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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誤中圈套(3)

趙如月卻笑:“你是在心疼我嗎?不二,要不今天你就替我搓背,晚上來陪我如何?”說著又湊上去,在孔不二腰間擰了一下。

孔不二只是捂住鼻子,卻任她調戲,看看趙如月,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我正好很久沒碰女人了。”

“孔兄,你不是已經有夫人了。”旁邊的謝懷青看不過,跳起來。

孔不二看看他,怪里怪氣的說道:“要不,讓給你?”

謝懷青愣住,馬上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孔有力倒是沒什么表情,看著兩人,覺得自己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轉身先出去了。

謝懷青一直在陳薇現在住的那間房門口轉,他猶豫著要不要把孔不二做得“見不得人”的事告訴陳薇。

真是太過分,太有辱斯文,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自家娘子這么重的傷不去管,還帶了個風塵女子快活,這算什么?算什么?他像個小媳婦般在門口來回的轉。

老媽子在門縫里往外看了會兒,回頭看著陳薇一直低頭看著一本書,想了想道:“外面謝大人好像有事要找夫人,夫人要不要讓他進來?”

陳薇抬起頭,是謝懷青嗎?這個時候他能有什么事?她放下書:“請他進來吧。”

趙如月梳洗了一番整個人顯得光彩照人,孔不二拿著茶壺,蹺著二郎腿,半個身子靠著桌子,看趙如月對著鏡子梳頭。

“不二,你這樣子真不怕令夫人會吃醋?”趙如月透過鏡子看著孔不二道。。

孔不二喝了口茶:“我們不提她的事,說說你吧。”

“我?”趙如月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孔不二跟前,半個身子全靠在他身上,手指纏著他的一縷發絲,湊近他道,“我的什么?要不要上床來說?”

孔不二沒事人一樣繼續喝茶,道:“上床就免了,我沒洗澡,怕你嫌我臟,”他又搶回趙如月手中的發絲,道,“你方才說你沒地方可去才來太原,可在我看來,只要有腦子的人,這個時候就算往邊關荒地跑也不會來太原吧,你來這里為什么?”

趙如月手指刮過孔不二的臉,道:“就你聰明,什么事也瞞不過你,”她終于站直身體,在孔不二旁邊坐下道,“我確實還有其他的原因。”她的表情忽然認真起來,自懷中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張紙來。

孔不二接過看了一眼,那字寫得極丑,像是怕人認出筆跡故意寫成這樣的:“去太原,真相不日大白天下。”

“什么意思?”孔不二看不懂,“什么真相?”

趙如月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就來了?”孔不二將紙顛來倒去的看。

“因為上面提到了太原,還寄給了我。”而且她確實要一個真相,一個三年前的真相,她不信那個溫和善良的五哥是叛徒,死也不信,所以如果真相是指這個,她爬也要爬到太原來。

“所以你其實猜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孔不二揚眉。

“希望如我所想的那樣。”

“夫人,我知道我多嘴,可孔兄這樣太讓君子所不恥了,不過你也,你也別生氣。”謝懷青后面半句又軟下來,因為看到陳薇的臉逐漸的慘白。

“我多謝謝大人來跟我說這些,但還是請謝大人不用插手進來,畢竟那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陳薇盡量淺笑著對謝懷青道,“我要睡了,你謝大人回吧。”

謝懷青這才知道自己討了個沒趣,人家夫人不領情啊,他覺得有點尷尬,好像是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了。

“那,那么我告辭,不打擾夫人休息了。”他邊說邊往后退,然后撞在門上,人打了個趔趄,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陳薇這才抬起頭,手指無意識的在那本書的書頁上來回刷過。

也許,這樣也好吧。

她閉上眼,說服自己。

“主人,這事兒有些蹊蹺,幾天之內,我們又有兩個分點補暴露,雖然看似偶然,但這偶然也…..。”他抬頭看著齊箏的臉色,沒有往下說。

這偶然也太巧合了點,齊箏知道他是想說這句,的確巧合,被暴露的兩處,一處忽然起火,周圍百姓救火時發現了兩箱官銀,再有一處遭了小偷還不知道,小偷在外用那錢時被發現。

他沉思著,覺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人一直在注視著他們,那人似乎對紅衣社極了解,正一步步的向他逼近,面自己卻看不清他的樣子。

“主人,要不要通知其他分點,讓他們馬上另換地方?”

“暫時不用,”才動了三個點就急著全部換地方,是不是太沉不住氣,“通知各點讓他們密切注意,不可再有差錯。”

“是。”

“還有。”

“主人請說。”

“我要會一會那個帶人殺人劫財的縣令,我們第一個點就因他而暴露,不管是不是偶然,那人都可疑。”

“主人是要親自去駐軍府嗎?這樣會不會太危險。”

“所以要你安排,如果這都辦不好,我還要你做什么?”齊箏的語氣清冷,帶著股迫人的威嚴,手下忙低下頭,口中應“是”。

孔不二看著大夫將銀針一根根的從老黑身上拔出來,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向大夫詢問老黑到底何時會醒,等大夫走后,他才對著負手站在旁邊的孔有力道:“老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么?”

“沒撞到頭,只是失血過多,老黑又是練武之人,怎么可能到現在還不醒?”

孔有力聽自家兄弟一提,想了想,也覺得是有些奇怪,老黑與自己一樣自小練武,身體極是強壯,以前邊關出征也曾受過這么重的傷,也不見他昏迷這么久。

“但劉大夫是隨我征戰多年的老軍醫,醫術精湛,由他診斷應該不會有錯,可能再過不久,老黑就會醒了。”

孔不二點點頭,看著床上緊閉著眼的老黑,若有所思,他撫著額,又想起前天有人要殺老黑的事,想到陳薇蒼白的臉,大哥說自己離開后陳薇說想殺老黑的另有其人,只是她不肯說是誰。

他很沒出息的相信了,應該說他根本不信陳薇孱弱的身子可以殺人,但他就是不肯輕易的去找她,她每犯一次錯,自己不用幾天就屁顛顛的跑過去,那算什么男人了?

“老三,你覺得為何有人要殺老黑?”旁邊的孔有力看他發呆,便問了一句。

孔不二想也沒想:“老黑定是知道什么,有人怕他醒來后會說出來,所以想殺他唄。”

“你覺得他知道什么?”

“難說,老哥,”他回頭看看孔有力,“我們現在可是在風口浪尖上,不止一個紅衣社,還有其他的勢力也一起聚到太原來了。”他說的凝重,人站起來。

“我決定了,明天換個大夫給老黑診斷。”

“你不相信劉大夫?”

孔不二不置可否:“我現在除了你,誰也不信。”

陳薇看著說是來探望的趙如月,她身上穿著她那件粉色的衣服,是上次不二買給她的,后來有裁縫替她又做過幾件,這件衣服她就一直未舍得穿,放在衣櫥里。

看她盯著自己的衣服,趙如月笑了笑道:“對了,這衣服也是妹妹的,我一路而來風塵仆仆,也沒帶衣服,不二就拿了你的衣服給我,說這件不常看你穿,應是不喜歡的,姐姐送我,不介意吧?”

應是不喜歡的?誰說她不喜歡?

陳薇只有苦笑:“這里不比紹興,又鬧了災,趙姑娘缺什么盡管問我拿就是了。”

“那就謝謝妹妹了,”似乎沒聽到對方只是叫她“趙姑娘”,趙如月還是“妹妹,妹妹”的叫,“聽不二說妹妹是病了,不知是什么病?”

“也沒什么,只是染了風寒。”

“是怕被傳染嗎?所以才和不二分房睡?”趙如月好像真的不明白,很認真的問道上。

陳薇唇一揚:“不二是這樣跟你說的?”

“他倒什么沒說,昨晚,你知道,我們許久沒見了,沒空談這些事,”明顯得意有所指,趙如月還適時的打了個哈欠,“昨天真是太累了。”說著一雙媚眼又有意識的掃過陳薇的臉。

陳薇低頭喝了口老媽子泡的參茶,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像是沒聽到趙如月的話,參茶入口帶著極淡的甘甜,她嘴巴抿了抿,才咽下去。

趙如月見她無動于衷,有種小把戲沒得逞的失望,她在勾欄院里混長了,就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她一向不喜歡官家太太裝模作樣的大閨秀模樣,以前一個姐妹給一個大戶人家作小,就是被別人口中的大家閨秀,那家的大老婆打死的,對陳薇,她也喜歡不起來,所以也澄清,反而變本加利的說道:“昨夜我和不二提過,以后就留在他身邊伺候他,姐姐應該不介意吧?”

陳薇笑笑,道:“這事不二同意,我就沒意見。”

“姐姐當真不介意?”

“我身子骨弱,還怕不能服待好不二,有趙姑娘分擔不是很好?”陳薇干脆道:“若是趙姑娘愿意,要進孔家門也可以,我想不二應該是歡喜的。”說完陳薇又喝了口參茶,但可能是嗆了一下,她說完這句忽然的咳嗽起來,且咳得極是厲害,趙如月嚇了一跳,馬上湊上去替她拍著背順氣,好一會兒陳薇才止住咳,卻咳出很多淚來。

陳薇用絹布擦干淚捂住嘴,盡量的讓呼吸平順下來。

“夫人你沒事吧。”看她臉色不對,趙如月這才覺得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一時忘記,又將“妹妹”改叫成了“夫人”。

陳薇搖頭:“沒事。”

她想盡量的心平氣和,卻還是覺得胸口堵的慌,她很想像以前那樣盡力扮演大家閨秀,識大體的,淡漠的,卻發現做不到,他不止一次想冷著臉趕眼前這個女人出去,但最終忍住,因為如果不二真的要娶她,又何嘗不是件好事?

那個人說,我派你去,不用你做其他,只要像以前一樣討自己的相公歡心,讓他離不了你,那么我想讓你拿的東西就手到擒來。

現在,連討他歡心都不想了,因為不二越離不開她,就意味著越危險。

何況來日方長,她又能陪不二多久?

然而心還是莫名的覺得冷,那天他天真的求孔有力,讓他告訴不二殺老黑的事與他無關,現在想來,她又在掙扎些什么?就處不二相信又如何呢?

看她發著愣,趙如月實在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女人,笑道:“妹妹方才說的莫不是氣話吧?瞧你小臉兒,都急的發白了。”

陳薇笑著:“那你叫不二來,看我說的是不是氣話。”

趙如月出了屋子,站在院中,人忽然的有些迷茫,這叫什么事?沒事找事招惹人家干嘛,這回好了,人家同意了,可你是來嫁人的嗎?

她直接想沿著方才的路回去,卻發現這駐軍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可能拐錯了個彎,便走錯了路,直到走到一排低矮的房前才被幾個士兵擋下來。

“前面不能進,姑娘請回。”

“前面是什么所在?”趙如月往里面看了一眼。

“是大牢,沒有將軍手瑜是不能進的。”

趙如月不想惹麻煩,也并不想進去,沖那幾個士兵媚笑了下,轉身準備離開。

轉過身時有幾個士兵走來上,趙如月同樣對他們笑了笑,與他們擦身而過,一股熟悉的草藥香直撲鼻腔,她頓時停住腳步,回頭看那幾個士兵,他們正和之前的幾個換班。

“這股味道在哪里聞過?”她自言自語,想了半天,卻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便只好作罷,皺著眉走了。

齊箏眼角掃了一眼趙如月離開的方向,她怎么會在太原?

牢里有潮濕的氣味,即使現在是白天,牢里的光線也暗沉著,忽明忽暗的光閃過像牢中終年不散的怨魂自你的身體周身滑過,異常的冷。

齊箏不喜歡這里的氣氛,非常討厭,因為這讓他想起三年前的牢獄之苦,以及之后給他帶來的風寒頑癥。

所以,即使易了容應是沒什么表情的,眉卻仍看得出是皺著的,蒼白的手指捂著嘴,眼睛掃過鐵柵內的各個牢房,眼里的神色,似乎這里就是地獄。

牢頭白天不當值,被買通的獄卒帶著齊箏及他的幾個手下,在一處牢前停下,指指里面的人:“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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