝文志》:《春秋》之書凡二百四十部,二千七百九十九卷。余所見者僅三十余部,為卷數(shù)百,王皙《皇綱論》其一也。皙不知何如人,自稱為太原王皙。陳直齋《書錄解題》亦但言其官太常博士,至和間人而已,不能詳其生平也。直齋《解題》于著書之人往往舉其立身大概,使后世讀其書者雖不獲親見其人,猶稍稍得其本末,以為論世知人之據(jù)。乃于皙獨否,豈其人在直齋當時已不可得而論定耶?然直齋所錄《皇綱論》外尚有《明例檃括圖》。又云:館閣目有《通義》十二卷。而王伯厚又云:《通義》之外別有《異義》十二卷。《通義》據(jù)《三傳》注疏及啖、趙之學。其說,通者附經(jīng)文之下;缺者,以己意釋之。則皙所著《二義》者,正其解經(jīng)之本書,茲論則總括立言大旨以成編者也。論特弘偉卓犖,則《二義》亦必有足觀,惜乎不得而見也。嗟乎!古人辛勤著書,將以求知于后世,而世顧不得而知之。即其書幸而傳矣,又不能盡傳也,豈不重可嘆也歟!《論》凡五卷,二十有三篇。

劉公是《春秋》序

石林葉氏謂:慶歷間歐陽文忠公以文章擅天下,世莫敢抗衡。劉原父雖出其后,以通經(jīng)博學自許。文忠亦以是推之,作《五代史》、《新唐書》凡例,多問《春秋》于原父。又曰:原父為《春秋》,知《經(jīng)》而不廢《傳》,亦不盡泥《傳》。據(jù)義考例以折衷之,《經(jīng)》、《傳》更相發(fā)明,雖間有未然,而淵源已正。今學者治經(jīng)不精,而蘇、孫之學,近而易明,故皆信之。而劉以難入,或詆以為用意太過,出于穿鑿,彼蓋不知《經(jīng)》,無怪其然也。石林所謂蘇、孫,蓋指子由、莘老也。晁公武謂劉氏《傳》如桓無王季友卒胥命用郊之類,皆古人所未言,諸公之推伏原父者若此。

今觀《權衡》之作,折衷三家,傍引曲證以析經(jīng)義,真有權之無失輕重,衡之得其平者。《傳》十五卷,集眾說而斷以己見。文類《公》《谷》。獨《意林》一編,元·吳萊謂多遺缺,疑未脫稿之書,然究而論之,皆經(jīng)學名書也。宋·四明史有之刊《權衡》、《意林》于清江,其本猶有傳者。《傳》則出于錄本,人或以為非真,觀其文義與二書合,疑非贗鼎,故并刊之,以傳示學者。

龍學孫公《〈春秋〉經(jīng)解》序

宋熙寧以前荊舒未用,《春秋》猶立于學官。以是經(jīng)名者有兩孫先生,一為泰山孫明復,一為甓社孫莘老。兩人俱有著書傳世。明復以師道與胡安定并稱,石介輩至尊之如孔子。然石林葉氏謂其書不盡達于經(jīng)例,又不深禮學,故其言多自牴牾,有甚害于經(jīng)者。莘老則早從安定游,有聲經(jīng)社中,患諸儒解經(jīng)之鑿,蠹蝕遺經(jīng),乃攄其所得而為之解。謂《谷梁》最饒精義,故多從之。而參以《左氏》、《公羊》及漢、唐諸家之說。義有未安,則補以所聞于安定者。

晁公武稱其論議精嚴,良然也。王介甫惎其不能勝之也,因舉圣人筆削之經(jīng)而廢之且為“斷爛朝報”。其始不過忮刻,而終于無忌憚若此。龜山乃言當時《三傳》異同無所是正,于他經(jīng)為難知,故不列于學官,非廢而不用。殆曲護之而為是言歟?是書宋南渡已不常見,故海陵周之麟有學士大夫罕知之嘆。至紹熙癸丑陽羨邵輯始得之而刊于甓社。其后慶元乙卯槜李張禎、嘉定丙子新安汪綱皆增為序跋。三君皆官于其地,爭與表章先賢經(jīng)術,可謂知所先務矣。先生別有《〈春秋〉經(jīng)社》六卷,晁氏言其亦本啖、趙,凡四十門,惜乎不可復得而并行于世也。

涪陵崔氏《〈春秋〉本例》序

以“例”說《春秋》著于錄者:鄭眾、劉寔之《牒例》,何休之《謚例》,潁容、杜預之《釋例》,荀爽、劉陶、崔靈恩之《條例》,方范之《經(jīng)例》,范寧之《傳例》,吳略之《詭例》,劉獻之之《略例》,韓滉、陸希聲、胡安國之《通例》,啖助、丁副之《統(tǒng)例》,陸淳之《纂例》,韋表微、成元、孫明復、葉夢得、吳澄之《總例》,李瑾之《凡例》,劉敞之《說例》,馮正符之《志例》,劉熙之《演例》,趙瞻之《義例》,張思伯之《刊例》,王晳之《明例》,陳德寧之《新例》,王炫之《門例》,李氏之《異同例》,程迥之《顯微例》,石公孺之《類例》,家鉉翁之《序例》,而梁之簡文帝、齊·晉安王子懋皆有《例苑》,刁氏有《例序》,張大亨有《例宗》。

杜氏之言曰:為例之情有五,推此以尋《經(jīng)》、《傳》,王道之正,人倫之紀,備矣。而說《公羊》者則有五始、三科、九旨、七等、六輔、二類、七缺之義,毋乃過于紛綸與?涪陵崔彥直嘗與蘇、黃諸君子游,知滁州日,曾子開曾為作記,刻石醉翁亭側。其說《春秋》有《經(jīng)解》十二卷,《本例》二十卷。建炎中江端友請下湖州取彥直所著《春秋傳》藏秘書省,于是其孫若上之于朝。今其《經(jīng)解》不可得見,而《本例》獨存。其說以為圣人之書,編年以為體,舉時以為名,著日月以為例,《春秋》固有例也,而日月之例蓋其本。乃列一十六門而皆以日月時例之,其義約而該,其辭簡而要,可謂善學《春秋》者也。題曰西疇居士者,殆書成于晚年罷官之日與?

《〈春秋〉經(jīng)筌》序

《春秋》之《傳》五,鄒氏無師,夾氏未有書,列于學官者三焉。《漢志》二十三家,《隋志》九十七部,《唐志》六十六家,未有舍《三傳》而別自為傳者。自啖助、趙匡稍有去取折衷。至宋諸儒各自為傳;或不取《傳注》,專以經(jīng)解經(jīng);或以《傳》為案,以經(jīng)為斷;或以《傳》有乖謬,則棄而信經(jīng);往往用意太過,不能得是非之公。嗚呼!圣人之志不明于后世久矣。蓋嘗讀黃氏《日鈔》,見所采木訥趙氏之說,恒有契于心焉。既得《經(jīng)筌》定本,乃鏤版?zhèn)髦I圃漳驹G子之言乎!善學《春秋》者當先平吾心,以經(jīng)明經(jīng),而無惑于異端,則褒貶自見。蓋《春秋》,公天下之書,學者當以公天下之心求之。斯言也庶幾得是非之公,而圣人之志可以勿晦焉已。

葉石林《〈春秋〉傳》序

宋·吳郡葉少蘊當紹興中著《〈春秋〉傳》、《考》、《讞》三書,凡七十卷,又為《指要》、《總例》二卷,《例論》五十九篇。開熙中公孫筠守延平,刊于郡齋。歷世既久,其書不可盡見,所見者《傳》二十卷而已。少蘊之言曰:“《春秋》非為當世而作,為天下后世而作也。后世言《春秋》者不外三家。《左氏》傳事不傳義,是以詳于史而事未必實,以其不知經(jīng)也。《公》、《谷》傳義不傳事,是以詳于經(jīng)而義未必當,以其不知史也。乃酌三家求史與經(jīng)。其不得于事者,則考于義;不得于義者,則考于事;更相發(fā)明,以作是傳。”辯定考究,最稱精詳。

直齋陳振孫言其學視諸儒為精。則是書豈非有志《春秋》者所當研究者歟?其為《讞》也,即啖、趙《辯疑》、劉氏《權衡》而正其誤,補其疏略。自序《〈春秋〉考》曰:“自吾所為《讞》推之,知吾之所正為不妄也,而后可以觀吾《考》。自其《考》推之,知吾之所擇為不誣也,而后可以觀吾《傳》。”是三書者,闕一則無以見少蘊之用心,而惜乎今之不得見其全也。雖然,即《傳》所取之義以求其所舍擇,縱全書未能盡窺,亦可得其大概矣。況四海之大,好事之儒,藏書之老,寧無秘而傳之者?安知不因是書之行而亟出歟?少蘊名夢得,官至參知政事,生平具見《宋史》,居吳興弁山,為園亭,奇石森列,故用《楚詞·天問》語自號云。

注:參考中國年限索引可知,南宋并無開熙年號,所以該序中所說的開熙應為有誤,尚待考證。

呂氏《〈春秋〉集解》序

《〈春秋〉集解》三十卷,趙希弁《讀書附志》云東萊先生所著也。長沙陳邕和父為之序。按成公年譜,凡有著述必書,獨是編不書。《宋史》本傳,公所著有《易》、《書》、《詩》而獨無《春秋》。惟《藝文志》于《〈春秋〉集解》三十卷直書成公姓名。考吳興陳氏“書錄解題”有《〈春秋〉集解》十二卷,云是呂本中撰,且撮其大旨,謂“自《三傳》而下,集諸儒之說,不過陸氏、兩孫氏、兩劉氏、蘇氏、程氏、計氏、胡氏數(shù)家而已,其所擇頗精,卻無自己議論。”合之是編誠然。蓋呂氏自右丞好問徙金華,成公述家傳,稱為東萊公;而本中為右丞子,學山谷為詩,作《江西宗派圖》,學者稱為東萊先生,以之名集。然則呂氏三世皆以東萊先生為目,成公特最著者爾。朱子嘗曰:“呂居仁《春秋》亦甚明白,正如某《詩傳》相似。”竊疑是編為居仁所著,第卷帙多寡不合,或居仁草創(chuàng)而成公增益之者。與序其端,用質淹通博達之君子,倘獲善本有陳和父序者,予之疑庶可以釋矣。

康熙丙辰二月納蘭成德容若序

注:此篇并沒有載入《通志堂集》,而是據(jù)《通志堂經(jīng)解》補入。《江西宗派圖》是由宋代著名詩人呂本中所作,而宋代最具影響力的詩歌流派——江西詩派即得名于其作。

清江張氏《〈春秋〉集注》序

清江張元德游朱子之門,為白鹿書院長,終著作佐郎,迨除直寶章閣,而元德已歿矣。其于《春秋》有《集傳》、《集注》、《地理沿革表》三書,端平中進于朝,宣付秘閣。朱子嘗報元德書矣,曰:“《春秋》某所未學,不敢強為之說。而于《尚書》,則謂有老師宿儒所未曉者。”夫學至朱子,智足以知圣人矣,而于《尚書》、《春秋》無傳,非不暇為,亦慎之至也。明洪武初頒《五經(jīng)》、《四書》于學官,傳注多宗朱子。惟《易》則兼用程、朱《傳義》,《春秋》則胡氏《傳》、張氏《注》并存。久之習《易》者舍《程傳》而專宗朱子,習《春秋》者《胡傳》單行,而《集注》流傳日鮮矣。余誦其書,集諸家之長,而折衷歸于至當,無胡氏牽合之弊,允宜頒之學官者也。昔明太祖不主蔡仲默七政左旋之說,乃命學士劉三吾率儒臣二十六人更定書傳曰《書傳會選》,今其書漸廢而仍行蔡《傳》。顧元德是書昔之所頒行者,反不得與蔡氏并,書之取舍興廢,蓋亦有幸不幸焉,可感也已!

《〈春秋〉五論》序

《春秋論》五篇,共一卷。一曰《論夫子作〈春秋〉》,二曰《辯日月褒貶之例》,三曰《特筆》,四曰《論〈三傳〉所長所短》,五曰《世變》。宋吏部侍郎、知興化軍、武榮呂大圭圭叔所著也。《五論》閎肆而嚴正,《春秋》大旨具是矣。

圭叔登淳祐七年進士,授潮州教授,改贛州提舉司干官,秩滿調袁州、福州通判,升朝散大夫,行尚書吏部員外郎兼國子編修實錄檢討官,兼崇政殿說書。出知興化軍,常以俸錢代中下戶輸稅。德祐初元,轉知漳州軍節(jié)制左翼屯戍軍馬,未行屬,元兵至沿海,都制置蒲壽庚舉全州降,令圭叔署降箋,圭叔不肯,將殺之。會圭叔門弟子有為管軍總管者,掖之出。圭叔變服遁島上。壽庚將逼以官,遣追之,問其姓名不答,被害。先是圭叔緘其著書于一室,至是毀焉。《五論》與《讀易管見》、《〈論語〉〈孟子〉解》以傳在學者得存。然《管見》諸書皆不可見,見者又僅此而已,惜哉!

圭叔少嗜學,師事鄉(xiāng)先生潛軒王昭。昭為北溪陳淳弟子,淳受業(yè)晦庵,稱高足。淵源之來,人稱溫陵截派。嗚呼!當時詆訾道學者,往往謂其迂疏無濟。然宋社既屋,人爭北向。圭叔獨不為詭隨,甘走海島,不憚以身膏斧鉞,大節(jié)何凜凜也!以是觀之,道學又何負于人國乎?良可嘆也矣!武榮即今泉郡之南安縣,唐嗣圣中嘗以縣為武榮州,故名。圭叔居縣之樸兜鄉(xiāng)大豐山下,學者因號為樸鄉(xiāng)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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