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宋以唯使勁兒的掙扎,張口就要朝他的胳膊咬去。
皇覃濯輕松一躲,手指使勁兒的扣住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目光絲毫沒有溫度:“你這只野貓終于肯露出牙來了?”
“告辭。”皇覃濯冰冷的目光朝四周看熱鬧的人掃了一眼,然后扛起宋以唯就走了出去。
宋以唯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后就聽見車門打開的聲音,隨即她整個人就被摔在了車后座上,撞得腦袋生疼,她剛想起身,視線中就落入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抬頭,毫無疑問的撞入一雙著火的眸子。
“開車。”男人的話冰冷至極,沒有一絲溫度。宋以唯聽了以后,愣了一會兒,隨即反倒輕笑一聲,安然的坐起來,用胳膊支著頭,靜靜的望向車窗外稍縱即逝的萬家燈火。
這天,皇覃濯親自將宋以唯捉了回去,她甚至連告別都沒有來得及同陳婧講,就被押回了青城。
不是原來的家,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么地方。皇覃濯本就是氣場極大的人,從青城的機場出來以后,他親自開車,然后飛一般的速度馳往別處,宋以唯剛想勸他開得慢些,結果就已經到了目的地,一所精致的二層小別墅。
開車門,扯出她,關車門這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宋以唯逐漸被他身上的氣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人被狠狠地摔在床上,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影便壓了過來,情青筋泛起的雙手此時正掐在她的脖子上,而那雙冰冷的眼睛此時也赤紅著,嗜血般的看著宋以唯。
“宋以唯,你竟敢,你竟敢打掉孩子。”他加大手中的動作,宋以唯一度喘不過氣來,良久才聽到他惡狠狠的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句話。
宋以唯突然停止了掙扎,伸手想要撫上那冰冷的臉,結果手還沒觸到,就被皇覃濯給甩了出去。
“你好狠的心啊,他才那么小,如果你想用這個來報復我的話,那么我承認,你做得很好。”皇覃濯看宋以唯的眼神透著直白的厭惡,他將宋以唯摔在床上,從旁邊的盒子里抽出一塊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而這一切,都沒有逃脫宋以唯的眼睛。
“想好怎么接受懲罰了嗎?”皇覃濯走到窗前,背對著宋以唯,黑色的身影幾乎隱沒在黑夜中。
“呵呵。”宋以唯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背對著皇覃濯,語氣平靜的說道:“你在乎嗎?我又何嘗不想告訴你,可是當我拿起電話時,你回應我的又是什么?那天我等了你一天,可是,你卻連一句話都沒有,你讓我怎么留下那個孩子?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和你認真的說一會兒話,可是你從來都沒給我這個機會。皇覃濯,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真正的母親在我七歲那年就去世了。”
靠在窗邊的身影顯然動了動,但是沒有說任何話,偌大的房間內,只有女人平靜的聲音。
“我母親死后不到一年,我父親就帶著我的繼母和一個只比我小一歲的妹妹進了宋家。從那以后,在某種意義上我真正成了一個孤兒。皇覃濯,你不愛我,我們也不會在一起,那么,這個意外而來的孩子又怎么會有一個溫暖的家呢?我不想自己的孩子還要遭受我所受的折磨,所以,這就是我的陳述理由。”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所以,皇覃濯,我放你婚姻上的自由,也請你放過我吧!”
宋以唯起身,面對那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可以找一個喜歡的女子,然后結婚生子……”
“唔……”宋以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大力扯向窗邊,人被肩膀上的雙手禁錮,一雙溫潤的唇突然覆上她的唇,她還來不及反抗,就被人摁在窗上吻了下去。
“宋以唯,想要離開我,你想得美!”冰冷的唇靠近她的耳朵,一如他的人一般冰涼,那好似情人間的呢喃,讓宋以唯有一種如墜深淵的感覺。
第二天,宋以唯是被人叫醒的,不過,那人當然不是皇覃濯。
“夫人,該起床了,已經中午了。”門外響起一個陌生的女聲,宋以唯費力的睜開眼,水晶吊燈,白色天花板,突然她仿佛受驚一般,從床上躍起,揉了揉自己雜亂的頭發,看著身上穿著的昨天的衣服,昨晚那一幕幕又開始回蕩在腦海,她記得他最后差點掐死她,可是到底沒有,然后就將她扔在這空蕩的房間里。
她應了聲門外的叫喊,想要收拾一下自己,無奈身上的衣服已經皺的不像樣子,習慣性的打開衣櫥想要換身衣服,結果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衣櫥里擺著滿滿當當的女式衣物,她不可思議的伸手朝它們摸去,那一個個吊牌仿佛爭寵似得跳入她的眼中。昂貴的價格,潮流的款式,無疑這些都是名品店里最受歡迎的衣服。宋以唯冷笑一聲,狠狠的扯下一件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諷刺的目光透過鏡子掃到了自己的身上。
原來,這是你的金屋,多么可笑。
她本想就這樣離開,誰知,房間外面的情況才令她驚恐。
整整齊齊的兩排人,為首的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那人見宋以唯走下樓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夫人,先生今天中午不回來了。”
宋以唯跟見鬼似得,漂亮的臉蛋因為驚異而變得有些猙獰:“你說什么?你叫我什么?”
那管家也被宋以唯弄得一頭霧水,見她這么問,只得如實再說一遍:“夫人,先生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以唯冷聲打斷了:“別叫我太太,我要出去。”宋以唯現在火氣實在是大得很,一想到昨晚自己竟然睡在他同別的女人睡過的床上,她這火氣就蹭蹭的上來的,不顧管家的阻撓,開門就要沖出去,結果,可想而知。
門外帶著墨鏡的兩個黑衣人擋住了她的去向:“對不起夫人,您不能離開。”
“滾。”宋以唯想要硬闖,可是怎么會有用呢?那幾人可是皇覃濯的御用保鏢。
“夫人。”一個中年婦女上前拉住宋以唯,指了指餐廳,語氣溫和的說道:“夫人,您今早就沒吃飯,還是先吃些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