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趙遠”,當作“趙建”,姚本、聚珍本作“趙建”,御覽卷二一五、唐類函卷五五亦引作“趙建”。書鈔卷五六引續漢書云:“左雄奏征海內名儒為博士,使公卿子弟為諸生。有志操者,加其俸祿。及汝南謝廉、河南趙建,年始十二,各能通經,雄并奏拜童子郎。”范曄后漢書左雄傳同,皆可證“趙建”二字為是。
(二八)“十二”,姚本同,御覽卷二一五引亦同,聚珍本作“十三”,唐類函卷五五引同。按“十二”不誤,書鈔卷五六引續漢書、范曄后漢書左雄傳皆云謝廉、趙建年十二。
(二九)“應化而至”,此句御覽卷二一五引同,姚本作“應召而至”,陳禹謨刻本書鈔卷六三、唐類函卷五五引與姚本同。聚珍本作“召而至”。
(三〇)“疏勒王盤遣使文時詣闕”,此句至“尾端茸毛大如斗”諸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陽嘉二年六月載:“疏勒國獻師子、封牛。”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疏勒王盤遣使文時詣闕。”又御覽卷八八九引東觀漢記云:“陽嘉中,疏勒國獻師子、封牛,師子形似虎,正黃,有髯耏,尾端茸毛大如斗。”此句至“尾端茸毛大如斗”諸句即據李賢注和御覽所引增補。事文類聚后集卷三六、卷五六,玉海卷一五四,箋注倭名類聚抄卷七亦引,字句與此略同。聚珍本漏輯“師子形似虎”云云諸句。
(三一)“冬十月庚午”,此句至“如舊典”諸句原無,隋書音樂志下引為東觀漢記順帝紀中文字,今據增補。此句上原有“陽嘉二年”四字,因與上文重出,今刪去。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李賢注、玉海卷一〇四僅引“元和以來,音戾不調,修復如舊典”三句。玉海卷六兩引,一引字句與隋書音樂志下所引全同,一引字句與范書順帝紀李賢注所引相同。范書順帝紀陽嘉二年載:“冬十月庚午,行禮辟雍,奏應鐘,始復黃鐘,作樂器隨月律。”
(三二)“四年”,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陽嘉四年載:“夏四月甲子,太尉施延免。”李賢注引東觀記云:“以選舉貪污,策罷。”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書鈔卷五一引東觀漢記云:“太尉張酺、鄭洪、徐防、趙喜、隨延、寵桓,并以日蝕免。”“隨延”疑即“施延”之訛。
(三三)“詔曰”,此句至“京師不覺”諸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李賢注引,今據增補。此句上原有“陽嘉四年”四字,因與上文重出,今刪去。
(三四)“零陵言日食”,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六載:“陽嘉四年閏月丁亥朔,日有蝕之,在角五度。史官不見,零陵以聞。”陽嘉四年閏六月。
(三五)“永和元年”,此句至“追號為開封君”諸句原無。書鈔卷四八引東觀漢記順帝紀云:“大將軍夫人躬先率下,淑慎其身,超號為開封君。即大將軍梁冀之妻也。”“大將軍夫人”云云,似為順帝詔文。末句系虞世南所加注釋之語,且又有訛誤。范曄后漢書梁商傳載:陽嘉“三年,以商為大將軍,固稱疾不起。四年,使太常桓焉奉策就第即拜,商乃詣闕受命。明年,夫人陰氏薨,追號開封君,贈印綬”。所謂“明年”,即永和元年,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二載:“永和元年十月丁未,承福殿火。先是爵號阿母宋娥為山陽君,……追號后母為開封君,皆過差非禮。”所謂“后母”,即梁商妻陰氏。從范書、司馬彪書記載來看,書鈔“超號”二字當作“追號”,“梁冀”二字當作“梁商”。今據書鈔所引,又參酌范書、司馬彪書增補“永和元年”至“追號為開封君”諸句。
(三六)“六年十二月詔”,此句至“食租稅”諸句原無,書鈔卷四七引東觀漢記順帝紀有此段文字,今據增補。此句上原有“永和”二字,因與上文重出,今刪去。
(三七)“其以漢中南鄭之武陽亭封賢孫承先為武陽亭侯”,范曄后漢書西羌傳載:永和“五年夏,且凍、傅難種羌等遂反叛,攻金城,與西塞及湟中雜種羌胡大寇三輔。……拜馬賢為征西將軍,……且凍分遣種人寇武都,燒隴關,掠苑馬。六年春,馬賢將五六千騎擊之,到射姑山,賢軍敗,賢及二子皆戰歿。順帝愍之,賜布三千匹,谷千斛,封賢孫光為舞陽亭侯,租入歲百萬”。與此略異。
(三八)“漢安元年”,此下三句原無,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二載:“漢安元年三月甲午,雒陽劉漢等百九十七家為火所燒。”劉昭注引東觀漢記云:“其九十家不自存,詔賜錢廩谷。”今據劉昭注,又酌取司馬彪書字句增補。
(三九)“時以遠近獻馬眾多”,此下四句原無,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漢安元年載:“秋七月,始置承華廄。”其下李賢引此下四句作注,今據增補。玉海卷一四八亦引此下四句,文字與李賢注全同。御覽卷一九一引云:“順帝漢安元年,始置承華廄舍令。”東漢會要卷三四“順帝漢安元年,始置承華廄”下引東觀漢記注云:“時以遠近獻馬眾多,園廄充滿,始置。”
(四〇)“八月”,此句上原有“漢安元年”四字,因與上文重出,今刪去。
(四一)“八人”,謂侍中杜喬、光祿大夫周舉、守光祿大夫郭遵、馮羨、欒巴、張綱、周栩、劉班,見范曄后漢書順帝紀。
(四二)“二年,詔禁民無得酤賣酒曲”,此二句原無,御覽卷八五三引東觀漢記云:“順帝詔禁民無得酤賣酒曲。”按范曄后漢書順帝紀漢安二年十月載:“丙午,禁沽酒。”順帝詔當在漢安二年。今據御覽所引,又參酌范書增補此二句。
(四三)“愛敬盡于事親”,此下二句見孝經天子章。
(四四)“敬慎威儀”,此下二句見詩大雅抑篇。
(四五)“露布奏可”,玉海卷六四引云:“有司奏孝順號曰敬宗,露布奏可。”又卷二〇三引云:“有司奏孝順號,露布奏可。”“露布”,謂不加檢封,公開宣布。此條東漢會要卷四引,首句前有“順帝崩”一句,其余諸句文字全同。
(四六)“遇奸追臣”,此四字有訛誤。姚本、聚珍本和陳禹謨刻本書鈔皆無此四字。
(四七)“追封為汝陰東鄉侯”,此條文字姚本、聚珍本皆入籍建傳。按書鈔卷四七于此條前冠有“東觀漢順帝紀云”七字,可見當入順帝紀。中常侍籍建追封為汝陰東鄉侯的具體時間不詳,姑將此條文字置于順帝紀末。范曄后漢書宦者孫程傳云:“初,帝(謂順帝)見廢,監太子家小黃門籍建、傅高梵、長秋長趙熹、丞良賀、藥長夏珍皆以無過獲罪,建等坐徙朔方。及帝即位,并擢為中常侍。……建后封東鄉侯,三百戶。”
孝沖皇帝
孝沖皇帝諱炳,(一)順帝之少子也。年三歲,(二)是時皇太子數不幸,國副未定,有司上言宜建圣嗣。建康元年四月,立為太子。順帝崩,太子即帝位,尊皇后梁氏為皇太后。帝幼弱,太后臨朝。永熹元年正月,(三)帝崩于玉堂前殿,在位一年,葬懷陵。御覽卷九二
(一)“孝沖皇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卷六孝沖皇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一九、卷二〇,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年三歲”,從下文來看,此謂沖帝年三歲時立為太子。但范曄后漢書沖帝紀云:“建康元年,立為皇太子,其年八月庚午,即皇帝位,年二歲。”袁宏后漢紀卷一九亦云沖帝由太子即位時年二歲。
(三) “永熹”,聚珍本作“永嘉”,袁宏后漢紀卷二〇作“元嘉”,汲古閣本、武英殿本范曄后漢書左雄傳云:“迄于永熹,察選清平,多得其人。”按“永熹”、“永嘉”、“元嘉”皆誤,史繩祖學齋占畢卷三云:“淳熙二年春,邛州蒲江縣上乘院僧治基增筑大殿,辟地幾仞,得古竁焉。其封石刻作兩闕狀,中有文二十九字,云‘永囗元年二月十二日,蜀郡臨邛漢安鄉安定里公乘校官掾王幽,字珍儒’。”則沖帝年號當作“永囗”。錢大昭后漢書辨疑有說,可以參閱。
孝質皇帝
孝質皇帝諱纘,(一)章帝玄孫,千乘貞王之曾孫也,(二)樂安王孫,(三)渤海王子也。(四)年八歲,茂質純淑,好學尊師,(五)有聞于郡國。孝沖帝崩,征封建平侯,即皇帝位。傳勉頭及所帶玉印、鹿皮冠、黃衣詣洛陽,(六)詔懸夏城門外,章示百姓。本初元年閏六月,帝崩于玉堂前殿,在位一年,時方九歲,葬靜陵。御覽卷九二
(一)“孝質皇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卷六孝質皇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二〇。
(二)“千乘貞王”,即劉伉,和帝長兄,建初四年封千乘王,立十五年卒,謚貞,見范曄后漢書章帝八王傳。
(三)“樂安王”,即劉寵,寵又名伏胡。千乘貞王伉卒后,子寵嗣,永元七年,改國名樂安,立二十八年卒,見范曄后漢書章帝八王傳。
(四)“渤海王”,即劉鴻,樂安王寵卒后,子鴻嗣。質帝立,梁太后下詔,改封鴻為渤海王,立二十六年卒,見范曄后漢書章帝八王傳。
(五)“好學尊師”,書鈔卷一二僅引此一句。
(六)“傳勉頭及所帶玉印、鹿皮冠、黃衣詣洛陽”,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質帝紀永囗元年載:“三月,九江賊馬勉稱‘黃帝’。九江都尉滕撫討馬勉、范容、周生,大破斬之。”其下李賢引此下三句作注,今據增補。
威宗孝桓皇帝
孝桓皇帝諱志,(一)章帝曾孫,河間孝王孫,(二)蠡吾侯翼之長子也,(三)母曰匽夫人。(四)年十四,襲爵,始入,有殊于人,梁太后欲以女弟妃之。本初元年四月,(五)征詣雒陽。既至,未及成禮,會質帝崩,無嗣,太后密使瞻察威儀才明,任奉宗廟,遂與兄冀定策于禁中,迎帝即位,(六)時年十五。太后猶臨朝,御卻非殿。(七)改元建和。元年,芝草生中黃藏府。(八)江舍及李堅等伏誅。(九)永興二年,(一〇)光祿勛府吏舍夜壁下忽有青氣,(一一)掘之,得玉玦,(一二)各有鉤,長七寸三分,玦周五寸四分,身中皆有雕鏤。詔司隸:(一三)“蝗水為災,五谷不登,令所傷郡國皆種蕪菁,以助民食。”延熹元年三月己酉,(一四)初置鴻德苑,(一五)置令。(一六)二年,(一七)大將軍梁冀輔政,縱橫為亂。帝與中常侍單超等五人共謀誅之,(一八)于是封超等為五侯。(一九)五侯暴恣日甚,毒流天下。司徒韓縯、司空孫朗并坐不衛宮,(二〇)止長壽亭,減死一等。以爵贖之。初置秘書監,(二一)掌典圖書,古今文字,考合異同。燒當等八種羌叛,(二二)護羌校尉段颎追擊到積石山。三年,白馬令李云坐直諫誅。(二三)四年,(二四)京師雨雹,大如雞子。五年,(二五)長沙賊起,時攻沒蒼梧,取銅虎符,太守甘定、刺史侯輔各奔出城。以京師水旱疫病,(二六)帑藏空虛,虎賁、羽林不任事者住寺,減半奉。時賊乘刺史車,(二七)屯據臨湘,居太守舍。賊萬人以上屯益陽,殺長吏。七年冬十月,(二八)上幸云夢,至新野公主、壽張敬侯廟。(二九)詔曰:“存善繼絕,實藉德貞。武騎都尉樊演高祖父重,以光武皇帝元舅,扶助中興,追封壽張侯,謚曰敬,祖父茂封冠軍平望鄉侯,五國并建,(三〇)其二絕者祠之。”(三一)八年,(三二)妖賊蓋登稱“太皇帝”,有璧二十,珪五,鐵券十一,后伏誅。九年,(三三)戴異鋤田得金印,到廣陵以與龍尚。七月,(三四)祀黃老于北宮濯龍中,以文罽為壇,飾金銀釦器,采色眩耀,祠用三牲,太官設珍饌,作倡樂,以求福祥。名臣少府李膺等并為閹人所譖誣為黨人,下獄死。(三五)永康元年,西河言白兔見。(三六)在位二十一年崩,年三十六。御覽卷九二 桓帝好音樂,善琴笙。(三七)書鈔卷一一〇
(一)“孝桓皇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七孝桓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二〇、卷二一、卷二二。汪文臺輯薛瑩后漢書、司馬彪續漢書卷一、袁山松后漢書亦略載其事。
(二)“河間孝王”,即劉開,章帝子,永元二年封河間王,立四十二年卒,謚孝,見范曄后漢書章帝八王傳。
(三)“蠡吾侯翼”,范曄后漢書章帝八王傳云:“蠡吾侯翼,元初六年,鄧太后征濟北、河間王諸子詣京師,奇翼美儀容,故以為平原懷王后焉,留在京師。歲余,太后崩。安帝乳母王圣與中常侍江京等譖鄧騭兄弟及翼,云與中大夫趙王謀圖不軌,窺覦神器,懷大逆心,貶為都鄉侯,遣歸河間。翼于是謝賓客,閉門自處。永建五年,父開上書,愿分蠡吾縣以封翼,順帝從之。”
(四)“匽夫人”,名明,為蠡吾侯翼媵妾,和平元年,追尊為孝崇皇后。事詳范曄后漢書孝崇匽皇后紀。
(五)“本初”,原誤作“太初”,聚珍本不誤,今據改正。范曄后漢書桓帝紀作“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