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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虎牢關前 十年懸案

  • 逸劍江湖
  • 我心執著
  • 3110字
  • 2016-07-09 08:00:00

翌日清晨,天剛灰朦朦亮,客棧外面就已經人聲嘈雜起來,陸逸起床推開窗戶向下一看,道路上站滿了各色服飾的江湖人士,聲勢頗為浩蕩。

更令陸逸驚訝的是,道路兩旁每隔數丈的距離,都分站著一名年輕的和尚,赫然是少林寺專門排到山下的迎客僧。

陸逸正疑惑李慕白去了哪里,就聽到有人推門而入,李慕白左手提著一桶剛打上來的清水,右手端著一盤早點,向他招呼道:“小逸,趕緊洗漱一下,吃過飯我們就要上山了。!”

陸逸急忙答應一聲,迅速的洗把臉,又涑了涑口,坐到桌邊吃了口早餐,向李慕白問道:“李大哥,你什么時候起來的啊?我怎么都沒有聽到動靜?”

李慕白呵呵一笑道:“昨天晚上你輾轉了大半夜快早上了才睡著,你睡得跟死豬一樣,能聽到那才怪了!”

陸逸臉頓時一紅,急忙低頭扒飯,生怕被李慕白看到,低著頭問道:“李大哥,那我們什么時候上山啊!”

李慕白倒是沒太在意,說道:“剛才少林寺一個叫做淳海的師父遞過來了兩份請帖,等你吃過飯之后我們就跟著他上山!”

兩人初到登封的時候,李慕白便把拜帖遞到了少林寺,少林寺方丈湛愚禪師和陸逸的父親、也就是九州聚義盟的盟主陸九洲頗有些交情,對李慕白這個九州聚義盟的舊人也頗為客氣,是以今天早上專門派了知客僧邀請李慕白兩人上山參加浴佛盛會。

少林寺信徒眾多,每天香客絡繹不絕,這次浴佛節也沒有關門拒客,實際上很多江湖人士并沒有收到請柬,大部分都是自發而來的,不過有請柬終歸好辦事,而且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是一種榮耀。

陸逸并不知道個中緣由,嘿嘿一笑道:“李大哥,你這江湖四公子的名頭果然不是吹的,大愚禪師還親自派人來迎接,而且還是淳字輩的弟子啊!”

少林寺廣收門徒,自湛字輩以下,寂淳貞素,徒弟已經收到了德字輩和行字輩,淳字輩的知客僧,在寺里面的地位絕對不低!

李慕白也不點破,搖頭笑道:“趕緊吃飯吧,別讓人久等了!”

兩人吃罷早飯,陸逸果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僧人站在門口,急忙有模有樣的雙手合十打招呼:“實在抱歉,讓師父您久等了!”

淳海急忙彎腰回禮,向兩人道:“施主不必客氣,如果兩位方便的話,我們這就上山如何?”

李慕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就麻煩師父頭前帶路吧!”

陸逸兩人隨著知客僧淳海來到少林寺的時候,寺里面已經有了不少人,大多是少林寺的僧人,包括達摩院首座湛行禪師在內,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慶。

湛行禪師是方丈湛愚禪師的二師弟,精通達摩院十數種絕技,拈花指和摩柯指決更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再加上他性情溫和,往寺院中一站,便如同迦葉尊者拈花微笑一般,是以頗得寺中僧眾尊崇。

陸逸昨晚曾經夜探少林寺,甚至還在六祖殿里待了一會兒,不過今天再到少林寺,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昨天屬于偷偷摸摸進來的,根本沒有閑情雅致觀察寺里的情形,今天可是受到邀請、光明正大進來的,只見山門古樸,整個寺廟寶相莊嚴,處處透露著古樸深邃的氣息,不管你的內心多么躁動,在這里待上片刻,都會變的寧靜祥和,油然而生一種崇敬之意。

陸逸和李慕白兩人進入山門,穿過天王殿,便來到了大雄寶殿之前,聽淳海講述,今天上午浴佛節的儀式結束之后,方丈湛愚禪師要在大禪堂開筵講經。

大禪堂位于寺院的東北方向,從大雄寶殿過去要穿過藏經閣、方丈室、立雪亭,然后右轉從文殊殿和觀音殿中間穿過去才能到。寺院看似沒有什么崗哨,但斯內僧眾無不是武藝高強之輩,若非有人引領,別說是去到大禪堂了,恐怕天王殿都別想過去。

淳海和尚把陸逸和李慕白領到大雄寶殿前面的空地上之后,便告了個罪離開了,浴佛節是少林寺一年一度最為重要的節日,他作為知客僧,也是一年中最為忙碌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寸步不離的陪在兩人身旁。

陸逸心中黙記下寺院各殿的位置,然后就開始在人群中東顧西盼,卻沒有發現大智和尚的身影,便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拉住一個小和尚詢問:“小師父,為何今天不見大智那花和尚……呃……大智禪師的影子?”

小和尚直愣愣的看了陸逸好一會兒,這才急忙唱了一聲梵號:“阿彌陀佛,湛智師叔祖他從來不過問寺中之事,貧僧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否會來?”說著突然警惕的看著陸逸問道,“你是何人?找師叔祖有什么事情?”

陸逸見到這個小和尚年齡比自己還要小四五歲,充其量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竟然自稱貧僧,頓時忍俊不禁,急忙擺手道:“沒、沒,我就隨便那么一問,小師父切莫放在心上。”

小和尚又狠狠地盯了陸逸兩眼,好像要把他的樣貌死死地記住,這才一個轉身小跑的離開了。

陸逸心說,這小和尚還真人小鬼大的,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大的警惕之心,看來今天自己得格外小心才是。

正思忖間,就見李慕白陪著一個眉須皆白的和尚走了過來,他仔細一看,豈不正是昨天晚上見過的少林寺方丈大愚禪師嗎?

心念及此,陸逸正準備迎上去行禮,就聽到李慕白朝他道:“小逸,快點過來,見過方丈!”陸逸心中頓時一驚,還好剛才自己沒有貿然開口,否則可就露出破綻來了。

想到這里,陸逸急忙上前幾步,恭恭敬敬的道:“晚輩陸逸,見過方丈!”

大愚禪師的臉上波瀾不驚,平和的目光望向陸逸,突然微微一笑,頗有深意的道:“陸施主,我們應該在哪里見過!”

陸逸被大愚禪師古井無波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急忙把目光往一旁側了一下:“晚輩常聽師尊提起方丈大名,今日卻是初次得見。”

大愚禪師意味深長的道:“陸施主說初次得見,那便初次得見,只若是初次得見,何來未曾相見?”

陸逸頓時一愣,大愚禪師一開口便是高深佛語,莫非他昨天晚上也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不成?

李慕白這時候看到陸逸愣在那里,就笑著說道:“方丈大師有所不知,小逸乃是盟主獨子,和盟主頗有幾分相像,大師和盟主私交甚篤,一見之下自然有些熟悉。”

大愚禪師微微一笑道:“現在時辰尚早,我們且去鄙室一敘。”說著柔和的目光從陸逸臉上掃過,竟讓他生不出一絲拒絕的想法來。

莫非這就是琉璃姐姐所說的“語化眾生”?陸逸心中暗道。

大愚禪師所說的地方,便是他平日修行和居住的地方、位于藏經閣后面的方丈室。除了大愚禪師和他的幾個師弟,以及侍奉他的弟子之外,方丈室平時很少有人來,一般的弟子也沒有進來的資格。

分賓主落座之后,大愚禪師向李慕白微一頷首,便向陸逸道:“陸少俠,令師近來是否安好?”

陸逸急忙回禮道:“多謝大師掛念,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安好。”

大愚禪師點頭道:“貧僧與令尊、令師皆為舊交,只是自令尊為賊人所害、令師也隱跡江湖,時至今日已十一年有余了,當真是歲月如梭啊!”

陸逸也不禁心有戚戚,突然一挺腰桿道:“大師,晚輩斗膽相問,可知當年到底是何人謀害的家父?”

大愚禪師靜靜的看著陸逸充滿憤怒的眼神,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當年貧僧偶然聽聞賊人欲加害令尊,本欲親身前往洛陽,卻突然為一事羈絆,直到令尊令堂遇害的消息傳來之時方才脫身,可惜為時已晚,并不曾見過謀害令尊令堂的賊人。”

陸逸心中頓時一顫,急忙問道:“那大師可否相告、到底因何事羈絆?不能得脫?”師父便是因為他事纏身晚到一步,大愚禪師也被羈絆不能脫身,難道這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說有人從中作梗?

據師父所言,當年虎牢關一戰,父親是被七大蒙面高手圍攻而死,雖然萬焰烈絕對是主謀,但是若想為父親和母親報仇,必須要找出另外六個人的身份才行!

大愚禪師嘆息一聲道:“阿彌陀佛,當年貧僧乃是為私事所羈絆,和令尊并無關系。”

大愚禪師越是這樣說,陸逸心中的疑問反而越重,只是看他的樣子,今天定是問不出個究竟,便按捺下疑惑的心情,頷首道:“晚輩剛才一時心急,言語多有不當,還望大師勿怪!”

大愚禪師嘆道:“陸少俠為父報仇,此心可嘉,只是如今江湖動蕩,刀兵四起,民不聊生,少俠乃是人中龍鳳,萬勿為私仇所擾,當如令尊當年,以大義為先!”

陸逸渾身頓時一震,這么多年以來,師父不也正是這樣教導自己、要以民族大義為己任嗎?

可是若父母之仇尚且不能報、又如何有顏面談什么民族大義為己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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