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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心之沉淪(1)

“我寧可選擇后者!”她咬牙切齒地說出了自己的意愿,卻不知她的“士可殺不可辱”最終帶給她多么慘烈的后果。

最后,她被人摁在長而寬的行杖責板凳上,咬著牙瞪著怒視著她的慕容千尋大吼:“慕容千尋,你無非就是想要讓我死,又何必想出這么多花樣來折磨?”

慕容千尋聞言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大怒一聲:“打!”

只聽“啪”地一聲,那板子無情地重重落下,夜婉凝冷不防地驚叫出聲,才第一下,她就追悔莫及,早知道選擇前者了,不就是貞節嗎?反正都沒有了,答應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被打得幾乎連骨頭都有震碎的感覺。她雙眸噙淚想求饒,卻又死咬著唇在板子落下的第二下怎么都不出聲。

看著那板子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心竟是揪得緊,負在身后的手已握成了拳。

寂靜的夜晚,張德貴的哭聲伴著板子的聲音劃破天際,可惟獨夜婉凝死咬著唇就是不吭聲,直到嘴唇被她咬出血來,直到她身上的衣物也滲出了血,她在未到五十下板子時無力地暈厥在行刑板凳上。

“皇上,娘娘暈倒了,請皇上饒了娘娘吧……”張德貴趴到慕容千尋跟前苦苦哀求。

慕容千尋看著她蒼白了臉闔上了雙眼,唇角留下了血絲,身下也滲出了血,在宮燈之下甚是駭人。

月凝宮

御醫、醫女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御醫們給昏迷中的夜婉凝把過脈之后都蹙起了眉。

“如何?”慕容千尋蹙眉問道。

御醫抱了抱拳回道:“皇上,凝妃娘娘原本身子就單薄,這次又傷得那么重,若是不好好調養,恐怕……”

慕容千尋一驚:“恐怕如何?快說!”

“恐怕會落下病根終身殘廢。”御醫說完已瑟瑟發抖。

“什么?”他望著昏迷中的夜婉凝心情極其復雜,他只是想要教訓她讓她聽話而已,從未想過要把她打成重傷甚至殘廢……他身子陡然一涼。

走到夜婉凝床前坐到床畔上,看著她毫無生氣的臉,還有那被子下血紅的一片,他竟是難受得緊,拉著她的手突然大吼一聲:“你們給朕治好她,若是她落下傷殘,朕就把你們的腿一個個都打殘了!”

御醫們怎敢怠慢,立刻跪地保證一定竭盡全力治好夜婉凝。待他們走出月凝宮,早已嚇得一身冷汗,在回太醫院的路上,碰到了慕容玉衡,眾人上前行了禮,慕容玉衡開口問道:“凝妃娘娘傷勢如何?”

其中一名御醫回道:“回攝政王,凝妃娘娘只是皮肉傷,只要休養十天左右便可痊愈,只是本是千金之軀,所以可能會昏迷幾日。”

“那你們可曾照著本王的話跟皇上說?”

“是,下官等人已照攝政王的話說了。”

“皇上表現如何?”

“皇上當時就急了,還大發雷霆,說若是凝妃娘娘落下傷殘,就把下官等人的腿一個個都打殘了。”御醫一五一十地稟報著。

慕容玉衡勾唇一笑,明明是喜歡的,卻要用這樣錯誤的方式去對待,到最后吃虧的終究還是他自己。

夜婉凝自從受了杖刑之后一直昏迷著,慕容千尋每日都會去看她,可是看到她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都要在她床邊看著她好一陣子才離開。

第三日,胡林來到御書房,慕容千尋抬頭便問:“可有醒?”

又是這句話,每日都要問上十幾遍。

胡林扯出一抹笑道:“剛才碰到張德貴,說是還沒醒。”

慕容千尋聞言又執筆批閱奏折,口中卻沉沉問道:“每日可有服藥?”

胡林如實回道:“娘娘至今昏迷不醒,所以無法服藥,不過依蘭每日都會給娘娘上藥,而且皇上晚上也親自給凝妃娘娘換藥,想必娘娘很快就會醒了,奴才也依照皇上的吩咐給月凝宮派去了四名宮女去日夜照料著。”

“嗯!”慕容千尋看似聽著他的回話,可是那神色卻又恢復這一片淡漠。

只是下一刻,他將奏折往旁邊一放起身說道:“擺駕。”

“皇上,還是先用了晚膳……”胡林的話剛說一半,見慕容千尋厲眸掃來,他立刻對外喊道,“擺駕月凝宮……”

坐在轎攆上,慕容千尋以拳抵唇沉思著,雖然每日里都讓人給她口中放千年人參,可是終究是三天未進食,若是再不醒來……

只不過他的擔心倒是只持續到月凝宮,他剛走到寢宮門口,就聽到夜婉凝哭得撕心裂肺就差點岔了氣。

依蘭將藥放到不停安慰:“娘娘,別哭了,還是先服藥,隨后喝些粥吧。”

“那個混蛋……他就是想要整死我!暴君……嗚嗚……疼死了……”夜婉凝想要摸一下屁股上的傷,卻發現手根本就不能碰,火辣辣地疼,雖然過去了三天已經有些好轉,可是她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

依蘭一邊幫她抹眼淚,一邊冷汗淋漓,她那罵皇上的習慣若是不改,今后可不止這皮肉之苦了。

“娘娘,皇上雖然打了娘娘,可是這幾日可是天天往這月凝宮跑,而且不停地問您的傷勢,在娘娘床邊一坐就是好久,其實皇上是關心娘娘的。”

“打你一巴掌再給你一粒糖吃就扯平了嗎?如果他被我打五十下板子,我再去看他,他是不是也能扯平?”夜婉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也由于生氣,剛才的痛哭聲也變成了痛罵。

依蘭低聲嘀咕道:“那不是沒到五十下皇上就舍不得了嘛……”

“那是我暈過去了,他打一個‘死人’也沒了興致而已,什么舍不得!”說完,夜婉凝又痛得齜牙咧嘴,“混蛋!下次給他套個麻袋也扁他一頓。”

慕容千尋一聽黑了臉,這丫頭一醒來就想要上房揭瓦了。

依蘭卻是疑惑道:“可是娘娘,皇上為什么要打你啊?”

夜婉凝剛想開口說什么,卻又發現那夜的情景實在是難以啟齒,隨后只得撇了撇嘴說道:“他變態唄!虐待狂!”

此時慕容千尋正好一腳踏進她的寢殿,剛才聽到她的話已經沉了臉,此時聽到她說“虐待狂”這三個字臉上更是陰云密布,不過他正要開口,夜婉凝而后的話卻是讓他哭笑不得。

夜婉凝趴得時間久了簡直有些快要窒息,再加上方才哭了那么久,更是難受得要死,在依蘭的幫助下她微微側身,發現胸口竟是得到了釋放,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把我的胸都壓扁了……嗚嗚……”

依蘭無奈地輕搖頭后轉身要給她拿藥,突然看見慕容千尋在身后,立刻跪在地上行禮:“參見皇上。”

夜婉凝一看,立刻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身子都裹住,原本想要開口罵他,可是此時她卻有種惹不起但躲得起的心理。

“下去把傷藥拿來。”慕容千尋沉聲對依蘭命令。

“是。”依蘭朝悶不吭聲的夜婉凝看了一眼后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慕容千尋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可是他卻沒有開口說話,讓趴在床上的夜婉凝有些心里沒底,整個寢殿一下子寂靜一片,她甚至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靜坐半晌,她倔強得沒有回一次頭,甚至還閉上了眼睛把他當空氣,只聽他輕嘆了一口氣后說道:“讓朕看看你的傷。”

她聞言滿臉通紅裹得更緊,從齒縫中恨恨地擠出一句話:“變態,連別人的屁股都要看。”說完,立刻用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慕容千尋冷嗤一聲:“你是朕的妃子,難道朕看不得嗎?”忽然想到什么,他俯身拉開她的被子到她耳際輕語道:“更何況,又不是沒看過。”

夜婉凝被說得滿面赤紅真想起身揍他的臉,不過既然對方無恥,她也沒什么好矜持的,轉頭對著他大吼:“要看去看你那個馨妃的,她一定很樂意脫光了給你看,不管是屁股還是哪里,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怎么研究都行。”

依蘭拿著藥走進來時正好聽到她說這句話,一瞬間赤紅了臉,立刻放下傷藥退了下去。

慕容千尋被她的怒吼為之一愣,隨后卻是挑了挑眉挑釁笑起:“你在吃醋?”

夜婉凝一下子語噎,她似乎都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層,不過很快她扯了扯唇瞪了他一眼道:“自戀!”隨后又扭頭過去。

慕容千尋不語,卻是伸手要去揭開她的被子。

“喂!你干嘛?”她對他現在充滿了防范和抗拒。

他抿了抿唇沉聲說道:“看看你的傷,把褲子脫了。”

一句話,使得剛平復的潤色又瞬間爆紅,他的神色未變,似乎是常做這種事情一般,相較于他的淡定,她顯得窘迫萬分,雙手按住蓋在身上的被子就大吼:“走開!臭流氓!”

對于她這句話,慕容千尋倒是沒有生氣,他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說道:“流氓?你的身子都是朕的,朕要看哪里不可以?”

“你走開,我就是讓全天下的男人看了也不要讓你看!”一想到她親眼看到他懸巖在馨妃的身上,她就開始反胃。

當慕容千尋聽到她的這句話時,立刻沉下臉怒道:“你想再挨板子嗎?”

夜婉凝撇了撇嘴終是不敢再說什么,慕容千尋則是一揮手揭開了她的被子給她上藥。雖然她緊緊抱著枕頭,可是他還是能看到她又羞又惱的樣子,他不由地勾起了唇角。

清晨

夜婉凝微微動了動,又往慕容千尋懷里鉆了鉆,她這個賴床的習慣似乎永遠都改不掉了,若是等她請安,恐怕要等到日上三竿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好似傷口處不太疼了。緩緩睜開眼,她慵懶地抱了抱身邊的人,似乎尚未從夢中清醒過來。直到她摸到真實的他,她才驚覺自己竟是趴在他懷里被他摟著。

“天!”她驚呼一聲立刻從他懷里掙脫。

“醒了?”他的聲音還帶著沙啞,轉眸看著她的眼眸卻是亮亮的。

她蹙眉看著他,腦海中百轉千回,最后卻是靜靜地趴在枕頭上轉頭應了一聲:“嗯。”

她的反應讓他愣了愣。直到她感覺到身旁一涼,隨后聽到他交代胡林說去金鑾殿,她才知道,原來他也會誤了早朝。

他離開月凝宮后,依蘭和張德貴笑著走了進來,看到他們笑成那樣,讓她心中狐疑起來,趴在床上撐著腦袋沒好氣地說道:“怎么,看到我躺在床上動不了了,你們很高興?”

張德貴將放著藥和燕窩粥的托盤放到桌上后說道:“奴才怎可能因為娘娘動不了而高興呢,奴才是高興皇上昨夜不僅留宿月凝宮,半夜還起來給娘娘喂粥喝。”

“什么?”夜婉凝驚愕不止。昨夜的確是感覺到一陣溫熱,可是他怎么可能……看著他們一臉賊笑,她不由心虛,“昨夜我都睡下了,如何喝粥?別胡說!”

張德貴上前一步笑著說道:“娘娘是睡下了,可是皇上可以……”他嘟起嘴做著親吻的動作說,“這樣喂娘娘。”

“什么?”夜婉凝大驚,“你說他昨晚用嘴……”想到這里,她捂著嘴可是一陣反胃。

在夜婉凝養傷期間,慕容千景本想去看她,可是他看得出來,慕容千尋現在見不得夜婉凝和別的男人親近,更何況她傷得地方是私密處,所以更不好前往探視。

幾日后,聽說她已經好轉,可以自己走動了,他便協同慕容玉衡過去探視,慕容玉衡自然知道他是怕慕容千尋對夜婉凝再有誤解,所以他也沒有言明,只是和他去了月凝宮,事實上他曾去看過她,只是那個時候她氣得誰都不見。攝政王被拒之門外,恐怕也只有夜婉凝敢這么做了。

來到月凝宮,聽宮女說夜婉凝去了御花園,兩人轉身相視一笑,看起來還真是好多了,一好就呆不住。

剛走到御花園,果然看見夜婉凝和依蘭、張德貴在賞花,他們正要上前,卻被眼前的一幕定住了腳步。

夜婉凝和依蘭、張德貴面前是翠蘭和另一個宮女,看情況是在為馨妃摘取花朵,好似整個皇宮除了馨妃,誰都不能隨便摘取御花園的花,夜婉凝自然是知道這個事情,所以看到她們得意洋洋的背影,更是心里不痛快。夜婉凝本不想看見她們,可誰知馨妃身邊的靜蘭和翠蘭正在議論著她被慕容千尋杖責一事,還滿是幸災樂禍的模樣,更是在猜測她是否已經殘廢了。

張德貴最終還是聽不下去了,看見夜婉凝蹙了蹙眉,立刻上前推了她們一下后怒道:“你們亂嚼什么舌根?你哪只眼睛看見凝妃娘娘是被抬回去的?明明是皇上親自抱回月凝宮的。”

夜婉凝原本對翠蘭很不滿,可是聽到張德貴的話后還是愣了愣,不知道他是為了氣她們還是真有其事。翠蘭和那靜蘭看見夜婉凝后,靜蘭驚慌失措地給夜婉凝行禮。翠蘭總是自持著馨妃對她的寵愛而目中無人,但是看到夜婉凝,雖然不情愿還是給她福了福身子:“參見凝妃娘娘。”

夜婉凝走到她跟前站定,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翠蘭被看得很不自在,扯了扯唇后滿臉不屑:“若是凝妃娘娘沒別的吩咐,奴婢去給馨妃娘娘采花了,娘娘和皇上還在御書房等著奴婢送花過去呢。”

說完,她轉身便要走,誰知她剛一轉身,就被夜婉凝扯住了胳膊輕輕一帶,她旋了個身后又聽到“啪”的一聲清脆響聲。翠蘭捂著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夜婉凝,只見她活動了一下手關節,冷嗤道:“這臉皮還真厚,害得本宮手都有點疼了。”

依蘭上前握住她的手看著,果然已經紅了一片,看起來她剛才是用盡了全力了。再回頭看翠蘭的臉,還真是五指立現。

張德貴見狀心里爽快極了,平日里他看翠蘭總是搖著馨妃的旗幟蹬鼻子上臉,可是誰都不敢得罪她,如今夜婉凝這么一打,倒是把她打懵了。

“娘娘為什么打奴婢?”翠蘭咬著牙滿臉的憤怒。

夜婉凝對她勾唇一笑:“為什么?你是出門的時候沒把腦子帶出來嗎?”

一旁的靜蘭嚇得站在一旁不敢吱聲,翠蘭白白受了她一耳光自然心里怒火沖天,她死死地瞪著夜婉凝想討要個說法。

夜婉凝卻是幽幽說道:“想知道為什么是嗎?那好,本宮問你,剛才你對本宮行禮,本宮可有讓你起身?本宮又可有允許你離開?”

翠蘭聞言啞聲。在她眼里,她如今對比她高等級的女官都不會行禮,對夜婉凝福身子算是給足了面子,而且她的主子是皇上跟前的寵妃,而她只是被皇上呼來喝去的暖床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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