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

研究型大學教材建設相關問題思考

清華大學 段遠源 馮婉玲

摘要：本文提出研究型大學教材既應體現(xiàn)教材最為基本的四個特點，即目的性、針對性、體系性和可自解性的特點，又應與研究型大學的社會功能相一致，即還應有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和引領性的特點。研究型大學的教材應有兩個靈魂，既要能夠引導和支持教師的研究型教學，又要能引導學生樂于探索性學習；教材建設還需處理好與課程及隊伍建設的關系。

關鍵詞：研究型大學，教材建設，靈魂及關系

教材在人才培養(yǎng)中起著基礎性作用，大學教材建設歷來是主管部門和高校極為關注的問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各類高校組編、出版的教材逐年增加。1998年時累計出版教材8000種，2003年時累計出版教材13000種，2007年時累計出版教材18000種。國家教育主管部門為提高教材出版質量，遴選了普通高等教育國家級規(guī)劃教材，僅“十五”期間，已出版普通高等教育國家級規(guī)劃教材約千種；“十一五”期間，又有萬種選題列入國家級教材規(guī)劃?？傮w上看，教材數(shù)量逐年增加，質量逐步提高。近年來，國家和不少省市教育主管部門圍繞大學教材建設開展了一系列助推的工作，起到了重要的導向、引領和支持作用。但怎樣持續(xù)做好大學教材建設，仍有不少值得探討的問題。研究型大學是中國大學的排頭兵、領頭羊，研究型大學的教材建設更應走在前列。圍繞研究型大學的教材建設，至少有三個問題需要關注并探討。一是研究型大學教材應有哪些主要特點；二是研究型大學教材建設的邏輯主線應是什么；三是研究型大學教材建設與學校課程及教師隊伍建設應如何協(xié)調。本文將圍繞這些問題進行相關探討。鑒于清華大學是目前國內公認的研究型大學，故本文將引用該校的相關實踐來說明相應的觀點。

1.研究型大學及其教材應有的特點

1.1 研究型大學的主要特征

搞清研究型大學的基本特征，才能來討論研究型大學教材應有的特點。究竟怎樣的大學才能稱之為研究型大學？這些年爭論較多。成立于1900年的美國研究型大學協(xié)會(Association of American Universities，AAU)認為，所謂研究型大學，是指那些有突出的研究生教育和研究水平的大學。由武書連領銜的《中國大學評價》課題組認為，研究型大學是科研實力最強的大學。2007年國家教育部發(fā)布的《關于加快研究型大學建設、增強高等學校自主創(chuàng)新能力的若干意見》中指出，“以科學研究見長的研究型大學是保持我國國際競爭力的重要戰(zhàn)略資源”；“研究型大學在我國……應當發(fā)揮經濟發(fā)展加速器、社會進步推動機和政府決策思想庫的作用，為國家和地方發(fā)展的重大決策、戰(zhàn)略規(guī)劃提供高水平咨詢和政策建議”；“研究型大學是培養(yǎng)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的基地，是自主創(chuàng)新的國家隊，是培育和發(fā)展先進的創(chuàng)新文化的發(fā)源地”。

綜合前述關于研究型大學的論述，我們不難看到，研究型大學主要有以下特點：一是高水平的科研能力、平臺與成果；二是以高水平的研究生教育培養(yǎng)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三是先進創(chuàng)新文化的發(fā)源地。或許這些歸納有些唐突，但它基本描述了研究型大學應有的氣質與功能。

1.2 研究型大學教材應有的特點

教材是體現(xiàn)課程教學理念、教學內容、教學要求，甚至教學模式的知識載體，在教學過程中起著引導教學方向、保證教學質量的作用。合格的教材至少應有四個基本特點，即目的性、針對性、體系性和可自解性。其中，目的性是指教材的編寫應有明確的目的，配合一定的專業(yè)和課程設置。針對性是指教材應有明確的學習者層次定位和要求。體系性是指教材的知識體系，要能反映本學科專業(yè)主要的知識點和方法論。可自解性是指教材要適應學習者自主學習的要求，符合學習者的認知規(guī)律，便于學習者自學。在知識社會更應如此。不難設想，如果一部教材缺少這些特點，則其將很難得到讀者的青睞和喜愛。

研究型大學是大學中的領先者，故其之教材既應體現(xiàn)前述教材最為基本的四個特點，又應符合建設研究型大學的內在要求，與研究型大學應有的社會功能相一致。一是同為大學教材，研究型大學教材應該有明確的目的性、針對性、體系性和可自解性。二是因為研究型大學是大學的排頭兵、領頭羊，故其之教材還應有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和引領性。這“三性”一是體現(xiàn)在知識水平上，二是體現(xiàn)在教材傳遞的教育教學理念上，三是體現(xiàn)在知識傳播的方式上。

在知識水平上，要反映本學科領域最為基礎的知識，更要反映本學科領域最新的知識進展與科研成果，而且知識要體系化，不能支離破碎。在教育教學理念上，要通過適當?shù)木帉懛绞?、語言技巧等，引導讀者思考性學習、探索性學習，在搞懂教材主要知識點的基礎上，去思考和探索本學科領域的前沿性問題，甚至思考、探索尚未解決的本學科難題。翻閱國內外一些研究型大學的教材，我們即很容易產生這些感覺。在知識傳播方式上，研究型大學的教材應有一定的形式創(chuàng)新。

在相當程度上，研究型大學的教材如果在知識水平、傳遞的教育教學理念、體現(xiàn)在知識傳播的方式三個方面具有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則其對其他大學的教材建設、教育教學就會起到一定程度的引領作用。因為學習先進、與時俱進，是人類最為基本的秉性。不難想象，如果一家大學自稱或被他人稱之為研究型大學，但他的教師卻編不出與學?？蒲屑敖逃较噙m應的具有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和引領性的教材，那么，這樣的大學就很難說是一家真正意義上的研究型大學了，這樣的大學也就很難承擔高水平科研、實施高水平研究生教育、誘發(fā)先進的創(chuàng)新文化了。

1.3 研究型大學教材應有的形式創(chuàng)新

研究型大學的教材應具有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和引領性。這既體現(xiàn)在知識水平、教育教學理念等方面，也體現(xiàn)在教材形式上。傳統(tǒng)意義上的教材僅僅是一紙本本，但在信息社會，大學教材就應有所不同了，既應包括紙質文字教材，還應有電子教材、網絡教材、教學參考書、參考文獻、多媒體教學課件和軟件等。研究型大學應是這些新的教材形式的創(chuàng)造者和實踐者。

這其中，首先應關注新一代讀者學習方式、途徑的變化。20世紀90年代以來，人類進入了信息社會，學生和社會讀者獲取知識的方式、途徑已大大擴展。他們除了閱讀紙質教材外，還會通過電子教材、網絡教材、多媒體教學課件和軟件等獲取知識、探索學習。特別是，現(xiàn)在的大學在校生基本是80后、90后出生，它們更喜歡借助電子、網絡途徑和手段獲取知識。要適應這些讀者群，研究型大學就應開發(fā)、編寫電子教材、網絡教材、多媒體教學課件和軟件形式的教材。

其次，也應注意到，盡管80后、90后在校生更喜歡借助電子、網絡途徑等手段獲取知識，但研究型大學的教材形式創(chuàng)新還是應從紙質文字教材創(chuàng)新入手，因為紙質教材是電子、網絡教材的“腳本”。如果紙質教材的知識體系陳舊，所用素材不精彩，陳述邏輯不嚴密，文字粗糙無語言魅力，那學生一定不喜歡這樣的教材。這就如同要拍一部電影或電視連續(xù)劇，如果腳本題材不誘人、劇情不精彩、編寫質量不高，那就很難拍出觀眾贊譽的影視作品。而要編寫出精品紙質教材，一是要研究國內外同類教材，發(fā)現(xiàn)現(xiàn)有教材的優(yōu)點和缺陷。二是要在前一步工作的基礎上，勾畫有新意的知識體系和邏輯結構。三是要提出有新意的編寫大綱，包括各部分應反映的知識點，可使用的素材，甚至為編寫教材而開展學科相關研究工作。四是要就編排體例、圖文色彩等借鑒現(xiàn)有共識的國內外精品教材，并有所創(chuàng)新。進而再去收集素材、編寫教材。編寫出初稿，還需要組織相關人員進行討論、修改，編者和參與討論者都滿意了，這樣的書稿才可以交給出版社編輯出版。

2.研究型大學教材應有的靈魂：兩個引導

2.1 引導和支持教師的研究型教學

研究型大學是以培養(yǎng)高質量的本科教育為基礎，要以高水平的研究生教育培養(yǎng)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課程教學中需要體現(xiàn)“研究型理念”，即教師要將教學定位在研究型教學上。而每個教師能否實施研究型教學，與他使用的教材有很大的關系。如果他使用的是一部知識陳舊、體系落后、缺少素材、只能照本宣科的教材，一是很難激發(fā)他研究型教學的意識和激情；二是即便他有這方面的意識，不適當?shù)慕滩囊矔黾铀麑嵤┭芯啃徒虒W的難度，從而抑制他從事研究型教學的激情。因此，研究型大學教材的靈魂之一，就是相關教材要引導并支持教師從事研究型教學。

客觀地看，教材目標一定程度上引導教師的教學目標。一本教材要能引導教師從事研究型教學，在教材目標上，就應重視對學生能力、創(chuàng)新精神、綜合素質的培養(yǎng)。教材的知識表述方式一定程度上決定教師的教學方式。一本教材要能引導教師從事研究型教學，在知識表述方式上，就應強調學生在課堂上的主體作用，教師的主導作用，教師和學生雙向交流、互動啟發(fā)，激發(fā)學生的參與意識、問題意識、在聽講中思考，在思考中來獲取知識，提高能力。一本教材要能引導教師從事研究型教學，在教材內容安排上，就應明示教材的重點、難點、思路、方法，給出思考題與項目選練題目等。一本教材有了這些特點，就可能引導、支持、甚至迫使教師從事研究型教學。

例如，清華大學有關教師編寫的《代數(shù)與幾何》教材，明確提出要“通過本書的教學，培養(yǎng)學生的抽象思維能力、邏輯推理能力，為今后學習現(xiàn)代數(shù)學打下扎實的基礎”?！稊?shù)學實驗》教材提出要“培養(yǎng)利用數(shù)學知識和計算機技術分析、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儀器分析》教材提出要“重視分析基本方法原理，同時重視分析技術的實際應用”。《綜合造型基礎》教材提出引導學生進行“理論與實踐結合、動手、動腦與動心相結合的思維方法實踐”?！妒覂仍O計程序》教材提出訓練學生“感性與理性相結合的設計思維模式”?！痘炷两Y構》教材強調“建立工程基本概念和基本理論，理論分析與工程概念相結合，掌握混凝土結構的基本原理和設計計算方法”?！短账嚮A》教材強調“綜合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文化與技術于一體”。這些教材都引導了任課教師向研究型教學方向努力；同時，教材的知識表述方式和內容安排也支持了教師的研究型教學。

2.2 引導學生樂于探索性學習

教師講、學生學，是教學實施過程中相互依賴的兩個方面，因此，研究型大學高水平的教學是在師生共同努力中實現(xiàn)的，僅有教師的研究型教學是不夠的，還需要學生探索性學習的配合。在研究型大學，學生對某門課程的學習多數(shù)是從第一堂課后閱讀相關教材開始的，因此，研究型大學的教材也需要有引導學生探索性學習的靈魂。通過引導學生的探索性學習，配合教師的研究型教學，二者融為一體，就可能形成研究型大學獨有的教學特點與水平。

一種教材要引導學生探索性學習，一是要明確告訴學生本教材(及相應課程)的教學目的與目標，明確告訴通過該教材(及課程)，學生可以學到哪些知識。有了這些，就可能激發(fā)學生學習的主動性。二是要通過循序漸進的知識體系安排，符合學生的認知規(guī)律，使學生通過聽課、自學能夠基本掌握課程相關知識。三是要通過適當?shù)慕滩膬热莅才牛魇窘滩牡闹攸c、難點、思路、思考題等，以及較強的可讀性，去誘導學生去思考、探討某些問題。四是要教給讀者以方法。這樣，學生才能有能力去探索某些問題。五是要通過教材形式創(chuàng)新，誘發(fā)學生閱讀教材的自覺性。

不難想象，如果一本教材內容豐富、循序漸進、素材精彩、教給方法、形式多樣、引人入勝，則其對學生的探索性學習無疑是一種享受。例如，清華大學有關老師編寫的《高等代數(shù)學》教材，強調“基礎與現(xiàn)代科學貫通，角度現(xiàn)代，基礎深厚，由淺入深，清晰理解”。《模擬電子技術基礎》(第四版)教材，以“保證基礎、體系先進、聯(lián)系實際、引導創(chuàng)新、分清層次、利于教學”為修訂原則，緊扣教學基本要求；“立足基礎，面向發(fā)展”，重新提煉了模擬電子技術基礎知識；在講清基本原理和方法的同時，盡量闡明電路產生的背景和構思方法；擴展部分，觸類旁通；注重培養(yǎng)學生的創(chuàng)新意識及發(fā)現(xiàn)、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稒C械設計教程》教材強調“系統(tǒng)合理、精選內容、聯(lián)系實際，引導創(chuàng)新”?！秶H關系分析》教材強調“社會科學研究方法要有科學性”?！扼w驗英語寫作》教材強調“快樂寫作、學術寫作”。《合同法》(第三版)教材強調“權利意識、責任觀念、時代精神，藝術性，注重方法論”。這些教材都既引導了學生探索性學習，同時又教給了學生探索性學習的方法。

3.研究型大學教材建設與課程及隊伍建設的關系

高質量的教材是在教學過程中逐漸形成的，甚至是由教師的教案整理而成的，甚至不少教案往往是某些教材最為原始的版本。因此，研究型大學的教材建設，就需要與課程建設及教師隊伍建設結合起來。就此而言，清華大學作為研究型大學，其之相關實踐有著一定的借鑒意義。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從1990年到2007年，清華大學教師共編寫教材2436種，其中2003年到2006年1007種。承擔國家級普通高教“十五”、“十一五”規(guī)劃教材項目350項，部委“十一五”規(guī)劃教材30項，北京高等教育精品教材建設項目119項。自2001年以來，獲市級以上各類優(yōu)秀教材獎項(含教學成果獎、精品教材)262項。2001、2004、2008年三次全校評出優(yōu)秀教材234種?？傮w上看，這些教材較為集中地反映了清華研究型大學教材建設的主要經驗。

3.1 教材建設要與課程建設同步進行

如前述，高質量的教材是在教學過程中逐漸形成的。一是優(yōu)秀的教材都是適應社會進步和科技發(fā)展要求編寫的，要緊跟相關學科發(fā)展的前沿。二是教材也是為學科發(fā)展服務的，在本學科發(fā)展的關鍵時刻，高水平的任課教師或教學團隊都會對課程的知識體系及主要內容進行重大調整，同時及時將教育教學的成功經驗融入到教學和教材之中，使教材的知識體系、主要內容、教學理念、方法論等與時俱進。三是隨著人類社會認知水平的提高，人類所掌握的知識量的增加，大學的學科也會細分，甚至產生大量新的學科，這又會引發(fā)編寫開設新課程、編寫新教材的需要。因此，教材建設必須與課程建設同步進行。

若干年來，清華大學的教材建設一直與課程建設同步進行，學校通過相關制度提出了明確要求。1986年開始進行一類課程(重點課程)建設，對這些課程的教材建設提出了明確要求，要求必須有能反映課程體系、內容改革的自編教材(或講義)；各類教材(文字、音像、電子等)配備合理、完備；有自編或選用設計范圍較窄、水平較高的相關學科的參考書(或資料)?！笆濉逼陂g，在《“十五”教育改革與發(fā)展綱要》中，學校提出“以課程結構調整、教學內容更新、教學方式和方法改革為重點，構建研究型大學教學體系”；“結合課程建設及改革，加強教材建設，鼓勵高水平教師編寫教材”。2001年起，為配合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總體部署，學校啟動了“百門精品課程建設工程”。精品課程建設的目標之一，即要開發(fā)能體現(xiàn)研究型教學理念、教學模式的教材、教學參考書；相應的教學媒體、網絡學習與討論資源。在“清華大學精品課程評選辦法”中明確規(guī)定，應選用國內外優(yōu)秀教材或教學參考資料，鼓勵教師自主編寫并出版高水平教材。

“十一五”期間，學校在《“十一五”規(guī)劃綱要》中對教材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求教材建設應繼續(xù)堅持以精品課程建設帶動優(yōu)秀教材建設、以高水平科研成果更新教材內容、以各級規(guī)劃教材建設促進教材編寫隊伍的形成，繼續(xù)組織編寫出版一批反映學校辦學理念、專業(yè)特色的高水平教材。學校上下聯(lián)動，“十五”與“十一五”期間成為學校承擔教材任務最重、產出最高的時期，承擔各級各類規(guī)劃教材建設項目693項。

基于前述努力，目前我校近百門課程入選國家或北京市精品課程，幾乎每門課程都有教師自編的教材，其中相當一批教材是市級以上精品教材或規(guī)劃教材。一些教材編者在編寫主體教材的同時，還出版了實驗教材、習題指導、教師用書等輔助教材，完成了配套多媒體課件，為學生和任課教師提供了立體化教與學平臺，大大提高了教材的使用效果和效率。

為鼓勵教師結合學科建設、科研進展、教育教學新要求，編寫能體現(xiàn)學校辦學理念與教學水平的教材，促進各學科教材建設及教育教學質量持續(xù)提高；同時形成一批在本學科領域內經典的、彌補國內外空白的教材，1988年以來，學校每3～4年進行一次校級優(yōu)秀教材評選，目前已6次累計評出391項獲獎教材。這些教材對國內同學科課程教材建設起到了很好的引領作用。

3.2 要靠數(shù)代教師的不懈努力建設高水平、高質量教材

清華大學建材建設的實踐表明，一種高水平、高質量的教材往往需要幾年、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錘煉，需要編者在長期教學實踐中潛心研究與持續(xù)完善，需要眾多教材編者的執(zhí)著努力與團隊付出。清華大學不少院系有著良好的教材建設傳統(tǒng)，在教材建設中重視對中青年教師的培養(yǎng)，盡可能早的把他們納入到編寫隊伍之中，使他們有機會在教材編寫實踐中得到鍛煉。這樣，通過老教師(老作者)的傳、幫、帶，一批又一批中青年教師成為高水平、高質量教材的編寫者。通過教材的編寫，這些中青年教師對課程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在教學過程中得心應手、如魚得水，所開設課程受到學生的普遍歡迎。目前，在“十五”期間學校承擔的600多個教材項目中，50歲以下教師擔任主編的約占40%；清華大學2002、2003、2007年獲準的北京市高等教育精品教材建設立項中，50歲以下中青年編者達到56%以上。

就此而言，清華大學電子技術基礎課程教材編寫即是一個典例。學校電子學教研組始建于1956年，童詩白教授任首任主任，開設電子技術基礎課程至今已近五十年。在近半個世紀的時間里，該教研組始終站在我國電子技術課程教材編寫和教學改革的前沿，以其優(yōu)秀的教師隊伍和出色的教材而享有盛譽。每當電子科學和電子工業(yè)發(fā)展的關鍵時刻，該教研組都會對電子技術基礎課程及其教材進行重大調整，學科發(fā)展與教材建設始終處于國內領先水平，引導和推動了我國高校電子技術基礎課程和教材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從20世紀60年代初期到21世紀前十年，該團隊編寫了數(shù)十本教材，《晶體管電路》和《晶體管脈沖數(shù)字電路》兩套教材影響了數(shù)代人。童詩白及華成英教授主編的《模擬電子技術基礎》和閻石教授主編的《數(shù)字電子技術基礎》多次印刷，創(chuàng)國內同類教材發(fā)行量的最高紀錄。目前這兩套教材已分別出版到第四版和第五版，被全國百余所高校用做教材，同時成為這些學校研究生入學考試的參考教材。

教材是體現(xiàn)課程教學理念、教學內容、教學要求，甚至教學模式的知識載體，在教學過程中起著引導教學方向、保證教學質量的作用。合格的教材應具有目的性、針對性、體系性、可自解性的特點。研究型大學是大學中的領先者，其之教材既應體現(xiàn)教材最為基本的四個特點，又應與研究型大學的社會功能相一致，還應有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和引領性的特點。在相當程度上，研究型大學的教材如果在知識水平、傳遞的教育教學理念、體現(xiàn)在知識傳播的方式三個方面具有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則其對于其他大學的教材建設、教育教學就會起到一定程度的引領作用。研究型大學教材的獨創(chuàng)性、先進性和引領性既體現(xiàn)在知識水平、教育教學理念等方面，也體現(xiàn)在教材形式上。研究型大學應是新的教材形式的創(chuàng)造者和實踐者。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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