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玄、徐離和西石皆是一怔,這是鬧哪樣啊?
他們不是一伙的嗎?
謝應玄遲疑著。
很快,徐離咄咄逼人道:“莊三,你可知包庇犯人要被革除職位,流放極寒高塔?永夜,極晝,潮鬼……”
“閉嘴!你又知冤枉在職校尉是何罪?我好意提醒,以你的做派,仇人不少,你賭輸這一次,是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莊三冷著臉說道。
謝應玄感覺莫名其妙,這兩個自大、沒禮貌的家伙,如果是青煙站在這,他們敢多說一句話?
以為自己境界和他們平齊,就是軟柿子不成?
好在,謝應玄也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莊三正與徐離、西石對峙中,沒人看見謝應玄的袖口中,一張畫著紋路的黃紙悄然溜走,鉆進屋內。
“莊三!你想清楚了,騎兵校尉可沒有鍛骨境的,只要我們三人聯手,逮住他不是難事,立了大功,你心心念念的「入境」劍訣就有了,何必呢?”
徐離臉色漲紅,咬牙道。
不知道這個莊三在堅持什么!眼前這個青年分明是個冒牌貨,不可能有假,能被冠以騎兵校尉的人,今州就那么幾十個!怎么可能有鍛骨境武者的一席之地?
“……”
莊三沉默了,那天回去以后,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封又一封有關謝應玄的資料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謝應玄就是頂替的騎兵校尉。
可是謝應玄救過自己一命,絕不能做出背刺的事情。
幾息后,勁風刮來,一道黑影重重落下,黃土炸開,濺起一片沙石。
徐離與西石偏頭,臉上滿是詫異。
那是一個戴著白色玉質面具的黑衣人,他抬起手,張開手掌,一塊漆黑的令牌顯露而出。
截天教!
徐離臉色變了又變,截天教教徒手段詭譎,很難對付。
不知為何,徐離神色僵硬地看向謝應玄,萬一他真的是騎兵校尉呢?
謝應玄只是微微笑著,開口道:
“看我做什么?除妖司的大人,一身神通正是發揮的時候,我這個冒名頂替的小人物,怕是幫不上您。”
快,很快,玉面鬼那由天外隕鐵包裹的拳頭,重重砸來!
徐離大驚失色,連忙抬劍反抗。
她的劍很快很刁鉆,避無可避的數十道劍影如藤蔓般纏去。
啪!
然而,這簡單的直拳裹挾著武勢,如龍卷風般有撕裂一切的力量,在二者相接的瞬間,那長劍便悲鳴著碎裂。
無數細小的氣流炸開,這一拳破除所有阻礙,不偏不倚砸在徐離的臉上。
女人慘叫一聲,倒飛著撞在石墻上。
旁邊的西石,則是被一腳掃飛。
二人鼻青臉腫地倒退,尤其是徐離,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這可是官劍,竟然被正面一拳打碎,差距大到不可思議!
苦練七八年的劍法,被這么普普通通的一拳轟碎了。
“今天收獲不錯。”
玉面鬼冷笑一聲,一把掐住徐離的脖子,將她拎狗一樣抬起,然后把徐離身上財物收刮一空,二人合計差不多一千八百兩。
莊三見同僚受傷,心驚的同時舉起長劍向前,除妖司內部的爭斗,還輪不到截天教的惡鬼插手!
嘭!
謝應玄乘其不意一擊手刀將莊三打暈,步伐平緩走向玉面鬼,似乎視死如歸。
玉面鬼同樣一把甩飛徐離,抬起頭與謝應玄對視。
沒有一句廢話,二人對拳數十招,爆發出的氣勁,竟是將一旁昏迷的莊三吹飛。
頭破血流,狼狽不堪的徐離漏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在威脅怎樣的一個人?
最后,玉面鬼的氣息越來越薄弱,似乎已經脫力,再度爆發氣勁,在幾人的眼中,極速脫身逃走。
“呼……”
謝應玄神情疲倦,收手,垂眼看向徐離,一言未發回了屋子。
從此,她不敢有半點念頭。
被胖揍一頓,估計女人心里還在愧疚,感激自己呢?
擦了把臉,謝應玄食指輕點桌面,差點沒憋住笑出聲,這樣的效果當然是最好的,以幫派堂主的身份,是不能對除妖司動手的。
這一拳,戒驕戒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