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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社交中的語言藝術(shù)(2)

1932年,整個西方世界已陷入經(jīng)濟危機的深淵,美國所受的打擊最嚴重,剛走出校門的里根想找工作真是難上加難,當時他很想進入戲劇和電影界,但又苦于無門路,只好暫時在洛厄爾公園當水上救生員,掙些路費,再到別處找工作,掙到一些錢后,他先到芝加哥一些大電臺求職,都沒有成功。后來他父親建議他到附近的一些小電臺碰碰運氣。真幸運,衣阿華州達文波特市的WOZ電臺要招聘一名播音員,由于里根在大學讀書期間當過體育播音員,很快被錄用,月薪100美元,在此工作一段時間后,被調(diào)往梅得因市的WHO電臺(屬全國廣播公司網(wǎng)的一個電臺),除播音外,還進行采訪為報紙撰稿。由于他的音色雄渾而宏亮,并善于在麥克風前繪聲繪色地轉(zhuǎn)播比賽實況,很快就成為中西部有名的體育新聞廣播員,四年的電臺廣播工作,使里根的口才得到進一步的鍛煉和提高。

里根認為,總統(tǒng)的職務(wù)主要是掌管大政方針,不須事必躬親,他只抓重大決策,避免介入問題的細節(jié),他處事機智,思想敏銳,但并非才智出眾,據(jù)報道,他的知識面較窄,消息也不太靈通,處理國內(nèi)外事務(wù)缺乏應(yīng)有的知識和經(jīng)驗,因此,十分倚重智囊,在作出決定之前,通常都要與顧問和部長們商量,聽取他們的意見,有時也能聽取部下的意見,包括反對意見。處理問題時喜歡先由助手提供一頁簡明的“微型備忘錄”,內(nèi)容分四段:問題焦點,事實,分析,結(jié)論或建議,然后由他作出決定。他有時也很固執(zhí),對于助手的意見往往聽不進去,甚至心血來潮,在外交談判中突然提出事先未曾討論過的問題,助手們提心吊膽,怕他會捅出漏子,鬧出笑話來。

他思想保守,有時言詞激烈,但行動較謹慎,處理問題時具有一定的靈活性,必要時能與反對者進行妥協(xié),有人稱他為“現(xiàn)實主義的保守主義。”例如,他在競選總統(tǒng)時批評卡特政府同蘇聯(lián)簽訂的第二階段限制戰(zhàn)略武器條約有“嚴重缺點”,但他擔任總統(tǒng)后,卻謹慎地遵守該條約;上臺前,他攻擊卡特政府同中國建交是“出賣臺灣老朋友”,揚言要恢復同臺灣的“官方關(guān)系”,但就任以后說“我肯定不是一個僵硬的教條主義者。我忠實地信仰某些重大的原則。”但是“如果以溫和的方式行事意味著更為明智和有效,我肯定是個溫和的人。”

里根能言善辯,講話很有煽動性和感染力。據(jù)說還在眾人場合中,把股票上漲“18點”念成“18元”。1988年大選時,在向全國轉(zhuǎn)播的記者招待會上,里根脫口把民主黨總統(tǒng)候選人杜卡基斯稱為“一個病人”,他說錯話有多種原因,有的是由于疏忽,有的是心血來潮忘乎所以,多數(shù)情況是由于缺乏知識,考慮欠周,1985年8月,他竟說南非“已經(jīng)消除種族歧視”,引起許多國家的抨擊。所以第一夫人南希,針對里根時常講錯話的毛病,經(jīng)常提醒他按講稿發(fā)言,不要隨便脫離講稿。

無論美國的哪位政治家,要想爬上總統(tǒng)的寶座,往往都是在“和平與繁榮”的口號下,對選民作出種種許諾,如向婦女許諾當選后要給幼兒保育撥款,對老人答應(yīng)取消社會保險金收入的限制,加強環(huán)保,改善醫(yī)療條件,不增稅,平衡預算,提高教育質(zhì)量等,總之一條,讓他做總統(tǒng)就有幸福美好的明天,專揀好聽的說,要搞政治必須學會這一套,否則行不通,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善用“時髦”的語言

在一般情況下,女人比其他人說話都在理,辦事也容易,這是因為他們運用了自己的“嘴勁”——時髦語言。所以,“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作家都有一點“嘴勁”,是社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本領(lǐng),作為一種傳統(tǒng),只要進了文人的圈子,他們對自己舞文弄墨都有著良好的小感覺,更喜歡標新立異,沒有一個作家,真正做到了知雄守雌,與人無爭,或是屈一伸萬。然而他們給別人留下的印象卻完全不是這樣,在世人的心目中,他們好像是云中白鶴,笑罵由汝,他們不是扮演著冷嘲熱諷的角色,就是裝出雅量高致的樣子,其實他們最大的特征就是嘩眾取寵,溢美掩惡,他的美名與他們市惠駕馭的品質(zhì),太不相稱,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他們大多懂得夫子自道,喜愛信而有證的緣故。

耍筆桿子的人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他們喜歡跟人打交道,決不愿和物打交道。你若讓他們像地質(zhì)從業(yè)人員那樣,與各種各樣的石頭、各種化學儀器打交道,他們寧愿自殺或者去流浪,都不愿采集標本,分析數(shù)據(jù)。他們相信與人打交道其樂無窮,或者是陽春白雪,燈紅酒綠,或者是憤世嫉俗,坐而論道,即使是與人斗也是其樂無窮。在這個方面,哪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只怕也不能與粗通文字的“作家”比,尤其是當代文人絕對找不出一個唾面自干的人。

平心而論,那些作家文人有什么真本領(lǐng)那是不敢恭維,即使作品中能做出一點氣韻,那也是只懂得一點皮毛,更多的人是從其他一些學科里拈來一些時髦的新名詞,連意思都沒看懂,就大談特談的,儼然一副專家的胃口,他們也是從中得“利”非淺,是以美名曰“半個專家”或?qū)W者。短視的人還認為,這是文人的墮落或沒落,這是新文人的開始,是“作家”的大趨勢,世俗生活對純文學純學術(shù)的需求,是少得可憐,幾乎等于零,對“通俗”學者之需求,市場會越來越大,日后還有可能形成一個新學科,那就是專事“市”別人的語詞,“篡”別人的理論。

總結(jié)文人的“得”和“失”,和“作家”的效應(yīng),確有許多可取之處:

(1)不需要作出多少犧牲,可以換來巨大的聲譽,可以說是投資小,見效大。如果愿意大投入,一定會成績斐然。這一點應(yīng)該理解為,說話事實上要選擇有“效應(yīng)”的話題,敢冒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拿出勝出將軍的膽量。人們常說風險越大,利潤越高,就說話而言,你冒的險,不過是說錯話,得罪人,其實這是有驚無險,投資一百萬做期貨可能會血本無歸,再也沒有經(jīng)濟能力修正投資方案,進行第二輪投資,想想看,就算是一句話捅破了天,也不會有人剝奪你說話的權(quán)力,你也冒險,可以無限制的“投資”,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修正投資方案,無限的投入作保證是以使你大獲全勝。你可有無數(shù)的修正機會,拿民主的觀念來說,“我堅決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捍衛(wèi)你說話的權(quán)力”,這是一條基本原則。任何場合里對任何人都是如此。

(2)學會用法律、道德、良心、正義的名義說話:以“俠客”或“最正直、最高尚”的人的身份出現(xiàn),把自己當做正義的化身,這都是文人最擅長的伎倆。我不等于法律和道德,不一定是最有德行的人,但我相信法律相信道德為準繩,話最好聽,又不存在錯誤,同樣,我不等于是良心或正義,但我相信良心的裁決,有足夠的良知;誰也不能反對我代表良心發(fā)言,更不能反對我以正義的名義裁定是非。在這個前提下,你是可以旁征博引,沒有幾個作家能做到,言之成理,妙語解頤,但是他們“語言”的定位,定得好,并且早成氣候,所以你的語言定格,也要有相當?shù)钠肺唬怪蔀橄氘斎弧?

(3)新名詞不一定真懂,不要求完全明白,只要可以使用。理由很簡單沒有什么“真理”可言,只有懂得多和少,豐富的新名詞說明了一個人的素質(zhì),某些時候你因為語言俏皮而秀,某些時候你因為語言流利或素質(zhì)好,素質(zhì)高而秀,大量的新名詞脫口而出,素質(zhì)自然顯得高,語言自然美,這也算得上是總結(jié)成功的經(jīng)驗,地毯似的陳詞轟炸,必然使你“聲名顯赫”。很多時候你面對的是老朋友,大多他完全清楚你有“幾斤幾兩”,他也不能不為你的敏捷的反應(yīng)和高度的適應(yīng)能力贊嘆。

大批現(xiàn)代的作家玩文字游戲,這是形勢使然,是對當代文學大徹大悟的結(jié)果,他們清楚地看到了,文字“玩”的本質(zhì),生活又何嘗不是如此,“玩”生活才是英雄本色,是強者的表現(xiàn),過去有一段時間時興玩“深沉”,最聰明的還是作家,故作深沉狀,吸引大家的關(guān)注,然后一語驚人,表演效果極佳,稱得上是高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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