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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昭公(起十三年,盡二十三年)(1)

十有三年,春,叔弓帥師圍費。

費,音祕。

夏,四月,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弒其君虔于乾谿。此弒其君,其言歸何?據齊陽生入惡不言歸。

谿,苦兮反。

[疏]“此弒”至“歸何”。

解云:正以歸者,出入無惡之文。今君弒而言歸,故難之。

注“據齊”至“言歸”。

解云:即哀六年秋七月,“齊陽生入于齊”是也。其陽生入惡者,先詐致諸大夫,立於陳乞之家,自是往弒舍是也。

歸無惡於弒立也。歸無惡於弒立者何?靈王為無道,作乾谿之臺,三年不成,楚公子棄疾脅比而立之。然后令于乾谿之役曰:“比已立矣,后歸者不得復其田里。”眾罷而去之,靈王經而死。時棄疾詐告比得晉力可以歸,至而脅立之。比之義,宜效死不立而立;君因自經,故加弒也。言歸者,謂其本無弒君而立之意,加弒,責之爾。不日者,惡靈王無道。封內地者,起禍所由,因以為戒。

罷,音皮。惡靈,烏路反。

[疏]“歸無”至“立也”。

解云:弒謂虔也。言所以書其歸者,正於弒虔之時,比無惡。

“歸無”至“者何”。

解云:正據經書弒其君虔,曷為言無惡?故問之。

“靈王經而死”。

解云:經者,謂懸縊而死也。若申生雉經,及《論語》云“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於溝瀆”者是也,故何氏云“君因自經”。

注“時棄”至“為戒”。

解云:正以經書自晉,故得為有力之義,故如此解。

云比之義,宜效死不立者,下傳文。云言歸者,明其本無弒君而立之意,加弒,責之爾者,桓十五年傳曰:“歸者,出入無惡”,故云本無弒君而立之意。言加殺,責之者,謂責其不效死而立矣。云不日者,惡靈王無道者,正以宣二年“秋,七月,乙丑,晉趙盾弒其君夷獆”,四年“夏,六月,乙酉,鄭公子歸生弒其君夷”,則《春秋》之義不問加弒與否,例皆書日。今而不日,故解之。云封內地者,起禍所由,因為戒者,正以下二十五年,“宋公佐卒於曲棘”,傳云“曲棘者何?宋之邑。諸侯卒其封內不地,此何以地?憂內也”,注云“時宋公聞昭公見逐,欲憂納之,至曲棘而卒,故恩錄之”。然則諸侯卒其封內例不地,今此靈王見弒乾谿之由,是以書地以起之,故曰起禍所由,因以為戒也。

楚公子棄疾弒公子比。比已立矣,其稱公子何?據齊公子商人弒其君舍。

[疏]注“據齊”至“君舍”。

解云:在文十四年九月。彼傳云“此未逾年之君也,其言弒其君舍何?已立之,己殺之,成死者而賤生者也”,注云“惡商人懷詐無道,故成舍之君號,以賤商人之所為”。然則彼未逾年君,而見弒稱成君,今比亦為未逾年君,見弒稱公子,故據而難之。所以不據僖九年“晉里克弒其君之子奚齊”者,正以取成君之號以難公子,義強于君之子之文故也。

其意不當也。據上傳知其脅。

[疏]注“據上”至“其脅”。解云:即上傳云“楚公子棄疾脅比而立之”是也。

其意不當,則曷為加弒焉爾?據王子朝不貶。

朝,如字。

[疏]注“據王子朝不貶”。

解云:即二十三年秋,“尹氏立王子朝”,注云“貶言尹氏者,著世卿之權。尹氏貶,于朝不貶者,年未滿十歲,未知欲富貴,不當坐,明罪在尹氏”。然則子朝之意,與此相似,子朝不貶而比加弒,故難之。

比之義宜乎效死不立。大夫相殺稱人,此其稱名氏以弒何?據經言弒公子比也。

[疏]“比之”至“不立”。

解云:即守死善道,若王子閭之類也。

大夫”至“稱人”。

解云:即文十六年冬,“宋人弒其君處臼”之下,傳云“大夫弒君稱名氏,賤者窮諸人”,注云“賤者謂士也,士正自當稱人”;“大夫相殺稱人,賤者窮諸盜”,注云“降大夫使稱人,降士使稱盜者,所以別死刑有輕重也”。然則文十六年師有成解,故此弟子取而難之。

注“據經”至“比也”。

解云:經言弒公子比,即是兩下相殺之文,而稱棄疾名氏,是以據而難之。

言將自是為君也。故使與弒君而立者同文也。不言其者,比實已立,嫌觸實公子,棄疾則楚子居也。

[疏]“言將”至“君也”。

解云:謂棄疾從是殺比之后,遂代比為君矣。

注“故使”至“文也”。

解云:同文也,即文十四年秋九月,“齊公子商人弒其君舍”是也。

注“不言”至“公子”。

解云:莊二十二年春,“陳人殺其公子御寇”,注云“書者,殺君之子,重也”;下十四年“冬,莒殺其公子意恢”。然則彼二公子見殺,言其,今公子比實已立訖,若言殺其公子比,則嫌觸彼二公子文,故曰嫌觸實公子。云棄疾即楚子居也者,即下二十六年秋,“楚子居卒”是也。

秋,公會劉子、晉侯、齊侯、宋公、衛(wèi)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婁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婁子于平丘。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不舉重者,起諸侯欲討棄疾,故詳錄之。不言劉子及諸侯者,閒無異事可知矣。

[疏]注“不舉”至“錄之”。

解云:文十四年“六月,公會宋公”以下,“同盟于新城”。然則彼亦是二事,舉盟為重,不言會于某,今會盟并舉,故須解之,故云諸侯欲討棄疾。以上有棄疾弒君之事,下傳有諸侯遂亂之言,故知於間詳錄此會,欲討之矣。

注“不言”至“知矣”。

解云:《春秋》之義,會盟咸有而間隔事者,則重言諸侯,即定公四年“三月,公會劉子、晉侯”以下“于召陵,侵楚”;夏四月,“蔡公孫歸姓帥師滅沈,以沈于嘉歸,殺之”;“五月,公及諸侯盟于浩油”。然則彼由間有隔事,劉子不與盟,是以重出諸侯。今則間無隔事,劉子復與盟,是以不勞重出劉子及諸侯,見其可知矣。

公不與盟。

與,音預,注二“不肯與”及下文“不與焉”,注“公不與”、“不宜與”皆同。

[疏]“公不與盟者何”。

解云:正以盟會詳錄即為善事,而公不與盟,於義似違,故執(zhí)不知問。

公不見與盟也。時晉主會,疑公如楚,不肯與公盟,故諱使若公自不肯與盟。

[疏]注“時晉”至“與盟”。

解云:須言時晉主會者,正以此會劉子在其間,故須辨之。知非劉子主會者,正以當時天子微弱故也。知疑公如楚,不肯與公盟者,正以上七年“三月,公如楚”,“九月,公至自楚”之文;十一年“公如晉,至河乃復”,是其見疑,不得入晉故也。

公不見與盟,大夫執(zhí),何以致會?據得意乃致會。

[疏]注“據得意乃致會”。

解云:即莊六年注云“公與二國以上出會盟,得意致會,不得意不致”。今此平丘之經,亦是公與二國以上出會盟之事,故言據得意乃致會也。若欲伯事言之,即哀十三年夏,“公會晉侯乃吳子于黃池”,“公至自會”是也。

不恥也。曷為不恥?據扈之會公失序恥之。

[疏]注“據扈之會”至“恥之”。

解云:即文七年“秋,八月,公會諸侯、晉大夫盟于扈”,傳云“諸侯何以不序?大夫何以不名?公失序也。公失序奈何?諸侯不可使與公盟,眣晉大夫使與公盟也”,何氏云“為諸侯所薄賤不見序,故深諱為不可知之辭”是也。

諸侯遂亂,反陳、蔡,君子恥不與焉。時諸侯將征棄疾,棄疾乃封陳、蔡之君,使說諸侯,諸侯從陳、蔡之君言還反,不復討楚,楚亂遂成,故云爾。公不與盟,不書成楚亂者,時不受盟也。諸侯實不與公盟,而言公不與盟者,遂亂,雖見與,公猶不宜與也,故因為公張義。

復,扶又反。為公,于偽反。

[疏]注“棄疾”至“之君”。

解云:即下文是也。

注“公不”至“賂也”。

解云:《春秋》之義,諱內惡,故隱五年“春,公觀魚于棠”,傳云“何以書?譏。何譏爾?遠也”,何氏云“實譏張魚而言觀,譏遠者,恥公去南面之位,下與百姓爭利,匹夫無異,故諱使若以遠觀為譏也”。然則公若與盟,即成楚亂,便是內惡,例諱不書。今公不與盟,不書楚亂者,正以時不受賂,是以不得書其成亂矣。桓二年春,“公會齊侯、陳侯、鄭伯于稷,以成宋亂”,“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太廟”,傳云“何以書?譏。何譏爾?遂亂受賂,納于太廟,非禮也”。然則彼以受賂之故,書其成宋亂,今不受賂,是不以書成楚亂決之。《春秋》之義,為內諱大惡,而桓公受賂而成宋亂,不為之諱者,彼注云“宋公馮與督共弒君而立,諸侯會于稷,欲共誅之,受賂便還,令宋亂遂成。桓公本亦弒隱而立,君子疾同類相養(yǎng),小人同惡相長,故賤不為諱也”者是也。

注“諸侯”至“張義”。

解云:上注云“故諱使若公自不肯與之盟”,今又言此者,正以諸侯遂亂,是以魯侯不肯與之盟。然則上下二注,彌縫為義,非別解。云因為公張義者,謂書公不與盟者,非直為國諱,因見諸侯遂亂大惡,公亦不宜與,故言因為公張義也。

蔡侯廬歸于蔡。

陳侯吳歸于陳。此皆滅國也,其言歸何?據歸者有國辭。

廬,力吳反。

[疏]注“據歸者有國辭”。

解云:即僖三十年秋,“衛(wèi)滅鄭歸于衛(wèi)”之屬是也。

不與諸侯專封也。故使若有國自歸者。名者,專受其封,當誅。書者,因以起楚封之。所以能起之者,上有存陳文,陳見滅,無君所責。又蔡本以篡見殺,但不成其子,不絕其國,即諸侯存之,當有文實也。

[疏]“不與”至“封也”。

解云:宜言不與楚專封,而云“不與諸侯專封”者,宣十一年傳云“此楚子也,其稱人何?諸侯之義,不得專討也”,是楚得言諸侯之義矣。而舊云楚子初無封陳、蔡之意,但畏諸侯之誅,遂許封陳、蔡之子孫,陳、蔡為之請于諸侯,諸侯止不伐楚,楚乃封陳、蔡。然則陳、蔡得封,本由諸侯,故傳言諸侯以明之也,無疑焉。

注“名者”至“當誅”。

解云:諸侯之式,不合生名。今陳、蔡之君,既已稱爵,而書名者,正以諸侯之封,宜受干天子,而受國于楚,故名之,見當誅討,不合為諸侯矣。

注“書者”至“實也”。

解云:言主書此事者,非直惡陳、蔡之君,不受天子之命,亦固以起楚封之。所以能起楚之封者,正以上九年“夏,四月,陳火”,傳云“陳已滅矣,其言陳火何?存陳也”,注云“陳已滅,復火者,死灰復燃之象也。此天意欲存之,故從有國記災”,故曰上有存陳文也。言陳見滅,無君無所責者,正以陳國已滅,無君可責。而火之者,天意作死灰復燃之象,見陳國合存之意。言蔡本以篡見殺者,即襄三十年“夏,四月,蔡世子般弒其君固,”至上十一年“夏,四月,丁巳,楚子虔誘蔡侯般,殺之于申”是也。言但不成其子者,即上十一年冬十有一月,“楚師滅蔡。執(zhí)蔡世子有以歸,用之”,傳云“未逾年之君,其稱世子何?不君靈公,不成其子”是也。子者,嗣君之稱,謂不成其子,有得稱嗣君以繼其父矣。言不絕其國者,正以書滅是也,何者?僖五年“晉人執(zhí)虞公”之下,傳云“虞已滅矣,其言執(zhí)之何?不與滅也。曷為不與滅?滅者亡國之善辭”,注云“言王者起當存之,故為善辭”也;傳云“滅者,上下同力者也”,注云“言滅者,臣子與君戮力一心,其死之辭”是也;然則何氏言此者,欲道陳、蔡皆舊有國,二君之子復先在楚,楚人封之,而遂反國,故得言歸,非謂上會諸侯墠地封之。若是上會諸侯墠地封之,當如救邢、城楚丘之屬,傳亦有文實之文。若作文實之文,宜云城陳、蔡,傳云孰城之?諸侯城之。曷為不言諸侯城之?不與諸侯專封。曷為不與?實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諸侯之義,不得專封。諸侯之義不得專封,則其曰實與之者?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侯有相滅云者,力能存之,則存之可也。

冬,十月,葬蔡靈公。書葬者,經不與楚討,嫌本可責復讎,故書葬,明當從誅君論之,不得責臣子。

[疏]注“書葬”至“臣子”。

解云:隱十一年傳云“弒則何以不書葬?《春秋》君弒賊不討,不書葬,以為無臣子也”。然則靈公上十一年為楚誘殺,未見復讎之文。而書其葬者,正以上十一年經不與楚討。若不書其葬,即嫌可以責蔡臣子無復讎之義,是以書葬。靈公本者弒父而立,當從誅君論之,不得責臣子復讎於楚矣。言經不與楚討者,即上十一年傳云“楚子虔何以不名?絕也。曷為絕之?為其誘討也。此討賊,雖誘之,曷為絕之?懷惡而討不義,君子不與”是也。

公如晉,至河乃復。

吳滅州來。不日者,略兩夷。

[疏]注“不日者,略兩夷”。

解云:上四年秋,七月,“遂滅厲”,注云“莊王滅蕭日,此不日者,靈王非賢,責之略”。然則吳子夷昧兄弟立謀讓位季子,即為賢者,而反滅人,宜亦書日以責之,而不日者,正以兩夷相滅,故略之。考諸舊本,日亦有作“月”字者。若作“月”字,當云《春秋》上下滅例書月,即莊十年“冬,十月,齊師滅譚”,十三年“夏,六月,齊人滅遂”之屬是。今此不月,略兩夷故也。是以下三十年十二月,“吳滅徐”之下,而注云“至此乃月者,所見世始錄夷狄滅小國也。不從上州來、巢見義者,因有奔文可責”是也。以此言之,則知此文無月明矣。文承十月之下,而言無月者,謂不在十月內也。然則為“日”字者,誤。云云之說,在三十年。

十有四年,春,隱如至自晉。

三月,曹伯滕卒。

夏,四月。秋,葬曹武公。

八月,莒子去疾卒。入昭公卒不日。不書葬者,本篡,故因不序。

去,起呂反。

[疏]注“入昭”至“不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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