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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對《古泉匯》三拓“西夏梵書錢”的辨識

一、緣起

同治三年(1864年)刊出的李佐賢《古泉匯》利集卷十五,著錄西夏文錢錢圖三拓,統稱“西夏梵書錢”,并說“皆不可識”。需要說明,這三拓早在1940年,趙權之先生便做了辨識。他在《介紹新發現一種西夏文錢》一文載《泉幣》第3期,1940年。中稱:“《古泉匯》共載三種,審為‘大安’、‘乾祐’、‘天慶’”。總的說來,這是對的,因為《古泉匯》三拓正是這三種錢。既然是對的,為什么還要重新辨識?這是因為:第一,趙文只有結論,未說審定依據,不知這三錢是如何認定的;第二,下面將要談到《古泉匯》三拓從上到下依次為“天慶”“大安”“乾祐”,而趙文按三錢時間先后排序,與《古泉匯》排列次序不符,極易引起誤解而將“天慶”定為“大安”,“大安”定為“乾祐”,“乾祐”定為“天慶”,等于沒有得到正確的認識。筆者見到一文,就是根據趙文的第二錢,將一種“大安寶錢”,錯定為“乾祐寶錢”的唐石父:《四朝錢幣研究管見》,《內蒙古金融·錢幣增刊》1985年6月。。這就是為什么要重新辨識的原因。

二、對三枚“西夏梵書錢”的辨識

前文談到“梵書錢”就是“梵字錢”。出土西夏文錢的文字,與《泉志》“梵字錢”的文字有很大差異,盡管如此,仍然可以看出它與“大安寶錢”之間的蛛絲馬跡,可以肯定地說,“梵字錢”就是從“大安寶錢”衍化而來(圖2-6)。《吉金所見錄》“西夏梵字錢”,也系據“大安寶錢”摹刻,基本正確(圖2-7)。

《古泉匯》三拓,由于摹刻不清,字跡模糊,每字皆有缺筆、誤筆,甚或以墨丁代筆,甚難辨認。但認真剖析,就會發現這不是任意為之,而是有實物依據的。其所以處理不好,主要原因有三:一是西夏文字筆畫繁復,“字若符篆”(元)脫脫等:《遼史·西夏傳》卷一一五,中華書局點校本,1974年,第1523頁。,甚難辨認書寫;二是錢文字跡模糊不清,筆畫亦難辨識;三是當時的人不識西夏文字,對看不清的筆畫只能以意度之,這也是重要原因。故而,《古泉匯》三拓,或作缺筆,或打墨丁,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重要的是撰者李佐賢能區分這是三種不同的“西夏梵書錢”并加以著錄,實在難能可貴,給我們留下了重要的資料。

既然是據實物而為,錢圖文字和實物錢文必有相似之筆畫。筆者正是根據兩者之間相似的筆畫,辨識了這三拓的錢文。在這三拓錢文中,最具有特點的是每拓的第二個字。前面談到三拓依次為“天慶”“大安”“乾祐”,正是根據實物錢文與三拓文字,特別是每拓第二個字相較的結果。

第一拓是“天慶寶錢”,如圖2-8,第一、第二、第四三字中皆有墨丁,與圖2-9“天慶寶錢”相較,第二字的右側作“”,正是西夏文“(慶)”字的右側的誤筆字。

圖2-8 天慶寶錢

圖2-9 出土天慶寶錢

第二拓“大安寶錢”,如圖2-10,第一、第三、第四三字尚屬清晰,第二字橫下左半作墨丁,右半作“”,正是“大安寶錢”(圖2-11)“(安)”的右下部。應該指出第四字“(錢)”字右下側作“”,顯然是一大筆誤。正確的寫法是“”或“”。

圖2-10 大安寶錢

圖2-11 出土大安寶錢

第三拓“乾祐寶錢”,如圖2-12,第一個字有墨丁,第四個字全是墨丁,但與“乾祐寶錢”(圖2-13)相較,更易識別,其中第二個字“”,不正是“(祐)”的誤刻嗎。

圖2-12 乾祐寶錢

圖2-13 出土乾祐寶錢

《古泉匯》是清代著錄“西夏梵書錢”,即西夏文錢最多的錢譜。糾正趙文次序上的錯誤,想來對研究西夏文錢幣還是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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