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辦公室,她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只有當真正的坐下來,手里摸到那些文件夾的時候,她才有一丁點的真實感。
其實助理的工作她并非一點不會,反而是很拿手,大三那年的寒假,她在父親的公司做了兩個月的總經理助理。只是剛才在聽到楚漠那些話的時候,她才有些恍然,原來自己為了那個人已經放棄了那么多東西。既然現在已經斷了,那就重新做回原來的宋以唯吧。
光是整理分類就花去了她一上午的時間,中午她去樓下的餐廳,結果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打量的目光,尤其是同性之間的那些目光,她不是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淡然的一笑是她唯一能做的,簡單的吃過了午飯,她又開始忙碌起來。
“宋以唯,進來一趟。”電話中傳來楚漠的聲音,宋以唯趕緊的推門而進。
出乎宋以唯的預料,那人并非又是一副閑散的模樣,相反,他正埋頭于一堆文件之中。
“幫我泡杯咖啡,對了,今晚有個同安建的應酬,你陪我一起去。”整個過程他連頭都沒有抬,只是冷冷的吩咐著。
宋以唯應了聲,然后就去茶水間煮了杯咖啡。
晚上,酒店包廂,宋以唯忍住心中的不適,喝下了第n杯酒,心中將楚漠那人給罵了個千八百遍。
“想不到宋助理竟然是能喝酒之人,只是人不可貌相啊!來來來,再喝一杯。”一個長相肥圓的男人目光猥瑣的盯著宋以唯。
宋以唯明了,這酒量已經快要到達自己的底線了,根本撐不下去了,她下意識的瞅了一眼身旁慵懶的男人,只見后者悠閑的端著一杯白開水搖晃著,目光中一片清明。
“抱歉,我不能再喝了。”宋以唯心中的情緒直接在臉上映射著,她清冷的表情讓眾人有一秒的冷場。
“宋助理,難得王總這么抬舉,最后一杯吧,今天也玩得差不多了。”楚漠悠悠然的開口,給了宋以唯一個眼神。
宋以唯撫了撫胃,端起那杯酒一股腦的喝了下去。然后同眾人道了句:“抱歉。”就沖了出去直奔洗手間。
即使是酒量好,她還是抵不住這般的“敬酒”,在洗手間嘔吐了一陣,這才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才出去。
剛走出洗手間,就見墻上倚著一個不明物體,她下意識的后退,沒想到那人悠閑的聲音響起:“跑什么跑?我能吃了你嗎?我送你回去。”
宋以唯這才站定,疏離的道了句:“謝謝董事長,我自己可以回家。”說罷也不管楚漠怎么樣子,有些搖晃的沿著走廊走了出去。
那有些孤單的背影,隔絕了身后,楚漠打量的目光。
在S&G的日子過得倒也極快,宋以唯沒用多少時間久習慣了這樣的工作,整天踩著高跟鞋在幾層樓間穿梭著,很多人也喜歡稱她一聲:宋助理。
“宋助理。”企劃部的劉經理叫住了宋以唯,宋以唯點頭朝他一笑,問道:“劉經理有什么事嗎?”
劉經理難得露出一臉的難色,目光中也有些尷尬,他抱著一堆文件夾,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董事長今天的火氣有些大,這些文件,你看……”
宋以唯隨即了然,接過文件,淡然的說道:“我去交給他吧。”說罷也有些忐忑的朝那間豪華的辦公室走去。
“進。”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倒是把宋以唯的心給吊了起來,跟著他的這一段時間,他的脾氣她還是摸不透,很怪。
“董事長,企劃部的案子。”宋以唯的腳踩到了那軟軟的地毯上面,可是心好似也被吊在了半空中。
楚漠抬頭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冷笑道:“很熱心嘛!”
宋以唯不是聽不出他話里的諷刺,她將文件放到他桌子上,轉身就要出去,誰料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他突然冒出的話給拉了回來。
“宋以唯,今天晚上有個晚宴,我缺個女伴,你準備一下,七點準時出發。”
宋以唯一愣,隨即又聽他含笑說道:“今天發型不錯。”
額?宋以唯被他嚇得不輕,這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還有,她一直是散著頭發啊。
直到屁股坐在椅子上,宋以唯吊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眼光不經意的掃過那間辦公室,抹了抹頭上的汗,心里只剩下對楚漠的四個字:“東方不敗”陰陽怪氣的。
下午七點整,換好衣服的宋以唯坐進了楚漠的座駕,楚漠撇頭看了她一眼,嘴里擠出兩個字:“不錯。”
她今天的衣服其實陳婧的,陳婧聽她要去參加晚宴,而且是和安城無人不知的妖嬈少爺楚漠,忍著嘴角的笑愣是扒拉出一件黑色的無袖及膝裙,給她套了上去,臨出門前,還笑著給宋以唯道了句:“good_luck。”
本來以為是普通的晚宴,誰曾想卻是在安城最豪華的酒店停了下來,而里面傳出來的喧嘩無疑正在昭示著這場晚宴的氣派有多大。
回神之后,只見楚漠正伸出手臂,她得體的攬了過去,將手放入她的臂彎,隨著他進去。
門口的侍者對兩人行了個禮,接過楚漠手中的外套,遞了兩杯酒給他們。
在外面看是一回事,真正的進來又是另一回事。
整個酒店的一樓涌動著一股上流社會的奢華氣息,身著華衣華服的美麗女子與身著西裝的紳士們隨處可見,巨大的水晶燈閃耀在高處,烘托著這奢靡的氛圍。
眾人一見楚漠進來,一蜂窩的都涌了過來,而打量的目光也若有似無的掃到了宋以唯的身上。
“口味清淡了不少啊!”一個貌似和楚漠關系的男人認真的打量了著素顏的宋以唯,曖昧的朝楚漠說道。
楚漠轉頭看著將手臂環在自己臂彎里的女人,嘴角上挑,薄唇輕啟:“過獎。”
然后低頭朝宋以唯說了句:“走吧。”說罷就松開手,一把攔住宋以唯的腰朝人群的焦點走去。
宋以唯很不習慣被男人這樣攬著,動作有些扭捏和抗拒,誰知腰上的手卻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