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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高宗實錄選輯二(3)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四十四。

二十五日(癸酉),諭:『前據崔應階參奏署臺灣縣知縣曾曰琇等虧空倉庫一案,即降旨交該督嚴審定擬具奏;迄今已閱半載,未經審結。本日據該督奏稱「現在差委專員赴臺查辦」等語,辦理殊屬遲延!此等虧空錢糧重案,自當速行定擬,按律治罪,俾共知懲創。即云「內有軍需支用款項,必須質證明確」;亦早應徹底清厘,何以遲至于今始行委員查核!著傳諭該督即將此案迅速審究定擬奏聞,毋得再為延緩』!

又諭:『據崔應階奏「臺灣流寓內,閩人約數十萬、粵人約十余萬,而渡臺者仍源源不絕。此皆窮困逋逃之輩,性情狡悍,不能安分;結伙連群,勢必滋生事端。與其辦理于臨時,不如羈縻于平日;現在嚴加稽察,有罪者酌量遣發,并設法鈐束」等語。所見固是;而于正本清源之道,猶未盡合。此等渡臺民人,多屬內地素無恒產、游手好閑之徒;一經潛渡海洋、竄跡臺地,日積日多,必致引類呼朋,毫無顧忌。黃教之案,乃其明驗。但此等無賴游民與其約束于到臺之后,多費周章;不如稽察于渡海之前,力為禁阻。向來腹地民人不許私行赴臺,定例本嚴;因地方有司奉行不力,以致詭名偷越之人日增一日。否則,此十余萬及數十萬閩、粵流寓,豈能不脛而至耶?況如估舶、魚船等項出入閩、廣???,并有印烙船號及官給照票,可以逐一盤驗;為督、撫者平時果能飭屬實力嚴查、申明禁限,不許此等無業之人夾帶出洋,則匪類自可永絕根株,庶為先事豫防,于海疆實有裨益。著傳諭崔應階、李侍堯等,令即通飭各屬將福建、廣東赴臺人民嚴行禁止;仍于各處口岸設法巡邏周密,毋許私行逗遛一人。其現今流寓在臺者,雖不能盡行驅回內地;而編設保甲,互相覺察,勿任匪類得以藏奸。或原編保甲外查出新增人戶,即系此次禁后復行偷渡之人;該管官查明來歷,申報督、撫將原查疏漏之員弁嚴參重處,則凡有稽查??谥熣咦圆桓乙跃呶娜煟惴厘粲谖葱?。至臺地生事不法之徒,至有「羅漢腳」混號,實與四川「嘓嚕子」無異;此等凡有過犯,悉照嘓匪從重處治,務使刁風永輯而海徼肅清。該督等其悉心率屬查辦,期于法在必行,毋使少有玩縱;仍令該督等將如何實力查禁、有無審出偷漏之人?于歲底匯奏一次,以觀伊等之能否盡心,核其優劣焉』。

二十八日(丙子),諭:『前任臺灣道張珽于辦理黃教一案,先于發覺時安坐郡城,并不親身督捕;經部議革職,本屬應得處分。嗣因該員帶領官兵親身入山,尚屬勇往;是以加恩令該督送部引見。茲復據崔應階奏稱「該員人尚明白,頗知奮勉。殺獲黃教、緝拏陳宗寶,皆系該員設法購線、捐賞盤獲」等語。張珽身系文職,與武職大員臨時恇怯尚屬有聞;且于革任后頗能出力補過,非有心貽誤者可比。所有福州府知府員缺,即著張珽以革職留任依例開復』。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四十五。

十一月十八日(丙申),諭軍機大臣等:『葉相德在軍營帶領水師甚屬出力,今聞溘逝,深為軫惜!已降旨照陣亡例從優議恤矣。至吳必達于水師尚屬諳習,前在福建辦理黃教一案不能實心出力,因將伊革職,令赴滇省效力贖罪;該員到滇后現在何處行走?能否奮勉自效?昨經降旨傅恒等詢問。此次具折時,想尚未接到前旨;著再傳諭傳恒等,即將吳必達于何時到滇、現在何隊內行走及有無出力之處?詳悉覆奏。其福建水師提督員缺,現有委署之人,候朕另行簡放。所有加恩葉相德之旨,著鈔寄閱看』。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四十七。

十二月初二日(庚戌),諭曰:『吳必達前于剿捕臺灣賊匪黃教一案,其初既遇事張皇,又不實力奮勉,克期竣事;至奏報獲賊,復為革弁冒陳功績:因降旨革職,令其前赴云南軍營效力贖罪。今思吳必達于臺灣匪案發覺時,聞信即帶兵渡海,其情似屬勇往;后雖不能督勵將士迅速剿擒,究系親蒞行間,始終其事。且伊于水師營務,尚稱熟悉。所有福建水師提督員缺,加恩著吳必達補授;仍帶革職留任,以觀后效』。

初三日(辛亥),諭:『……增海俟伊圖勒到任后,著仍回福州將軍任;其理藩院尚書事務,既有福隆安兼署,增海仍可帶銜前往。所有福州將軍員缺,現系溫福署理,毋庸另行補授』。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四十八。

十七日(乙丑),諭軍機大臣等:『臺灣鎮總兵章紳于本月十四、十五、十六等日連進三折,朕初意其惜費見小,必系差一人赍折而令分日呈遞者;因令軍機大臣傳詢赍折之人,則差弁實系三員,其折皆隔六日拜發一次,殊非情理。地方果有緊要事務,即甫經具折之次日,何妨復遣人馳遞奏函。若不過如章紳所奏三折,即并作一次各封入奏,有何不可;顧為此不憚煩耶!且據伊差弁所稱,每人給路費銀八十兩;如此糜費,于事何益!且令各弁接踵渡海,仆仆道途;亦非體恤末弁之意。章紳甚不曉事,著傳旨申飭』。

二十四日(壬申),諭:『前以吳必達于剿捕臺灣賊匪黃教一案不能實力奮勉,因革職發往云南軍營效力贖罪。嗣因福建水師提督缺出,念其于閩省水師營務向猶熟悉,且伊帶兵渡臺之始尚屬勇往;是以加恩仍補福建水師提督,革職留任,以觀后效。但伊于何時前抵軍營、在何隊中出力行走之處?未據傅恒等奏聞;曾傳諭詢問。今據傅恒等奏稱:「吳必達于十二月初四日始到囗〈口別〉唻地方」等語。吳必達系發往軍營效力贖罪之員,自應倍加感奮,迅速趲程,以期自效;乃自閩赴滇,在途遷延至九十九天之多,直待撤兵以后方至騰越。是其始終安于退縮無能,不知感激愧勵圖贖前愆,已可概見;且其年逾六十、精力就衰,亦難望其復有振作。吳必達仍著革職;所有福建水師提督員缺,著黃仕簡調補。其福建陸路提督員缺,著甘國賓補授』。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四十九。

乾隆三十五年

乾隆三十五年(庚寅、一七七○)春二月十四日(辛酉),豁免福建遭風沉沒應賠兵米三百六十石。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五十二。

十八日(乙丑),諭軍機大臣等:『溫福奏:「續獲臺灣匪伙王生等八犯內,在途病故二名、在途患病進監身故三名」等語。該犯等既系逆犯黃教伙黨,節經拏獲押解赴省,沿途理應嚴密看守;何以八犯之中竟至病斃過半?其中必有別故?;蛳翟摲傅茸灾樽镏卮?,豫行潛藏酖毒,乘間自戕,幸逃顯戮;而管解各員懼干處分,輒以患病殞命驗報了局,俱未可定。該撫何竟未見及此,一加推究耶!著傳諭溫福將各犯因何病斃如許之多,押解各員有無諱飾捏報之處?逐一詳細查明,據實覆奏。并將此諭令崔應階知之』。尋溫福奏:『前因各犯途斃、監斃太多,稟到時即委員檢驗尸身并提現存三犯詰訊,昨又提訊原解官暨沿途解送員弁,眾口一詞,實系病故,并非捏飾』。得旨:『覽』。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五十三。

三月十一日(戊子),福建巡撫溫福奏:『福建省會人多產薄,上游雨少水涸,客米較少,青黃不接。查廈門離省七百里,海運可通;該同知經管倉糧,有從前議由臺灣撥運監榖現存六萬余石,飭即碾運三萬石分交閩縣、侯官兩縣平糶』。得旨嘉獎。

十四日(辛卯),豁免福建遇風沉沒兵米三百六十石。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五十四。

二十九日(丙午),諭軍機大臣等:『據溫福奏:「閩省屬員賢否單內,稱按察使張鎮年逾六旬,漸露老態」等語。張鎮平日頗知實心任事,是以用為臬司。如該員尚能悉心辦公,讞案果皆精當,即稍露老態何妨;倘或氣力日就衰頹,實有難于振作之勢,則通省刑名總匯,自未便稍事姑容貽誤。著傳諭崔應階、溫福俱各留心察看:如該員精力尚堪勝任,則不必僅以年逾六旬,遽行斥退;若實有衰邁竭蹶情形,即行據實奏聞,候朕另降諭旨』。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五十五。

夏四月,福建巡撫溫福奏:『閩省額儲榖內有捐監榖一款,初收本色、后或折銀,以致先后官交代牽紊;已立限盤驗,不清者嚴參。第因循已二十余年,前任各員失察,似難盡究』。得旨:『尚系權宜之一法;但期倉榖足數,亦可既往不咎矣』!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五十七。

五月十一日(丁亥),諭軍機大臣等:『據崔應階等奏「查審臺灣捏造匿名揭帖」一案,已交軍機大臣會同該部速議具奏矣。此案尚系鄂寧在任時參奏,距今已閱年余,有何難辦情節而遷延若此之久!另折所奏「審擬曾曰琇、陶浚、方輔悟等虧那倉庫」各案亦系上年夏間參奏之事,即或須提犯質訊,不過臺灣往返程期,數月可辦;何至事隔經年,始行審結,殊不可解。崔應階平日尚能實心任事,不應怠緩至此,著傳旨申飭』。

十五日(辛卯),諭:『刑部議覆崔應階「查審原參虧缺銀榖之臺灣縣署知縣曾曰琇擬以發遣軍臺效力、諸羅縣知縣陶浚擬以發往伊犁贖罪」二折,細閱案情,該員等從前動支倉庫,實因黃教事起倉猝、軍務重要,惟恐遲誤獲戾,悉照武職所開之數隨時支應及雇覓夫車番壯給與錢米?,F經審明,俱系實用實銷,并無侵冒情弊;是該員等均無可加罪。地方官承辦軍需,如果藉端染指,于法自不容稍貸,即置之重辟亦所應得。若曾曰琇、陶浚二員當官兵剿捕賊匪,發給口糧、鹽菜及雇夫抬運軍裝等項在所必需,實有刻不容緩之勢。設使該員等拘泥成例,輾轉稽查詳報,致誤機宜;雖支發不致浮多,其咎轉無可逭。今以軍行緊急,暫那倉庫正項給發,是該員等尚知臨事急公;又經審明,實非侵冒。若因其前此之濫應,一發坐臺、一發伊犁,于情法未為平允。且使凡為州縣等聞知,必皆畏首畏尾;設遇地方猝有緊要軍務,既不能為無米之炊,勢必坐視違誤,于事轉多窒礙。該督第因從前參奏原案太重,遂不肯全行開釋,問擬未免過當。曾曰琇虧項業已全完,著該部行文調取來京引見,再降諭旨。陶浚雖尚有未完之項,但究與侵蝕不同;著從寬免其發往伊犁效力。又崔應階另折所奏「原參鳳山縣知縣方輔悟虧缺銀榖,亦已照數全完;請免其冶罪,不準開復」等語。方輔悟承辦軍需情形,與曾曰琇等事同一例;亦著該部調取引見。朕辦理庶務,一秉至公,輕重悉視其人之自取;權衡務協其平,有罪者斷不容其稍涉幸免,其情果有可原者亦不肯令其絲毫屈抑。將此諭令中外知之』。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五十八。

二十四日(庚子),諭曰:『溫?!刚垏蓝ㄍ刀膳_灣奸民治罪之例」一折,所奏是;已批交該部議奏。據稱:「向例客頭船戶包攬偷渡,俱按首從充軍擬徒,并不分別已成、未成。嗣于乾隆八年經藩、臬兩司議覆興泉道稟,由督、撫批準通行,將偷渡未成之客頭、船戶減等杖徒、枷責完結;從此犯案者率以未成寬減,而無識有司亦每藉此寬縱」等語。閩省客頭、船戶引誘民人偷渡臺灣,最為地方之害;從前定例稍嚴,原欲使伊等畏法而不敢犯。乃自改未成減等之例,奸徒益無所顧忌,犯者愈多。是原辦之督、撫、司、道等徒知博寬大之譽而不顧事理之是非,姑息養奸,私改成例;使其人尚有存者,必當追論其罪。著傳諭溫福查明是年改辦例案之督、撫、司、道俱系何人?即行據實覆奏』。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五十九。

閏五月初九日(甲寅),諭軍機大臣等:『現在軍機處行走之滿洲大臣人少,因思溫福前在軍機章京上行走有年,尚為熟練曉事;著傳諭溫福奉到諭旨,即馳驛速行來京。所有巡撫印務,交崔應階暫行兼管;其員缺,候朕另行簡放?!瓕⒋瞬⒅I崔應階知之』。

十四日(已未),諭曰:『溫福著來京,補授吏部侍郎,在軍機處行走;其福建巡撫員缺,即著鍾音署理』。

十五日(庚申),………以翰林院侍讀學士朱筠為福建鄉試正考官、戶部主事范栻為副考官。

——以上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六十。

二十四曰(己巳),諭曰:『鍾音已署理福建巡撫,其武英殿總裁事務著奉寬管理』。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六十一。

六月初三日(丁丑),諭〔軍機大臣等〕:『本日溫福奏折,用四百里驛遞,朕初以為或系伊接奉前此諭令來京之旨,是以迅速覆奏;及檢閱各折,不過訪獲洋盜、續獲臺灣伙匪及地方情形、參革知縣。此等事件并非不容緩待者,何必亟亟若此!而明山亦將「覆奏雨澤情形及換班兵丁」等折由軍臺馳遞,均屬未協。向來各省遇有地方緊要公事及大員缺出、未便久懸者,例系由驛速達;其余尋常公務,隨時入告,則系專人赍進。今溫福等所奏別無緊要之事,何以輕付郵傳;豈身為督、撫大員,尚靳惜此區區差員路費而不顧疲煩驛馬耶!著傳諭各督、撫:嗣后除緊要公務不容緩待者仍準由驛遞送外,其尋常奏事之折俱著按例專人赍進』。

——見「大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八百六十二。

三十日(甲辰),兩廣總督伯李侍堯、廣東巡撫德保會奏:『盤獲偷渡臺人十三起,系陳道拱等招引;現飭司提犯赴省,委員嚴究,按例重治』。得旨:『好!知道了。仍應時常留心,不可以查辦一次,了事塞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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