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劉斐然,已經被眼前女孩兒的美震驚了。
她安靜的沐浴于雨中,面色平和,身上散發著神圣,圣潔的氣息。她就那么喃喃的細說著,不理會世事凡情,好似這個世界獨有她,仿佛那有些單薄的身子會隨時隱去,消失。
心在剎那間慌了,帶著不期然的惶恐。他不知自己為何要慌亂,惶恐——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行動。
劉斐然扔掉手中的傘,幾乎是跑到了殊曼面前,緊緊的將她攬進懷中,一聲聲執著地喚著懷中人兒的名字,他要她回應他,他好怕她下一秒就這樣消失了,消失在雨霧中,消失在他眼前。
“殊曼……殊曼……殊曼……殊曼……”
殊曼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男子有些蒼白,慌亂的臉,恐慌的眼神,心疑惑著,他——怎么了?
對上殊曼疑惑的眼,劉斐然直直的望進殊曼眼底,好似要從眼中望進她的心與靈魂——
劉斐然執拗的說著,強調著,“殊曼,答應我,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好么,好么?”
“斐然……你……怎么了?”殊曼輕聲問著。
“答應我殊曼,答應我,”劉斐然眼中是魔怔般的執著。
殊曼淺笑著搖頭,“斐然,不是我不答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離開,消失在這個世界,也許是十年,也許是幾十年,也可能是一個月,或是幾天也不一定。”
男子把殊曼抱的很緊,緊的好像要把她的腰也勒斷了。耳邊只有他一聲聲的低喃,“不會的殊曼,你會活的好好的,你不是喜歡我么,我陪著你,陪著你,一直陪著你,那樣你就不會走了,是么?”
“也許吧……”
……
夜,像一塊漆黑的幕布,當頭罩了下來。雨早已經停了,看看時間,夜里十一點。兜兜轉轉間,原來已經這么晚了,回去的路上殊曼才注意到路的轉角,有一座很大的院落,從模糊不清的輪廓上看,應該是一座古老的祠堂,或是廟宇。
頓住腳步,殊曼想看清它的樣貌,可是天很黑,小鎮上又沒有路燈,現在這個點兒,小鎮上不比大城市,夜生活豐富,大部分人想必早已經休息了。更何況,在這種少數名族,祠堂,廟宇,在部族人心目中都是莊嚴神圣的,也不會那么輕易讓人參觀,莫說深夜。殊曼只能作罷,明日再來。
“殊曼,回去吧,如果想看,我們明天再來。”劉斐然將懷中的人兒,已經凍得冰涼的身體,往胸前緊了緊,環緊。
“嗯,回去吧!”
到了租住的老鄉家門前,那個慈祥的老者坐在廊道上抽著煙葉,見到他們回來,只沖他們笑了下,揮揮手示意他們上樓休息,便起身去栓門,沒有說話的意思。
回到房間,殊曼直奔窗下,坐在窗下的搖椅上。闔上眼,腦中一片混沌,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可就是沒有一絲睡意。
此間,劉斐然打了熱水,放到臉盆架上,扭頭,看到窗下的人兒,她那般靜默,那般美好,唇不自覺劃出弧線。
抬腳走過去,蹲在她身邊,指尖輕觸她有些蒼白的容顏,“殊曼,累了么,起來洗把臉休息,明天還要爬山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