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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3.明修棧道度陳倉

天音閣占地近萬余畝,山門內(nèi),有七大主峰和無數(shù)坐小山峰。這七大主峰以北斗七星的名字命名,分別是天樞峰、天機(jī)峰、天權(quán)峰、天衡峰、開陽峰、衡陽峰和搖光峰。

天樞峰是天音閣的權(quán)力核心,執(zhí)法堂就坐落在天樞峰主峰陰面的山麓上。

與陽面富麗堂皇的宮殿群不同,這里只有一座玄黑色的大殿,大殿門口立著兩名干練的男修。這二人也是一身玄色法衣,袖口處用金線繡著狴犴圖樣的花紋。

“子衿姑娘,堂主吩咐,您若是來了,就直接去見他。”一名男修看過了子衿手里的身份玉牌后,道。

子衿略帶歉意地看了君玉一眼,將手里還在昏迷中的楚華庭交給另一個男修,道:“我先去見堂主,君玉姑娘,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

君玉笑了笑道:“子衿前輩去忙就好。”

子衿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殿。君玉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塊玉簡,就在門外靜靜翻閱。她這輩子可比上輩子勤奮多了,自從修煉以來,幾乎就沒有睡過一個整覺。不是在修煉,就是在讀玉簡或者算計人。總之,很少有什么都不做的時候。

在這個隨時都會沒命的世界里,她不敢讓自己清閑下來。她牢牢的掌控住自己,同時也盡可能的掌控住周圍的一切。

在人命如草芥的世界里,只有權(quán)力和地位,才能帶給人些許安心。君玉知道,大約是從她選擇了修行這一條路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了不能做個逍遙的隱逸者,只能做一把尖刀,在欲念和野心的荊棘林里,一步步向上攀爬。

人們渴望自由,于是,他們向往強(qiáng)大的力量。可等他們有了這種力量的時候,卻會發(fā)現(xiàn),自由非但沒有離他們更近,反而更遠(yuǎn)。

可就算如此,君玉依然不后悔走上這一條路。哪怕路的盡頭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海闊天空,但至少,那代表了一種可能,一種希望,一種高度。

不懼崎嶇臨絕頂,無限風(fēng)光在險峰!

沒多會兒,一名穿著玄色法衣的男修出現(xiàn)在了大殿門口。這名男修容色極盛,看上去有種奪人心魄的瑰麗,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君玉,問:“你就是楚君玉?”

君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笑道:“楚君玉見過前輩!”

侍立在門外的兩面男修也見禮道:“華淵真人!”

華淵真人擺了擺手,漫不經(jīng)心笑道:“堂主讓我?guī)氵M(jìn)去,小姑娘,跟我來吧!”

君玉道了謝,華淵真人在前,她也自行驅(qū)動輪椅跟在后面。這位灼灼奪目的華淵真人,給君玉的感覺很危險。就如同他的道號一樣,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她看著他的時候,除了他眼中的漫不經(jīng)心和打量外,根本看不出其他的情緒。

進(jìn)了門是一間空蕩蕩的大廳,大廳左右拐角處各有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走廊。華淵真人帶著她拐進(jìn)左邊的走廊,走了幾步后,推開了一扇寫著一個“甲”字的木門。

葉清羽與子衿都在,君玉向二人見過禮后,發(fā)現(xiàn)華淵真人也在葉清羽的下首坐下了。在葉清羽強(qiáng)烈的氣場之中,華淵真人依然很放松,如若無事一般對君玉笑了笑。

葉清羽掃了華淵一眼,道:“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知道了,楚華庭那邊也有人在問話,你們看,那只魂的話可不可信??”

華淵笑了笑道:“寧可信其有吧,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線索!云千蝶此人,師承、來歷都模糊不清,本身就出現(xiàn)的詭異?!?

君玉明白華淵的意思,她也懷疑過云千蝶的身份。但是,云家也是天音城排得上號的大世家,他們云家的嫡女,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冒充的了得嗎?云家應(yīng)該有鑒別血脈的法子吧?

君玉正沉思時,忽聽葉清羽問道:“君玉,你看呢?”

君玉有些意外地?fù)u了搖頭,道:“晚輩不知?!?

葉清羽卻不愿意放過她,淡淡道:“如今,楚華庭雖然落在了我們手里,但是,楚華庭所學(xué)功法的出處,也就是那只魂卻不見了蹤跡,我們至多也就是能證明云千蝶抓錯了人而已,并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樣。君玉,我不覺得,你會這樣輕易放過她。你應(yīng)該還有后招,對不對?”

在他看來,這只小狐貍雖然看上去無害,但骨子里絕對是記仇又狠辣。像這樣精于算計的聰明人,對于仇人,一向是不出手則已,出手就必要對方傷筋動骨。這只小狐貍已經(jīng)亮出了爪子,那么,不從云千蝶身上撓下一塊肉來,是怎么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真是只冷面老狐貍!君玉心底嘀咕了一聲,面上卻無害地笑了笑道:“養(yǎng)魂珠被人奪走,那只魂不管說了什么,都不能再作為憑證。如此一來,楚華庭就成為唯一的關(guān)鍵證據(jù)了。我們只能從他身上下手?!?

華淵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他一個孩子,不過是機(jī)緣巧合得了那卷功法,跟這個邪修組織沒有直接聯(lián)系,可操作的余地不大吧?”

葉清羽卻道:“你說來聽聽!”

君玉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那就讓他和一個知情人牽扯上關(guān)系好了!楚華庭修煉的功法究竟是從誰那里得來的,還不是由你們執(zhí)法堂說了算?”

華淵微微皺眉,道:“那不是作偽證嗎?會留下后患?!?

葉清羽卻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個知情人,是誰?”

君玉用手指敲了敲椅背,笑道:“是楚家的三爺,楚長安?!?

華淵眼睛一亮,直了直身子,道:“楚長安?就是二十五年前銷聲匿跡的那個楚長安?他還活著?”

楚長安的事情,君玉還真是一無所知。她問:“銷聲匿跡是什么意思?”

華淵回憶道:“楚長安是楚家第三十二代家主第三子,本是庶子,但因?yàn)閱戊`根的資質(zhì),在天音城也算頗有名聲。生于大成二十二年(這里的紀(jì)年法為萬年一個年號),也就是八十五年前。五歲時,拜入楚青河門下修行,十六歲筑基,四十五歲結(jié)丹,在當(dāng)時,也是一個天才人物??上В迥昵?,楚青河意外隕落,他這個得意弟子據(jù)說是閉了生死關(guān),從此再不復(fù)出現(xiàn)在人前?!?

“門派里沒有他的魂牌嗎?”君玉問?;昱粕嫌幸唤z神魂與主魂相系,弟子在外隕落后,魂牌之上會有裂痕出現(xiàn)。而門派中人也可以通過魂牌上的一絲殘魂確定這名弟子出事的地點(diǎn)。

華淵道:“他沒有在門派里立魂牌!這些世家子,通常都是將魂牌留在家中?!?

“原來是這樣!那么,我這位三叔似乎還真的知道些什么。”君玉想了想,將那晚她們在山洞中聽到的動靜一一道來。

一番話落,在座的幾人皆有所思。

葉清羽隱約猜到了這只小狐貍想要干什么了,他們可以以楚華庭的口供為理由傳訊楚長安,借此將楚長安從楚家救出來。若是能從楚長安身上打開缺口,那么,這摸不著頭緒的邪修之事一定會大有進(jìn)展。他道:“君玉,你說,他留下了一塊求救的布條?”

君玉從儲物袋里將那塊染血的料子取出來,遞給一邊的子衿道:“這就是那塊布料?!?

子衿將布料遞給了葉清羽,華淵也湊上前看了看,半晌道:“這個火焰符號,是什么意思?”

君玉問:“圣門跟這個符號有關(guān)系嗎?”

華淵搖了搖頭:“我不記得圣門還有這樣一個標(biāo)志。不過,我們手里有關(guān)圣門的資料本就不多?!?

君玉笑了笑道:“那就只能等晚輩這個三叔出來,再去問三叔了!”

葉清羽見再說下去也沒什么意義,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從這個楚長安身上下手。華淵,你帶人去楚家把楚長安要出來。子衿,你去找管檔案的鐘月靈,把跟這個楚長安相關(guān)的資料整理出來?!?

“是!”華淵與子衿起身,行了一禮后,立即離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里就剩下了君玉和葉清羽二人。

葉清羽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沒有出聲。君玉也耐著性子,從儲物袋里翻出了玉簡查看。

她并不想單獨(dú)面對葉清羽,一個傾向于掌控別人的人,通常都不能容忍自己被別人掌控。但是葉清羽似乎很喜歡把她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她卻只能隱忍。

君玉手里拿著玉簡,但心思卻沒有分給玉簡半點(diǎn)兒。她在想,葉清羽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處理楚家之事的時候,絲毫沒有避諱自己。這是信任她,還是僅僅因?yàn)橐^續(xù)用她?

君玉承認(rèn),從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她就在想方設(shè)法引起他的注意。目前,她在楚家的處境很不妙,二夫人和楚姍雖然和自己結(jié)盟,但她們并不可靠,僅僅能分散一下云千蝶的注意力。而楚天行,他根本就不能指望。

就依著目前她和朝華姐妹的實(shí)力,云千蝶根本不用做什么大動作,只要派個殺手來,她們就應(yīng)付不了。而云千蝶沒有這樣做,大約是因?yàn)樗€想要名聲,還要顧忌楚天行的面子。

君玉覺得,就依著她這不遺余力給嫡母添麻煩的架勢,保不準(zhǔn)哪一天,這嫡母就要扯了面子玩真的了!

她亟需一個靠山,一個會讓云千蝶忌憚的靠山。在云千蝶看穿她之前,她要先掌握主動。

她的真面目,只能由她自己暴露給別人,不能由別人來看破。

葉清羽,這只老狐貍,應(yīng)該對她感興趣了吧?君玉在心中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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