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九年遣巴延特穆爾征海運于江浙詔張士誠輸粟方國珍具舟二賊互相猜疑巴延特穆爾與行省丞相多方開諭之始從命得粟十有一萬石后三年復遣官往征拒命不與初海運之道自平江劉家港入海經揚州路通州海門縣黃連沙頭萬里長灘開洋沿山隩而行抵淮安路鹽城縣厯西海州海寧府東海縣宻州膠州界月余始抵成山計其水程自上海至楊村馬頭凡一萬三千三百五十里后朱清張瑄等言其路險惡復開生道自劉家港開洋至撐腳沙轉沙觜至三沙洋子江過大洪又過萬里長灘放大洋至青水洋又經黒水洋過成山過劉島至芝罘放萊州大洋抵界河口其道差為徑直最后殷明略又開新道從劉家港入海至崇明州三沙放洋向東行入黑水大洋取成山轉西至劉家島又至登州沙門島于萊州大洋入界河當舟行風信有時自浙西至京師不過旬日而已視前二道為最便云然風濤不測糧船漂溺者無歲無之間亦有船壞而棄其米者然視漕河之費則其所得葢多矣歲運之數至元二十年四萬六千五十石至者四萬二千一百七十二石二十一年二十九萬五百石至者二十七萬五千六百一十石二十二年一十萬石至者九萬七百七十一石二十三年五十七萬八千五百二十石至者四十三萬三千九百五十石二十四年三十萬石至者二十九萬七千五百四十六石二十五年四十萬石至者三十九萬七千六百五十五石二十六年九十三萬五千石至者九十一萬九千九百四十三石二十七年一百九十五萬五千石至者一百五十一萬二千八百五十六石二十八年二百五十三萬七千二百五十石至者二百二十八萬一千六百一十五石二十九年一百四十萬七千四百石至者一百三十六萬一千五百一十三石三十年九十萬八千石至者八十八萬七千五百九十一石三十一年五十一萬四千五百三十三石至者五十萬三千五百三十四石元貞元年三十四萬五百石二年三十四萬五百石至者三十三萬七千二十六石大徳元年六十五萬八千三百石至者六十四萬八千一百三十六石二年七十四萬二千七百五十一石至者七十萬五千九百五十四石三年七十九萬四千五百石四年七十九萬五千五百石至者七十八萬八千九百一十八石五年七十九萬六千五百二十八石至者七十六萬九千六百五十石六年一百三十八萬三千八百八十三石至者一百三十二萬九千一百四十八石七年一百六十五萬九千四百九十一石至者一百六十二萬八千五百八石八年一百六十七萬二千九百九石至者一百六十六萬三千三百一十三石九年一百八十四萬三千三石至者一百七十九萬五千三百四十七石十年一百八十萬八千一百九十九石至者一百七十九萬七千七十八石十一年一百六十六萬五千四百二十二石至者一百六十四萬四千六百七十九石至大元年一百二十四萬一百四十八石至者一百二十萬二千五百三石二年二百四十六萬四千二百四石至者二百三十八萬六千三百石三年二百九十二萬六千五百三十二石至者二百七十一萬六千九百十三石四年二百八十七萬三千二百一十二石至者二百七十七萬三千二百六十六石皇慶元年二百八萬三千五百五石至者二百六萬七千六百七十二石二年二百三十一萬七千二百二十八石至者二百一十五萬八千六百八十五石延佑元年二百四十萬三千二百六十四石至者二百三十五萬六千六百六石二年二百四十三萬五千六百八十五石至者二百四十二萬二千五百五石三年二百四十五萬八千五百一十四石至者二百四十三萬七千七百四十一石四年二百三十七萬五千三百四十五石至者二百三十六萬八千一百一十九石五年二百五十五萬二千七百一十四石至者二百五十四萬三千六百一十一石六年三百二萬一千五百八十五石至者二百九十八萬六千一十七石七年三百二十六萬四千六石至者三百二十四萬七千九百二十八石至治元年三百二十六萬八千七百六十五石至者三百二十三萬八千七百六十五石二年三百二十五萬一千一百四十石至者三百二十四萬六千四百八十三石三年二百八十一萬一千七百八十六石至者二百七十九萬八千六百一十三石泰定元年二百八萬七千二百三十一石至者二百七萬七千二百七十八石二年二百六十七萬一千一百八十四石至者二百六十三萬七千五十一石三年三百三十七萬五千七百八十四石至者三百三十五萬一千三百六十二石四年三百一十五萬二千八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一十三萬七千五百三十二石天厯元年三百二十五萬五千二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二十一萬五千四百二十四石二年三百五十二萬二千一百六十三石至者三百三十四萬三百六石
史臣曰元都于燕去江南極逺而百司庶府之繁衛士編民之眾無不仰給于江南自巴延獻海運之策而江南之粟分為春夏二運蓋至于京師者歲多至三百萬余石民無挽輸之勞國有儲畜之富豈非一代良法與丘浚曰臣按海運之法自秦已有之而唐人亦轉東呉稉稻以給幽燕然以給邊方之用而已用之以足國則始于元焉史稱當舟行風信有時自浙西至京師不過旬日而已雖有風濤漂溺之虞然視河漕之費所得蓋多故終元之世海運不廢我朝洪武三十年海運糧七十萬石給遼東軍餉永樂初海運七十萬石至北京至十三年會通河通利始罷海運臣考元史食貨志論海運有云民無挽輸之勞國有儲畜之富以為一代良法又云海運視河漕之數所得蓋多作元史者皆國初史臣其人皆生長勝國時習見海運之利所言非無征者臣竊以為自古漕運所從之道有三曰陸曰河曰海河漕視陸運之費省什三四海運視陸運之費省什七八蓋河漕雖免陸行而人挽如故海運雖有漂溺之患而省牽率之勞較其利害蓋亦相當今漕河通利歳運充積固無資于海運也然善謀國者恒于未事之先而為意外之慮今于國家無事之秋尋元人海運故道別通海運一路與河漕并行江西湖廣江東之粟照舊河運而以浙西東瀕海一帶由海道運使人習知海道一日漕渠少有滯塞此不來而彼來是亦思患預防之先計也
治河【窮河源附】
世祖至元三十三年十月河決開封祥符陳留杞太康通許鄢陵扶溝洧川尉氏陽武延津中牟原武睦州十五處調民夫二十余萬分筑堤防
二十五年五月河決汴梁太康通許杞三縣陳潁二州皆被其害
成宗元貞元年七月河決〈木巳〉縣蒲口先是河決汴梁發丁夫三萬塞之至是蒲口復決乃命廉訪使尚文相度形勢為久利之策文言長河萬里西來其勢湍猛至盟津而下地平土疏移徙不常失禹故道為中國患不知幾千百年矣自古治河處得其當則用力少而患遲事失其宜則用力多而患速此不易之定論也今陳留抵睢東西百有余里南岸舊河口十一已塞者二自涸者六通川者三岸髙于水計六七尺或四五尺北岸故堤其水比田高三四尺或髙下等大槩南高于北約八九尺則堤安得不壞水安得不北也蒲口今決千有余步迅疾東行得河舊瀆二百里至歸徳橫堤之下復合正流或強湮遏上決下潰功不可成揆今之計河西郡縣宜順水性逺筑長垣以御泛濫歸徳徐邳民避沖潰聽從安便被患之家量于河南退灘地內給付頃畝以為永業異時河決他所者亦如之亦一時救患之良策也蒲口不塞便時河朔郡縣及山東憲部爭言不塞則河北桑田盡化魚鱉之區塞之便帝從之是后蒲口復決障塞之役無歲無之而水北入河復故道竟如文言
二年七月汴梁等處大雨河決漂歸徳數縣田廬禾稼詔免田租一年遣尚書諾海御史劉賡等塞之自蒲口首事凡筑七十六所
大徳十年正月發河南民十萬筑河防
武宗至大二年七月河決歸徳又決封丘
仁宗皇慶二年六月河決陳亳雎三州開封陳留等縣沒民田廬
泰定帝泰定二年二月以河水屢決立行都水監于汴梁仿古法備捍仍命瀕河州縣正官皆兼知河防事五月河溢汴梁七月河決陽武漂民居萬二千五百余家尋復壞樂利堤發丁夫六萬四千人筑之三年四月修夏津陽武河堤三十三所役丁夫七千五百人
順帝至元元年十二月河決封丘
至正四年正月河決曹州發丁夫萬五千八百修筑之是月河又決汴梁五月大霖雨黃河溢平地水二丈決白茅堤金堤曹濮濟兗皆被災十月議修黃河淮河堤堰
五年七月河決濟陰
八年二月立行都水監于鄆城以賈魯為大監魯修河道察地形備得要害為圖上二策其一議修筑北堤以制橫潰則用工省其二議疏塞并舉挽河東行使復故道其工數倍會魯遷中書右司郎中不果行
九年正月立山東河南等處行都水監專治河患五月白茅河東注沛縣遂成巨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