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吧。”林小唯說，正好有些事她也很想弄清楚。

大學周圍最不乏各種環境雅致，經濟實惠的咖啡館，林小唯帶他們到她兼職過的一家，跟老板寒暄幾句，點了三杯咖啡，帶他們上樓，樓上被隔成一個個小小的單間，隔音效果很好，關上門，里面發生什么，外面都聽不見。

楚天賜是想跟林小唯坐在一排的，被蔣離制止住了，他們坐在一邊，林小唯坐在對面。點的咖啡很快上來了，楚天賜口渴喝了一大口，好苦，咖啡他喝過很多次，舌頭一直習慣不了這種味道，但現在的他能面色不變的咽下。

“私信是你發的吧，為什么改變了主意？”蔣離沒有避諱楚天賜，直接問。

“他就是小魚吧？”林小唯觀察了他喝咖啡時的神態，他是咽了下去，卻沒有再碰一下，把杯子推得遠遠的。

“是，他忘記你了。”蔣離說，“什么感覺？”

“傷心過，傷心之后也會給自己找理由，他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林小唯說，“你能告訴我，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嗎？”

“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小唯，能看出他雖忘記你并不排斥你，我也能看出你很在乎他，所以，我誠摯的邀請你留在他身邊，幫助他，照顧他。”

“這是什么意思？”

“天賜的出道showcase是很成功，他現在很有名，聽，這里正在放他的歌。”前奏是海邊卷起波浪的聲音，楚天賜的嗓音似從海底升起，將人帶入他歌聲的世界，如癡如醉，忘記煩惱憂慮，這也是他稱作“靈魂歌者”的緣由。

“很美妙，不是嗎？”蔣離一臉陶醉的說，“人們說他的歌聲有治愈的功效，但這歌聲沒有給他帶來治愈，失眠，亂發脾氣，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換了十幾個助理了。”

“小魚，不，楚先生，你愿意讓我當你的助理嗎？”林小唯注視著他，詢問道。

楚天賜與她對視，她的眼眸澄澈，充滿感情的望著他，初次見面的人不可能有這么深的感情。他相信了他們在說的話，眼前的女孩是他苦苦尋找的給他發私信的人，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卻又在情理之中。

“不愿意。”他說，他不想讓不相干的她淌入這趟渾水當中，“我并不覺得我是你要找的人，另外，我不認為我需要什么助理。”

“誠如你愿，蔣小姐，你聽到了，他不想再與我有牽扯。”

“既然這樣，我也不逼你。我還是想請你幫個忙。”

“請說，力所能及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我今天來S大是為了天賜被特聘為客座講師的事，他每個月會來上兩次課，我不能時刻陪著他，在他來上課的期間，能替我照顧一下他嗎？”林小唯發現蔣離變了許多，說話不再咄咄逼人不可一世，帶上了請求的語氣，這是跟在楚天賜身邊的改變嗎？

“我可以答應你。”林小唯應了。

“除了天賜的事外，我還有點私事要問你，麓凡過得好嗎？”嘴唇念出麓凡兩個字，蔣離有種滄海桑田的時空轉換感。

“我們也許久未見了，我想，他很好。”一種憐憫之心油然而生，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黃先生繼續聘用我當助理了，明天我會去華城見他，你有什么話需要我帶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