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在黑暗中關(guān)了很多天,她的手和腳都扣了鐵鏈,動彈不得,到了時候,那個異族人會將飯菜端進來,楚顏一邊吃掉飯菜,一邊想辦法出逃,可是身上重達十幾斤的鏈子牢牢栓
住自己,努力了很多次,都沒有辦法掙脫。
第七天清晨,那人進來看著一身污穢男裝的楚顏道:“起來,和我前去,看今天成功勸說國王的你的丈夫是怎么樣被我們?nèi)首颖迫虢^路。”
楚顏聽見此句,松了口氣,她知道童妃已經(jīng)成功獲救了。
那人把她提了起來,拽出了房子,外面初升的朝陽刺得楚顏直想流淚,然后她便被他縛在馬上,隨著斯洛國的騎兵,狂奔而去。
童將軍帶著大隊的人馬已經(jīng)先行撤離了,童妃在馬上道:“王爺保重。。”她知道以李煦的性格,只要是決定了的事情,就沒有人可以改變。寧王向她點了點頭,身后是從來不會離開他身邊的二十黑騎,這二十黑騎與他同生共死,若死去一人,隆重葬掉,再從禁軍中抽出精銳,禁軍中的男兒們都是寧王從小長大的舊識,有的是王府的世代家奴,對他忠心不二。
楚顏被縛在馬上,看到浩浩蕩蕩的斯洛軍隊,首領(lǐng)是熟悉的卡藍,她不能言語,口中塞了很多的棉絮,她祈禱老天保佑寧王一行早就撤離,不要發(fā)生意外。可是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她看見不遠的石灘坡上,齊齊立著二十頭純黑的駿馬,馬上全是黑色的騎兵,為首的只有一人,也是一身黑色的鎧甲,在風中屹立,她知道,那是寧王。
卡藍行近了寧王道:“不是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等你前去撤離嗎?怎么動作這樣遲緩?”
寧王陰郁的聲音回響在石灘上空:“我的元妃在你的城中,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卡藍大笑道:“你的王妃怎么會在我的城中?我看你是糊涂了,今天你身后只有二十單
騎,而剛剛從皇城傳來消息,我的大哥被大權(quán)國皇上處死,這筆帳,是要算在你頭上了。”
“卡羽的死,正是你所希望的”寧王冷酷地說道。
“胡說八道,你今天絕對不會活著離開這里。”說畢便一揮手中的節(jié)鞭,楚顏情知不好,拼命用手上的鐵鏈抽打馬匹,那馬兒吃痛,便長嘯了起來,沖出陣列,白騎首領(lǐng)見狀連忙策馬上前,制服受驚的馬兒,楚顏順勢滾落到地,頭上的長帽被甩了出去,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流瀉了下來,楚顏忍痛站了起來,卡藍吃驚道:“晴,怎么會是你?”白衣首領(lǐng)大喊道:“寧王殿下,你尊貴的王妃早就成了我們的俘虜,不過放心,我會讓她清白而高貴地死在你的面前。。”說畢,一把抽出手中的尖刀,直刺楚顏的胸膛,就在這時,寧王早已撘箭瞄準了那人的頭部,一箭斃命。
卡藍見手下被射死,飛奔前來擄走楚顏,正在這時,烏丸,鎮(zhèn)西的聯(lián)軍趕到,石灘邊已經(jīng)聚齊了密密麻麻的兵士,卡藍見來者眾多,便揮鞭回師,寧王見狀,策馬追去。眼看就要追上卡藍的坐騎,卡藍轉(zhuǎn)身抽箭,楚顏在馬背上大叫:“不要。。。”可是那箭已經(jīng)準確無誤地的射了出去,楚顏見那箭至刺李煦胸前,李煦捂住胸口,差點翻身落馬,楚顏淚流滿面,對卡藍道:“如果你敢傷了他,我生生世世不再原諒你。”
可是李煦仍然駕馬追來,速度卻越來越快,卡藍見狀收緊韁繩,勒馬急停,把楚顏從馬上推落,道:“我欠你的已經(jīng)還清,你欠我的,何止一命而已。”說罷便疾馳而去。
楚顏摔在石灘上,周身是滲入骨髓的疼痛,李煦收馬,俯身抱起了她:“我們回家。”
聯(lián)軍乘勝追擊,解除了圍困,扎營在祁連鎮(zhèn)上,李煦將楚顏帶到自己的軍帳中,楚顏清醒了過來,問道:“你的傷。。”寧王看著她,脫去了外衣,盔甲下面竟然是金絲蟬衣,楚顏松了口氣,轉(zhuǎn)過了頭去,雪白的臂膀上凝結(jié)的傷口又一次裂了開來,痛得她輕輕叫了。
李煦看到她的手臂,便拿了療傷的藥,輕輕涂在她的手臂上,楚顏用力忍著,可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涂完了傷口,楚顏道:“沐菁姐姐還安全嗎?”
“她和童將軍回去了”李煦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淡淡說道。
楚顏別過臉去:“不要對我有歉疚,我不想你覺得在欠我什么而去救我。”
李煦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輕解去了楚顏的衣衫,直至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