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如今宮中最受寵的蘭貴妃,這話說的雖然漂亮,但是但凡有一點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在說蕭貴妃掌了鳳印醉于權勢,連女兒都不教養了。
“妹妹有心了,星瑤是本宮的女兒,沒有教好自然是本宮的過錯,與后宮之事并無干系,星瑤還不跟你兄長和嫂子道歉!”
蕭貴妃如今能貴為貴妃地位僅次于皇后自然有她的道理,如若不是代掌鳳印多年未能封后已經成為她心中的一根毒刺,她甚至連這樣的反駁話語都不會說,講一個大氣皇后的角色扮演的惟妙惟肖。
蘭貴妃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一張嘴就沖著這根利刺而去。
“我不要,我又沒說錯!”
“胡鬧,還不向殤兒,彤兒道歉!”
“父皇!?”
君星瑤想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說自己錯了,憑什么要她堂堂一國公主跟一個蕩婦和殘廢道歉,還是當著這么多朝堂大員的面。
“瑤兒。”
蕭貴妃聽似綿軟卻不容反抗的聲音傳來,君星瑤的肩膀忍不住的抖了一下,顯然對于自己母妃還是懼怕的,想必這種語調應該是蕭貴妃生氣的某種預兆吧!
在場的人心中大都明白今夜怕是見到了不該見到的,機靈點的官員和家屬都干勁埋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深怕被君長歌記住了,落下滅頂之災。
“對不起~”
咬了咬牙,君星瑤還是忍著心中的不快說了一聲對不起。
君長歌在看到蕭貴妃和君星瑤的互動后皺起的眉頭,上官語彤知道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就等著它生根發芽了。
“無妨,只是王爺小題大做罷了,星瑤公主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理應心直口快些的。”
“呵呵,這咱們說都沒用,蕭貴妃一說,星瑤公主就聽了呢!”
蘭妃的話無疑是給君長歌心中的種子澆下了第一捧水。
在這個皇宮里君長歌才是最大的掌權者,而此時自己的女兒居然對自己這個皇帝的話置若罔聞,反而聽從了一個妃子的話,這對于君長歌來說無疑是對于自己權威的挑戰。
“倒是朕對你太過縱容了,今日宴后你便在自己的宮中好好思過,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出入。”
“父皇!”
君星瑤沒有想到自己都道了歉,居然還要被關禁閉,而且是當著滿朝文武,尤其是當著自己心愛的上官哥哥,和上官語彤那個賤人的面。
“父皇!~”
和君長歌同床共枕這么些年,蕭貴妃自然猜到了君星瑤被關禁閉的真正原因,想著也是心中一凜,今日當真是自己大意了,念此見君星瑤還要爭辯,迅速隱晦的瞪了女兒一眼,這才讓她閉了嘴。
今日君星瑤本是要羞辱上官語彤夫婦卻沒想到反被關了緊閉,還在心愛的上官哥哥面前丟了面子,這些本是與上官語彤他們無關的,但是君星瑤卻是將所有的怨恨都算在了他們的頭上,胸中憋著一口悶氣只想著關完禁閉一定要把這個仇報回來。
“好了,繼續罷。”
皇帝都發話了誰還敢說什么?立刻都換上了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表情,繼續著之前的籌光交錯。
安樂王府。
“小白呀。你說媽咪他們現在在干什么呢?”
“吱吱??????”
我怎么知道,小金也許知道。
“小金?”
“嘶嘶~”
別吵,有人來了。
“百草先生,您說這熙兒真的能跟這些獸類交流?”
無論看多少次,上官皓月還是會覺得上官晨曦的這個技能還玄幻。
孫百草并沒有理會上官皓月而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外公,太爺爺,小金說有人過來了。”
“嘶嘶~”
好多人。
“哦,好多人。”
“哼,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
“吱吱!”
“嘶嘶~”
顯然對于這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小白和小金也是充滿期待的,就連一直趴在一邊睡大覺的小雪紋都睜開了眼睛一臉的興奮。
漆黑的官道上。
“先生,咱們這樣過去真的可以么?”
“無妨。”
說話的人正是鳶尾所見的人馬中得首領,只是此時的隊伍中卻是多出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漆黑的夜里,一襲白衣在這一群人馬中顯得格外的搶眼,在聽到黑衣首領的話后眼中劃過一抹輕蔑,淡淡的說道。
籌光交錯的大殿中,上官語彤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慌亂,似乎今夜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一般,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的第六感一直都很準,這突如其來的心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被她忽略或者錯過了,到底是什么?不自覺的連端著酒盞的指節都攥得發白了。
“夫人?”
上官語彤的異常,無疑是君莫殤發現的最早,抬起修長的手輕輕的接過上官語彤手中的酒盞,君莫殤好看的眉微皺。
這一幕正好落入了對面的君星瀾嚴重,看著君莫殤的手覆上上官語彤纖白的素手,莫名的心中一陣不快,甚至將手上的酒盞幾乎捏碎都不自知。
“王爺。”
上官云婉柔柔的聲音飄進耳中,看著眼前這張和上官語彤有幾分相似的關切小臉,再想到這個女人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忽然就覺得難以忍受她的任何觸碰,不禁皺起了眉頭將手臂從她白嫩的小手中抽了出來。
手心一空的上官云婉眼中劃過一抹暗光,上官語彤果然無論過去多久你都是我人生道路上的絆腳石,時至今日你還想來勾引我的男人么?這一次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遠遠地君長歌遙望著坐在君莫殤身邊的上官語彤,似乎又看見了那一夜同樣這樣安靜的坐在上官皓月身邊的某人,今時今日同樣的戲碼再次上演,他相信這一次他依然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