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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元世祖待亡國后帝優厚

石韞玉評點書散出

朱彝尊論香奩體詩

沈氏詩錄

虞美人草

賜福蒼生筆

袁昶論學問語

方貞觀惡劣詩

露筋祠神名氏

續重文書名

論俞樾

盾鼻余瀋

女士王貞儀撰述

明張氏藏書十種等謬妄

元顧瑛風雅好士

曾燠門客諂媚

尿糞等字

譚叔裕遼史紀事本末

湯斌等酒器

顧炎武遺佚撰述

善化唐樹森一時三臬使

金元好問復句

唐張籍春日行

明巨文等書

以詩句分卷數

漢蘇武等不辱使命

北宋蘇軾遺體

安徽官書局名曲江書局

周亮工自毀撰述板

玉臺新詠有二本

駱肇銓以侄孫得推恩

翁方綱撰述

許昂霄李義山詩注

三希堂等命名之意

感舊集非原本

王鳴盛撰述

科舉時各元名

趙執信棄婦詞

瀛奎律髓等書名

東漢孝獻皇帝等謚

樊榭山房等命名之義

廬江劉聲木十枝撰

元世祖待亡國后帝優厚

宋末遺民汪元量《水云集》中有《詠宋宮人分嫁北匠》詩,中有云:「君王不重色,安肯留金閨。」云云。其事雖已見他書,然元量事屬目擊,歷代以來,久已稱為詩史,尤為確實。元世祖之豁達大度,實非他帝所能及,以視宋太祖納孟昶妃花蕊夫人,宋太宗私李煜妻周后,真有霄壤之別矣。即元世祖優禮宋母后幼主,亦有殊禮:免后家及幼主田宅之稅,屢開宴會,君王把盞,后妃進酒,三宮坐受,極其隆禮。宴罷送歸,未嘗暫留元宮。較之宋太宗留周后于宮內數日不出,以致李煜夫婦失和,賢不肖之相去,不可以道里計。王船山夫之《宋論》,謂宋太祖、太宗待亡國君臣恩厚,核之各書,遺議頗多。若元世祖之待南宋之后帝,真千古所希有也。

石韞玉評點書散出

吳縣石琢堂方伯韞玉,其平日評點之書多半散出,恒于琉璃廠書肆中遇之。初不以為意,以為事所恒有者。后讀《獨學廬文存》,中有《凌波閣藏書目錄序》,中有云:「翰林清暇,文史足用。及出守蜀中,時方兵戈載道,孑身獨往,家人留止都門。乃有奴子吳壽者略識字,輒竊予架上書,鬻諸琉璃廠書肆。書賈遇予點勘之書,則倍其值以收之,于是予所讀舊書略盡。余生平惟此一事,所為嘆息痛恨者也。」云云。始恍然方伯點勘之書盡行散出,原因在此。其輾轉流傳,得而復出者,不知已歷有多家矣。

朱彝尊論香奩體詩

朱竹垞太史彝尊《靜志居詩話》,論香奩體詩一段最佳,爰錄之于此,文云:「風懷之作,段柯《古紅樓集》不可得見矣,存者玉溪生最擅場,韓冬郎次之。由其緘情不露,用事艷逸,造語新柔,令讀之者喚奈何,所以擅絕也。后之為艷體者,言之惟恐不盡,詩焉得工。故必琴瑟鐘鼓之樂少,而寤寐反側之情多,然后可以追韓軼李。」云云。此千古不易之言也。

沈氏詩錄

《松陵詩征》云:「《沈氏詩錄》所載,自太常以后十世中,工詩者七十人,閨秀又廿一人。風雅之盛,萃于一家,海內所希有也。」云云。聲木謹案:此亦我朝之佳話,故錄之于此。

虞美人草

虞姬墓在吾皖府靈璧縣城外距城里。上有草,紅色,見人輒舞,俗名虞美人草。國初于清端公成龍有《過虞姬墓次前人韻》七律二首,中有云:「行客莫知悲舞意,春來疑作妬新妝。」云云。是虞姬墓草真能舞也。惜世人無有知之者,不然,又與王昭君青冢并傳不朽矣。

賜福蒼生筆

賜福蒼生筆,康熙年間御用物。國朝舊例:每值嘉平月朔日,重華宮開筆,書「福」字十幅,以為宮庭肇慶,分貼各處。惟道光三年嘉平月朔日,特以此筆書「福」字,賜英和,為從來所未有,云云。見吉林英煦齋相國和自撰《恩福堂詩鈔》自記,道光辛卯夏月,隨遇而安精舍自刊本。相國自號脀叟,亦見于《鈔詩》自序中,未見他書。

袁昶論學問語

桐廬袁忠節公昶平日議論,以經濟之學,國朝推曾文正公為正軌,經義之學,推陳蘭甫京卿澧為正軌,古文之學,推姚姬傳郎中鼐為正軌。并云:「此三家之書,子弟能熟讀,可以束身自立,獨往獨來于濁世之中。」云云。又云:「近代方氏、姚氏為古文之學,尤為學術穿線統宗之處。」云云。聲木謹案:觀袁忠節公此語,其推崇方姚,可謂至矣,實亦天下公論也。

方貞觀惡劣詩

桐城方貞觀字南堂,諸生,撰有《南堂詩鈔》卷。集中有《戲示小婢》詩,云:「可能便結垂檐子,自顧將為就木身。好似遠行舟楫具,得卿來作掛帆人。」第三句一作「我已輕舟將出世」。雖近諧謔,可為老年納少妾者作警夢鐘聲,云云。并見《隨園詩話》、《聽松廬詩話》二書。聲木謹案:南堂詩未可厚非,此等詩實為惡劣,蓋一時游戲筆墨,未必有心傳世。不知袁、張二公何所取義,皆有取于此詩。若以語錄論詩,則此詩果有可取,若以詩論詩,此等詩當深惡痛絕,墜入魔道。乃一概采入,誠所未喻,豈真味在酸咸外耶。

露筋祠神名氏

桐鄉陸敬安廣文以湉《冷廬雜識》中,言米襄陽《露筋祠碑》云:「神姓蕭,名荷花。」云云。聲木謹案:據此可補注惠棟注本《漁洋山人精華錄》所不及。神既有名氏,且以荷花為名,見于宋代碑記,其確為婦人無疑,益見王文簡公《過露筋祠》詩之有所本,為是題絕唱。錢唐袁簡齋明府枚《隨園筆記》中,有《露筋(詞數考)[祠五解]》,亦可姑備一說,固不必刻舟求劍也。

續重文書名

書以重名見義者,予已搜羅三十余則,另記于卷三。茲復得三十余則,仍匯記于此:宋邵雍撰《皇極元元集》六卷,賈似道刊有《奇奇集》卷,宋吳俶撰《廣廣事類賦》三十卷。明曹端撰《語錄錄萃》一卷,刊入雜著中。國朝王偓亦撰《夢夢錄》卷,馮全修因鈔《黃氏日鈔》,撰《鈔鈔錄》六卷,莊歆撰《休休吟》一卷,郭伯蔭撰《嘐嘐言》六卷,方大湜撰《平平言》四卷,楊芳撰《平平錄》十卷、《續錄》一卷,李衷燦撰《拳拳錄》二卷,撰《小柴桑喃喃錄》卷,撰《勞勞語》卷,費延厘編《南宋文錄錄》廿四卷,不著撰人名氏撰《庸庸錄》一卷,許貞干編《遙集集》六卷,陳復正撰《幼幼集成》六卷。孟繼孔撰《幼幼集》三卷,刊入《醫經萃錄》中。陳念祖撰《醫醫偶錄》二卷,見《神農本草經讀》序。程迥撰《醫經本本書》一卷。徐大椿撰《難經經釋》二卷,刊入《徐氏醫書六種》中。鄭復光撰《鏡鏡鈴癡》五卷,刊入《連筠簃叢書》中。翁雒撰《屑屑集》一卷,刊入《別下齋叢書》中。貝子木撰《咄咄吟》二卷,薛镕撰《存存草》十卷,陳僅撰《文莫書屋詹詹言》二卷。許自俊撰《昔昔吟》卷,見《寶山縣志》。朱縉撰《喁喁詞》卷,見黃燮清《國朝詞綜續編》。張晉撰《勞勞編》四卷,見傅云龍《續匯刻書目》。丁佛言撰《說文古籀補補》十四卷、《附錄》一卷,近時排印本。更有以三字重名名書者,于孟今撰《醫醫醫》卷。范鄗鼎名其詩文集曰《草草草》卷,見《冷廬雜識》。《新唐書·藝文志》兵家類有《獸斗亭亭》一卷,立名尚在《非非國語》、《反反離騷》之前。

論俞樾

《芻言報》第二十號言:「德清俞某,以翰林放學差,被劾罷官,求復無術,則一變而為名士。時軍務事竣,湘中將帥頗占聲勢,俞乃極意阿附。自謂曾文正目之為拚命著書,以比合肥之拚命做官,其實文正有無此言,何人能質證之。又不知如何籠絡得一彭剛直,而一生遂恃此為活。自以經學為標幟,然《羣經平議》、《諸子平議》,則人皆謂稿出某寒士,又有謂稿本出戴子高手。某將死,以稿賤售于俞,俞遂據為著述之基,而附益以他著述,遂裒然成巨帙。其實除一二考證書略有可采,余皆無足取,詩文亦庸濫。至袖中書,皆刻貴人與彼書札,則此老心術之鄙陋盡露矣。尤可恥者,則一生步趣隨園,而書中多詆隨園,亦見其用心之奸邪也。前年逝世,其訃告特辟新樣,先印己之詩數十首,大略言世緣已盡,順化歸真。其列辭某辭某,至辭西湖、辭俞園,而殿以辭俞樾,又夾一片于名之旁,印「即辭行」三字,其訃亦詭誕不經。不知者,必以為此實能灑脫一切,合仙佛而一之者。實則一生卑諂籠絡之伎倆,不如此,不足與其平生所言互相印證。欺人生前不足,又欺人死后,此老誠狡矣哉!」云云。聲木謹案:此語殊為透辟,實亦言之太甚,尚不至如此。罷職翰林掌教,亦題中應有之文,端不賴親家之力。何況其學術人品,雖不能大過于人,亦不能無一長可取,一概抹煞,殊未公允。惟拚命著書,為曾文正公所言,堪與李文忠公拚命做官相比,及與彭剛直公為親家,此亦何足算,而全書記此語及稱親家者,不下數十百處,實屬太著痕跡,殊失君子自重之道,宜為后人所指摘。予異日當條列其目,專輯一書,見其言之非虛,后人當引以為戒也。

盾鼻余瀋

湘陰左文襄公宗棠撰有《盾鼻余瀋》一卷,附刊《奏議》后,此為左文襄公自撰之詩文題跋語,后附聯語數十聯,非幕僚所能代作。其中文章字句,不甚修飾法律,未可盡繩律以古文規矩,自難與文士爭短長。然其中情真語摯處,時露英雄本色,雖無意為文,而能文者莫能加焉。予最愛誦其《元配周夫人墓志銘》銘詞,茲錄之于此,以資諷玩。文云:「珍禽雙飛失其儷,繞樹悲鳴凄以厲,人不如鳥翔空際,側身南望徒侘傺。往事重尋淚盈袂,不獲憑棺俯幽竁,人生塵界無百歲,百歲過半非早逝,況有名德垂世世。玉池山旁汩之澨,岡陵膴膴堪久憩,勅兒卜壤容雙槥,虛穴遲我他年瘞」。云云。又見《國學萃編》中。《江鄉漁話》中,有左文襄公甘肅嘉峪關湘軍昭忠祠集句楹聯云:「日暮鄉關何處是,古來征戰幾人還。」云云。措語渾成,天造地設,語意中又有無限凄涼感慨,亦非左文襄公不能。

女士王貞儀撰述

女士王貞儀字德卿,先世安徽泗州人,其祖遷居金陵,遂為江寧縣人,適宣城詹枚字木夫,三十而歿。平生博通經史,能跨馬橫戟,往來如飛,每射必中,兼精算法,旁通醫卜壬遁之學。撰有《星象圖釋》二卷、《籌算易知》一卷、《重訂策算證訛》一卷、《西洋籌算》一卷、《增刪女蒙拾誦》一卷、《沈疴囈語》一卷、《象數窺余》四卷、《術算簡存》五卷、《文選詩賦參評》十卷、《德風亭初集》十四卷,內《文集》九卷、《詩集》三卷、《詞集》一卷,《二集》六卷、《繡紩余箋》十卷。其撰述手稿,皆歸吳江蒯司馬嘉珍夫人錢氏,云云。以上見桐城蕭穆《敬孚類稿》卷十三中《女士王德卿傳》中。聲木謹案:據此,則王女士撰述十二種,可謂多文為富者。果如傳中所言,是其平生文武兼資,旁通六藝,尤為絕無而僅有。女士本吾皖泗州人,又適宣城詹氏,則泗州、宣城兩處志書當志其人,兼志其藝文也。

明張氏藏書十種等謬妄

明張應文撰《張氏藏書十種》,首為《簞瓢樂》一種,中有《粥經》一篇,居然以「經」字名篇,已可駭怪,而摹仿《論語》,托諸孔子之言,尤可駭怪。類如中有一條文云:「小子何莫吃夫粥?粥可以補,可以宣,可以腥,可以素。暑之代茶,寒之代酒,通行于富貴貧賤之人。」又一條文云:「子謂伯魚曰:『汝吃朝粥夜粥矣乎?人而不吃朝粥夜粥,其猶抱空腹而立也歟。』」云云。聲木謹案:如斯之類,殆于侮圣言,無怪其深為《四庫提要》所詆斥。此雖深中明季山人惡習之毒,其敢于侮圣言,固矣,即以文章論,亦粗俗可鄙,又焉有此生吞活縛之理,其智又出明七子之下。此等文字,明七子尚不屑為,況敢刊書,傳之后世,予不知其是何居心也。又按吳俗謂出門游玩為白相,乃口頭俗語耳,不謂明人亦竟以之入文,亦可駭怪。明項皋《學易堂四筆》自跋中有云:余年三十三之前,不白相,不讀書。四十六之后,又讀書,又白相。自今以往,不知讀書之為白相,白相之為讀書。」云云。亦深為《四庫提要》所詆斥。以「白相」二字入文,真乃大奇。即以跋語論,天下古今,又豈有此種文字哉!

元顧瑛風雅好士

元顧瑛字仲瑛,昆山人,吳中世家。喜讀書,憲府試,辟會稽教官,不就。筑室號可齋,以詩酒自樂,才性高曠,尤善小李詩及今樂府。海內文士樂與之交,推為片玉山人。其次子晉,字進道,好讀書,性不愛浮靡,見趨競者不與交,貞素自守,淡如也。字法古甚,其詩法有玉山之風。其子元臣國衡,年少能讀書,作詩俊爽,能世其家。其兄仁之子佐,字翼之,好吟詩,時有驚人句,蓋亦漸染玉山之習,云云。以上見明陸容《菽園雜記》中。聲木謹案:《四庫提要》言顧瑛在元季,園池賓客之盛甲于江左,因裒其題詠,為《玉山名勝集》八卷、《外集》一卷,各以亭館之名為綱,而詩文分系于后。又編《草堂雅集》十三卷,因仿段成式《漢上題襟集》例,類次唱和之作為一編。又與袁華、楊維楨等,編紀游之作為《玉山紀游》一卷。瑛開玉山草堂,延致一代知名之士,列其間者,十之八九。自金谷、蘭亭以來,詞藻之富,未有過于此者,云云。是顧瑛當時,不特招致一代知名之士,瑛之詩材亦迥異,其子與從子皆工詩,用能開館延賓,唱和不已,文采照耀,甲于數代。其池館中有名曰來龜軒者,亦見于《四庫提要》,是元末明初,「龜」字尚不以為惡名,誠為可異。《孽海花》中,言潘文勤公祖蔭牓其室曰龜巢,不知有無其事,小說之言,不盡可據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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