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沒有發問，靜靜等待瞎眼老者的講述。

“龍帝推衍的第二難乃是在五千年前，龍帝依舊強勢出擊，將此人斬殺，哈哈哈哈！”

瞎子瘋狂的大笑起來，身上的氣勢不經意外泄，僅僅些微的氣勢外泄，宛如千尺巨浪般鋪天蓋地壓迫而至，僅一息，牧戈連續三口金色血液狂吐而出，身體已經趴在了地上。

“金色之血！”

一瞬間，兩位處變不驚的老古，紛紛站立而起，如同見到世上最驚艷的女人。

瞎子收回氣勢壓迫，胸口劇烈起伏，足足十息時間才喃喃道：“命運，你是老夫此生的希望，你是命運。”

牧戈吃力地坐起，怒氣未消，狠狠地盯著老者道：“你是何意？想殺死小子何須動用氣勢，只需一巴掌便能達到目的。”

“哈哈哈，方才老夫一時激動，多有得罪，還望小友見諒。”

瞎眼老者當真躬身一鞠，毫不做作。

牧戈陷入迷茫，根本不知曉此人在搞什么名堂，或者有何陰謀。

“小友且坐下，一些話語必須敞開了述說，有些事情是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獨眼老者開始述說：“老夫李浩源，李家老祖，原本是早該死亡之人，只因當初機緣巧合下服食了萬年玄龜獸內丹，是以茍延殘踹至今。而這位雙目已盲的老不死叫袁天浩，龍帝推衍的第二個災難之子，瞞天過海逃出升天后，一直躲在老夫這里，想想也有幾千年歲月了。”

牧戈那小小的心臟，被這驚天秘密驚嚇得有些難以承受。

袁天浩淡淡一笑道：“不必害怕，你將來要對付之人雖相當強大，但好在有老夫等做你的后盾。”

牧戈苦笑一聲：“以小子我這點本事，你等認為能斗過那龍帝？”

“哈哈哈！冥冥中自有安排，因為你是命運，你掌握著他的生死。”

袁天浩激動之情顯露而出。

“命運！”

牧戈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自語，不經意間喊出的命運之子，心中產生出諸多的疑問。

“為何你知曉我是命運，可有什么依據？”

袁天浩收起心中的激動，答非所問道：“老夫乃是真正的智者，真正的天知，老夫可以幫助你隱藏，使得老匹夫無法推衍出你的存在，或者誤導其錯誤推衍成別人。如此你便可以進入天空，甚至接近龍帝，完成我等的使命。”

“等等！我有什么使命，難道擊殺那龍帝乃是小子的使命？”

牧戈認為此話有些荒謬，生出懷疑之心。

“即便你不殺他，難道他便能夠放過你，再說此人有一萬個理由該死，這也算為民除害。”

袁天浩厲聲道。

李浩源淡淡道：“龍帝已非昔日那龍帝，已經被權力沖昏頭腦，殘暴不仁，亂殺無辜，荒淫無度，所以是人都可以殺他！”

牧戈有些疑惑道：“據說，你每百年均要去進見此人，難道都不是心甘情愿！”

李浩源冷哼一聲道：“可知道我一只眼睛怎么失去的？”

牧戈道：“請講！”

“老夫為其出生入死，只不過多看了一眼他的一位小妾，便被其弄瞎了一只眼，這都還不足以說明問題。你不知曉，天空為何人丁稀少。因為，龍帝訂立制度，三十歲還不能晉級到元嬰期修者，便被抹去記憶流放到無極大陸，永不得再返天空。”

牧戈感覺這已經太不人道了，此人的確太陰狠。

“龍帝在天空一手遮天，強搶無數絕美女子，眾人敢怒而不敢言。但凡想要有求于此人，最好的方法便是送上美女，此招已經成為天空慣用伎倆，是以那天空不去也罷！”

袁天浩道出了天大秘聞，牧戈感覺極其不真實，太他媽逗逼了，這個龍帝有那么強大的功能嗎？三千嬪妃只怕是零頭了。

“啊！我必須上去救出香兒，但愿一切還來得及。”

牧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開始不停走動。

“小子，別晃來晃去，老夫幫你推衍一卦便知曉你那紅顏是否安好。”

袁天浩拿出三個古幣講道。

“好，大師，不，天知，且快推衍。”

牧戈已經站在了袁天浩旁邊，一臉期待神色。

“姓名，生辰八字，屬性靈根。”

袁天浩淡淡道。

“這，小子也不知道其生辰八字啊！等等，靈根，水之極，號稱天資。”

牧戈想起當年龍帝是如此述說的。

“天資！咦，老夫曾經推算過此女，原來是她，此女暫時沒有生命之憂。”

袁天浩很認真道。

“那她是否被龍帝……！”

牧戈實在說不出口，更加不愿意往哪方面想，但依舊很擔心，不自覺便道出自己內心想法。

“放心，此女乃是完璧，因為此女恰好與龍帝命數相克，要解這相克之命，必須斷送龍帝千年壽元，此人怎會舍得。”

袁天浩手指掐動，似乎一直在衍算中。

“好，太好了。”

牧戈終于放下心頭大石。

“下面我等必須計劃怎么才能除掉此人。”

袁天浩準備進入正題。

“你等有何安排，和盤托出吧！”

得知香兒安全，牧戈終于可耐心傾聽二人的計劃。

“你的實力太過不堪，必須盡快提升至分神境，否則你無法去到天空，因為你之機緣都上面，所以，無論如何你都必須進入天空。”

袁天浩一邊推衍一邊開始安排。

“分神境！”

牧戈心中一動，此人推衍不出老子真實實力，卻不知就目前等級，照樣抗衡那些分神境修者，此中秘密定不能讓這老者知曉。

“你心中計較什么？有何想說的便直接道來。”

袁天浩果然厲害，就連牧戈在動心眼也能知曉一二，幸虧不能夠確定牧戈想的什么。

“小子在想怎么才能突破至分神境。”

牧戈心中再不敢亂想，小心地敷衍道。

二人又開始靈識交流，牧戈卻在想著自己難道與命運有關？為何老者見到金色血液如此驚喜？金色血液與命運有直接關系？

“小子，之所以老夫判斷你是命運，皆因老夫曾經推衍過你。”

牧戈又是一陣驚懼，這袁天浩簡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天知，你推衍過小子的未來，可有何發現？”

牧戈有些好奇，故出言詢問。

袁天浩臉上出現一絲恐懼之色，一閃即逝。

“你之命運無法推衍，似乎被大能掩蓋，但老夫能夠推衍出自己的未來，改變老夫命運的貴人只有一個特征，金色血液，所以老夫稱呼你為命運。”

牧戈這才知曉，此人并不知曉這金色之血代表什么，更不能說明命運是什么。

“好了，老夫將計劃講出，你有何補充盡管打斷。”

牧戈正經端坐，開始認真傾聽。

“四方圣殿乃是天空的二流宗派，但卻是你身份最好的保護傘，此番必須以最高的名次被招攬，只有如此才能得到重視，才能有很大的自由空間。”

獨眼李浩源開始詳談計劃。

牧戈提出疑問：“天空原來也有宗派，那天空的宗派勢力可有爭斗？”

李浩源微微點頭道：“靈寂之地宗派不多，二流宗派規模較小，最多五六個，一流宗派規模較大只有三個；沒有什么頂級的宗派，一旦出現頂級的宗派，便會成為所有勢力打壓的目標。所以，除了最強大的天空王城，剩下的宗派只有十幾個。而且各宗派人數稀少，一個宗派有上千人就算很不錯了。”

牧戈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堂堂的靈寂天空，人口竟是如此稀少。

“小子，并非你想象的那樣，天空人口集中在王城，那里有多達百萬之眾，但這些人都不愿意加入宗派。百萬之人都選擇散修，因為王城制度嚴明，靜止一切殺伐，所以絕大多人選擇安居樂業。”

李浩源似乎猜到牧戈的想法，為其解釋到。

牧戈琢磨著李浩源的話，再次提問：“宗派不能建立在王城嗎？”

“不能，宗派選擇在靈氣濃郁的山谷，以及上古蒼林邊緣，宗派實質上充當了抵擋上古妖獸的任務，所以龍帝才允許他們發展。”

李浩源耐心地一一為其解答。

牧戈有些疑惑道：“宗派人數稀少如何能夠抵擋上古妖獸？”

“宗派有強大的御獸能力，各宗派真正的防御力便是馴養無數妖獸，妖獸不但可以幫助防御，還可以進攻人類，這是一把雙刃劍，所以，未來打敗龍帝的關鍵，便是這些上古妖獸。”

李浩源極其嚴肅道。

“有些意思，以妖制妖，以妖對付人。”

牧戈有些恥笑之意，李浩源豈能察覺不到，只是這也是萬般無奈之事。

袁天浩終于忍不住插話了：“老夫布下天地假象迷惑龍帝，迫其推衍，最多十日后，其必定假借天道頒發天書，到時候災難之子另有人選，你便算是真正脫離了危險。”

牧戈不得不佩服袁天浩的智力，以及這種瞞天過海的能力。

“天空極西之地便是你運數最強之處，你要想辦法去尋找，或許有些生命危險，但卻不能阻擋你進步。切記，極西之地，蒼林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