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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陋室贈書 河畔現尸

  • 逸劍江湖
  • 我心執著
  • 3409字
  • 2016-07-16 21:43:45

戊寒江、于欣和周文釗三人各懷心事,雖然桌子上滿是美酒佳肴,這頓飯卻吃的索然無味,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按照往常的情況,周文釗吃過午飯之后是要找小妾們發泄一番的,但是早上他剛親手將最寵溺的小妾一刀殺了,這時候也沒什么心情,便借口要去巡礦,匆匆的出了門。

周文釗總覺得在戊寒江面前好像沒穿衣服一樣,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戊寒江那雙眼睛,這也是他不愿意待在家里的原因。

千戶大人吃午飯的時候竟然帶上于欣這個剛到府上的婢女,府中那些原本還打算欺負于欣一番的婢女仆人頓時打消了心中的念頭,雖然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最終也免不了被千戶大人拋棄的命運,但是在她還受寵的時候,想要整死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婢女仆人還是很容易的。

沒有人敢來打擾,戊寒江跟著于欣來到她收拾一新的房間,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道:“欣兒,你真的打算留在這里?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你父親雖然是被徐有貞、石亨和曹吉祥等人誣陷的,但是卻是被英宗皇帝下令殺害的,所以只要英宗皇帝還在位一天,就不可能為你父親平反的。

“就算英宗皇帝死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太子朱見浚即位,朱見??墒怯⒆诨实鄣挠H兒子,就算他即位之后,推翻他老爹當年的詔令為你父親平反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要想為你父親沉冤昭雪,還得另外想別的方法?!?

戊寒江當初力主于欣前來龍門,然而今天的所見所聞也不禁讓他改變了主意。

于欣堅定的點點頭道:“義父,欣兒心意已決,您就不要再勸我了。父親如今死不瞑目,我又怎么能夠讓他的忠魂蒙羞?”

戊寒江也知道根本無法說服于欣,搖頭嘆息了一陣,從懷中摸出一個疊的四四方方、整整齊齊的手帕遞到于欣手中說道:“欣兒,為父仔細想了想,那《御鴻手記》雖然說亦醫亦毒,但是連起來終究太過兇險,你還是少練為妙。我這里有一本武功正適合你修煉,你有空的話可以試著練一下,將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情況,也可用來自保?!?

于欣將手帕捧在手心,只見上面繡著幾朵惟妙惟肖的寒梅,將一個“怡”字堪堪圍住,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梅花手帕,便看到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拂云袖”三個字,便向戊寒江問道:“義父,這是?”

戊寒江眼神中閃過一抹溫柔的神色,仿佛是在回想一段塵封在心底多年的回憶,又仿佛在向于欣說道:“這種功夫叫做‘拂云袖’,乃是柔中帶剛,守中有攻的袖法,通過長袖施展出來,練到一定的境界能夠以柔克剛,傷敵于無形之中,你仔細參詳一番,以你目前的武學功底,半年之后自保綽綽有余?!?

于欣心思細密,將戊寒江的神情盡收眼底,知道這本武學秘籍和這方手帕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急忙向戊寒江拜倒:“欣兒謝過義父!”心中卻疑惑不已,義父老來仍舊是仙風道骨的,年輕的時候絕對是翩翩佳公子,再加上武藝超群,幾乎是所有懷春少女心目中標準的夢中情人的形象,怎么卻一直孤身一人?也從沒聽他提起過以前的事情?

戊寒江大袖一揮,便生出一股柔和的力道將于欣托住令她拜倒不下來,有些不悅的說道:“欣兒,你這是干什么?我們父女之間還需要這些凡俗之禮嗎?”

于欣心中一熱,急忙站直了身子,點頭道:“義父,我知道了!”父親被陷害致死,弟弟死在自己面前,舉目無親的時候,卻遇到戊寒江和陸逸師徒兩人,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他們卻將她視為最親的人,不顧個人安危的保護她,讓她又一次有了家、有了親情的感覺,任是她的內心足夠堅強,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戊寒江哈哈笑道:“好了好了,咱們爺兒倆怎么在這里唏噓感傷起來了?讓人看到了還不笑掉大牙?趕緊把眼淚擦擦,陪義父走一走?!?

于欣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伸手擦掉眼角的淚痕,跟著戊寒江的腳步出了門,正好迎面碰上走過來的王主簿。

王主簿本打算過來給于欣安排活干的,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流放罪人,結果迎面遇上戊寒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他不知道戊寒江的身份,但是能夠和千戶大人相談甚歡的人卻是他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

戊寒江也沒多說什么,根本沒有理會王主簿,便帶著于欣一前一后出了院子,信步往西南方向走去。

西南方向是龍門戍千戶所的駐地,駐扎著一千多士兵,再往西走一點就是西山礦場,西山礦場的南邊有一條河,是汾水的一條支流,河面不寬,河水也不急,卻是整個龍門鎮的水源。

戊寒江看著平靜無波的河水,心說卻不知道這平靜的河面下暗藏著多少漩渦,憂心忡忡的對于欣說道:“欣兒,龍門不比洛城,雖然你到達這里之后錦衣衛和東廠的人不敢再明目張膽的追殺你,但是這幫人做事從來都是不擇手段,難不保會在暗地里對你不利,而且千戶所里面也未必安全,尤其是那個周千戶你更要小心?!?

于欣點頭道:“我知道的義父,不管如何我都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因為我要親眼看到那些陷害父親的人身敗名裂,等到父親沉冤得雪的那一天!”

周千戶看她的眼神總是色迷迷的,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是卻逃不過于欣的眼睛,不過于欣也想明白了,雖然留在千戶所有可能是羊入虎口,但是如果去西山礦場的話,可就是羊入狼群了,對付一只老虎尚且有周旋的可能,但是對付一群餓狼一樣的亡命之徒,卻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戊寒江腳下忽然一頓,孤影劍已然掣在手中,迅捷無倫的在腳下的土壤上連挑了數下,只聽于欣“啊”的驚叫一聲,松軟的泥土中突然露出一角血跡斑斑的衣服。

戊寒江猛然想起周文釗房間里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與這里的何其相似,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手上加快速度,轉瞬間便把這具無頭尸體挖了出來。

“義父,她……她的頭呢?”于欣看著這具無頭尸體,臉色慘白,“到底是誰干的?竟然這么殘忍?”初來乍到龍門戍的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的心情頓時無比的沉重。

戊寒江用劍撥了撥女尸的的衣服,沉吟道:“尸體還沒有腐爛,衣服上的血跡也是剛干沒多久,看樣子剛死去沒多久,最多不超過四個時辰?!蔽旌瓫]有說的是,通過剛才他簡單的探查,發現這具女士在被殺之前,下體已經被蹂躪的不成樣子,多半是先.奸.后.殺。

“那也就是說,她是在昨天夜里被殺害的?兇手這是和她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啊?”于欣顫聲問道。

戊寒江點頭道:“準確的說是今天卯時左右,要想查明事情的真相,首先要找到這具無頭女尸的頭顱,確定她的身份,否則連死者是誰都不知道,根本無從查起。”

于欣頓時也犯了難:“可是這偌大一個龍門鎮,怎么去找她的頭顱呢?”

戊寒江抬頭向河流的上游看了看,又估算了一下從河邊到鎮上的距離,分析道:“欣兒你看,從這里到上游根本看不到任何村落,只有我們方才過來的鎮上有人居住,而這里距離鎮上走路也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兇手是在卯時殺人,那個時候天已經快亮了,我想他定是擔心天亮之后鎮上有人活動被發現,所以便匆匆的把尸體埋到了這里,那么由此推斷,無頭尸體的頭顱也一定就在這附近,我們分頭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

于欣頓時打了一個寒戰,怯怯的點點頭,看到戊寒江向上游走去,只能去下游看能不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河流的下游,河邊長滿了水草,于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了十幾丈,腳下突然踢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她低頭一看,只見雜亂的草叢之中,赫然扔著一個女人的頭顱,烏黑的長發胡亂的纏在水草上,脖頸之處齊齊斬斷,還算漂亮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瞳孔瞪的大大的正盯著于欣,顯是死不瞑目。

于欣大驚失色,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啊”的一聲尖叫:“義父,義父,她在這里!”

人影在面前驟然一閃,戊寒江便出現在了于欣跟前,寒江孤影身法果然名不虛傳,從于欣發出喊聲到他出現,幾十丈的距離一眨眼的功夫便掠了過來。

戊寒江分劍撥開水草,斬斷頭顱纏在水草上的頭發,伸手將頭顱提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無頭尸體跟前,將頭顱在無頭尸體的脖子上一對,果然正是一個人。

戊寒江又將尸體探查了一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看這女人的裝束打扮,應該是這鎮上有些身份的人,很有可能是一樁情殺案!”

于欣忙道:“義父,那我們該怎么辦?”

戊寒江將撥開的泥土重新合上,把女尸埋好恢復剛才的情形,用河水洗干凈手,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幾乎沒有任何線索,我們又是初來乍到,根本無從查起??!”

“那我們就不管了嗎?”于欣不甘心的道。

戊寒江搖頭道:“這件事情既然被我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根據我的判斷,天黑之后兇手定會去而復返,將尸體挖出找一個更隱蔽的地方埋了,所以我們現在就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現,這就回鎮上去,等晚上的時候,我再來一探究竟,如果能夠抓到藏尸之人,事情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想自己堂堂“劍圣”竟然干起了查案破案的事情,戊寒江不禁有些無語,但是此事太過詭異,很有可能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說不定還和他們兩人來龍門戍有關系,無論如何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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