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御覽卷三六三岑彭與吳漢圍隗囂,(一四)時以縑囊盛土為堤,灌西城,谷水從地中數丈涌出,故城不拔。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彭東入弘農界,(一五)百姓持酒肉迎軍,曰:“蒙將軍為后拒,全子弟得生還也。”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彭與吳漢發桂陽、零陵、長沙委輸濯卒,凡六萬余人,騎五千匹,皆會荊門。(一六)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彭若出界,(一七)即以太守號付后將軍,選官屬守州中長吏。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岑彭”,字君然,南陽棘陽人,范曄后漢書卷一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與貳師嚴尤共城守”,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王莽時,守本縣長。漢兵起,攻拔棘陽,彭將家屬奔前隊大夫甄阜。……及甄阜死,彭被創,亡歸宛,與前隊貳嚴說共城守。”李賢注云:“東觀記云:‘與貳師嚴尤共城守。’”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按“貳師嚴尤”疑誤,嚴尤為大司馬,非為貳師。當以“前隊貳嚴說”為是。“前隊貳”即前隊大夫貳,為前隊大夫甄阜之副。
(三)“破之”,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更始遣立威王張卬與將軍徭偉鎮淮陽,偉反,擊走卬。彭引兵攻偉,破之。”李賢注云:“東觀記‘徭’作‘淫’。”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四)“拜為刺奸大將軍”,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六八一引亦有,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岑彭傳李賢注引續漢書云:“時更始尚書令謝躬將六將軍屯鄴,兵橫暴,為百姓所苦。上先遣吳漢往收之,故拜彭為刺奸將軍。”
(五)“從平河北”,此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六八一引亦有,今據增補。
(六)“岑彭伐樹木開道,直出黎丘”,此為建武三年伐秦豐時事。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建武三年,“令彭率傅俊、臧宮、劉宏等三萬余人南擊秦豐,……潛兵度沔水,擊其將張楊于阿頭山,大破之。從山谷間伐木開道,直襲黎丘,擊破諸屯兵”。后漢紀卷四亦略載此事。
(七)“津鄉”,邑名,在今湖北江陵縣東。
(八)“當江南荊、揚之咽喉”,范曄后漢書岑彭傳李賢注僅引此句,作“津鄉當荊、揚之咽喉”。
(九)“于是江南之珍奇食物始流通焉”,此條姚本、聚珍本皆作“彭以將伐蜀漢,而津鄉當荊、揚之咽喉,乃自引兵還屯津鄉,因喻告諸蠻夷,諸蠻夷相率遣使貢獻,于是江南之珍奇食物始流通焉”。按姚本、聚珍本“乃自引兵還屯津鄉”以上諸句,系據范曄后漢書岑彭傳和李賢注編次,其余諸句乃據陳禹謨刻本書鈔輯錄。陳刻本書鈔此條末注“補”字,可見字句已據他書增補,已非舊貌。
(一〇)“敕彭曰”,“彭”字下類聚卷一七引有“書”字。
(一一)“兩城若下”,指西城與上邽二城。“兩城”,類聚卷一七引作“西城”,誤。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建武“八年,彭引兵從車駕破天水,與吳漢圍隗囂于西城。時公孫述將李育將兵救囂,守上邽,帝留蓋延、耿弇圍之,而車駕東歸。敕彭書曰:‘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每一發兵,頭須為白。’”
(一二)“復”,類聚卷一七引作“重”。
(一三)“頭鬢為白”,此條姚本、聚珍本均未輯錄。
(一四)“岑彭與吳漢圍隗囂”,原無此句,書鈔卷一三二,類聚卷六九,御覽卷六九九、卷七〇四引有,今據增補。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彭圍隗囂于西城”。
(一五)“彭東入弘農界”,岑彭圍隗囂于西城,囂援軍至,漢兵食盡而退。囂出兵尾擊,彭殿后拒囂,全師東歸。彭東入弘農界,即在此時。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囂尾擊諸營,彭師殿”二句,系酌取范曄后漢書岑彭傳文字補入。
(一六)“皆會荊門”,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建武“十一年春,彭與吳漢及誅虜將軍劉隆、輔威將軍臧宮、驍騎將軍劉歆,發南陽、武陵、南郡兵,又發桂陽、零陵、長沙委輸桌卒,凡六萬人,騎五千匹,皆會荊門”。李賢注云:“桌卒,持桌行船也。東觀記作‘濯’。”此條即據李賢注和范書輯錄。
(一七)“彭若出界”,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建武十一年,彭與吳漢伐蜀,大破蜀兵,“詔彭守益州牧,所下郡,輒行太守事。”其下李賢即引東觀漢記此條文字作注。
岑起(一)
起,元初中,坐事免。(二)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 “岑起”,岑彭曾孫,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略載其事。“起”字范書作“杞”。
(二) “元初中,坐事免”,范曄后漢書岑彭傳載,彭封舞陰侯。彭卒,子遵嗣,徙封細陽侯。“遵卒,子伉嗣。伉卒,子杞嗣,元初三年,坐事失國”。
賈復
賈復,(一)字君文,治尚書,事舞陰李生,李生奇之,謂門人曰:“賈生容貌志意如是,而勤于學,此將相之器。”(二)御覽卷二三八 賈復為縣掾,(三)迎鹽河東,會盜賊起,等輩放散其鹽,復獨完還致縣中。(四)御覽卷八六五
復馬羸,光武解右驂以賜之。(五)范曄后漢書卷一七賈復傳李賢注時上置兩府官屬,復與段孝共坐。孝謂復曰:“卿將軍督,我大司馬督,不得共坐。”復曰:“俱劉公吏,有何尊卑?”官屬以復不遜,上調官屬補長吏,共白欲以復為鄗尉,上署報不許。(六)范曄后漢書卷一七賈復傳李賢注賈復以偏將軍從上拔邯鄲,(七)擊青犢于射犬,(八)大戰,日中,(九)賊陣堅不卻。上傳召復曰:“吏士饑,且可朝食。”復曰:“先破之,然后食耳。”于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諸將皆服其勇。御覽卷三〇二賈復北與五校戰于真定,大破之。復傷瘡甚,(一〇)上驚。復病尋愈,追及上,上見大喜。御覽卷四六七征詣雒陽,拜左將軍,(一一)南擊赤眉新城,轉西入關,擊盆子于澠池,破之。御覽二三八吳漢擊蜀未破,上書請復自助,上不遣。范曄后漢書卷一七賈復傳李賢注上以復敢深入,(一二)希令遠征,而壯其勇節,常自從之,故復少方面之勛。諸將每論功,復未曾有言。上輒曰:“賈君之功,我自知之。” 御覽卷四三四復闔門養威重,授易經,起大義。(一三)范曄后漢書卷一七賈復傳李賢注上以天下既定,思念欲完功臣爵土,不令以吏職為過,故皆以列侯就第也。(一四)范曄后漢書卷一七賈復傳李賢注
(一)“賈復”,范曄后漢書卷一七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山松后漢書。
(二)“此將相之器”,此句下尚有“征詣雒陽,拜左將軍,南擊赤眉新城,轉西入關,擊盆子于澠池,破之”諸句。此為建武三年事,今編次于后。
(三)“賈復為縣掾”,時在王莽末年。
(四)“復獨完還致縣中”,此條書鈔卷一四六亦引,字句稍略。
(五)“復馬羸,光武解右驂以賜之”,范曄后漢書賈復傳云:復“因鄧禹得召見,光武奇之,禹亦稱有將帥節,于是署復破虜將軍督盜賊。復馬羸,光武解左驂以賜之”。李賢注云:“驂者,服外之馬也。東觀記、續漢書‘左’并作‘右’。”可知東觀漢記載光武賜復右驂事。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六)“上署報不許”,范曄后漢書賈復傳云:“官屬以復后來而好陵折等輩,調補鄗尉,光武曰:‘賈復有折沖千里之威,方任以職,勿得擅除。’”
(七)“拔”,御覽卷四三四引同,聚珍本作“攻”。
(八)“于射犬”,此三字原無,聚珍本有,文選卷二七王粲五言詩從軍李善注引亦有,今據增補。
(九)“日中”,聚珍本作“至日中”,御覽卷四三四引同。
(一〇)“瘡”,聚珍本作“創”,與范曄后漢書賈復傳同。
(一一)“拜左將軍”,據范曄后漢書賈復傳,建武三年,復“遷左將軍,別擊赤眉于新城、澠池間,連破之。與帝會宜陽,降赤眉”。
(一二)“上以復敢深入”,此句上尚引有“賈復以偏將軍從上拔邯鄲,擊青犢”云云一段文字,因與上文內容重復,刪去不錄。
(一三)“起”,聚珍本作“知”。按二字于義皆通。此句下聚珍本有“帝深然之,遂罷左右將軍,復以侯就第,加位特進”四句,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賈復傳云:建武“十三年,定封膠東侯,食郁秩、壯武、下密、即墨、梃、觀陽,凡六縣。復知帝欲偃干戈,修文德,不欲功臣擁眾京師,乃與高密侯鄧禹并剽甲兵,敦儒學。帝深然之,遂罷左右將軍。復以列侯就第,加位特進”。疑聚珍本三句摘于此。
(一四)“故皆以列侯就第也”,聚珍本無此條。
賈宗
賈宗,(一)字武孺,為朔方太守。匈奴常犯塞,得生口,問:“太守為誰?”曰:“賈武孺。”曰:“寧賈將軍子邪?”曰:“是。”皆放遣還,是后更不入塞。范曄后漢書卷一七賈宗傳李賢注 賈宗,字武孺,為長水校尉。宗性方正,(二)奉職愛士,及在朝廷,數言便宜,深見親異,賞賜殊厚。上美宗既有武節,又兼經術,每宴會,令與當世大儒司徒丁鴻問難經傳。(三)書鈔卷六一
(一)“賈宗”,賈復少子,范曄后漢書卷一七有傳,附于賈復傳后。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依文例,當有“賈宗,字武孺”二句,又據下文所述內容,當有“為朔方太守”句,今從聚珍本增補。范書賈宗傳云:“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初拜郎中,稍遷,建初中為朔方太守,……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二)“宗性方正”,聚珍本此句在上句“為長水校尉”句上。
(三)“司徒丁鴻”,此四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御覽卷二四二引亦有,今據增補。
馮駿
長沙中尉馮駿將兵詣彭,(一)璽書拜駿為威虜將軍。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馮駿”,范曄后漢書無傳。光武帝建武五年,岑彭諭降江南,交址牧鄧讓與七郡太守遣使奉貢,馮駿將兵詣彭,可能就在此時,或略前。參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岑彭傳。
張豐
涿郡太守張豐舉兵反。(一)初,豐好方術,有道士言豐當為天子,以五彩囊盛石系豐肘,云“石中有玉璽”。豐信之,遂以反。(二)既當斬,(三)猶曰肘有玉璽,(四)椎破之,豐乃知被詐,仰天嘆曰:“當死無所恨。”(五)御覽卷五一
(一)“張豐”,范曄后漢書無傳,祭遵傳略載其事。
(二)“以”,聚珍本無此字。事類賦卷七引亦無此字。
(三)“既當斬”,聚珍本作“既敗當斬”,事類賦卷七引同。
(四)“曰”,聚珍本作“言”。
(五)“當死無所恨”,范曄后漢書祭遵傳云:建武三年,“涿郡太守張豐執使者舉兵反,自稱無上大將軍,與彭寵連兵。四年,遵與朱佑及建威大將軍耿弇、驍騎將軍劉喜俱擊之。遵兵先至,急攻豐,豐功曹孟囗執豐降。初,豐好方術,有道士言豐當為天子,以五彩囊裹石系豐肘,云石中有玉璽。豐信之,遂反。既執當斬,猶曰‘肘石有玉璽’。遵為椎破之,豐乃知被詐,仰天嘆曰:‘當死無所恨!’”可與此互證。
秦豐(一)
豐,邔縣人,少學長安,受律令,歸為縣吏。更始元年起兵,攻得邔、宜城、鄀、編、臨沮、中廬、襄陽、鄧、新野、穣、湖陽、蔡陽,兵合萬人。(二)范曄后漢書卷一七岑彭傳李賢注
(一)“秦豐”,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散見范書光武帝紀、岑彭傳、朱佑傳等篇。
(二)“兵合萬人”,范曄后漢書岑彭傳云:“建武二年,使彭擊荊州,下犨、葉等十余城。是時南方尤亂,南郡人秦豐據黎丘,自稱楚黎王,略有十二縣。”可與此相參證。
鄧奉
光武以鄧奉為輔漢將軍。(一)御覽卷二四〇鄧奉拒光武瓜里。(二)司馬彪續漢書郡國志四劉昭注
(一)“鄧奉”,范曄后漢書無傳,其事散見范書光武帝紀、岑彭傳等篇。范書載奉為破虜將軍,未載為輔漢將軍。
(二)“鄧奉拒光武瓜里”,司馬彪續漢書郡國志四南陽郡下云:“宛,本申伯國,有南就聚,有瓜里津。”其下劉昭即引此句作注。聚珍本注云:“范書岑彭傳,建武二年,帝遣吳漢伐南陽諸賊,漢軍所過多侵暴。時鄧奉謁歸新野,怒漢掠其鄉里,遂據淯陽反。三年,帝自將南征,破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