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和皇甫瑾玉回到現(xiàn)場,即將開宴了。
陽光怡人,午宴設(shè)置在露天花園,晚宴才在殿里舉行。
二人的出現(xiàn),瞬間驚艷全場。
周圍的都是年輕公子小姐,紛紛不由自主地看向二人。
皇甫瑾玉一身墨色鎏金軟袍,衣擺上盛開大片的祥云,容貌俊美絕倫,眼睛清亮而銳利,薄唇擒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周身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清華,高貴,不可侵犯。
星辰不施粉黛,清麗絕美的白嫩小臉,肌膚勝雪,如上好的凝脂。彎彎柳娥眉,靈動黑亮的大眼睛,眼角下那淺紅色的滴淚痣美得驚人,精致小巧的瓊鼻,水色的唇猶如四月櫻花。
她身姿傲然,美不可方物,神情冷清如水。
直到星辰落座,眾人才緩過神來。
男子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女子們的目光或艷羨或嫉妒。
星辰的坐席就在北夜菲雲(yún)的下方,二人挨著,瞬間產(chǎn)生了對比,北夜菲雲(yún)頓時成了陪襯。
更襯托得星辰飄逸出塵,超凡脫俗,淡雅如仙。
這會兒,皇甫琰玉和白夢溪也入座了,好不巧,白夢溪的坐席就在星辰的下方。
“星辰?!被矢︾褚姷叫浅剑耆珶o視了旁邊的北夜菲雲(yún)。
白夢溪嫉恨地看著星辰,表哥從沒對一個女子如此關(guān)心!
“琰玉殿下?!毙浅娇蜌舛桦x,心中無奈,白夢溪的那嫉妒的眼神都快把她殺了。
“表哥,就快開宴,你快回去吧?!卑讐粝Φ锰鹈?,衣袖下拳頭緊握。
皇甫琰玉這才走了。
白夢溪坐到星辰下方的席位,她是很不甘心的,她堂堂相府嫡長孫小姐,北夜星辰不過是一個旁系庶女,為什么座次比她還要高?!
百花宴是由王后姑姑操辦,難道這是王后姑姑故意安排的?
不一會兒,皇甫玲玉也走來了。
“北夜星辰,能夠超越東方戀心,很厲害?!被矢α嵊窈蜄|方戀心都是千巖學(xué)院的學(xué)生。
由于玲玉是站著,而星辰是坐著,顯得玲玉有幾分居高臨下,斜瞥著星辰。
“玲玉公主過獎了?!毙浅嚼涞嘏c之對視,一身傲然的氣勢絲毫不輸屑半分。
玲玉似笑非笑,轉(zhuǎn)身走了,瑾玉的人,始終是有些特別的,不然以瑾玉的眼界,怎么會看得上。
星辰柳眉一皺,這個野蠻公主,不懷好意。
不一會兒,賓客已經(jīng)全部入座了。
“陛下駕到,王后駕到?!?
花園外傳來一聲高呼。
眾人紛紛起來,俯身行禮。
“參見陛下,參見王后。”
眾人高呼,聲音響徹天空,隨即整個花園安靜下來。
在宮女侍衛(wèi)的擁簇下,眾人俯身的恭候下,皇甫晟和白王后走來。
皇甫晟登基二十年,年逾四十,相貌俊美,目光銳利,一身王者霸氣不怒自威。
白王后雍容華貴,看不出她的年紀(jì),端莊優(yōu)雅,絕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卻又不失一國之后的氣勢。
皇甫晟和白王后坐到主座上。
“平身,都入座吧,不必拘謹(jǐn)?!被矢﹃傻穆曇舨淮?,但足夠的威嚴(yán)。
“謝陛下。”聲音再次響徹花園。
星辰悄悄地看了一眼陛下和王后,二人看上去都極為年輕,也許是修為高的原因。
皇甫晟今日格外的溫和,對身邊的王后說:“愛妃你來主持。”
“謝陛下?!卑淄鹾笪⑽⒁恍?。
“本宮聽聞秦尚書之女婉婷一舞傾城,一直未以得見,不知婉婷方便不?”白王后一派平易近人。
各位青年才俊紛紛看向秦婉婷,能在百花宴上開場舞,是何等榮耀。
“回王后,臣女不勝榮幸。”秦婉婷驚喜地起來,隨即有些為難地說:“但沒有伴奏之人,婉婷想請一人伴奏?!?
“婉婷想請何人伴奏?”白王后笑問。
“北夜家星辰小姐曾經(jīng)是學(xué)術(shù)院系的學(xué)生,想必琴藝高超,婉婷想請星辰小姐伴奏。”秦婉婷一臉期待。
“哦,星辰?難道是在大陸院校聯(lián)賽的煉藥賽中奪冠的北夜星辰?”白王后臉露驚訝之色。
“回王后,正是?!鼻赝矜眯Φ?。
星辰柳眉一皺,秦婉婷啊,你說我該怎么教訓(xùn)你好呢?
眾人竊竊私語,北夜星辰作為今年的后起之秀,已經(jīng)成為了熱點(diǎn)話題。
烈云國的煉藥師不少,但都沒有格外突出的,只有云海學(xué)院的院長慕容淵才被稱得上大煉藥師。
“陛下,您意下如何?”白王后看向皇甫晟。
“允了。”皇甫晟笑道。
“啟稟陛下,王后,民女不懂彈琴,可否選擇其他樂器?”星辰連忙起來說道。
眾人終于得意看清了這位名動煉藥界的煉藥師,想不到是一個如此絕色的少女。
她雖然衣著素雅,不施粉黛,但傾國傾城的容貌和清麗脫俗的氣質(zhì)足以震驚全場。
白王后眼底閃過一絲深意,隨即端莊高貴地笑問:“果然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孩兒,星辰想選什么樂器?”
星辰從身后的盆栽上摘了一片葉子:“回王后,民女無才,只會用葉子吹奏,不懂高雅的樂器,只會一些民間玩意。”
“本宮也想聽聽這些民間玩意?!卑淄鹾笮Φ馈?
“如此民女獻(xiàn)丑了?!毙浅阶叩交▓@中央,看了秦婉婷一眼。
秦婉婷見星辰從容淡定,她心下憤恨,哼,一片葉子能吹出得什么高雅的曲子。
“星辰小姐,請?!?
“秦小姐可聽好了?!毙浅焦创揭恍Γ淝宓捻娱W過一絲狡黠。
隨即,一陣清脆悅耳的小曲從她唇邊溢出。
秦婉婷展現(xiàn)出最美的笑容,跟著節(jié)奏,翩躚起舞。
她身姿婀娜,每一個舞步都優(yōu)美流暢,揚(yáng)起舞袖,飛身回旋,美不勝收。
一陣風(fēng)拂來,夾裹著花瓣,揚(yáng)起二人的衣角。
眾人看得津津有味,雖然秦婉婷跳得極好,但眾人的視線大多都落在那個吹奏的少女身上。
只是一片簡單的葉子,音質(zhì)空靈,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帶著靈魂,悠遠(yuǎn)清靈。
曲子跳躍感越來越快,就像跳踢踏舞的音樂,節(jié)奏感強(qiáng)烈。
秦婉婷漸漸有些跟不上,笑容也不那么輕松,心中憤恨極了,北夜星辰絕對是故意的!
吱吱喳喳,飛來了幾只麻雀,在花園中央圍著星辰蹦跳。
這場面有趣極了,跳舞的仿佛不是秦婉婷,而是那幾只麻雀。
秦婉婷完全淪落為陪襯,甚至是影響這副畫面的敗筆。
直至一曲終,眾人還在沉醉在輕快的旋律中。
吱吱喳喳,幾只麻雀拍了拍翅膀,飛走了。
秦婉婷香汗淋漓,微微喘息著,頭發(fā)有些凌亂,仿佛打了一架回來。
星辰傲然而立,神色平靜,發(fā)絲微揚(yáng),美得飄渺,仿佛遺世獨(dú)立。
啪啪!
掌聲雷鳴,所有的視線都落在那白衣少女身上。
“真是太精彩了,北夜家的人才輩出,星辰不僅煉藥出色,連音律也有如此造詣,實屬難得?!卑淄鹾笮χ澰S。
“王后謬贊了?!毙浅酱故渍f道,她不覺得這王后是真心實意地贊許她。
秦婉婷微微低著頭,她跳得如此辛苦,北夜星辰只是隨便吹了首曲子,為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到北夜星辰?!
“都累著了,回去坐下吧?!卑淄鹾篌w貼地說道。
“謝王后?!倍嘶氐阶?
接著,王后又點(diǎn)名了幾人獻(xiàn)藝,無非都是歌舞琴藝舞劍之類的,看看這些后起之秀。
白夢溪看不過眼,低聲陰狠地說道:“北夜星辰,別以為得到王后夸贊就得意了?!?
剛才表哥神情專注地看著北夜星辰,她的心在滴血!
“白小姐,有本事就大聲說。”星辰單手撐著白皙的下巴,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子的慵懶。
“你!北夜星辰,我不會放過你的!”白夢溪低聲怒吼,恨不得撕破北夜星辰的淡定。
“哦?你是怎么不放過我?”星辰柳眉微挑,眼底閃過絲絲寒意。
“北夜星辰,我要和你對決一場!”白夢溪憤怒之下,大聲說了出來。
響亮的聲音,響遍了花園。
全場肅靜了一瞬,隨即竊竊私語起來。
星辰慵懶地雙手環(huán)胸,絕美的眸子一眨,不知在想些什么。
見星辰遲遲沒有反應(yīng),白夢溪低聲喝道:“北夜星辰,斗幻術(shù),你敢不敢?!”
一直半瞇著眼的星辰,陡然睜開了眸子,黑亮的眼眸中,透出幾點(diǎn)幽光。
“既然白小姐如此熱情,若我是拒絕,豈不辜負(fù)了白小姐?”
聲音清淺,那雙幽深如寒潭的眼睛,竟讓白夢溪有瞬間的驚愣。
白夢溪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她怎么可以被這個廢材看輕。
“但是,既然是對決,怎么可以沒有賭注?”
“哦,白小姐想要什么賭注?”星辰一雙戲謔的眸子看著白夢溪。
白夢溪心中有幾分欣喜,忽然靠近星辰,耳語道:“如果你輸了,以后不要再糾纏我表哥?!?
星辰仿佛聽到什么笑話,也附耳道:“如果我輸了,此生不能嫁給皇甫琰玉,但如果你輸了,此生不能嫁給皇甫琰玉,這才公平,怎么樣?”
這才是對白夢溪最大的懲罰,賭上白夢溪的一生。
白夢溪驚了一瞬,這賭注太大了,但一想,她幻術(shù)天賦極高,只差了北夜菲雲(yún)一點(diǎn)點(diǎn),而北夜星辰雖然煉藥厲害,但幻術(shù)天賦幾乎為零,她要贏北夜星辰簡直輕而易舉。
“好,那我們決斗吧!”白夢溪那張?zhí)鹈赖那文槤M是自信。
眾人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兩個少女竊竊私語說了什么。
不少人等著看好戲……
白家孫小姐幻術(shù)天賦極高,而北夜星辰只是名煉藥師,這樣的對決,顯然是有些不公平。
皇甫琰玉劍眉輕蹙,夢溪實在越來越過份,驕縱。
皇甫瑾玉邪魅一笑,完全不把白夢溪放在眼里,他的丫頭豈容易好欺負(fù)的。
“夢溪,別胡鬧?!卑淄鹾舐曇魷赝?,但眼底閃過一絲慍怒。
“呵呵,年輕人是有些沖勁,孤王允了。”皇甫晟忽然開口說道。
“陛下……”白王后意欲勸止。
“嗯?王后?”皇甫晟淡淡地看向白蕓,眼底閃過一絲犀利。
白王后微微一驚,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立刻緘口不言。
“白丞相的孫女好氣魄,北夜將軍的侄女也不錯,就切磋一場?!被矢﹃裳鄣纂[藏了些許深意,白家和北夜家,斗得兩敗俱傷最好。
陛下金口一開,不切磋都不行。
“是,陛下?!卑讐粝托浅狡鹕?,走到花園末端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