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彼此都是李家人,而且也不過是少年人。
但由于各個家族派系,都在爭權奪利的緣故,使得很多人彼此間矛盾重重。
而李楓銘的爺爺李凌霸,雖是李家家主。
地陽鎮三大開武九重天高手之一,但卻由于一年前外出后重傷歸來,進入密室療傷,至今為止,未曾有半點信息傳出。
這也就使得李泰的爺爺李凌駱,也就是李家二爺一脈的勢力蠢蠢欲動。
而李楓銘又是李家的嫡長孫,但他卻偏偏是個武道廢物,沒有了李凌霸鎮著。
在某些有心人的唆使下,常常故意有人來挑釁。
在這些人挑釁,辱罵李楓銘的人當中,就有這藍衣少年李泰一份。
看今日這般情景,怕是不把李楓銘羞辱一番,是不罷休了。
“你們,想要干什么?”
李楓銘雖然如今尚未開辟武脈,但他卻也不想弱了自己爺爺的名頭。
更不想讓爺爺出關后,讓他知道自己是個懦夫。
“嘿嘿。干什么?當然是要把你干一番了。”
站在李泰身后右手邊的光頭漢子,呲牙咧嘴笑道。
“會咬人的狗不叫,你家主人都沒說話,你這狗奴才叫啥的叫?”
李楓銘冷冷的盯著那說話的光頭漢子。
“哈哈。我的廢物楓哥,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李泰大笑了幾聲,這笑聲里,充滿了不屑和鄙棄,“廢物楓,今天在演武場上,姿勢練得不錯啊!要不我們練一練?”
“我不想和你們打,這里不歡迎你們,給我走!”
李楓銘死死的看著李泰,大聲怒斥道。
李泰對此,卻毫不在意,他目光掃了掃,最后落到李楓銘身后,那一只安靜不叫的牧羊犬上。
“呵呵。會咬人的狗不叫,這里還真有一條不叫的狗,這么說它是會咬人了,我倒要看看,這畜生能咬誰。”
李泰冷冷一笑,“來阿,把我們廢物楓身后,這條會咬人,但不叫的狗,給我宰了。”
話音一落下,李泰身后,那兩個光頭壯漢,身子一動,一個直奔李楓銘,另一個雙手成拳拍向了牧羊犬。
李楓銘只是感到眼前一黑,根本來不及閃躲,就被一個赤著胳膊的大漢拽住,按在了一旁的墻邊上。
“嗷嗚……”
一陣脆弱的嘶鳴,李楓銘還沒來得及阻止,甚至還沒看清什么。
那條他養了五六年,感情深厚如兄弟的牧羊犬,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看著那個五年來,一直伴他玩,陪他鬧的小伙伴,躺在一攤鮮血中,時不時的發出弱弱的哼哼聲。
“住手……住手……”
李楓銘眼角濕潤,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這些年來,自他懂事起,整個李府內,除了爺爺和隱居后山的母親之外。
其他人都瞧不起他,鄙視唾棄他,只有這只牧羊犬,從始至終都不離不棄的陪伴著他。
可以說,他整個童年的歡樂,都是眼前,這只牧羊犬給的。
而他,早已把這牧羊犬視為親人,甚至是比其他族人還要親的兄弟。
如今,看到它倒在血泊中,李楓銘自然是怒不可遏!
他拼命的掙扎著,瘋狂的怒吼著,“住手,混蛋,放了小牧。給我放了它,有什么事沖我來啊!沖我來啊!”
“呵……放了它?你不是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嗎?”
李泰不屑的瞥了一眼那皮毛早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牧羊犬。
“我是想用事實跟你說,不是會咬人的狗不叫,而是死狗不會叫!”
李楓銘奮力掙脫開壯漢的束縛,急切沖向牧羊犬。
在那幾乎接近暴走的狀態下,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和李泰、他那兩個手下的實力的差距。
在他睜開束縛的同時,他絲毫沒有發現,那之前按住他的光頭大漢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
“廢物楓。何必呢?也就是一條狗,是吧!”
李泰身子一動,擋在了李楓銘面前,聲音冷得令人發指。
“來啊!把那條廢物狗給我提起來。
好好摔打摔打,讓我看看,究竟會不會叫!”
“是。主子。”
那站立在血泊邊,正等候吩咐的光頭壯漢應喏后,隨即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右手抬起,抓著奄奄一息的牧羊犬,朝著地面上就是狠狠一甩。
緊接著,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他的實力是開武五重天。
而李楓銘飼養的牧羊犬,卻不過是一條普通的家犬罷了,如何能夠經得起一個練武之人的摧殘。
“啪——啪——”
那是骨折斷裂的聲音、那是鮮血四濺落地的聲音、那是撕心裂肺痛徹心扉的聲音、那是欲要魂斷的鳴殤之音……
它們,宛如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刺進了李楓銘身體內,那最柔軟之地。
一刀又一刀,不停的把他那僅存的半點親情之心,給割裂攪碎。
或許,從此,在他生命的字典里,將不會有族人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