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慶五年二月癸巳朔
甲午祭三皇于景惠殿遣禮部侍郎諸大綬行禮太醫院官祭先醫之神
文武群臣及天下朝覲官謁見皇太子于文華殿左門
升山西按察司副使董堯封為本布政使司右參政南京禮部精膳司郎中毛汝賢為湖廣布政使司右參議
乙未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潘晟＜锍-釒＞辭新命 上溫旨褒答不允
復除太常寺少卿王凝原職
補蔭故兵部左侍郎劉源清孫國楨南京大理寺卿洗光子堯相俱為國子生
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禮＜锍-釒＞言禁奢僣以明禮節厚風俗十事其一事專言士庶敢于犯上寖成亂階請行內外諸司極力矯正其九事言冠服居第輿馬器用之類一切奢僣勞民耗財者請行各御史禁約 上以其有禆風教命如議行之
丙申升山西按察司副使張學顏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遼東
升廣西按察司副使鄭一龍為狹西苑馬寺卿邵惟中為甘肅行太仆寺卿廣西梧州府知府陸一鵬為兩淮都轉運鹽使司運使
升南京禮部儀制司郎中胡汝嘉為廣西按察司僉事提調學校
以考察不及調原任湖廣按察司副使黃錝于貴州降山東按察司副使徐用檢為江西布政使司左參議
丁酉祭先師孔子命大學士殷士儋行禮
鎮守云南總兵官黔國公沐昌祚以襲封進馬匹儀物謝恩賜銀五十兩彩叚四表里
升鴻臚寺右少卿賈名儒為本寺左少卿
戊戌祭 太社 太稷
薊鎮總督劉應節等勘報提督昌平都御史栗永祿所陳二事一 山陵重地欲修筑墻墩以固封守而風氣所關不便興作宜令內外守備多植樹木以助保障一昌平舊有 天壽山守備自移駐守備于灰嶺口以永安營坐營官帶管而本城防御遂疏宜仍令 天壽山守備還駐昌平專防 陵寢罷灰嶺口把總改設守備聽居庸關參將節制兵部覆奏從之
己亥 上御文華殿開日講
以會試天下士命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張居正掌詹事府事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呂調陽為考試官
敕諭天下朝覲官曰朕纘承大業五年于茲夙夜兢兢惟敬 天勤民是務顧四方萬國豈朕一人所能遍察所冀承流宣化又安元元實賴爾藩臬郡縣諸臣與朕分理共圖至治茲當大計群吏之期既令所司審核簡汰其貪虐異常者仍盡法重按之政績卓異者特賜宴賚用彰彝典今爾等各還舊任尚益加省勵恪修乃職守法奉公約已惠下俾民生樂遂德澤旁流庶副朕養賢求治之意如或殃民自殖怠棄官常憲典具存朕不爾貸爾等其勉之戒之欽哉
增設分守惠潮參將及南頭寨把總官各一員令南頭參將陳濠高肇參將羅繼祖更調從提督兩廣都御史李遷議也
錄嘉靖間廣東程鄉興寧等處獲功死事官兵王龍等九百一十三人各升賞如例
庚子以政績卓異調狹西按察司副使徐學古于山西加從三品服俸
升江西建昌府知府沉子木為廣西按察司副使
總督尚書王崇古等奏上虜酋乞封貢便宜其略言今日之事不當以馬市例論嘉靖中俺酋擁眾入犯薊鎮執馬房內臣楊淮等脅以奏開馬市 先帝不允而命咸寧侯仇鸞將兵撻伐鸞出塞無功懼虜復至潛以金幣媚虜仍許請開市以逭已責當是時虜勢方張開市之請非虜本心由逆鸞私謀故不旋踵而叛盟肆掠為患益甚 先帝震怒始寘于辟嚴為之禁明旨具在臣等敢冒請以干大辟哉顧今虜情實與昔殊虜連歲入犯固多殺掠乃虜所亡失亦略相當又我兵出境搗巢趕馬虜亦苦之是虜固非昔之強也屬者戴 天朝歸孫之恩既獻俘闕下復約其弟侄并各部落誓永不犯邊又非如昔之擁兵壓境挾我邊臣而坐索也且聞虜欲圖瓦剌蠶食西番慮我軍議其后故堅意內附以自固其情可信又虜使云所請市非復請馬市但許貢后容令貿易如遼東開原廣寧互市之規此國制待諸夷之常典非昔馬市比臣等以為使 先帝在亦必俯從無拒也且昨歲防報警京城虜笑今虜既納款內附乃必欲定久要守尺寸以幸百年之無事異日有失究首事之罪是豈惟臣等所不能逆睹即俺酋亦恐能保其身而不能保其弟侄能要諸酋于目前而不能制諸酋于身后也夫拒虜甚易執 先帝之禁旨責虜詐之難信可數言而決虜必憤憤去即以遣降之恩不犯宣大土蠻及三衛必歲紏俺酋父子為聲援以窺薊遼則吉能子弟賓免諸酋必為蘭靖洮河之患九邊騷動財力困竭雖智者無以善其后矣若允虜封貢各邊有數年之安則可乘時修備虜設背盟而以蓄養數年之財力從事戰守不猶愈于終歲馳鶩自救不暇者哉臣等又歷稽國朝北虜舊有通貢之例如正統初年也先以克減馬價而稱兵夷虜封王亦有太平賢義安樂及哈密忠順王故事故臣等酌時勢稽典制以為許封貢使因條為八事以聞一議錫封號官職諸虜行輩惟俺酋為尊或可錫以王號頒給印信如忠順王及西番諸國例俾號召其弟侄子孫為國藩籬其余大枝如老把都及吉囊長子吉能俺答答長子黃臺吉俱宜授以都督職銜如三衛故事其他弟侄子孫如兀慎打兒漢等四十六枝雖眾寡強弱不齊俱宜授以指揮職銜其俺答諸婿十余枝各湏授以千戶如把漢那吉阿力哥近例皆賜冠服俾知臣禮是假名器以臣服強胡在朝廷無大煩費而大小酋首可使無復犯邊一定貢額夷虜入貢名雖效順而實希賞今宜定制歲許一貢每貢俺答馬十匹夷使十人老把都吉能黃臺吉各八匹夷使各四人其諸酋首各以部落大小為差大者四匹小者二匹夷使各二人通計歲貢馬不得過五百匹夷使不得過百五十人馬分三等以上馬三十匹進御余馬給價有差老瘠者不準充貢其使歲許六十人進京余留待境上使還之日聽以馬價市買繒布諸物分給諸酋以為酬賞其欽賞之額聽禮部查照三衛及西番諸國事例頒給一議貢期貢道虜入貢互市宜以春月馬弱之時且及 萬壽圣節四夷來庭之會夷使馬匹及表文自大同左衛驗入量給犒賞應駐邊者分駐各城及送赴各撫鎮驗賞應入京者差官押送自居庸關入由昌平進京赴四夷館安插聽禮部照例管束給餋事完仍差官由原途押回所過地方各將領盛陳兵仗示之威重所駐公館內外防范不許奸徒交通傳泄郵傳廩餼一如故事其經過驛城煩費每年聽各撫臣議補一議立互市北虜散處漠北人不耕織地無他產鍋釜衣繒之具咸仰給中國今既誓絕侵犯故虜使即求互市庶免盜竊非謂求開馬市也其互市之規宜如弘治初北虜三貢例虜以金銀牛馬皮張馬尾等物囗販以叚布疋鍋釜等物擇日開市令虜酋以三百人駐邊外我兵五百駐市場以次貿易期盡一月而止各鎮商貨不足交易者聽行各道查發其客商所易馬匹或營收給原值或聽販賣各鎮市場在狹西三邊已有先年原立場堡其大同應于左衛迤北威虜堡邊外宣府應于萬全右衛張家口邊外山西應于水泉營邊外聽各將領及兵備道經理每值互市之期商人及官軍不得闌出禁物交通罔利及構起邊釁罷市之后有虜騎近邊索擾者行俺答及各酋長查究但有赍到各酋首番文乞討諸物量議給發如夷情變詐軍門議行責問戒備其各鎮仍襲通虜媚虜夙弊者重治之一議撫賞之費各鎮每年四時戒備則有調遣客餉春秋擺邊設防則有行糧料草各營有探哨夜役行糧各墪有常了行月二糧為費不貲且一歲之間軍丁或零斬虜級或被虜傷死所以犒賞優恤之其皆以督撫紙贖及各城商稅地租等銀給用每歲亦不下數千金今既許虜通貢則前費俱可減省以為撫賞各夷之需此外不足每鎮先于年例客餉內動支數千專待撫賞夷使及守市夷兵人布二疋酋長叚二疋二疋以好生邊者酌量來使大小量加賞犒今歲撫賞余銀即充來歲支用積之數年客餉或間歲可省或歲可半給因可以節內帑一議歸降朝廷懸招之例以開華人歸正之門各邊收納真夷以充家丁沖戰之用行之既久每年被虜華人歸正者十七而真夷避罪來降者十三在華人固無外志而真夷每詐降诇我虗實為虜向導今既許通貢以后投降真夷不分有罪無罪俱免收納以杜虜酋之索擾其華人被虜歸正者查審別無盜竊虜中財物婦女及被虜年月籍貫虜中主家乃許入騎來馬匹收住邊堡如有虜騎來追即以原馬給去人量與一疋布二疋無事不得招降以啟邊釁一審經權夷狄之于中國有順有逆帝王制御之策有經有權經以制御之而無忘有事庶常勝之勢在我狡胡無所乘其隙權以羈縻之而不拘文法庶操縱之機可決邊臣以效其謀至于目前之利鈍目后之變態其始固當預防其終誠難逆睹也屬者俺答納款乞封至今邊塵不聳在虜實有呼韓突厥款塞之誠在我當有優遇受降之禮今議者必欲嚴其始之峻防以要其終之不變固為守邊之經然臣等歷考古昔春秋之列國漢唐之封建雖中國友邦同姓尚不能守法信度而欲責之夷虜恐非達權之宜也今俺答年近七十其弟老把都子侄黃臺吉吉能各年逾五十皆非昔強壯時儻各酋未死之年那吉輩繼承之后邊境有數年之安則宣大山西殘破之城堡可漸充實荒蕪之屯田可漸開耕河西延寧之大邊可漸修葺薊鎮邊臺既修腹里城堡亦可漸增筑主兵既練入衛之兵亦可漸減各鎮練兵設險積餉除器之務靡不豫圖數年后兵氣振揚邊備嚴整縱虜有反側我固有以待之以守可固以戰可勝是不失經常之守而所省財力且無算矣雖暫假爵職之名器示以榮錫之恩每歲暫借客餉十之一二為撫賞酬貢之費是一時羈縻之微權而保固疆圉生全邊氓不既多乎釋此不事則拒虜甚易而滅虜實難虜東西歲擾我遠近戒防士馬疲于奔命財力匱于徵輪非計之得也一戒狡飾言今之為將者平居既無料敵之智敢戰之功及聞虜納款率務為夸誕陰肆傾擠以為將可恃戰不宜聽虜和以沮其氣然自二三年來虜屢犯宣大末聞與虜一戰惟＜矢見＞避欺罔間出搗巢趕馬所獲既不足為虜重輕而滋疆場之擾搖奪國是重誤邊計罪可誅也請敕九鎮將領戒平時驕悍之習乘今日縻虜之暇務實修備使虜知我之有待不敢復叛虜或陰懷異志則揚兵伐謀使虜不能乘我之虗數年之后華夷安堵邊備增飭則錄其功儻或挑怨構釁弛備疏防則治其罪今有造言飭詐陰懷貢議者罪之庶貢議不沮而邊事可無患矣 上覽其＜锍-釒＞令兵部議奏兵部請以崇古八議刊示廷臣會議可否請自 上裁從之
辛丑云南道御史汪文輝＜锍-釒＞論治體其四事責言官一曰 先帝末年所任大臣本同寅協恭無他嫌隙徒以議論不合意見稍殊而一二言官希望風指遂歸其所向而攻其所忌至于顛倒是非熒惑 圣聽傷國家大體如將來復踵前弊傾陷成風邪正混淆忠詐莫辨則后之非今猶今非昔宋元祐之事可為永鑒此觀望當戒也二曰 祖宗立法至為精密而卒有不行者非法之弊也患不得其人耳今言官條陳皆因噎廢食銳意更張部臣重拂其情遷就題覆及其法立弊生又議復舊非惟民無畫一之守而該部題覆且日亦不足矣自今宜求任事之人勿重于違言官輕于變 祖法一切瑣碎迂闊之說悉格不行此此紛更當戒也三曰古之大臣坐事退者皆微其詞以養廉恥而存國體今或掇其已往揣其未形以疑似影響爭相詬病如市井喧鬧為眾嗤笑是人以兩失之也至方方面重臣茍非大奸極惡亦宜棄短取長為人才惜今或楰其小疵指為大蠹極言丑詆使決于引去以此求人國家安得全才而用之此苛刻當戒也四曰言官能＜矢見＞切人主糾彈大臣而其所短亦系乎天下萬世之議即欲自掩護不可得也今言事論人或不當部臣不為題覆即憤然不平雖同列明知其非亦莫與辯以為言官體貌如此夫臣子且不肎一字認錯何以感格 君父哉自今言官宜公天下之心言之大臣確然議其當否毋襲故套雖有懷憤于一時者終愧服于后日此護短當戒也其未言大臣宜鑒前事之失勿用希旨生事之人蓋希旨生事之人進則忠貞直諒之士遠而道古今譽盛德者日至于前大臣任已獨斷即有闕失孰從聞之臣謂宰相之職不當以救時自足當以格心為本格心之要在去讒遠佞使賢者得行其志而已惟 陛下慎簡言官申飭大臣以消朋比之私回淳厚之俗＜锍-釒＞下所司言雖不用識者韙之
升直隸鎮江府知府胡維新為甘肅行太仆寺少卿
壬寅 孝貞純皇后忌辰 奉先殿行祭禮遣清平伯吳家彥祭 茂陵
大學士李春芳以疾乞休 上曰卿輔弼元臣忠勤素著朕所倚任豈可以微疾輙求休致宜慎加調護痊可即出供職仍遣太醫院官診視賜豬羊酒饌
升刑科右給事中張書戶科右給事中雒遵兵科右給事中陸樹德工科右給事中笪東光俱為左給事中吏科給事中趙奮禮科給事中沈伯龍俱為右給事中書戶科遵禮科樹德奮伯龍本科東光刑科
升河南按察司僉事李鶚為山西布政使司右參議狹西按察司僉事馬文徤為狹西苑馬寺少卿
給周府故輔國將軍勤囗妻夫人劉氏戴坌妻夫人張氏各養贍米歲五十石
命寧陽侯陳大紀豊潤伯曹文炳各僉書都督府事大紀中府文炳右府
革五軍七營游擊將軍張鎮任回衛以犯奸事覺為巡視京營官所劾也
癸卯戶科都給事中宋良佐等劾奏總理河道侍郎翁大立總督漕運侍郎趙孔昭前以治河無策遲誤漕糧方議薄罰不宜遽使離任俾脫后責宜罷斥以儆任事諸臣又請飭都御史潘季馴陳炌協心共濟如運到而河尚未通則罪河道河通而運不過淮則罪漕運戶工二部覆請 上是其言令火立孔昭戴罪回籍俟河通運完之日奏處
浙江處州府生員馮椿等以本府同知江應昴笞辱生員朱正色父朱昹乃呼引諸生數十人于分守參議方岳岳不為理椿等遂群毆岳鼓噪而出事聞得旨生徒聚毆上官大壞法紀令撫按官竟其獄無事姑息于是論椿等十二人充 軍正色等三十二人各黜為民
甲辰勒刑部右侍郎游居敬順天府府尹姚一元致仕應天府府尹周俶原任操江右僉都御史調云南副使吳時來冠帶間住時都給事中韓楫劾居敬一元年老俶時來不職吏部覆請如楫言故有是命
詔進江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馮惟訥光祿寺卿致仕惟納居官清慎至是以疾乞休故特優之
升云南道御史汪文輝為狹西按察司僉事
以舉人趙蒙吉為國子監學正蒙吉者大學士貞吉弟南京國子監祭酒姜寶特＜锍-釒＞薦之乃授是職
以浙江軍門標下游擊將軍沉思學充參將分守惠潮
時薊州遵化縣雜造局炒鐵囚徒在廠者百六十余人既耗囚糧而瘐死相望守者亦苦之工部欲如正德間例歲以百人為率滿則暫止配發刑部言在京贖例以工役為至輕以炒鐵為至重今以百名為率則外此雖情重者無所懲矣按律有做工擺站瞭哨發充儀從煎鹽炒鐵各條例自今請斟酌并行情輕者仍擬工役情重者無所懲矣按律有做工擺站瞭哨發充儀從煎鹽炒鐵各條例自今請斟酌并行情輕者仍擬工役情重者自炒鐵百名之外屬軍衛則發沿邊墪臺瞭哨屬有司則發沖要驛遞擺站庶法令不至輕縱而奸惡知警詔從其議
乙巳升尚寶司卿汪宗伊為南京太常寺少卿
詔留廣西隆慶四年以后事例銀兩二年給軍需以古田用兵從撫殷正茂請也
丙午升山東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徐栻為江西左布政使
廣西省城地陷數處
丁未遣戶部侍郎陳紹儒祭京都太倉之神
遣順天府官祭宋丞相文天祥大常寺官祭恭靖公姚廣孝
戊申大學士李春芳再上＜锍-釒＞乞休 上仍褒留不允
升浙江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郭朝賓為順天府府尹云南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鄔璉為應天府府尹太常寺少卿周詩為南京通政使司右通政
貴州烏蒙軍民府水東等長官司四川播州宣慰司泥溪等長官司湖廣保靖等宣慰司添平守御所桑植安撫司各遣人來朝貢馬給賞如例
己酉升兵部右侍郎谷中虗為本部左侍郎巡撫山西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石茂華為兵部右侍郎南京大理寺卿朱大器為刑部右侍郎
升吏部驗封司郎中成鐘音為尚寶司卿
升廣東按察司按察使陶承學為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兵部武選司郎中劉漢儒直隸鳳陽府知府周汝德俱按察司副使南京福建道御史王謠為按察司僉事承學山東漢儒山西汝德云南謠河南
朵顏等衛夷人都督伯昂等遣頭目孛可等二百九十二人及四川播州宣慰使楊烈貴州宣慰司土舍宋一清各貢馬賀 圣節給賞如例
調密云振武營參將蔡勛為五軍營練勇參將薊遼總督標下中軍都指揮暴以平為神機營佐擊將軍河間營游擊將軍陳其可為五軍營游擊將軍以燕河營參將史綱充副總兵代勛管理振武營參將事原任石門寨參將張功寧夏游擊高廷相各充為事官代以平其可
庚戌春分祭大明于朝日壇命英國公張溶行禮
朵顏等衛夷人孛羅等貢馬補賀長至令節宴賚如例
升提督謄黃右通政胡杰為南京太常寺卿
升浙江云南河南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姚世熙陳善楊彩俱為左布政使世熙善俱本省彩山西
辛亥 恭仁康定景皇帝忌辰遣指揮同知謝守樸祭 陵寢
升廣東布政使司右參政何鏜為本省按察司按察使
命鎮遠侯顧寰仍總督京營戎政時議京營總督頗難其人故久不推補 上乃特命寰為之
壬子論福建隆慶三年官兵御倭功罪鎮守福建總兵官李錫原任分巡福寧道副使柴淶分巡興泉道僉事蘇愚及名色把總王濟等賞銀有差小埕水寨協總指揮呼良朋等逮問
南京廣積廣惠二庫火
遣內臣往狹西督造羊絨工部尚書朱衡及科道諸臣＜锍-釒＞止之詔如前旨
洮岷等處番僧番人鎖南堅昝等進貢方物馬匹給賞如例
癸丑掌南京五軍都督府事懷寧侯孫世忠保定侯梁繼璠永康侯徐喬松南寧伯毛國器僉書署都督僉事劉豸掌南京錦衣衛事署都指揮僉事耿文光以軍政考察各自陳乞罷俱命供職如故
甲寅升提督四夷館太常寺少卿張鹵為通政使司右通政提督謄黃
命大仆寺官祭司馬等神
修理 長陵興工
乙卯命魯府奉國將軍頤壃奉東甌恭恪王健楸祀以健楸無嗣從魯王奏也
勒刑科左給事中笪東光間住先是東光以言事狂悖不為公論所容所論亦竟報罷東光益快快遂發狂疾走入會極門大呼同官奏言東光疾作不能供職請令回籍調治 上特黜之
丙辰遣順天府官祭先農之神
修浚金水河興工
升吏部文選司郎中孫光祐為太常寺少卿提督四夷館
以籍入陸炳莊田一百二十二頃八十七畝賜皇親錦衣衛指揮僉事李旺
丁巳加授山西布政使左參政張蕙為按察司按察使仍分守汾州山西按察司副使廖逢節為布政使司右參政仍分巡北中二路兼兵備山東按察司僉事吳一本為布政使司右參議仍整飭天津等處兵備時吏部以蕙等稱職當遷又難其代乃議加秩久任仍兼舊銜 上皆從之
南京給事中王楨等御史李紹先等各上＜锍-釒＞言司禮監太監陳洪弟東都蒙恩賜蔭復乞并升使遂列禁衛司刑法甚非所以惜名器而正體統宜收寢成命以后凡有援例冒請者一切禁止仍著為令典俾臣下知所遵守 上皆報聞
戊午祭歷代帝王遣定國公徐文璧行禮
取會試天下中式舉人鄧以贊等四百人
巡撫遼東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毛鋼以奔喪不候代為巡按御史向程所劾有旨俟服滿日降一級調外任
己未冊封 皇太子翊镠為潞王 上告 內殿畢出御皇極殿傳制遣成國公朱希忠持節大學士李春芳捧冊寶行禮冊文曰朕仰奉 神靈丕延祚胤爰念本之重聿＜锍-釒＞茅土之封光贊洪圖世為屏翰茲惟彝典匪曰私恩咨爾第四子翊镠仁厚發祥英明肖德至性已形于襁褓嘉名宜正于藩垣茲特封爾為潞王錫之寶冊大啟爾邦俾服于世世于戲少成若性哲命在初惟孝敬所以事君親惟德義所以保國家爾尚進學飭行慎始圖終祗服訓詞永綏福祉欽哉
調前軍都督府僉書署都督僉事周于德于南京
升江南副總兵官署都指揮僉事朱冠為署都督僉事鎮守浙江
庚申狹西布政使司左布政使曹金言關中司務繁劇勢難兼攝矧遷轉不一多至曠廢乞于布政使司添設左參議一員分守關內道其糧驛傳事務更令左參政管理按察司復設僉事一員管理屯田水利其糧斛事務令清軍副使攝政諸州縣佐貳儒學教官亦乞量復數員吏部覆皆如金言從之
錄廣東蕙潮程鄉興寧韶肇等處獲功死事官兵王龍等四百三十人尹興等六十六人各升賞有差
辛酉少保兼太子太保禮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殷士儋辭獻俘時所賜蔭子乞改給三代誥命 上特許給誥命不允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