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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附錄(1)

永歷皇帝

福州既失,兩廣總督丁魁楚與廣西巡撫瞿式耜會議監國;而閣學兵部尚書呂大器自閩至、原任兵部尚書李永茂以守制并至。式耜首言監國永明王賢,且為神宗嫡孫,應立。永明王諱由榔,桂王之子。初封衡陽,以寇亂徙寓梧;會桂王已薨,永明猶在衰絰中也。于十月十四日監國,改元永歷。以肇慶府署為行宮,推置僚署有差。魁楚、大器俱為大學士,式耜以吏部右侍郎兼閣學、掌銓事;魁楚兼戎政、大器兼中樞,永茂請終制。而福建舊相蘇觀生、何吾騶俱遁回廣東,與布政使顧元鏡于十一月擁立隆武弟唐王聿囗〈金粵〉監國,年號紹武;以都司署為行宮。

會贛州敗書至,司禮太監王坤趨永歷移梧避之。式耜謂:『今日之立,為祖宗雪仇恥,正宜奮大勇以號遠近。東人復不靖,茍自懦,外棄門戶、內釁蕭墻,國何以立』?爭之不得,遂移梧。

尋還肇慶。故大學士陳子壯書達式耜,請力馘蘇而趣兵東。永歷遣兵科給事彭耀往諭之。耀,粵東人,舊為秦令,有能聲;譬曉倫序監國先后、國家仇讎利害。觀生等殺耀于市,日集兵向肇慶。右司馬林佳鼎督兵靖東郊,東將詐降,陷佳鼎沒于水,東人益獗。

式耜疏言:『草昧之初,惟養圣德、修紀綱、慎政教、挽人心、布威武、起用人望、招徠賢俊為首務』。王坤者,固北閹;自南都失而入閩。隆武遣出,茲用司禮秉筆。有戶部郎中周鼎瀚,內批改給事中;瞿式耜力言不可,不聽?!惨浴郴浹彩雇趸侮吇浂剑瑢ご讯Γ瑫x少司馬,掌中樞(大器先以病去矣);內批:陞化澄為大司馬。式耜疏言:『化澄誠賢,有廷論;斜封墨敕,何可為例?請補部疏,尚得體』。蓋汲汲為閹預慮也。

晉永茂大學士;茂守制,僉請專知經筵,不入直。茂疏薦十五人為十五省鄉望。疏上,王坤啟視,殊不悅。未幾,十四人皆朱之,山西道御史劉湘客一斥。永茂怫然曰:『朝廷方以經筵責茂,茂以十五省人進,非私也;斥湘客者,斥茂也』。即日解舟去。式耜疏言:『大臣論薦,新朝盛事。司禮輒去取其間,無以服御史,何以安大臣』?王坤復疏薦海內碩卿數十人;式耜又言:『司禮抑人不可,薦人更不可』。吏部都給事劉鼒等疏論坤內臣,不得薦人。永歷怒,叱逐鼒等;式耜力持之,得復用。

御史童琳參都御史周光夏越資序、題差用,私亂臺規非法;命廷杖琳。式耜力救,得免。

陞翰林院檢討方以智為中允。改御史劉湘客為編修,充經筵講官;坤不悅湘客,且疑劉鼒疏出以智手。以智放舟去(時十二月十五日)。

清總兵李成棟兵薄廣州,命前鋒數十人以紅布裹頭扮作廣軍,直至城下,奪門而入;副將杜永和擒紹武并周王、益王、遼王等,盡斬之。蘇觀生伏誅,顧元鏡、何吾騶皆投誠,百姓薙發歸順。時有石、馬、徐、鄭四姓聯囗〈舟宗〉海上,花山楊光林亦擁眾數萬,水陸交訌,民不聊生。成棟相機剿撫,于二十三日發兵往南韶而親下肇慶。

二十五日聞報,式耜請視師,督戰士駐峽口。王坤復請永歷西避之,式耜爭之不聽,遂駕小艇上西峽。

丁亥正月朔,至梧州。時丁魁楚惑于奸弁蘇聘,從梧西走岑溪;王化澄走潯州。隨行者,止式耜一人。

是月十六日,成棟克定肇慶,隨發副將楊文甫、張月領兵克取高、雷、廉三郡;即于二十九日一鼓而入梧州,廣西巡撫曹燁出降,梧屬俱遍令納印。及南雄、韶州二府報捷,別遣副將閻可義等前赴瓊州。

二月,永歷抵桂林。式耜肅殿陛,敕守御;誕告楚、蜀各鎮:粵西居山川上游,桂誠可都,疏請道里之可達桂林者。王錫袞、文安之為相,周堪賡、郭都賢、劉遠生為六卿。時給事中丁時魁疏論新政,烺烺石劃;召掌禮科。給事中金堡素有清直聲,終制,敕召還。何騰蛟晉閣學督師。

而丁魁楚在岑溪屯兵千余,清人招之不服;乃水陸設伏,大戰藤江,丁兵敗,魁楚中箭死之。隰江、平樂相繼投降,高、雷、廉三府俱報捷。四月,清兵渡海克瓊州。

方警報之疊至也,王坤又趣永歷往楚。式耜上疏,言勝敗存亡、山川要害甚激切;略曰:『駕不幸楚,楚師得以展布,自有出楚之期;茲半年之內,三、四播遷,民心、兵心狐疑局促,如飛瓦翻手散而覆手合』。又曰:『在粵而粵在、去粵而粵危。我進一步,則人亦進一步;我去速一日,則人來亦速一日』。又曰:『楚不可遽往,粵不可輕棄。今日勿遽往,則往也易;今日若輕棄,則更入也難』。又曰:『海內幅員,止此一隅。以全盛視西粵,則一隅似??;而就粵西恢中原,則一隅甚大。若棄而不守,愚者亦知其拱手送矣』。擎跪涕泣,不可挽。無已,請身留桂。乃命式耜留守桂林,各路悉秉節制。式耜仍疏請暫駐全州,以扼楚、粵之中。

當平樂之不守也,清兵直薄桂林。三月十一日,沖入文昌門,城中大恐。時焦璉自全甫歸,從者數百人控弦提刃,與清兵接戰;稍卻之。清兵屯陽朔,遍野俱薙發。式耜與璉危城孤守,疏詣全,征安國公劉承胤兵。承胤初從武岡入護,猶持正守法,逐司禮王坤為弄權,面叱周鼎瀚為奉寺鼻息;故雅重式耜,發兵數千援桂。未幾,承胤請金吾郭承昊、馬吉翔、嚴云從封伯;御史毛壽登駁參金吾無矢石功,何得援邊鎮例晉五等?

吉翔等疑疏出湘客指,鼎瀚遂造蜚語,為董卓、囗〈榷,氵代木〉、泛之議,激承胤怒,偪永歷立命廷杖,而縛壽登、湘客及御史吳德操、給事中萬六吉于午門外。會諸臣申救,得免;壽登等俱落職。承胤益橫,脅劫永歷幸武岡。式耜疏留全陽,曰:『聞郊社禮成,即圖移駕;不知移駕將回桂林耶?抑幸武岡、辰、沅耶?今日原以恢復兩粵為心,則不徒西粵未恢不可移動,即東粵未恢亦且當駐全也』。故承胤等嗾杖湘客等,以湘主還蹕桂林之議也。承胤諸部至桂,挾餉不出兵。式耜搜括庫藏而外,捐囊萬金;夫人邵亦捐簪珥數百。兵卒不肯出,與焦兵主客不和,譁變擊斗,掠市而去(為五月十四日)。永歷竟駐武岡。

五月二十五日,清兵偵兵變,積雨城壞,環攻桂城;吏士皆無人色。璉負創奮臂呼督師、撫按,肘羽腹石,分門嬰守;用西洋銃擊中馬騎。尋出城戰,奮勇擊殺。自辰抵午,不及餐;式耜括署中米蒸飯分哺之,士卒俱樂用命。明日復出戰,清兵旋去。式耜先令路將馬之驥伏于隔江犄角接應,固圍倍慎。是三月之內,危于清、亂于兵,式耜一手指揮,璉乃得底定。璉久將桂,得桂人心;式耜國士遇之,故獨得璉死力。

以保桂功,進式耜兼太子太師、臨桂世伯;式耜辭不拜。疏上不允,復請告自劾;言『自二月十五日以迄五月二十九日,凡百六日中,遇變者三,皆極危險;變故當前,總辦一「死」字,亦遂不生恐怖、不起愁煩。惟是臣之病,不獨在身而在心、不徒在形而在神;身與形之病可療也,心與神之病不可醫也』。又疏再請返蹕全陽,卒不聽。乃督璉恢朔、下平;邦傳由賓、柳亦及潯,并復梧。至八月,具疏上言粵西全定,請還桂林,昭告興陵。

時巡道嚴起恒以儀表魁梧,拜大學士。

督師何騰蛟駐衡州、堵胤錫駐長沙。詎清三王平定長沙,而衡州相繼盡失。總兵黃朝選、楊國棟等被執,尸幾斷流。八月二十四日,武崗復敗。永歷又播越入粵,次柳州。式耜累疏,極言『不可他移一步。滇、黔地荒勢隔,忠義心渙。三百年之土地僅存粵西一線,且山川形勝、兵馬糗糧俱有可恃』。時督師何騰蛟、新輔嚴起恒及劉湘客咸至桂,南安侯郝永忠率兵驟至,宜章伯盧鼎亦至自楚,式耜復疏,極言『柳州猺獞雜處,地瘠民貧,不可久駐;慶遠壤鄰黔、粵,南寧地偪交彝,不可遠幸』。時騰蛟與永忠、鼎、璉等俱分防任汛。

會土司覃裕春子鳴珂與道臣龍文明構兵,永歷復次象州。式耜與騰蛟、起恒、湘客等籌畫調和主客,集永忠、璉誓于神,刻期出師;宜章鼎與滇鎮總兵趙印選遂各分路駐全。全洲戰勝,諸帥連營而軍。清兵因次楚。

十一月,永歷自象州抵桂,式耜與起恒并相。司禮龐天壽七月請催兵下梧,久在粵;舊司禮王坤被承胤逐者復入。自武崗至柳、至象,票擬皆金吾吉翔手也。式耜疏請永歷攬大權、明賞罰、嚴好惡、親正人、聞正言,威德兼行,以服遠近;時謂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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