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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家有本經難念(1)

李梅走了,家里干活的勞動力就剩下老李頭夫婦二人。倆個兒子正在讀書是用錢之際,可是這錢從哪里來?

都說窮則思變,但是這里的地理條件實在是太差。交通不方便是一方面,沒有值錢的經濟作物支撐農業發展也是原因之一。老李頭思想還是保守,幾十年下來還是廣種薄收,靠天吃飯的老樣子。辛辛苦苦一年下來,能夠吃飽穿暖就不錯。大部分錢都是供給娃娃讀書,別說年年有余,能夠不欠賬便是謝天謝地,大吉大利啦!

老李頭的弟弟思想活絡,又敢打敢拼。趁著政策好,想盡辦法大發橫財。

兄弟倆真是形成鮮明對比,一個富得流油,可是心知肚明有多少錢來歷不明,一個窮的叮當響,就是走路堂堂正正。

老李頭大弟弟近十歲,從小照顧弟弟當心肝寶貝似得,容不得弟弟受到半點傷害。

如果有人欺負到頭上,必定全力維護弟弟。偏偏弟弟喜歡惹是生非,丟下的爛攤子不敢告訴家長,只得悄悄告訴大哥,拿老李頭李忠當擋箭牌,企圖逃避責任。老李頭也是拿他木有辦法,不過十幾歲的孩子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扛起來。

一次,弟弟犯下大錯,老李頭感覺實在棘手。個人無法解決,于是第一時間告訴父母。誰知道啊,就是這樣一件事讓老李頭的弟弟記恨。不過老李頭一直蒙在鼓里,直到幾十年后的今天。

“大哥,你不用狡辯了!沒有用的。今天兄弟我就是來尋你的晦氣的,記得幾十年前因為某件小事,我的好大哥你讓我無法抬頭做人。還受到父親大人責罰,還讓我小小年紀被人恥笑。”

老李頭恍然大悟,難怪這些年弟弟媳婦總是三天兩頭尋找麻煩,私底下還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到人的勾當。一家人沆瀣一氣,連親大哥都欺負。

好在歐陽菲菲的爹爹歐陽正一直從中調停,老李頭弟弟始終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下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當年的老李頭為了弟弟不知道挨過多少揍,受過多少苦。后來弟弟犯下大錯糟蹋了某家閨女,按國法是要坐牢的。幸虧倆家家長理性處理,沒有對薄公堂。

老李頭和弟弟兄弟反目成仇,多多少少和弟弟的干爹有些關系。年輕時老李頭名叫李忠,是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弟弟李虎,除了愛惹是生非,別的什么本事都沒有。

解放前夕,當地的惡霸也就是甲長一家趁亂收刮平民百姓。快到插秧了,死活不讓老李頭一家下田種地。老李頭李忠汗流浹背的挑糞翻地,最后快準備好的那時候人家就蹲在田埂上。還拉來一幫人,不讓老李頭種地。

走投無路的老李頭父子倆回到家里,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年的收成全看這一畝三分地,這可怎么活呀!那個時候一年的收成大部分都要交租,因為老李頭一家是遠道而來的佃戶,租用的地主家的土地,甲長一家仗著是地主遠房親戚,一向在村里橫行霸道,作威作福。

三天兩頭找人晦氣,年輕的老李頭李忠看不慣,于是仗義執言。就這樣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于是一家老小日子沒法過,次年開春后甲長一家人找上門來,處處刁難……最后李忠父子倆不得不低頭,不得不服軟。親自登門告罪,低聲下氣的希望甲長一家高抬貴手,饒過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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