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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順治朝 (15)

  • 東華錄選輯
  • 蔣良騏
  • 4805字
  • 2015-12-19 11:30:33

壬午(二十三日),授偽德安侯狄三品為抒誠侯、偽總兵馮萬保為都督同知,以擒偽王馮雙禮來獻故也。

八月己丑朔,江南總督郎廷佐奏:『海寇自陷鎮江,勢愈猖獗。于六月二十六日偪犯江寧,城大兵單,難于守御。幸貴州凱旋梅勒章京噶褚哈、馬爾賽等統滿兵從荊州乘船回京,聞賊犯江寧,星夜疾抵江寧。臣同駐防昂邦章京喀喀木、梅勒章京噶褚哈等密商,乘賊船尚未齊集,當先擊其先到之船。喀喀木、噶褚哈等發滿兵乘船二十艘,于六月三十日兩路出剿,擊敗賊眾,斬級頗多,獲船二十艘、印二顆。至七月十二日,逆渠鄭成功親擁戰艦數千、賊眾十余萬登陸,攻犯江寧。城外連下八十三營,絡繹不絕;安設大炮地雷、密布云梯、復造木柵,思欲久困。又于上江、下江以及江北等處分布賊艘,阻截要路。臣與喀喀木等晝夜固守,以待援兵協剿。至七月十五日,蘇松水師總兵官梁化鳳親統馬步官兵三千余名至江寧;又撫臣蔣國柱調發蘇松提督標下游擊徐登第領馬步兵三百名、金山營參將張國俊領馬步兵一千名、水師右營守備王大成領馬步兵一百五十名、駐防杭州協領牙他里等領官兵五百名,俱抵江寧。臣等公議:賊今分兵偪城,立三營于儀鳳、鍾阜二門外,當先擊之。隨于七月二十三日派滿兵堵賊諸營,防其應援;遂發總督、提督兩標綠營官兵并梁化鳳標營官兵,從儀鳳、鍾阜二門出剿。賊踞木柵,并力迎敵,我軍各將領奮不顧身,冒險先登。鏖戰良久,陣擒偽總統余新,并斬偽總兵二員,擊死賊眾無算。至晚收軍,臣等又公議:滿洲綠旗官兵悉出擊賊;恐城內空虛,留臣守城。其喀喀木、噶褚哈、馬爾賽、梁化鳳等由陸路進,漢兵提督管效忠、協領扎爾布、巴圖魯、費雅住巴圖魯、臣標副將馮武卿等由水路進。各統官兵,次日五鼓齊出;賊已離營屯扎高山,擺設挨牌火炮,列陣迎敵。我兵自下仰攻,鏖戰多時,賊始大敗;生擒偽提督甘輝并偽總兵等官,陣斬賊眾不計其數,燒毀賊艘五百余只,余孽順流敗遁。喀喀木、噶褚哈等復領水、陸兩路官兵疾追至鎮江瓜州,諸賊聞風,乘舟而遁。大軍于二十八日回江寧』。得旨:『據奏滿、漢官兵奮勇,水陸并進,擒剿逆寇甚多,克奏大捷,深可喜悅!著該部從優議敘具奏』。

癸巳(初五日),命固山額真劉之源為鎮海大將軍,同梅勒章京張元勛、周繼新領官屬兵丁駐防鎮江。

以蔡士英為兵部左侍郎兼左副都御史,總督漕運、巡撫鳳陽(原任漕運總督);調宜永貴為兵部左侍郎兼右副都御史,提督操江、巡撫安徽(由福建巡撫調)。

甲午(初六日),四川巡撫高民瞻奏:『臣統率弁兵進取成都,逆賊聞風逃遁;追至新津河,陣斬及溺死無算。偽官俱繳印投誠,川西底定』。命所司察敘。

丙申(初八日),經略大學士洪承疇奏:『安南國都將太傅宗國公武公恣遣使納款』。報聞。

庚子(十二日),安南將軍固山額真明安達禮等奏:『臣等自荊州赴援江寧,八月初七日至荻港,聞賊乘船千余艘赴江寧,泊三山峽。隨分兵前進,至舊縣地方,偽都督楊文英等于揚子江港口迎戰。我兵擊敗之,擒斬偽副將一,獲船只、器械甚多』。下所司議敘。

甲辰(十六日),江寧巡撫蔣國柱奏:『逆寇鄭成功自江寧敗遁南下,復犯崇明;游擊劉國玉等擊敗之,賊俱南遁』。下所司察敘。

乙卯(二十七日),逮江寧巡撫蔣國柱至京勘問;以海賊犯京口,國柱同提督管效忠敗績也。

九月己未朔,江寧巡撫蔣國柱奏:『鎮江失守時,文官知府戴可進等六員、武官副將高謙等十四員皆失身從逆,獨巡江營守備羅明升守譚家洲陣亡,應從優恤』。下所司察議。

庚申(初二日),免浙江臺州府四年至十二年寇劫倉庫稅糧。

壬戌(初四日),川陜總督李國英奏:『收復嘉定一路,招降偽將軍楊國明、總兵武國用,各州縣偽官皆繳印投誠』。

冬十月丁酉(初十日),江南蘇松巡按馬騰升奏:『前因京口夫守,特遣固山額真駐防鎮江,誠慮之周也。而臣竊以為有不便者三:鎮江之民瘡痍未復,傳聞大軍駐扎,惶懼竄徙。若果兵臨,勢必侵擾,民何能安?且恐滿兵驕悍成習,即號令有不能施:不便者一。以重兵駐防京口者,御海寇也。必須修備戰艘、練習水師;此非滿兵所長:不便者二。用兵之道,將有號令、兵有紀律;事權歸一,兵力自優。何必設此無統攝之滿兵株守一城,以虛糜兵餉?不便者三。臣為要地起見,為萬民請命,不得不為皇上痛陳之』。得旨:『京口要地,向因防兵單弱,致海逆入寇失陷;故特遣滿兵駐防。馬騰升乃云「未能御寇,輒先擾民」。前賊至之日,鎮江闔城從賊,理應誅戮;免其追究,已屬法外之仁。今遣兵駐防,原以為民;何為反云擾民?征剿寇盜、平定地方,皆滿兵之力;何云滿兵驕悍成習?設防之兵,當水陸兼備;江寧大捷,亦由陸兵力戰敗賊。何云非滿兵所長?駐防之兵,該固山額真自能統攝;如有寇警,該固山額真自當相機堵剿。何云無統攝之滿兵株守一城,虛糜兵餉?鎮江原有綠旗兵不能御賊,地方文官不能以一失加賊;馬騰升身為巡方,遠避他府!今乃借口為地方起見,妄行條奏,沽名市恩;且馬騰升系何國之人?乃稱滿兵驕悍成習,是何意見?著作速明白回奏』。

己酉(二十二日),諭吏、兵二部:『云南遠徼重地,久遭寇亂,民罹水火,朕心不忍。故特遣大軍,用行吊伐。今新經平定,必文武各官同心料理,始能休養殘黎、輯寧疆圉。至統轄文武軍民,尤不可以乏人;前已有旨命平西王吳三桂移鎮云南。今思該藩忠勤素著、練達有為,足勝此任。當茲地方初定之時,凡該省文武官賢否甄別舉劾、民間利害因革興除及兵部錢糧一切事務,俱暫著該藩總管奏請施行。內外各該衙門不得掣肘,庶責任既專、事權歸一,文武同心,共圖策勵,事無遺誤,地方早享升平,稱朕戡亂柔遠至意。俟數年后,該省大定,仍照舊令各官管理。其應行事宜,爾等即行議奏』。

庚戌(二十三日),經略洪承疇以目疾乞休。得旨:『卿久任巖疆,勞績茂著。今滇、黔初辟,正資彈壓料理。覽奏,目昏衰老,深軫朕懷!特準解任,回京調理』。

十一月丙戌(二十九日),平西王吳三桂等奏:『大軍取沅江,陣殲土司那松、偽將軍高應鳳等』。下所司議敘。

十二月己丑(初三日),江南江西總督郎廷佐奏:『偽總督陳九思乘海寇內犯,率黨金曉等攻劫浮梁等處;我軍擊敗之,九思投誠』。

丙午(二十日),兩廣總督李棲鳳奏:安南都統使莫敬耀投誠。

辛亥(二十五日),以擊敗「海寇」功,授蘇松水師總兵官梁化鳳三等阿達哈哈番,仍加左都督、太子太保。

壬子(二十六日),諭兵部:『靖南王耿繼茂,久鎮東粵,勞績素著。今又自請移鎮、效力疆埸,忠志可嘉!著移駐廣西。廣西提督線國安,著帶領所統兵士來京另用』。

順治十七年庚子(一六六○)春正月庚申(初四日),論江南、浙江失陷城池各官罪,江南提督馬逢知等解任、罰俸有差。

二月丙戌朔,平西王吳三桂奏:『偽侯吳子圣、伯廖魚、陳建、將軍楊武、楊國明、劉啟明、總兵郝承裔等,各率所部投誠』。

戊子(初三日),平西王吳三桂奏:官兵大破賊于普洱。下所司察敘。

三月辛未(十六日),兵部以「海寇」攻陷鎮江,巡撫蔣國柱、提督管效忠等敗績遁走,分別定議。奏上,得旨:『蔣國柱免死,革職,與本王下為奴;管效忠免死,革提督并世職,鞭一百,發包衣下辛者庫為奴:俱籍沒家產。協領費雅柱巴圖魯、扎爾布巴圖魯俱革世職,立絞,籍沒。牛錄章京喀福納、查都、拖輝、布顏、希佛訥俱革職,免死,鞭一百,籍沒為奴』。

甲戌(十九日),以袁懋功為兵部左侍郎兼右副都御史,巡撫云南兼建昌畢節等處地方。

己卯(二十四日),吏、兵二部會奏:『據駐防江寧總管喀喀木等咨稱:「操江巡撫朱衣助于失陷瓜州后降賊,遣家人朱鎮等四人持號布至江寧接取家口」。今研審朱衣助,供云:「原領兵赴援瓜州,與賊對敵;兵敗被擒,后復逃回」。但衣助身膺巡撫重任,不能固守地方,以致失陷城池;雖旋即逃回,亦難辭咎。應革職,送刑部議罪』。得旨:『朱衣助情罪未經審明,止據本人口供;草率具奏,甚屬不合!著再行嚴加詳審,確議具奏』。

壬午(二十七日),川陜總督李國英奏:『官兵進剿下川東賊寇,生擒偽總兵譚益,陣斬偽總兵陳貴策、高鶴鳴、偽監軍道王文錦、張耀等,余黨悉平』。

夏四月丙午(二十二日),平西王吳三桂奏:『滇南負固有年,一朝戡定;獨逆渠李定國等挾偽永歷遁出邊外。是滇土雖收,滇局未結;邊患一日不息,兵馬一日不寧。臣叨列維藩,何忍以此貽憂君父!因再三籌劃,竊以為有三患、二難:永歷在緬,李定國、白文選等分住三宣六慰、孟艮一帶,藉永歷以鼓惑眾心。倘不乘勝大舉入緬以凈根株,萬一此輩復整敗軍窺我邊防,兵到則彼退藏、兵撤則彼復擾:此其患在門戶。土司反復無定,惟利是趨。如我兵不動,逆黨假永歷以號召內外諸蠻,萬一如前日元江之事,一被煽惑,遍地烽起:此其患在肘腋。投誠官兵雖已安插,然革面尚未革心;永歷在緬,于中豈無系念!萬一邊關有警,若輩生心:此其患在腠理。今滇中兵馬云集,糧草取之民間;勿論各省餉運愆期,即到滇召買,民室方如懸磬,市中米價日增,公私交困:措糧之難如此。召買糧草,民間必須搬運交納;年年召買,歲歲輸將,民力盡于官糧、耕作荒于南畝,人無生趣,勢必逃亡。皮之不存,毛將安附:培養朱之難又如此。臣用是徹底籌劃,惟有及時進兵,早收全局,誠使外孽一凈,則邊境伺隙之慮、土司無簧惑之端、降人無觀望之志,地方稍得蘇息,民力略可寬紓,一舉而數利存焉。竊謂救時之方,計在于此』。下議政王、貝勒、大臣及戶、兵二部速議。

甲寅(三十日),議政王、貝勒、大臣等會議:『平西王吳三桂奏:永歷在緬,偽王李定國借以鼓惑眾心,相應進剿。其見在云南滿洲官兵,聽該藩與各都統商酌率往。至于兵馬、錢糧所需甚多,不惟措處維艱,亦萬難即運至滇。目前應用草料,敕該藩設法措備,務使兵民兩利。再查戶部撥給云南十七、八年分兵餉銀三百三十萬兩,已經催解。其已解到者,聽該藩支給進征兵丁;其未解到者,仍嚴飭各督、撫星夜解往,以為接濟』。命學士麻勒吉、侍郎石圖往云南,與吳三桂面商機宜。

五月癸亥(初九日),贈福建陣亡游擊袁九龍官。

己巳(十五日),平西王吳三桂以移鎮云南,地方荒殘,米價騰貴,家口無資;奏請故明公國沐天波莊田給壯丁二千人,每人地六日。部議每丁給地五日;從之。

癸未(二十九日),平西王吳三桂奏:土舍那侖投誠。

六月庚寅(初七日),義王孫可望奏辭封爵冊印。得旨:『王自南方孑身投誠,朕心嘉尚,特錫王封;乃舉國臣工意懷輕忽,容或有之。王以孤蹤疑畏,控辭冊印,理亦宜然。但封爵出自朕裁,孰敢陵侮!雖系孤蹤,不必疑畏。冊印著仍祗受』。

壬辰(初九日),左都御史魏裔介劾奏:『大學士劉正宗陰毒奸險、大學士成克鞏相為比附,蠹國亂政不止一端。如自陳奏內不許隱瞞過失,正宗于昨歲奉上諭切責,言其持論矯偏、處事執謬,暴戾褊淺,過夫日增;諄諄數十言,竟不敘入,忍背訓誡,大不敬、無人臣禮。又如李昌祚系李子春叛案有名,未經拏獲審問,刑部原招具在;進士陳于鼎、王重俱以通海發覺。正宗、克鞏系辟看本章之官,乃于上前票擬,竟令李昌祚內升,不將刑部本章奏明,使叛案之人得躋九列。又克鞏薦周亮工徇私敗露,自宜認罪;乃僅以二人合薦巧飾。至正宗一薦董國祥,而國祥為貪官盧慎言輦金打點;再薦梁羽明,而羽明以包攬河工即被總督糾參。正宗不自檢舉,欺君之罪何辭!正宗莫逆之友為張縉彥、方拱干,縉彥外貶、拱干流徙;正宗之友如此,正宗為何如人耶!且縉彥序正宗之詩曰:「將明之才」;其詭譎尤不可解。如劉祚遠系正宗孫輩,祖為內閣、孫為巡撫,一居政府、一掌兵權;未聞正宗辭避。況祚遠系崇禎時秀才,同梟逆劉正學及家人李弼等投海寇鄭成功為大帥;順治六年始回,并未投誠自首。正宗發書學道,復其秀才。李弼目不識丁,正宗代為營求,冒濫武舉,見充兵部差官。又正宗之弟正學亡命入海,為鄭逆總兵;順治六年,始行潛歸,亦未投誠自首。正宗屬托巡撫耿焞奏授文登守備,未幾躐升撫標中軍。又聯宗久已嚴禁,正宗與總兵劉芳名結為昆弟。前至京師,索其名馬、姑絨、銀器等;又告假歸里,受耿焞之賻千金。其它溷淆是非、顛倒用舍,又不知凡幾也。祈干斷處分,以杜禍亂之萌』。得旨:『此所參情節,關系重大;著劉正宗、成克鞏各據實明白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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