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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紀事

新序管仲言齊桓公曰決獄折中不誣無罪不殺無

辜則臣不若弦寧請置以為大理

說苑楚令尹子文之族有干法者廷理拘之聞其令

尹之族也而釋之子文召廷理而責之曰凡立廷理

者將以司犯王令而察觸國法也夫直士持法柔而

不撓剛而不折今棄法而背令而釋犯法者是為理

不端懷心不公也豈吾營私之意也何廷理之駁于

法也吾在上位以率士民士民或怨而吾不能免之

于法今吾族犯法甚明而使廷理因緣吾心而釋之

是吾不公之心明著于國也執一國之柄而以私聞

與吾生不以義不若吾死也遂致其族人于廷理曰

不是刑也吾將死廷理懼遂刑其族人成王聞之不

及履而至于子文之室曰寡人幼少置理失其人以

違夫子之意于是黜廷理而尊子文使及內政國人

聞之曰若令尹之公也吾黨何憂乎乃相與作歌曰

子文之族犯國法程廷理釋之子文不聽恤顧怨萌

方正公平

新序晉文公反國李離為大理過殺不辜自系曰臣

之罪當死文公令之曰官有上下法有輕重是下吏

之罪也非子之過也李離曰臣居官為長不與下讓

位受祿為多不與下分利過聽殺無辜委下畏死非

義也臣之罪當死矣文公曰子必自以為有罪則寡

人亦有過矣李離曰君量能而授官臣奉職而任事

臣受印綬之日君命曰必以仁義輔政寧過于生無

失于殺臣受命不稱壅惠蔽恩如臣之罪乃當死君

何過之有且理有法失生即生失殺即死君以臣為

能聽微決疑故任臣以理今離刻深不顧仁義信文

墨不察是非聽他辭不精事實掠服無罪使百姓怨

天下聞之必議吾君諸侯聞之必輕吾國怨積于百

姓惡揚于天下權輕于諸侯如臣之罪是當重死文

公曰吾聞之也直而不枉不可與往方而不圓不可

與長存愿子以此聽寡人也李離曰君以所私害公

法殺無罪而生當死二者非所以教于國也離不敢

受命文公曰子獨不聞管仲之為人臣邪身辱而君

肆行污而霸成李離曰臣無管仲之賢而有辱污之

名無霸王之功而有射鉤之累夫無能以臨官藉污

以治人君雖不忍加之于法臣亦不敢污官亂治以

生臣聞命矣遂伏劍而死

韓詩外傳楚昭王有士曰石奢其為人也公而好直

王使為理于是道有殺人者石奢追之則父也還返

于廷曰殺人者臣之父也以父成政非孝也不行君

法非忠也弛罪廢法而伏其辜臣之所守也遂伏鈇

锧曰命在君君曰追而不及庸有罪乎子其治事矣

石奢曰不然不私其父非孝也不行君法非忠也以

死罪生不廉也君欲赦之上之惠也臣不能失法下

之義也遂不去鈇锧刎頸而死

說苑衛靈公問于史曰政孰為務對曰大理為務

聽獄不中死者不可生也斷者不可屬也故曰大理

為務

韓子荊莊王有茅門之法曰群臣大夫諸公子入朝

馬蹄踐溜者廷理斬其辀戮其御于是太子入朝馬

蹄踐溜廷理斬其辀戮其御太子怒入為王泣曰必

為我誅戮廷理王曰法者所以敬宗廟尊社稷故能

立法從令尊敬社稷者社稷之臣也焉可誅也夫犯

法廢令不尊敬社稷者是臣乘君而下尚校也臣乘

君則失主威下尚校則上位危威失位危社稷不守

吾將何以遺子孫于是太子乃還走避舍露宿三日

北面再拜請死罪

漢書張湯傳湯為延尉是時上方鄉文學湯決大獄

欲傅古義乃請博士弟子治尚書春秋補廷尉史平

亭疑法奏讞疑必奏先為上分別其原上所是受而

著讞法廷尉挈令揚主之明奏事即譴湯摧謝鄉上

意所便必引正監掾史賢者曰固為臣議如此上責

臣臣弗用愚抵此罪常釋間即奏事上善之曰臣非

知為此奏乃監掾史某所為其欲薦吏揚人之善解

人之過如此所治即上意所欲囗予監吏深刻者即

上意所欲釋予監吏輕平者所治即豪必舞文巧詆

即下戶羸弱時口言雖文致法上裁察于是往往釋

湯所言丞相弘數稱其美及治淮南衡山江都反獄

皆窮根本嚴助伍被上欲釋之湯爭曰伍被本造反

謀而助親幸出入禁闥腹心之臣乃交私諸侯如此

弗誅后不可治上可論之其治獄所巧排大臣自以

為功多此類由是益尊任遷御史大夫

兒寬傳寬以射策為掌故功次補廷尉文學卒史寬

為人溫良有廉知自將善屬文然懦于武口弗能發

明也時張湯為廷尉廷尉府盡用文史法律之吏而

寬以儒生在其間見謂不習事不署曹除為從史之

北地視畜數年還至府上畜簿會廷尉時有疑奏已

再見卻矣掾史莫知所為寬為言其意掾史因使寬

為奏奏成讀之皆服以白廷尉湯湯大驚召寬與語

乃奇其材以為掾上寬所作奏即時得可異日湯見

上問曰前奏非俗吏所及誰為之者湯言兒寬上曰

吾固聞之久矣湯由是鄉學以寬為奏讞掾以古法

義決疑獄甚重之

杜周傳周為廷尉其治大抵放張湯而善候司上所

欲擠者因而之上所欲釋久系待問而微見其冤

狀客有謂周曰君為天下決平不循三尺法專以人

主意指為獄獄者固如是乎周曰三尺安出哉前主

所是著為律后主所是疏為令當時為是何古之法

乎至周為廷尉詔獄亦益多矣二千石系者新故相

因不減百余人郡吏太府舉之廷尉一歲至千余章

章大者連逮證案數百小者數十人遠者數千里近

者數百里會獄吏因責如章告劾不服以掠笞定之

于是聞有逮證皆亡匿獄久者至更數赦十余歲而

相告言大抵盡詆以不道以上廷尉及中都官詔獄

逮至六七萬人吏所增加十有余萬

孔光傳光左遷廷尉久典尚書練法令號稱詳平時

定陵侯淳于長坐大逆誅長小妻乃始等六人皆以

長事未發覺時棄去或更嫁及長事發丞相方進大

司空武議以為令犯法者各以法時律令論之明有

所訖也長犯大逆時乃始等見為長妻已有當坐之

罪與身犯法無異后乃棄去于法無以解請論光議

以為大逆無道父母妻子同產無少長皆棄市欲懲

后犯法者也夫婦之道有義則合無義則離長未自

知當坐大逆之法而棄去乃始等或更嫁義已絕而

欲以為長妻論殺之名不正不當坐有詔光議是

朱博傳博遷廷尉職典決疑當讞平天下獄博恐為

官屬所誣視事召見正監典法掾史謂曰廷尉本起

于武吏不通法律幸有眾賢亦何憂然廷尉治郡斷

獄以來且二十年亦獨耳剽日久三尺律令人事出

其中掾史試與正監共撰前世決事吏議難知者數

十事持以問廷尉得為諸君覆意之正監以為博茍

強意未必能然即共條白焉博皆召掾史并坐而問

為平處其輕重十中八九官屬咸服博之疏略材過

人也每遷徙易官所到輒出奇譎如此以明示下為

不可欺者

三輔決錄茂陵何比干漢武時丞相公孫弘舉為廷

尉右平世無冤民號曰何公

后漢書陳寵傳永元六年寵代郭躬為廷尉性仁矜

及為理官數議疑獄常親自為奏每附經典務從寬

恕帝輒從之濟活者甚眾其深文刻敝于此少衰寵

又鉤校律令條法溢于甫刑者除之曰臣聞禮經三

百威儀三千故甫刑大辟二百五刑之屬三千禮之

所去刑之所取失禮則入刑相為表里者也今律令

死刑六百一十耐罪千六百九十八贖罪以下二千

六百八十一溢于甫刑者一千九百八十九其四百

一十大辟一千五百耐罪七十九贖罪春秋保干圖

曰王者三百年一蠲法漢興以來三百二年憲令稍

增科條無限又律有三家其說各異宜令三公廷尉

平定律令應經合義者可使大辟二百而耐罪贖罪

二千八百并為三千悉刪除其余令與禮相應以易

萬人視聽以致刑措之美傳之無窮未及施行會坐

詔獄吏與囚交通抵罪詔特免刑

陳忠傳忠字伯始永初中辟司徒府三遷廷尉正以

才能有聲稱司徒劉愷舉忠明習法律宜備機密于

是擢拜尚書使居三公曹忠自以世典刑法用心務

在寬詳初父寵在廷尉上除漢法溢于甫刑者未施

行及寵免后遂寢而苛法稍繁人不堪之忠略依寵

意奏上二十三條為決事比以省請讞之敝又上除

蠶室刑解臧吏三世禁錮狂易殺人得減重論母子

兄弟相代死聽赦所代者事皆施行

楊賜傳賜拜尚書令數日出為廷尉賜自以代非法

家言曰三后成功惟殷于民皋陶不與焉蓋吝之也

遂固辭以特進就第

何敞傳敞六世祖比干武帝時為廷尉正與張湯同

時湯持法深而比干務仁恕數與湯雖不能盡得然

所濟活者以千數

會稽典錄盛吉字君達為廷尉性多哀憐其妻謂吉

曰君為天下執法不可使一人濫罪殃及子孫其囚

無后嗣者令其妻妾得入使有遺類視事十二年天

下稱有恩也

述異記后漢季子長為政欲知囚情以梧桐木為之

像囚形穿地為坎臥木囚于其中祝之罪正者不動

冤者木囚動出時謂精誠所應子長時為大理卿

三國魏志司馬芝傳芝為大理正有盜官練置都囗

上者吏疑女工收以付獄芝曰夫刑罪之失失在苛

暴今贓物先得而后訊其辭若不勝掠或至誣服誣

服之情不可以折獄且簡而易從大人之化也不失

有罪庸世之治耳今宥所疑以隆易從之義不亦可

乎太祖從其議

鍾毓傳毓為御史中丞侍中廷尉聽君父己沒臣子

得為理謗

晉書劉頌傳頌遷議郎守廷尉時尚書令史扈寅非

罪下獄詔使考竟頌執據無罪寅遂得免時人以頌

比張釋之在職六年號為詳平會滅吳諸將爭功遣

頌校其事以王渾為上功王浚為中功帝以頌持法

失理左遷京兆太守

王彪之傳彪之為侍中廷尉時永嘉太守謝毅赦后

殺郡人周矯矯從兄球詣州訴冤揚州刺史殷浩遣

從事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為獄主身無王爵非廷

尉所料不受與州相反復穆帝發詔令受之彪之又

上疏執據時人比之張釋之時當南郊簡文帝為撫

軍執政訪彪之應有赦不答曰中興以來郊祀往往

有赦愚意常謂非宜何者黎庶不達其意將謂郊祀

必赦至此時兇愚之輩復生心于僥幸矣遂從之

南史顧協傳協少清介有志操初為廷尉正冬服單

薄寺卿蔡法度欲解襦與之憚其清嚴不敢發口

魏書游明根傳明根子肇肇之為廷尉也世宗常私

敕肇有所降恕肇執而不從曰陛下自能恕之豈足

令臣曲筆也其執意如此

隋書盧思道傳思道為散騎侍郎奏內史侍郎事于

時議置六卿將除大理思道上奏曰省有駕部寺留

太仆省有刑部寺除大理斯則重畜產而賤刑名誠

為未可又陳殿庭非杖罰之所朝臣犯笞罪請以贖

論上悉嘉納之

刑法志大理寺丞楊遠劉子通等性愛深文每隨牙

奏獄能承順帝旨帝大悅并遣于殿庭三品行中供

奉每有詔獄專使主之候帝所不快則案以重抵無

殊罪而死者不可勝原遠又能附楊素每于涂中接

候而以囚名白之皆隨素所為輕重其臨終赴市者

莫不涂中呼枉仰天而哭

文帝嘗發怒六月棒殺人大理少卿趙綽固爭曰季

夏之月天地成長庶類不可以此時誅殺帝報曰六

月雖曰生長此時必有雷霆天道既于炎陽之時震

其威怒我則天而行有何不可遂殺之大理掌固來

曠上封事言大理官司恩寬帝以曠為忠直遣每旦

于五品行中參見曠又告少卿趙綽濫免徒囚帝使

信臣推驗初無阿曲帝又怒曠命斬之綽因固爭以

為曠不合死帝乃拂衣入閣綽又矯言臣更不理曠

自有他事未及奏聞帝命引入閣綽再拜請曰臣有

死罪三臣為大理少卿不能制馭掌固使曠觸掛天

刑死罪一也囚不合死而臣不能死爭死罪二也臣

本無他事而妄言求入死罪三也帝解顏會獻皇后

在坐帝賜綽二金杯酒飲訖并以杯賜之曠因免死

配徒廣州

唐書孫伏伽傳伏伽累遷大理卿時司農市木橦倍

直與民右丞韋悰劾吏隱沒事下大理訊鞫伏伽曰

緣官市貴故民直賤臣見司農識大體不見其罪帝

悟顧悰曰卿不逮伏伽遠矣

劉德威傳德威為大理卿太宗問曰比刑網密咎

安在德威曰在君不在臣下之寬猛視主之好律失

入者減三失出者減五今坐入者無辜坐出者有罪

所以吏務深文為自營計非有教使然也帝然其言

后遷刑部尚書

戴胄傳秦王引胄為參軍封武昌縣男大理少卿缺

太宗曰大理人命所系胄清直其人哉即日命胄長

孫無忌被召不解佩刀入東上閣尚書右仆射封德

彝論監門校尉不覺罪死當無忌贖胄曰校尉與無

忌罪均臣子于尊極不稱誤法著御湯劑飲食舟囗

雖誤皆死陛下錄無忌功原之可也若罰無忌殺校

尉不可謂刑帝曰法為天下公朕安可阿親戚詔復

議德彝固執帝將可胄曰不然校尉緣無忌以致罪

法當輕若皆誤不得獨死由是校尉皆免時選者盛

集有詭資蔭冒牒取調者詔許自首不首罪當死俄

有詐得者獄具胄以法當流帝曰朕詔不首者死而

今當流是示天下不以信卿賣獄邪胄曰陛下登殺

之非臣所及既屬臣敢虧法乎帝曰卿自守法而使

我失信奈何胄曰法者布大信于人言乃一時喜怒

所發陛下以一朝忿將殺之既知不可而置于法此

忍小忿存大信也若阿忿違信臣為陛下惜之帝大

感寤從其言胄犯顏正數查參處法意至析秋毫

隨類指擿言若泉涌帝益重之遷尚書左丞矜其貧

特詔賜錢十萬

唐臨傳臨遷大理卿高宗嘗錄囚臨占對無不盡帝

喜曰為國之要在用法刻則人殘寬則失有罪唯是

折中以稱朕意他日復訊余司斷者輒紛訴不已獨

臨所訊無一言帝問故答曰唐卿斷囚不冤所以絕

意帝嘆曰為獄者固當如是乃自述其考曰形如死

灰心若鐵石云

張文瓘傳文瓘改黃門侍郎秉太子右庶子又兼大

理卿下旬日斷疑獄四百抵罪者無怨言嘗有小疾

囚相與齋禱愿亟視事時以執法平恕方戴胄后拜

侍中兼太子賓客諸囚聞其遷皆垂泣其得人心如

尹思貞傳思貞擢大理卿雍人韋月將告武三思大

逆中宗命斬之思貞以方發生月固奏不可乃決杖

流嶺南三思諷所司加法殺之復固爭御史大夫李

承嘉助三思而以他事劾思貞不得謁思貞謂承嘉

曰公為天子執法乃擅威福慢憲度諛附奸臣圖不

軌今將除忠良以自恣邪承嘉慚怒劾思貞為青州

刺史或問曰公敏行何與承嘉辯答曰石非能言者

而或有言承嘉恃權而侮吾義不辱亦不知言何從

而至

倪若水傳若水出為汴州刺史時天下久平朝廷尊

榮人皆重內任雖自冗官擢方面皆自謂下遷班景

倩自揚州采訪使入為大理少卿過州若水餞于郊

顧左右曰班公是行若登仙吾恨不得為騶仆

李朝隱傳朝隱入為大理卿武強令裴景仙丐贓五

千匹亡命帝怒詔殺之朝隱曰景仙其先寂有國功

載初時家為酷吏所破誅夷略盡而景仙獨存且承

嫡于法當請又丐乞贓無死比藉當死坐猶將宥之

使私廟之祀無餒魂可也帝不許固請曰生殺之柄

人主專之條別輕重有司當守且贓唯枉法抵死今

丐贓即斬后有枉法抑又何加且近發德音杖者聽

減流者給程豈一景仙獨過常法有詔決杖百流嶺

大唐新語權善才高宗朝為將軍中郎將范懷義宿

衛昭陵有飛騎犯法善才繩之飛騎因番請見先涕

泣不自勝言善才等伐陵柏大不敬高宗悲泣不自

勝命殺之大理丞狄仁杰斷善才罪止免官高宗大

怒命促刑仁杰曰法是陛下法臣僅守之奈何以數

株小柏而殺大臣請不奉詔高宗涕泣曰善才斫我

父陵上柏我為子不孝以至是知卿好法官善才等

終須死仁杰固諫侍中張文瓘以笏筑令出仁杰乃

引張釋之高廟辛毗牽裾之例曰臣聞逆龍鱗忤人

主自古以為難臣以為不難居桀紂時則難堯舜時

則不難臣今幸逢堯舜不懼比干之誅陛下不納臣

言臣瞑目之后羞見釋之辛毗于地下高宗曰善才

情不可容法雖不死朕之恨深矣須法外殺之仁杰

曰陛下作法懸諸象魏徒流及死具有等差豈有罪

非極刑特令賜死法既無恒萬方何所措其手足陛

下必欲變法請今日為始高宗意乃解曰卿能守法

朕有法官命編入史又曰仁杰為善才正朕豈不能

為朕正天下耶授侍御史后因諫事高宗笑曰卿得

權善才便也時左司郎中王本立恃寵用事朝廷懼

之仁杰按之請付法高宗特原之仁杰奏曰雖國之

英秀豈少本立之類陛下何惜罪人而虧王法必不

欲推問請曲赦之棄臣于無人之境以為忠貞將來

之戒高宗乃許之由是朝廷肅然

延和中沂州人有反者詿誤坐者四百余人將隸于

司農未即路系州獄大理評事敬昭道援赦文刊而

免之時宰相切責大理奈何免反者家口大理及正

等失色引昭道以見執政執政怒而責之昭道曰赦

云見禁囚徒沂州反者家口并系在州獄此即見禁

也反復詰對至于五六執政無以奪之詿誤者悉免

昭道遷監察御史先是中州征人舒萬福等十人次

于巴陽灘溺死昭道因使巴渝至萬春驛方睡見此

十人祈哀纔寐覺至于再三乃召驛吏問之驛人對

如夢昭道即募善游者出其尸具酒殽以酹之觀者

莫不歔欷乃移牒近縣備槥櫬歸之故鄉征人聞者

無不感激

天中記王正雅字光謙穆宗時為大理卿會宋申錫

事起獄自內出卒無證驗是時王守澄之威權鄭注

之寵勢雖宰相重臣無敢顯言其事者唯正雅與京

兆尹崔綰上疏請出造事者付外考驗其事別具狀

聞由是申錫止于貶官中外翕然推重之

遼史劉伸傳伸字濟時宛平人少囗悟長以辭翰聞

重熙五年登進士第歷彰武軍節度使掌書記大理

正因奏獄上適與近臣語不顧伸進曰臣聞自古帝

王必重民命愿陛下省臣之奏上大驚異擢樞密都

承旨權中京副留守詔徙富民以實春泰二州伸以

為不可奏罷之遷大理少卿人以不冤升大理卿改

西京副留守以父憂終制為三司副使加諫議大夫

提點大理寺以伸明法而恕案冤獄全活者眾徙南

京副留守

宋史崔臺符傳臺符字平反入判大理寺初王安石

定按問欲舉法舉朝以為非臺符獨舉手加額曰數

百年誤用刑名今乃得正安石喜其附己故用之歷

知審刑院判少府監復置大理獄拜右諫議大夫為

大理卿時中官石得一以皇城偵邏為獄臺符與少

卿楊汲輒伺其意所向以鍛煉笞掠成之都人惴栗

至不敢偶語數年間斃文法者且萬人

王濟傳濟為鹽鐵判官時選官判大理寺上曰法寺

宜擇當官不回者茍非其人或有冤濫即感傷和氣

王濟近數言事似有操持可試之遂令濟權判大理

寺事福津尉劉瑩集僧舍屠狗群飲杖一伶官致死

濟論以大辟遇赦從流時王欽若知審刑與濟素不

相得又以濟常忤齊賢乃奏瑩當以德音原釋齊賢

王欽若議濟坐故入停官逾年復為監察御史

國老談苑雷德讓判大理寺適有疑讞非次請對時

太祖放鷙禽于后苑見德讓奏曰陛下以放禽為急

刑獄為常臣切未諭上怒舉持玉針撞之二齒墜地

德讓拾結于帶中上謂曰汝待訴我耶德讓曰臣安

敢訴陛下自有史官書之上從而悔厚賜以遣之

澠水燕談錄咸平三年大理寺上言曰本寺案牘未

決者常幾百事近日逾月并無公案漢文決死刑四

百唐太宗決死罪三百史臣書之以為刑措今以四

海之廣而奏牘不聞動輒逾月足以知民識禮義而

不犯于有司也請載之史筆

東觀奏記大理寺司直王景初與刑部郎中唐技議

讞不平景初坐貶潭州司戶參軍制下景初撾登聞

鼓稱冤再貶昭州司戶制曰不遵嚴譴輒冒登聞以

懲不恭也

甲申記陳刑部縝公密云祖宗刑部大理寺每半

年一次斷訖天下案牘至神宗朝以春秋二時差銓

試官遂四季各斷訖上等賜絹十五匹中等十匹下

等七匹恩賜止如此今年乙酉于例十二月五日合

斷絕但移先一月至十一月五日斷訖宰府及刑寺

稱賀自侍郎劉賡大理曹調李孝稱而下各遷兩官

簿一官乃非常之恩也

揮麈后錄靖康末駙馬都尉王師約之子球為龍德

宮都監佑陵北狩御府器玩服御不能盡從者悉為

其掩有攜以南渡事露下廷尉伏罪高宗欲戮之時

叔祖子裳為棘卿啟于上曰球誠可殺但倘非其隱

匿則諸物悉為金人得無從復歸天上矣上于是貸

而不誅先人摹得其古玉印數十今假于楊伯虎文

昺未歸

建炎己酉高宗蹔駐蹕于建康閩中擒苗傅劉正彥

獻俘于朝檻車幾百兩先付之大理獄將盡尸諸市

子裳請對以陳云在律俱當誅死然其中婦女有雇

買及鹵掠以從者倘殺之未免無辜愿賜哀矜上矍

然曰卿言極是朕思慮之所不到即詔除二兇妻子

之外余皆釋放歡呼而出

金史移剌慥傳慥為大理卿被詔典領更定制條初

皇統間參酌隋唐遼宋律令以為皇統制條海陵虐

法率意更改或同罪異罰或輕重不倫或共條重出

或虛文贅意吏不知適從夤緣舞法慥取皇統舊制

及海陵續降通類校定通其窒礙略其繁碎有例該

而條不載者用例補之特闕者用律增之凡制律不

該及疑不能參決者取旨畫定凡特旨處分及權宜

條例內有可常行者收為永格其余未可削去者別

為一部大凡一千一百九十余為十二卷書奏詔頒

行之

鄒谷傳谷字應仲密州諸城人中大定十三年進士

第累官瀋王府文學尚書省奏議大理司直上曰司

直爭論情法折正疑難谷非所長也宰臣曰谷有吏

才陜西河南訪察及定課皆稱職上以谷為同知曹

州軍事召為刑部主事轉北京臨潢提刑判官入為

大理寺丞尚書省點差接送伴宋國使官令史周昂

具數員呈請左司都事李炳乘醉見之怒曰吾口舉

兩人即是安用許為命左右攬昂衣欲杖之會左司

官召昂去乃已詈諸令史為奴畜明日語權令史李

秉鈞曰吾豈惟棰罵汝進退去留亦皆在我群吏將

陳訴會官劾奏事下大理寺議差接送伴官事當奏

聞炳謂口舉兩人當科違制谷曰口舉兩人一時之

言當杖贖攬昂衣欲加杖當決三十上曰李炳讀書

人何乃至是宰臣對曰李炳疾惡眾人不能容耳上

曰炳誠過矣告者未必是也乃從谷議

掾曹名臣錄楊時習江西人永樂二十二年仁廟初

即位大理卿虞謙奏事侍臣有言此當榻前密請旨

不當于朝班對眾敷奏為賣恩者又有言其屬官楊

時習先導之密陳而謙不從者遂降謙為大理寺少

卿而升時習為卿其后大學士楊士奇獨進奏事畢

未退上問士奇曰汝有欲言者否對曰有非虞謙乎

對曰然上曰吾亦頗悔之汝試言之對曰外間皆云

時習實無先導之言時習是臣江西人亦親語臣本

無此言今冒居卿位慚懼不安士奇又言謙歷事三

朝皆居通顯頗為得大臣體者且今所犯小過上曰

吾之悔亦念此因問時習其人若何對曰雖起于吏

然明習法律公正廉潔上喜曰吾有以處之會以吏

部言交址闕按察使上乃復虞謙大理卿取時習交

址憲使

吾學編胡閏鄱陽人建文中進大理少卿靖難兵起

數與齊黃議軍國事壬午七月不屈死之籍其家子

傳道論死傳慶戌邊一女得釋歸貧甚無依鄉人競

遺錢谷曰此忠臣女也

明詩小傳薛瑄歷大理少卿時人呼為薛夫子后忤

王振下獄振老奴伏下抱薪而泣人問之曰聞欲

殺薛夫子故泣耳振心動乃免

春明夢余錄林俊罪人送大理寺疏嘉靖元年十月

管牛房尚膳監左少監賈全奉御王大安郭文王川

長隨段仲張仲堂姜輔閻川內使任信等侵盜喂養

牛只料豆三十九石倉官徐鈞失于覺察該本部浙

江司問擬賈全等俱犯斬罪徐鈞減等杖罪具奏

送審奉旨是賈全送司禮監奏請發落徐鈞等送大

理寺審了來說欽此看得刑部大理寺皆古刑官虞

謂之士師周謂之司寇我太祖慎重刑獄鞫于刑部

而讞于大理寺然后告成于天子而聽之成法也近

者內侍有犯多付司禮監似無刑部也今付刑部又

即付司禮監又似無大理也竊意終非祖宗成法伏

望圣明將賈全等仍同徐鈞送大理寺審錄然后付

之司禮監庶幾成法具存為圣子神孫萬世不易之

定守臣等可勝愿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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