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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靈附體

  • 龍行九天
  • 月宮神主
  • 5125字
  • 2015-12-02 01:30:54

在天武大地,修煉級別甚是清晰,對于修煉者,可輕易憑著對方所發氣息,看出他人修為深淺、功力等級。但每個層級之間,恰如鴻溝巨壑,想要跨越兩級之差極為不易。一般修煉者,修命層次分別是:“練肉”為武生級別,“練筋”為武徒級別,“練皮”為武士級別,“練骨”為武師級別,“練精血”為武尊,“練氣”為先天尊者,“練神”為大宗師,“歸元”為武圣。在天武大地,一般人終其一生,修為達到武尊境界,便已相當困難,不經數十年修煉,想要達到武尊境界,真是難上加難。而到先天尊者境界,對一般家族來說,更是鳳毛麟角。在整個青城境內,具有武尊修為者,也不多見。至于什么大宗師、武圣境界,在五龍鎮,甚至在青城,都只是聽聞而已。

玄氣修煉,各層級又是相互包容,層層遞進,疏漏不得。每一層都要修煉玄氣,只是玄氣修為層次高低不同而已。另外還有神修一途,一般不以玄氣修煉為主,乃是修煉神力即精神力,感應力,憑借神力調動萬物,依仗神力感知天下萬物變化,說來極為神妙。一般來說,神修分為:神定,出殼,神游,驅物,天奪和陽神等六個階段,而神修的修為層次,一般分為初級,中級,高級,各層次內又分一、二、三、四、五重。修煉玄氣以及神修,各級之間,又分三到九個不同層次,每個層次又有很大區別。

而這魏照廷玄氣修為,已到武師巔峰境界,在整個五龍鎮,類似這等境界也算不多。魏照廷原本是五龍鎮一個小商者,自幼修煉。自打靠上濮家起,不但生意有很大起色,修為也有很大長進。自躋身武師大成境界后,心性也變得驕橫起來。平日里多以五龍鎮強者自居,滿以為是繼五龍鎮五大家主之后的第六人。如今,眼見外甥死在小風之手,本來慣于見風使舵,此時感覺正是表現之時。

“你算什么東西,本族之事何用你來插手,給小爺滾一邊去。”小風見狀,刺鼻一笑。小風口上雖說硬氣,但他知道魏照廷一身修為要比濮良仁高上許多。平日里,小風沒少聽這些信息。誰強誰弱,小風心里十分清楚。若不如此,小風也不會闖出“小魔頭”這種稱號。可見,小風年紀雖小,身材不高,所憑的也不只是一股蠻力,心眼必然很多。見魏照廷上前,小風暗暗退開一步,凝神戒備。

濮風揚愣了一下,并未出聲。小風也不知濮風揚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但魏照廷卻是暗自高興。滿以為濮風揚會阻止,但看現在情形,濮風揚似乎要靜觀其變。魏照廷暗喜,跨步上前,全力催動玄氣。不過,看小風依然鎮定異常,凜然不懼,也有些驚異。濮風揚雖未制止,但魏照廷也不便太過冒失。

“家主,小輩代為懲治這孽畜,總有越俎代庖之嫌。但為整個家族著想,小輩也有責盡一份力,冒失之處還請家主恕罪!”說罷,俯首向濮風揚深施一禮。

濮風揚聽罷,若不出口已是不能。稍微猶豫一下,沉聲道:“魏賢侄之心老夫明了,雖然處置這孽畜,原是本族之事,今日將本族與外族各位請來,也有共同商議如何懲治之意。你若有心代勞,老夫看來也無不可。不過……這孽畜畢竟是濮家血脈,懲治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先不必傷及性命。”

“什么?不必傷及這孽畜性命?”魏照廷聽罷,不由大失所望。其他人聽了也是噓聲出口,不知濮風揚為何改變態度,竟然制止眾人傷了小風性命。俱都暗自琢磨,濮風揚到底是何主意。

“爹爹,這野種打傷孩兒,目無尊長,并在大堂之上囂張跋扈,全不將各位族親長輩放在眼中,如此逆子豈能容他。若不以命抵命,本族子弟恐怕不會心悅誠服,家法綱紀還用何用。”濮良仁一口氣說完,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這……”濮風揚遲疑。魏照廷見狀,心中一橫,氣勢陡然上升。

“爹爹不可!”樊靜茹急忙喊道。

“賤人多嘴!”魏照廷喝聲出口,揮手拍出一道勁氣,徑向樊靜茹擊去。小風見狀,面色大變,緊急中也不管魏照廷功力到底多高,閃身之下,疾速擋在樊靜茹身前。兩只小手握成拳頭,眼見大手拍來,一拳擊出。說時遲那時快,但聽砰地一聲,兩人拳掌相接……小風悶哼一聲,蹬蹬蹬一連倒退七八步,小臉憋得通紅,胸腹劇烈起伏。而魏照廷身形只是微微一晃,但他身為武師大成境界,出手一擊竟然無功,也是大吃一驚。隱隱感到,小風拳頭十分堅硬,盡管他未使出全力,但交手結果仍令他驚訝不已。

“哈哈哈……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但不論你有何怪異之處,今日眾人在此,我要嚴格執行家法,除去你這個孽畜。”說罷,功運全身,氣勢暴增。

“小風,快跑!”樊靜茹見狀大驚,嬌聲喊道。

小風是何許人也,感受到魏照廷身上那股氣勢,哪還等樊靜茹出口,身子一矮,滴溜一轉,飛身而退。他整日在鎮內游蕩鬼混,打得贏便打,打不贏便跑,這本是日常習慣。此時此刻,眼見自己危在旦夕,如何還敢留在此地。小風雖未修煉玄氣,但他身法卻異常絕妙,眨眼功夫,已飛出七八丈遠近,距離大廳門口,也不過咫尺之遙。

“孽畜,站住!”魏照廷見狀,不由大喝一聲。聲音出口,小風跑得更快。

“截住他!”魏照廷大吼一聲,大廳門口幾個家丁見狀,幾乎一擁而上,揮拳向小風襲來。緊急中,小風身形一晃,滴溜溜從眾人縫隙間溜了出去。

“好個奸猾的孽畜,今日若不殺你,誓不為人。”魏照廷喝罷,縱飛而來,身形猶如電光,眨眼間,便追到小風身后。眼看小風在前,心中頓生毒意,一雙巨掌,猛然向小風后背拍來。魏照廷身為武師大成級別,此番全力出掌,其勢何等威猛,掌勢一發,登時將數丈方圓籠罩在內。小風只感到身形凝滯,竟是避無可避。危急時刻,小小的鋼牙一咬,不知哪來的靈感,回手相迎瞬間,小手忽然幻起一片迷茫的指影……

“噗”

只聽魏照廷痛哼一聲,手掌竟然出現兩個血洞,登時,血光迸現。

“孽畜,竟敢偷施暗算。”魏照廷大怒,狠狠拍出一掌,氣勢更烈。勁氣臨身,小風只覺得全身仿佛壓上一座大山,小手再也難以揮動。在巨大壓力之下,全身骨骼咔咔作響,渾身骨頭都要被拍碎一般。痛徹心肺,幾乎爆出血來。砰砰兩聲,后背結結實實挨了兩掌,小身子激射而出,滿口鮮血,狂噴四射。

魏照廷眼見一掌奏功,不由狂笑一聲,哪兒還留情,未等小風身子落地,身形一轉,雙掌一錯,登時幻出一片掌影,緊追而來。只一個起落,瞄準小風,驟然出掌。出掌十分狠辣,必要將小風置于死地。

“嘭”地一聲。

小風又挨上一掌,登時,又被擊得飛縱而起,五臟翻騰,哇地一聲,又張口噴出一道鮮血。挨了這一掌,只覺得渾身劇痛。魏照廷再次襲來,小風十分清楚,若無奇跡發生,此次再難逃出生天。危急中,拼著一死之心,胡亂劃出數道指影。

驟然間,掌指相接,小風頓覺小手劇痛,而無儔的勁氣也已臨身。立時,小風忽然感到,全身都像凝固一般,竟是動彈不得。小風大驚,正在生死關頭,忽覺四肢百骸內,猛然升起一股溫和之氣,轉瞬間,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恰在此時,“龍象玄靈篇”內第一式劍法,好似一幅清晰畫面,倏然呈現在腦際。小風不假思索,小手揮動,竟如揮劍一般,頓將魏照廷無數掌影全然阻隔在外。“落日有煙”,這一招劍法竟是無比神奇。雖然小風也未了然這招劍法的神髓,憑借“龍象玄靈篇”功法,體內玄氣愈來愈烈,手心赫然泛起一絲紅光,疾速吸納對方的元力,配合劍招,只是眨眼工夫,便將魏照廷那海潮般的掌力,吸納得干干凈凈。

魏照廷見狀,不由大驚失色,想不到小風小小年紀,竟將自己排山倒海般的掌力盡數封堵并吸納干凈。這份意外,不由得他萬分驚駭。原以為對付一個小童,將會手到擒來,但結果卻大謬不然。

“小子,我殺了你!”魏照廷大喝一聲,驟提功力,全力撲了上來。小風使出一招劍法,想不到竟收到奇效,正在高興,見魏照廷撲來,竟是措手不及。也怪小風尚未熟悉,躲閃幾次后,已被兇猛掌力拍中前胸。頓時,只覺得胸口被巨石狠撞一般,疼得眼冒金星,哇地一聲,當場又噴出一口鮮血。隨即,蹬蹬蹬一連退出兩丈多遠,晃了晃身子,終于,砰然坐在地上。

“哈哈哈……”魏照廷攻擊奏效,不由狂笑:“孽畜,莫怪我無情,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說罷,身形一閃,雙掌疾揮,猛然向小風劈來。魏照廷這一次出掌,勢猛力沉,雙眼閃現嗜血的紅光,勢在必得,急欲將小風斃在掌下。

但見雙掌凌空劈下,小風轉瞬便要喪命,就在雙掌將要拍到小風身上,眼前忽現一道耀眼的流光,魏照廷尚來不及反應,陡覺一股強大玄氣,驟然襲上身來。只聽轟然一聲,魏照廷已被這股雄渾的玄氣擊得橫飛出去。落地后,雖未遭受重創,但也感到氣血翻騰。剛要張口大罵,卻又在瞬間掩口,驚得目瞪口呆。

“我說過不得傷及性命,難道都當做耳旁風嗎?”說話當口,小風身邊赫然出現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濮家家主濮風揚。濮風揚出手,眾人無不大驚,那股強大氣勢,令人不敢直視。在五龍鎮,作為濮家家主,濮風揚乃是一方強霸,威勢不可抵擋。

魏照廷面色慘白,仍是心有不甘,吃吃道:“家主,你這是……”此時此刻,魏照廷的語氣,比先前弱了許多,惙惙說出這句話,便再也無膽說將下去。

他實在想不到,濮風揚會制止自己。不消說前些時日,即便今日之始,濮風揚還口口聲聲要嚴懲小風,卻不想在緊要關頭,及時攔下自己。他實在想象不出,濮風揚為何要阻攔。不論怎樣,濮風揚已經制止,且對自己好像極為不滿。他心里忐忑,只得作罷。暗道:“今日要取這小子性命,當是難上加難了。”

濮風揚一擺手,沉聲道:“不必多言,今日到此為止。待老夫弄清真正原委,再行定奪。”

濮良仁聽罷,不禁心頭滴血,滿以為今日可以殺了小風,想不到竟是這種結局。那婦人更是嚎啕大哭,直喊冤屈。不過,當看到濮風揚那陰沉肅殺的面目,卻不得不忍耐,漸漸收淚。他們夫婦知道,殺子之仇,多半是難以報了。

濮風揚冷哼一聲,轉身走回,穩穩坐在太師椅上。隨即,看一眼濮良仁和魏照廷,又看看四周眾人,洪聲道:“今日之事太過蹊蹺,濮二死因一直沒有查明,此時論起如何處置,似有不妥之處。濮二為老夫孫兒,如今死去老夫也很悲傷。濮家雖然恪守家法,但更應分清曲直,公正以待。仁兒喪子,本也不幸,但還應以家族名譽為重,不可因私而生偏心。而今,你玄氣修煉停滯不前,恐怕是功夫未到,應到靜室閉關苦修。而今距五大家族”武試“還有不足三年,倘若不能突破武師大成境界,豈能在”武試“之際擔當重任。至于……至于本家事務……”

濮風揚說到此處,住口不語。濮良仁聽罷,不禁一驚。濮風揚話里話外,似乎對自己極為不滿,竟像是要剝奪自己代理家主之位,急忙道:“孩兒記得爹爹教誨,一定秉公處事,勤于修煉,請爹爹放心。”

濮風揚聽罷,面色稍微和緩,道:“仁兒有心如此,老夫也不為己甚。再次閉關,恐怕也要半年之久。在此期間,凡有大事,定要等老夫出關再行定奪,切不可擅自行事。”

“是,是,請爹爹放心,孩兒謹記。”濮風揚不但功力高絕,作為一家之主,也是言出法隨,濮良仁急忙答應。適才他已聽出,濮風揚似乎對自己頗為不滿,而且,也不再追究小風殺子之過。面對濮風揚那股威嚴,此時此刻,他絕不敢違拗。盡管內心仍是不忿,但也只能先答應下來。

“魏賢侄,適才老夫言說不得傷及性命,你為何不聽老夫之言,竟然施出辣手?”濮風揚說話不緊不慢,但卻隱含一股怒氣。

魏照廷一聽,不禁渾身發抖。急忙跪倒在地,連道:“小侄一時氣憤,神智昏聵,還請家主手下留情。”

“哼!”濮風揚冷哼一聲,道:“老夫知你此次行為,乃是出于維護家族聲譽,天心可鑒,暫時不予追究。若有下次,老夫決不輕饒!”

魏照廷冷汗直流,顫如篩糠,磕頭如搗蒜,連聲道:“請家主息怒,小侄再也不敢了。”

魏照廷如此驚駭,原因是,天武大地素以武力為尊,尊崇強者,即便在家族內部,雖然講究輩分,但功力高低卻更加重要,作為家主可操生死大權。家族越大,權勢越高,不然,濮良仁作為代理家主,也不會急忙答應。

濮風揚揮揮手:“都散了吧。”

眾人聽罷,各個神色低垂,默默退出大廳。

“小風,過來!”

小風正要走出大廳,聽到濮風揚呼喊,停住腳步。樊靜茹本來心神稍定,聞言,又不禁心弦緊繃,惴惴不安。而見濮風揚神色,頓時松懈下來。她已知道,適才,濮風揚分明是在庇護小風。不然,小風焉有命在。小風神色自若,慢慢走到濮風揚面前一丈遠近,挺胸直視,毫無表情。

濮風揚仔細盯著小風,忽然感覺心神有些不寧。暗道:“此子鬼精鬼靈,氣勢隱然,確非尋常。遂展顏輕笑一聲,道。”小風,你與濮二發生爭執,本屬正常,盡管有很多原因,但也不應將他打死。無論如何,濮二畢竟是濮家人。本家子弟以死相拼,對家族確實有些影響。老夫雖然不再追究,但你可知罪么?“

“不知。”小風回答很干脆。

“小風……”聽到小風回答,樊靜茹急得跺腳。好不容易撿條命回來,此刻仍是心神未穩,而這孩子卻如此倔強,真令人捏了一把汗。她生怕濮風揚發怒,小風性命不保。

但出乎樊靜茹意外的是,濮風揚并未生氣。

“哦?打死人沒有罪么?”

小風輕輕點頭,道:“想要殺我,我必殺之。殺與被殺,天經地義,何罪之有。難不成,小爺作為野種,既要忍受眾人辱罵,還要等死不成。”小風冷然相對,雙目冒火,隱泛紅光,渾身充滿殺氣。有些族人尚未走出大廳,聞言不禁一驚,想不到小風殺性如此之大,膽小之人,已經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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