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書曰:憶先使趙姓往告上與諸貝勒,請率兵來,我為內應。如此,則取之易如反掌。乃不納我言,又謂我欲降之心未必全真,所使之劉實等仍是巧言欺詐;請速遣回,事自完結。上又不納,反欲先送滿洲人登岸;否則囑勿遣使,來即殺之。因知事不能成,于是欲降之心絕矣。其率兵于山東收糧,逼迫前往,因不合意(原檔殘缺)。以吾觀之,上何多疑而無定乎!又謂我太胡為,不慎于始,后必不易駕馭。并以我有叛心,密告于袁都司殺之;告叛之人,有功升為副將、此何意乎?我雖為此地之官,而歸順之心常存也。我非欺詐,因上與諸貝勒未通其意,是以未往;上何不見諒乎?但來時,即爾之臣工也。今有畏于心者三事:負恩私逃,尚無寸功;必為上建立大功,方可自進。否則,誰不謂我奸宄乎?此其一也。聞上方于寧遠議和,我今若往,倘已和畢,上又責我往來無時。萬一遣歸,則粉身碎骨矣,是以懼不敢往。此其二也,我之兄弟(原檔殘缺),雖照常任之,而不待之以榮禮。我雖生,亦猶死也,是又可懼。此其三也。請上以此三事,靜心思之,賜書一通,共同發誓,我即愿行。東江之事,一或播揚,恐為牽連。善待所往之人,令人守之,勿囚禁殘害;恐人懼而不往也。我與剛千總商議欲降之法,三弟在寧遠、四弟在山東,時明兵又至,故慎而未動。上誠有意于我,如用我時,遣人來告。倘以欺詐見疑,即行停止,我亦不再使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