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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愛情有時徒有虛名(1)

  • 想你是座不夜城
  • 涼風薄暮
  • 4993字
  • 2016-04-25 13:08:08

她覺得那是她做過最美的一場夢,天邊一輪皎皎彎月,她躺在那個溫暖的懷里,腦海中閃現(xiàn)過初遇至今的片段。

好像每一次自己有危險,都會遇到他,然后,他總能讓自己化險為夷。

她想起相處時他的溫柔,想起受傷時他的關心;忽然之間,陸心涼覺得胸口涌起一陣熱熱的感覺,像是填滿了整個心房,一時間,整顆心都暖暖的,這種感覺很奇異,有些像是多年前,她對賀敬軒產生的感覺。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驚。

忽然間,她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猛然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賀敬軒。

賀敬軒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陸心涼瞥了他一眼,從沙發(fā)上起來。

她主動地挽住賀敬軒的胳膊,另一只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賀敬軒已經(jīng)在她昏迷時為她換上了真正的CG黃鉆項鏈。

“我沒事了,可以上臺了,還趕得及么?”陸心涼問。

賀敬軒的臉色仍然很難看,可目光卻一直黏在陸心涼臉上,他的目光里,有毫不掩飾的貪戀。

“要是趕不及的話……”陸心涼別過臉。

不等陸心涼說完,賀敬軒已經(jīng)拉著她離開休息室。

臺下的騷動早已平息,陸心涼到了后臺,赫然發(fā)現(xiàn)慕遠歌罕見地沒有待在自己的休息室,而是在模特的換衣間等待。

她有些詫異,結果Daisy這時告訴她,慕遠歌將會和她一起出場。

慕遠歌和Judy Ho,一個是CG珠寶首席設計師,另一個是CG女裝首飾設計師,而慕遠歌不僅是CG珠寶設計師,更是CG的藝術總監(jiān),按照原計劃,他將會在最后和賀敬桓、賀敬軒一起壓軸上場的,可誰知竟然臨時改了安排,讓慕遠歌和陸心涼一起上場。

即將輪到陸心涼出場,這時她看見慕遠歌向自己伸出手,他的神色還是一成不變的淡然,可陸心涼卻緊張得手心都出了一層汗。

她緩緩伸出手,把右手放在慕遠歌掌心,然后握住。

一襲CG高定黑色禮服出場,頸上是CG20克拉的黃鉆項鏈,陸心涼的出場,可謂艷壓群芳。

尤其是,她還和慕遠歌攜手出場,這樣的排場,足見賀敬軒為了讓她上位所費的心思。

這一次,陸心涼選了Lanvin六厘米的流蘇涼鞋,適中的高度并不難駕馭,再加上有了慕遠歌的幫助,她的表現(xiàn)比預期中要理想。

此時賀敬桓也上了臺,陸心涼站在慕遠歌和賀敬桓二人中間,接受眾人矚目。臺下百余名嘉賓、名流掌聲雷動,然后她聽見賀敬桓開口說,“感謝各位來參加CG一百二十周年慶典……”

賀敬桓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一刻,陸心涼下意識想要用手捂住耳朵,她覺得這個聲音很刺耳,就像六年前雨夜里的一樣刺耳。

她條件反射般要抬手,卻發(fā)現(xiàn)手被慕遠歌緊緊扣住。

她一偏頭,恰好看見慕遠歌也望著自己,她沖他干笑了一下,然后收回視線,看著臺下。

六年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回到這個圈子,可沒想到,繞了這樣大的一圈,最終還是繞回了原點。

除了Ada這個敗筆,CG一百二十周年紀念慶典可謂空前的成功。

然而眾人的八卦心理并不那么容易滿足,于是第二天,幾乎城中所有的八卦雜志的大封都是慕遠歌抱著陸心涼高調現(xiàn)身的照片。

“Kingsley是故意的,這回犧牲可不小,算是我欠了他的。”賀敬桓摟著葉芳華,靠在沙發(fā)上,笑得意味深長。

香港最不缺的就是狗仔和八卦群眾,尤其在CG一百二十周年慶典這樣隆重的場合,除了這次慶典如何搶眼、如何成功外,更多的人也在等著看或香艷或負面的新聞;賀敬軒前任、最近圈中勢頭正旺的女星Ada在慶典上演了那么一出戲,嫁禍陸心涼偷黃鉆項鏈固然是有賣點的新聞,可向來低調的慕遠歌竟然會抱著陸心涼高調出現(xiàn)在慶典,這條新聞可比Ada唱的獨角戲有看點得多。

“Kingsley有意抱著陸心涼出現(xiàn)做新聞,可你后來及時請全香港的報紙雜志主編吃飯,也功不可沒啊,一桌十幾萬。”葉芳華嬌嗔道。

賀敬桓捏著她的手,“幾十萬而已,這錢花得值。”

這幾年他身邊的女人來了又走,唯獨葉芳華一直留在他身邊,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不靠身體,而是靠腦子留在他身邊的女人。

若是一個女人的身體,三個月就該膩了;可聰明卻懂得裝笨的女人,才最可愛,像葉芳華剛才一句嬌嗔,既夸了賀敬桓,讓他聽得舒坦,又像是心疼他的錢一般,那樣的嬌羞之態(tài),饒是賀敬桓這樣的情場圣手也難以抵擋。

葉芳華眼中笑意盈盈、柔情蜜意的模樣,讓賀敬桓很是受用,她抽出手,拍拍賀敬桓,朝陽臺的慕遠歌走去。

“你是不是見到她了?在慶典上。”

“我不是有意瞞你,我也是慶典前一天才知道她會出現(xiàn),那個時候我在想,要怎么告訴你……”

慕遠歌打斷她,“都過去了。”他的聲音淡淡的,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那你為什么一直獨身呢?你不是在等她?”葉芳華對這個答案莫名的執(zhí)著。

“等著等著,就習慣單身了。”

葉芳華凝視著慕遠歌的側臉,她看了很久,也沒有看出這個男人到底是故作輕松,還是真的不在乎了。

不過,還是有檢驗的方法,“明天正好有空,我跟賀敬桓說了想去吃海鮮,怎么樣,要不要一起?”

慕遠歌轉過身來,俯視葉芳華,他的視線對上她的,久了,笑道,“想讓我去西貢碼頭,用不著兜這么大的圈子。”

西貢碼頭的海鮮聞名香港,而且這里還有游船開往西貢海對面眾多的島嶼;慕遠歌知道,閑暇之余,葉芳華最喜歡去西貢吃海鮮、之后玩上一圈。

心思被戳穿,葉芳華不惱也不尷尬,仍然笑得明艷,“我之前和賀敬桓說好了,明天先去吃海鮮,然后出海,再去澳門轉轉,前段時間忙得人仰馬翻,現(xiàn)在CG的慶典終于結束了,想放松一下,怎么樣Kingsley,要不要一起?”

“也好。”慕遠歌應了一聲,這時賀敬桓走過來,看見葉芳華明媚的笑顏,“說什么那么開心?”

除了初見時,著實被葉芳華的容貌驚艷了一番,賀敬桓很少再去注意葉芳華。

如今細細看去,他竟發(fā)現(xiàn),葉芳華除了頭腦聰明,能幫他解決許多麻煩之外,容貌似乎也越發(fā)的明麗動人。

這種女人就像美酒,越久,越香醇。

葉芳華回眸,挽住賀敬桓的胳膊,“剛剛和Kingsley說明天一起去西貢碼頭。”

她說得小心翼翼,有試探的意思。

六年前那樁事情,她是唯一清楚事情始末的知情人,她知道,西貢碼頭不僅是慕遠歌的禁忌,更是賀敬桓的禁忌。

四年前,賀敬桓的助理就是因為無意間提了一句西貢碼頭女尸案,結果當場被他炒了魷魚。

“明天敬軒也去澳門,一起吧。”賀敬桓說。

他自小和這個弟弟感情很好,可自從發(fā)生那件事后,賀敬軒便開始和他慢慢疏遠,雖然表面上還是禮貌周到,可語氣卻越發(fā)淡漠,他又怎么會不知道,說到底,賀敬軒心里在怨他。

“我也很想去吃海鮮了。”葉芳華笑。

“你最近不是在給TF籌辦慈善晚會,還有時間到處跑?”

從美國回香港后的這幾年,葉芳華一直從事公關工作,后來賀敬桓給了她一筆錢,她便自立門戶,成立了自己的公關公司,本來賀敬桓只是想給葉芳華一些事做,好打發(fā)時間,誰知她做得風生水起,就連之前CG的周年慶典也是葉芳華的公關公司承辦的。

“如果事事都要我親力親為,那還要下面的人做什么。”葉芳華把腦袋枕在賀敬桓肩上,視線卻飄向了另一處。

賀敬桓聽她提到西貢碼頭,似乎并沒什么特殊的反應,她松了口氣,“之前CG的慶典把我忙得不行,偏偏Kingsley還不配合,剛開始死活不愿上臺,結果就安排了敬軒和陸心涼上臺,誰知Kingsley臨時又變卦,同意上臺。Kingsley,你下次可不能再臨時變卦,不然可要砸了我的招牌!”

慕遠歌聽她這么說,回身,只是笑笑,然后進了屋。

“TF的慈善晚宴,有好戲可看了。”葉芳華的視線一直膠著在慕遠歌身上,話卻是壓低聲音對著賀敬桓說的。

“不就是顧曉曼做了TF的設計師。”賀敬桓顯然不認為這是什么有趣的新聞。

葉芳華神秘一笑,貼著賀敬桓的耳邊,“TF如今的掌舵人——郭啟萬Evan Kuo,是顧曉曼的未婚夫。”

其實重點不僅在于郭啟萬的身份,也在于他的年齡和家庭背景,郭啟萬今年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離異后帶著女兒郭子盈,他這個女兒今年二十二歲,驕縱任性,囂張跋扈。顧曉曼要是真的決定嫁給郭啟萬,那么郭子盈勢必要鬧翻了天。

賀敬桓斂了笑意,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葉芳華見狀,知趣地打住,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我今天先回去了,你和Kingsley好好談談,他表面看上去不在乎,可是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心思藏得深。”葉芳華說著,彎腰拿起沙發(fā)上的手袋準備離開。

誰知賀敬桓這時從身后攬住她的腰,“今晚留下來吧。”

葉芳華溫言軟語地哄了兩句,慢慢將賀敬桓的手拉開,“前幾天太累了,今晚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陪你出海呢。”

賀敬桓這回沒有攔她,卻在她踏出門口的時候說了句,“你對Kingsley,一直那么關心。”

葉芳華沒有回頭,只是頓住腳步,本來想解釋的,可話到嘴邊生生被咽下,最后她只是一回頭,沖賀敬桓嫣然一笑,“那又怎么樣?”

她說完,快步離開。

風從窗口灌進來,吹起海藍色的床單,像是掀起了層層海浪。

陸心涼揉揉眼睛,按掉床頭不知疲倦的鬧鐘,然后給賀敬軒打了電話,結果竟然無法接通。

她揉揉頭發(fā),想起兩天前和賀敬軒約好今天去拍硬照,誰知道賀敬軒的電話打不通,只好一個電話打去了CG。

電話是賀敬軒的秘書接的,“您好,是陸小姐?小賀先生今天和慕先生出海了,臨行前交代硬照的拍攝一切照舊,您直接來公司就可以了,一切就緒,就等您了。”

“好。”

自從上次CG周年慶典出了那樣的事情后,Daisy震怒,停了潘嬈所有的活動,而潘嬈在Crystal的合約還有四年,模特這一行,原本吃的就是青春飯,潘嬈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在Crystal這樣耗上四年,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陸心涼自然不會同情潘嬈,相反,對她的戒心卻越來越重,狗急了也會跳墻,何況潘嬈那樣的人。

換衣服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陸心涼接通,“陸小姐,很抱歉,剛剛小賀先生打電話來說,請您去西貢碼頭等他,今天的拍攝推遲,車子已經(jīng)在樓下等您了。”

“他要帶我一起出海?為什么?”陸心涼擰眉。

“小賀先生是這么吩咐的,請您盡快。”

下樓的時候,陸心涼果然在路邊看見賀敬軒的黑色蘭博基尼,司機看見陸心涼,恭敬地下車,繞到另一邊,替陸心涼拉開車門。

陸心涼靠在后座,感到有些疲倦,便闔眼小憩。

這兩天她一直沒有睡好,夢里反反復復都是六年前的事情。

想著想著,她竟這樣睡著,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司機叫她,她才轉醒。

“你跟了賀敬軒多久?”她問司機。

司機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陸心涼竟然會問起他的事,可仍舊如實回答,“四年。”

“你的車開得比Kevin好,以前他開車,我很難睡得著。”陸心涼說著,推開車門。

碼頭那里,賀敬軒早已準備好一切,在游艇上等待。原本他只是想給自己放個假,可到了碼頭,熟悉的場景,讓回憶如潮涌,于是他臨時起意,想要帶上陸心涼一起去澳門。

碼頭上,海風吹亂了陸心涼的長發(fā),她抬手將頭發(fā)撥到耳后,然后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只有賀敬軒一個人。

賀敬軒沒說話,只是向她伸出手,要拉陸心涼上去。

陸心涼避開賀敬軒伸出的手,自己提起裙擺上了游艇。

賀敬軒收回手,這回倒是臉色如常,陸心涼瞥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又要跟我擺臉色。”

她說著,輕車熟路地進了艙內,“怎么突然叫我一起出海?今天不是定下了要拍硬照么?”

“拍硬照也不差這么一天。”賀敬桓在陸心涼對面坐下。

“我是CG的代言人,不是陪你游山玩水的,如果今天不能拍硬照的話,那我先回去了。”陸心涼說著,轉身上了甲板,正打算上岸之際,賀敬軒竟然搶先一步將游艇駛離碼頭。

“你!”陸心涼氣得狠狠瞪他,卻聽見賀敬軒說:“對不起。”

這是再遇后,賀敬軒第一次對她說對不起,陸心涼扯了扯被風掀起的裙擺,沒有接話。

賀家欠下陸家的,可不止單單一句對不起。

事實上,陸心涼很早就認識賀敬軒,早到她還沒有出生,賀家和陸家兩家就戲言,如果恰好是一男一女,日后一定要湊成一對。

賀家當年有難的時候,曾向陸心涼的父親陸世南借了一筆錢,后來CG越做越大,賀敬軒的父親賀添榮為了感謝陸世南出手相助,便將CG三成的股權轉給了陸世南,此后,兩家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好。

二十幾年前,陸家也是城中有名的富豪,陸心涼生于富貴之家,卻難得沒有小姐脾氣,小時候就是單純冒失的性子,她自小和賀敬軒一起長大,自小就知道,長大以后要嫁給賀敬軒——這是她夢中的少年,而她和賀敬軒也的確有過一段美好的記憶。

只不過這段過往,再回眸,只是一場曇花夢,太美,也太短。

賀敬軒小時候腿受過傷,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很自卑,脾氣也很壞,能接近他的人,除了他大哥賀敬桓之外,就只有陸心涼了——只因為這個丫頭傻乎乎的,總是一副嬌憨的模樣,不會嘲笑他,不會諷刺他,只會在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時候跑上去,拽住他的手說,敬軒哥哥,很疼吧,我背你走好不好?

后來賀敬桓成長為高大挺拔的少年,雖然稚氣未脫,可俊美的面容和顯赫的家世已經(jīng)讓眾多女生為之傾倒,于是賀敬軒越發(fā)自卑,再然后,他的身邊只剩下陸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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