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驕女,第一貴女的顧姣現在八個多月了,她正在經受幼年期大考驗,每天被迫被陪玩。
顧姣心里無奈地想這明明就是我陪爸爸玩啊,她坐在娘親懷里,面前的傻爸爸拿著個撥浪鼓搖來搖去,嘴里不住的逗弄道:“阿福想不想要撥浪鼓啊?”
小阿福不理他,抬頭沖著媽媽道:“啊喲”還指指趴在床上逗弄她的爹,“娘,你確定這個逗比是號稱京都男神的顧郞嗎?”
“阿福是不是想要娘親給你要過來啊?”顧昭又晃了晃手中的撥浪鼓,笑著道:“那我也不給,阿福親一個,爹爹就考慮一下。”
阿福覺得,看自家蠢爹這個誓不罷休的態度,有必要敷衍一下他,結束這個無趣的游戲了,她隨便的在蠢爹湊過來的臉上么了一口,然后趕緊嫌棄的擦了擦嘴,伸手去要撥浪鼓“啊要。”
“要啊,那阿福叫聲爹爹。”
“什么,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啊,說好的一諾千金呢,說好的高冷男神呢?,你連小孩子都騙”當然這是阿福的內心戲,她空有一腔控訴之語說不出來,只能掛出一臉震驚的表情拿小手指著他,然后轉身把臉埋進娘親香香的懷里,不和蠢爹玩了。
華安長公主看著這父女倆玩,最終蠢爹成功把小女兒玩惱了,她伸手拍了顧昭一下,把撥浪鼓拿過來交給阿福,摸摸阿福后背“乖啊,不生氣,娘親打爹爹哦,讓你欺負我們阿福。”她作勢要揍顧昭,顧昭也配合的做出傷心的哭臉。
阿福有點不放心的側過頭偷看了一下,連忙拉住娘親的手,也做出要哭的樣子哼哼唧唧。
把個顧昭感動的湊上來,在臉上親了一大口“好感動,女兒都會心疼我了。”
阿福嫌棄的手腳并用的推開他,不要把口水留在我臉上,我以后再也不會救你了,哼。
三人玩的很愉快,{哦阿福大概不這樣認為},一會兒幾個哥哥也下課了,幾個人給父親請過安,就開始躍躍欲試的盯著娘親懷里的阿福,努力的用眼神表示我們今天也很乖,讓我們和妹妹玩一會。
顧梓軒年紀最小,父親對他還不像對兩個哥哥那樣嚴肅,他之前就接受了兩個哥哥分配的光榮的任務。
他噠噠噠的走過去,扯住娘親的手,軟軟的道:“娘,想和妹妹玩。”
華安長公主看看眨著眼睛賣萌的小兒子,再看看另一邊眼巴巴的兩個,心中暗笑,道:“好啊。”
三個蠢哥哥腦袋上都冒起了幸福的泡泡,華安長公主又惡趣味的說:“但是。。··”
三個人頓時緊張的盯著華安長公主,她笑著道:“你們課業都完成了嗎?”
顧瑋軒放松了些,回話道:“已經完成了,琦也已經加練了十篇大字。”
顧琦軒前兩天不好好練字,這是被顧昭罰的,他也連忙點頭。
華安長公主笑起來“好了,去吧去吧,帶著妹妹到旁邊房間去玩。”
又對著阿福說:“來,寶貝親娘親一下,和哥哥去玩。”
旁邊的顧昭心里也急,我也想要寶貝的親親,但是礙于兒子也在,他只能一副端正嚴肅的樣子坐在一旁,阿福原本不想理他,幸災樂禍的想讓你欺負我,顧昭眼看著阿福要被嬤嬤抱走了,還只能一直撐著不動聲色,阿福突然“啾”的親了他一下。
孩子們到特意布置的游戲房去玩了,當然還是有嬤嬤和侍女在旁邊照顧的,夫妻倆倚在床頭閑話。
“前兩天進宮看嫂子,她也是辛苦的很,都快生了還要操持宮里的事情,都怨我哥,沒事封那么多妃嬪干嘛”華安長公主不忿的說,她戳了戳自家夫君的胸前“哎,你們男子是不是都想享盡齊人之福啊?”
顧昭正捏著娘子的手浮想聯翩突然,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忙道:“我可沒有這種想法。”
華安長公主笑的非常的善良,眼神中閃爍著誠懇的光芒“阿昭,你說實話,我這么賢惠,你要是想,我也給你納幾個年輕貌美的。”
顧昭連忙表忠心“我此生只要你就夠了,我在你身上就有操不完的心了,怕你冷了,怕你不開心,怕你受委屈,我哪有心思分給別人。”
華安長公主笑的眼睛瞇起來“算你通過考驗。”
夫妻倆這邊笑鬧閑談,氣氛和睦,三個哥哥也和妹妹玩的很開心。
游戲房里鋪著厚厚的地毯,小阿福還不能自己站穩,三個小哥哥十分熱衷于教會妹妹走路這件大事情,顧瑋軒扶著小阿福的腋下讓她站起來,阿福兩只腳不能完全支撐住自己,她雙腿一前一后的能站住一會兒,沒一會就拍著哥哥的胳膊,要求坐下來。
二哥顧琦軒拿著上面綴著鈴鐺的小繡球在前面搖晃,試圖引誘妹妹前進。老三顧梓軒為了教會妹妹走路,也十分努力,大哥扶著妹妹的時候,他就在前面走來走去,不時說:“妹妹看我。”
當然小阿福并沒有能領會哥哥的煞費苦心,她只覺得哥哥晃得自己眼暈,她皺著眉頭坐下,接過二哥遞過來的繡球咬了咬,額沒有味道,顧瑋軒連忙從妹妹嘴里把小繡球拿出來,阿福撅了撅嘴,好吧,球球交給大哥保管了。
三個蠢哥哥盤腿坐在地攤上,他們訂好了時間,一人抱妹妹一會,時間一到就要換人,弄的隔一會就要爭執一下,抱著的那個舍不得放手,等著抱的兩人急的不行。
阿福吃著大哥喂的帶著碎肉末的糊糊,看著旁邊還在爭下一個該誰抱阿福的二哥和三哥,深深的覺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陪這么蠢的哥哥玩,真是好累啊,要不是有肉肉吃,真是完全受不了。
對,大哥你看我真誠的眼神,下回能不能給我帶塊肉干,舔舔也行啊。
鳳儀宮里,燈火通明。
太監侍女除去在產房中忙碌的,其他都默然無語絲毫不敢發出聲音。皇后已經煎熬了整整一天,辰時發動,如今已經入夜,正是丑時了,皇后已經發不出叫喊的聲音,她緊緊咬著的軟木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頭發黏在額頭上,臉色蒼白,她瞪大了眼睛,卻再也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
何止是鳳儀宮,今夜的皇宮又有誰能睡的著呢,靜心居士跪在佛前,虔誠的祈禱,諸天神佛再上,信女韋清跪拜,愿……她一個個頭磕下去,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何婕妤哦不何芳儀,她也睡不著,在殿中坐了一會,她走到二皇子臥房中,給二皇子掩了掩被子,她坐在一旁看了二皇子很久,摸了摸他的額頭,微笑中帶著溫柔與決心,還有濃濃的冷意,她細聲道:“娘親只有祈兒了。”
陛下坐在外間等著,眼看著里面不斷送出被血染得看不出顏色的白布和一盆盆血水,他心中也急,一杯杯不斷的喝茶,背上全是汗,太后在這邊守了一白天,夜深了才被陛下勸回去,太后年紀大了,沒有讓她等著的道理,回頭太后在病了,那就更是手忙腳亂了,阿意也待了一天,陛下派人把她送回她自己殿里去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她畢竟還是個沒嫁人的小姑娘還是不要知道好一些。
“什么時辰了?”衛晟手中灌下一盞熱茶,毫沒有覺得燙。
“回陛下,丑時三刻了。”
皇后的侍女珠云和女醫官滿身是血的從里間跌跌撞撞的摔出來,珠云臉色煞白,嘴唇不住的哆嗦,她想說些什么卻抖的說不出來。
女醫官四十多歲了,見過的事情多些,現在時間緊急,也不是能思考措辭的時候了,她咬了咬牙道:“陛下,皇后娘娘發動的時間太長了,要是再生不下來的話,母子都難以保全。”
衛晟咬緊了牙,猛然站起,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抖了抖,怒道:“朕要母子均安,皇后和皇兒要是有什么差池,你們就都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