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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宋人軼事匯編
  • 丁傅靖
  • 4914字
  • 2015-12-26 16:45:09

王溥范質

宰相王溥,父祚,少為太原掾屬。既老,溥勸其退居洛陽,居常怏怏。及溥為相,客或候祚,溥常朝服侍立,客不安席求去。祚曰:“學生勞,賢者起避耶?”澠水燕談錄

祚居富貴久,奉養奢侈,所不足者未知年壽耳。一日居洛陽里第,聞有卜者,令人呼之,乃瞽者也。密問老兵云:“何人呼我?”曰:“王相公父也,貴極富溢,所不知者壽也。今以告汝,俟出當厚以卦錢相酬。”既見祚,令布卦成,又推命,大驚曰:“此命惟有壽也。”祚喜問曰:“能至七十否?”瞽曰:“更向上。”問:“能至八九十否?”又大笑曰:“更向上。”曰:“能至百歲否?”又嘆息曰:“此命至少亦須一百三四十歲。”祚大喜曰:“其間莫有疾病否?”其人細數之曰:“俱無。祗是近一百二十歲之年,春夏間微苦臟腑,尋便安愈矣。”祚回顧子孫在后侍立者曰:“孫兒懣切記之,是年且莫教我吃冷湯水。”默記

王丞相溥作相日,在具慶下;安厚卿為樞密,亦然,蓋繼母也。麈史

王劍兒名彥昇,以善擊劍事太祖。顯德末,帝為六軍推戴,還憩府第。召宰相至,諭擁逼之狀,范質等未及對,彥昇于后按劍叱之,質等惶懼降階,定君臣之禮。帝以彥昇粗獷,抑而不用。后稍遷為京城北偏巡檢,因夜抵舊相王溥私第,莫之測。及延見,置酒與語,意若恐迫,乃遺以白金千兩而去。帝知,黜罷之。王文正筆錄

范魯公質舉進士,和凝為主文,愛其文賦。凝自以第十三登第,謂魯公:“君之文宜冠多士,屈居十三者,欲君傳老夫衣缽耳。”魯公以為榮。周祖自鄴舉兵向闕,京師亂,魯公隱于民間。一日坐封邱巷茶肆,有人貌怪陋,前揖曰:“相公無慮。”時暑,公所執扇,偶書“大暑去酷吏,清風來故人”詩二句。其人曰:“世之酷吏冤獄,何止如大暑也?公他日當深究此弊。”因攜其扇去。公惘然久之,復至祅廟,見一土偶短鬼,其貌肖茶肆所見,扇亦在其手,公心異焉。亂定,周祖物色得公,遂至大用。公見周祖首建議律條輕重無據,吏因緣為奸,周祖詔詳定,是為刑統。邵氏聞見錄

范質初作相,與馮道同堂。道舊宿,意輕其新進,潛觀其所為。質初判事,語堂吏曰:“堂判之事,并施簽表,得以視而書之,慮臨文失誤,為天下笑。”道聞嘆曰:“真識大體,吾不如也。”事實類苑

范魯公嘉謨偉量,時稱名相,嘗謂人曰:“人能鼻吸三斗醇醋,即可為宰相矣。”事實類苑

趙普盧多遜

祖宗居潛日,與趙韓王游長安市。時陳摶乘一衛遇之,下驢大笑,巾簪幾墜,左手握太祖,右手握太宗曰:“可相從市飲乎?”祖宗曰:“與趙學究并游,當同之。”陳睥睨韓王甚久,徐曰:“也得也得,非渠不能預此席。”既至酒舍,韓王足疲,偶坐席左,陳怒曰:“紫微帝垣一小星,輒居上次。”乃斥之使居席右。湘山野錄

趙普初罷隴州判官,到京。至日者王勛卜肆問命,次簾下,看范魯公騶殿,嘆曰:“如此大官,修個甚福,來得到此。”勛曰:“員外即日富貴,更強如此。何足嘆羨?往往便為交代,亦未可知。”后果如其言。丁晉公談錄

安道侍郎云:趙韓王客長安,購唐太宗骨葬昭陵下。一豪姓藏腦骨,比求得甚艱。鄰幾雜志邵氏聞見錄同

太祖初登極時,杜太后尚康寧,嘗與上議軍國事,猶呼趙普為書記,嘗撫勞之曰:“趙書記且為盡心,吾兒未更事也。”涑水紀聞

趙普當國,每臣僚上殿,先令供狀,不敢詆斥時政,方許登對。田錫為諫官,嘗論此事,后乃少息。東軒筆錄

盧相多遜,素與趙韓王不協,韓王為樞密使,盧為翰林學士。一日同奏事,上初改元乾德,因言此號從古未有,韓王從旁稱美。盧曰:“此偽蜀時號也。”帝大驚,遽令檢史視之,信然,遂怒,以筆抹韓王面曰:“汝爭得如他!”韓王經宿不敢洗面。明日奉對,帝方命滌去。自此隙益深,以及于禍。石林燕語

趙韓王兩京起第,外門皆柴荊,后苑亭榭制作雄麗,廳事有椅子十只,式樣古樸,坐次分列,皆是韓王安排,至今不易。太祖幸洛,初見柴荊,既而至堂筵以及后圃,哂之曰:“此老子終是不純。”堂上有當時酒凝如膠漆,以水參之,方可飲,馨烈倍常。初河南府歲課修內司木值,或不時具。有司督按,乃曰:“為普修宅買木所分。”尋有旨:待趙普修宅了上供。畫墁錄

韓王治第,麻搗錢一千二百貫,其他可知。涂壁以麻搗土,世俗遂謂涂壁為麻搗。夢溪筆談

太祖大宴,雨驟至,上不悅,以至叱怒左右,趙近前奏曰:“外面百姓正望雨,官家大宴何妨,只是損得些少陳設,濕得些少樂人衣裳。但令樂人雨里做雜劇,此時雨難得,百姓快活之際,正好吃酒娛樂。”上于是大喜,宣樂人于雨下作樂。丁晉公談錄

趙韓王從太祖至洛行宮,見架上一匣,取視皆李氏父子墨也,因盡以賜王。后王之子婦蓐間血暈,危甚,醫求古墨為藥。因取一枚投烈火,研末,酒服即愈。諸子各欲備產乳之用,乃盡取墨煅而分之。自此李氏墨世益少。宋詩紀事注

趙韓王疾,夜夢甚惡,使道流上章禳謝,因請章旨。趙難言之,索筆自書曰:“情關母子,弟及自出于人謀;計協臣民,子賢難違乎天意。乃憑幽祟,遽逞強梁,瞰臣血氣之衰,肆彼魘呵之厲。信周祝霾魂于鳩愬,何晉巫雪魄于雉經。倘合帝心,誅既不誣管蔡,幸原臣死,事堪永謝朱均”云云。密封令弗發,向空焚之,火正爇函,而此章為大風所掣,吹墮朱雀門,為人所得,傳誦于時。楓窗小牘

趙韓王久疾無生意,解所寶雙魚犀帶,遣親吏甄潛詣上清太平宮醮謝。道士姜道元為公叩幽都乞神,語神曰:“趙某開國勛臣,奈何冤累不可避?”姜又叩曰:“冤者為誰?”神以淡墨一巨牌示之。濃煙罩其上,但識牌末一火字而已。道元以告,公曰:“我知之矣,必秦王廷美也。當時自是渠與盧多遜遣堂吏趙白交通,事露速禍,咎豈在吾。”嗚呼,一聞火字,即知必是秦王,心下事其可打過。樂善錄玉壺清話略同

盧相多遜生曹南,方幼,其父攜就云陽觀小學。時與群兒誦書,廢壇上有古簽一桶,競往抽取為戲。時多遜尚未識字,得一簽歸示其父,詞曰:“身出政書堂,須因天水白,登仙五十二,終為蓬海客。”迨后作相。及其敗也,因遣堂吏趙白陰與秦王廷美連謀,事暴遂南竄。年五十二,卒于朱崖。簽語無一字差。玉壺清話

賈黃中作相,盧多遜作參。一日府畿有蝗,盧笑曰:“某聞所有乃假蝗蟲。”賈應聲曰:“亦不聞傷稼,但蘆多損耳。”靳史

盧多遜任智,數與韓王少睚眥,及得志,極口傾之。既而有朱崖之行,家籍于官。未敗前數夕,其祖塋松槚,忽為雷擊殆盡。樂善錄

盧相多遜貶朱崖,知開封府李符白趙普曰:“朱崖雖在海外,水土不甚惡。春州近在內地,至者無生還。宜以多遜改春州。”普頷之。月余符坐事貶宣州司馬,上怒未已,欲再貶嶺外。普具述其事,即以符知春州,到未浹旬而卒。元豐六年,王荊公改春州為陽春縣,隸南恩州。既改為縣,自此獲罪者遂不至其地。癸辛雜識清波雜志略同

盧多遜南遷朱崖,踰嶺憩一小店,店嫗舉止和淑,頗能談京華事。盧因訪之,嫗不知盧也,曰:“家故汴都,累代仕宦。一子仕州縣,盧丞相違法治一事,子不能奉,誣竄南荒。到才周歲,盡室淪喪,獨余殘老,一身流落居此,意實有待。盧丞相欺上罔下,倚勢害物,天道昭昭,行當南竄。未亡間庶見于此,一快宿憾耳。”因號呼泣下。盧不待食,促駕而去。澠水燕談錄邵氏聞見錄略同。

盧多遜素與李孟雍穆善,多遜竄逐后,聲跡渺絕。時法禁嚴,邸報不得至海外。一日赦書至,復有參知政事李,多遜曰:“此必孟雍也。若登政府,吾必北轅。”戒舍人俶裝,已而果移容州團練副使。未渡巨浸,忽見江南李主,衣冠如平生。問云:“相公何以至此?”多遜曰:“屈。”后主曰:“汝屈何如我屈?”由是感疾殂。玉照新志

盧相南行過瓊州,入萬安州界,宿一山館。時雨霽月明,盧徘徊月下久之。就枕,忽夢有人叩門曰:“知相國到此,奉謁耳。”問:“何人?”曰:“唐宰相李德裕。”盧拒之曰:“彼此被罪,且異代,何面相見?”須臾,聞月下長謠聲,甚悲惋,其略曰:“萬里孤魂歸未得,春風腸斷洛陽城。”覺而惡之,盧竟終于海南。能改齋漫錄

盧丞相謫死朱崖,旅殯海上,天慶觀道士練惟,一夜聞窗外有人讀書,審其聲韻,有類多遜。明日有詩題窗外云:“南斗微茫北斗明,喜聞窗下讀書聲。孤魂千里不歸去,孤負洛陽花滿城。”筆跡亦類之。明年歸葬洛。此說得之孫巨源,而楊文公云,其子扶柩歸葬江陵佛舍,與此不同。澠水燕談錄

盧多遜既卒,許歸葬,其子察護喪權厝襄陽佛寺。將易巨櫬,乃啟棺,其尸不壞,儼如生,遂逐時易衣。至祥符間猶然。國老談苑

張永德王審琦曹彬子瑋曹翰楊信黨進呼延贊

張永德母馬氏,為父所出。永德知鄧州,于州廨作二堂,左繼母劉氏居之,右馬氏居之。不敢以出母加于繼母,永德事二母如一。時大臣母妻,皆得入謁,劉氏存日,馬氏不敢同入禁內。劉卒,馬始得入謁。太宗勞問嘉嘆,封莒國太夫人。燕翼貽謀錄

張永德事周世宗,性好道。世宗用兵壽春,永德從,見一僧與之歸宿帳內,夜半屏人曰:“若見二屬豬人,善事之,則富貴可保也。”藝祖方以力戰有功,問其生,亥年也,永德傾身事之。太宗姿表尤異,問之亦亥生。永德驚喜,傾家助。太祖登極,以鄧州節度授永德,許之終身。龍川別志丁晉公談錄較略

王審琦微時,與太祖相善,后以佐命功,尤親近。性不能飲,太祖每近臣,常盡歡,而審琦但持空杯,太祖意不愜。一日酒酣,舉杯祝曰:“審琦布衣之舊,方共享富貴。酒者天之美祿,惜不令飲之。”祝畢,顧審琦曰:“天必賜汝酒量,可試飲。”審琦受詔,輒連引滿無苦,自是每侍,即能飲。與眾輩還私第,則如故。石林燕語

太祖事世宗于檀州,曹彬為世宗掌茶酒,太祖嘗從之求官酒,曰:“此官酒不敢相與。”自沽酒以飲太祖。太祖即位后,嘗話及世宗舊吏,曰:“不敢負其主者,獨曹彬耳。”涑水紀聞

王全斌、曹彬等收西蜀,全斌殺降兵三千人,曹不從,但收其文案,不署字。王、曹等回,太祖傳宣后殿,責曰:“如何敢亂殺人?”又曰:“曹彬退,不干汝事。”曹不退,但叩首曰:“是臣同商量殺降兵,臣合首誅。”太祖見曹如是,皆原之。忽一日,宣曹彬、潘美曰:“命汝收江南。”又顧曹曰:“更不得似西蜀時亂殺人。”曹徐奏曰:“臣若不奏,恐陛下不知。曩日西川元不是臣要殺降,臣見收得當日文案,臣元不曾署字。”太祖令取呈覽之,謂曰:“卿既商量未下,何以對朕堅自伏罪?”曰:“臣與全斌同奉委任,若全斌獲罪,獨臣清雪,不為穩便。”太祖曰:“既自欲當罪,又安用此文字?”曰:“臣初謂陛下必行誅戮,留此文字令老母進呈,乞全母一身。”太祖尤器遇之。丁晉公談錄

曹彬、潘美伐江南。城既破,李煜白衫紗帽見二公。先見潘設拜,潘答之;次見曹彬拜,曹使人迎語曰:“介胄在身,拜不及答。”識者善之。二公先登舟,召煜飲茶,船前設獨木腳道,煜徘徊不能進,曹命左右掖而登焉。既一啜茶,曹命歸辦裝,詰旦會于此,同赴京師。未曉,如期而至,潘始甚惑之,曰:“詎可放歸。”曹曰:“適來獨木板,尚不能前,畏死甚也。既許其生赴京師,焉能取死?”談淵

曹武惠嘗曰:“吾為將殺人多矣,然未嘗以私喜怒戮一人。”其所居堂弊壞,子弟請修葺,公曰:“時方大冬,墻壁百蟲所蟄,不可傷其生。”既平江南回,詣合門入見,榜子稱“奉敕江南勾當公事回”,其不伐如此。歸田錄

曹瑋帥秦州,趙德明叛,邊庭動駭。瑋方與客弈,吏報有叛卒投德明者,瑋弈如常,至于再三,徐顧吏曰:“此吾所遣,勿復言。”德明聞之,殺降者,卒遂不復叛。石林燕語涑水紀聞墨客揮犀略同。

寶元間,忠穆王吏部為樞密使。趙元昊叛,上問邊備,輔臣皆不能對。明日樞密四人皆罷,忠穆謫虢州。翰林學士蘇公儀與忠穆善,出城見之,忠穆曰:“<鬲傻-亻>此行前十年已有人言之。昔為鹽鐵三司副使,決獄囚至河北,是時曹南院為定帥,謂<鬲傻-亻>曰:‘公滿面權骨,不十年必總樞柄。此時西方當有警,公宜預講邊備。不然無以應。瑋在陜西日,趙德明以馬博易于邊境。德明有一子,方十余歲,極諫不已。瑋聞其言,欲一識之,屢使誘致不可得。乃使善畫者圖其形觀之,真英物也。此子必為邊患,計其時正公秉政之日,公其勉之。’<鬲傻-亻>爾時殊未以為然,今知其所畫乃元昊,竟如其言也。”夢溪筆談東坡志林略同

曹武毅翰,魏人;曹武惠彬,真定人,人多謂之同宗。翰能詩,有玉關集。領金吾日,當直,太宗召與語曰:“朕曾覽卿詩,有‘曾因國難披金甲,恥為家貧賣寶刀,他日燕山摩峭壁,定應先勒大名曹’。頗佳,朕每愛之。”翰因叩謝。從征幽州,率以部分攻城,忽得一蟹,翰曰:“蟹水物向陸,失依據也,而足多有救。又蟹者解也。其將班師乎?”已而果然。玉壺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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