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星辰和皇甫瑾玉也踏上了歸途。
回到云城后,皇甫瑾玉回去瑾王府,她便回去云海學(xué)院。
此時,已經(jīng)十二月了,學(xué)期即將結(jié)束。
北夜星辰的名字傳遍了云海學(xué)院,傳遍了整個云城,云海學(xué)院首次在大陸院校聯(lián)賽的煉藥賽中獲得桂冠。
往屆都是千巖學(xué)院的學(xué)生奪冠,其他學(xué)院的學(xué)生獲得個第三第四名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清閑居。
就連慕容淵也吃了一驚,他知道這丫頭天賦極高,但畢竟經(jīng)驗不足,他只是想讓她歷練一番,她奪冠確實讓他驚喜。
“丫頭,前途無量。”慕容淵感嘆,他真的老了。
“那是師尊教導(dǎo)有方。”星辰俏皮一笑。
慕容淵朗聲大笑,這話顯然是很受用。
…………
今天一早,下了一場小雪,天氣瞬間寒冷下來。
學(xué)期結(jié)束了,學(xué)子們紛紛離校歸家。
星辰回到將軍府,北夜勇得知這個女兒在大陸院校聯(lián)賽中奪冠了,立刻送了不少珍貴藥材和綾羅綢緞給星辰。
清悠小筑。
“五姐,一陣子不見,五姐更加光彩耀人,我等望塵莫及。”北夜星雨滿臉笑意,眼中閃過濃濃的艷羨,北夜星辰不僅變美了,還被院長收為學(xué)生,在煉藥賽上奪冠了。
煉藥師甚至比幻術(shù)師的地位更高,一粒上品丹藥價值萬金,甚至有市無價。
“五姐,之前是小妹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以后還是好姐妹。”北夜星雨一臉討好,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讓北夜星辰給她煉制上品丹藥。
星辰冷眼旁觀,只是覺得可笑,曾經(jīng)這些人一個個來奚落她,現(xiàn)在她成為煉藥師了,個個都來巴結(jié)她,真是丑陋的嘴臉。
珊兒已經(jīng)是二階幻術(shù)師,見了北夜星雨等人低聲下氣,她瞬間有些解氣了,小姐終于可以揚眉吐氣。
幾個少女見星辰不說話,一時之間也猜不透星辰是什么意思。
“五姐,我昨天買了幾件首飾,等會我拿給你看看。”北夜星雨還真是鍥而不舍。
“才幾件而已?”星辰柳眉一挑,既然是送上門,她沒有不要的道理。
“還有不少,如果五姐喜歡的,我都拿過來。”北夜星雨大喜,連忙說道。
“星辰堂姐,我也有不少首飾,我現(xiàn)在去拿來。”幾個少女紛紛說道。
于是乎,幾人爭先恐后地去拿首飾來。
等幾人走了之后,珊兒笑道:“小姐,你這招真是絕,太腹黑了。”
“不過是利用她們的貪念而已。”星辰淡淡一笑,人的貪念是最可怕的,會讓人不擇手段,被貪念牽著走,迷失自我。
…………
每年十二月二十,王宮里都會舉行百花宴,一場盛大的宮廷宴席,邀請的都是王親國戚和文武百官,還有后起之秀。
當(dāng)然,主要宴請的是后起之秀,因為這些青年才俊都是烈云國將來的棟梁。
“小姐,小姐。”珊兒一臉喜悅地跑進(jìn)來。
“什么事?冒冒失失的。”星辰正在寫丹方,她還不太習(xí)慣用毛筆,字寫得一般般。
“小姐,天大的喜事,剛才管家跟我說,小姐你要出席明天宮里的百花宴。”珊兒激動不已,去年大小姐出席了百花宴,能出席百花宴是何等的榮耀。
星辰柳眉一皺,百花宴,主要是國主想見一見烈云國的未來棟梁,如果國主一個高興,可能會賞些東西,甚至?xí)鈧€官位。
或許很多人對百花宴趨之若鶩,但她對這樣的逐鹿賽毫無興趣,官場上太多利欲熏心了。
“小姐,明天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珊兒已經(jīng)在找服飾,小姐長得如此美,只要稍微打扮,一定會驚艷四方。
“能不去么?”星辰淡淡地開口。
“什么?為什么不去?這是由王后舉辦的宮廷盛宴,怎么能不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珊兒大驚失色,多少人夢寐以求能出席百花宴,小姐竟然不去?
星辰皺眉,王后是皇甫琰玉的母親,宮廷里最多勾心斗角的女人,王后能坐上王后之位,必定不簡單。
“小姐,你要穿哪套衣裳?”
自從有了閑錢之后,珊兒為星辰添置了許多新衣裳。
…………
北夜菲雲(yún)氣得臉都綠了,那個賤人竟然奪冠了,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賤人變得如此厲害了?
今天一早,北夜菲雲(yún)打扮得體,準(zhǔn)備前往王宮,參加百花宴。
“見過將軍。”綠竹俯身行禮。
“大伯,侄女來遲了。”北夜菲雲(yún)來到前廳,尊敬地問候。
“坐吧。”北夜廷臉容剛毅,年近六十,身上有一股長年累月的肅殺之氣,加之修為高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北夜菲雲(yún)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下,看了看外面:“怎么還不見星辰堂妹來?綠竹,快去催催。”
“是,小姐。”綠竹才出門,就見星辰一人走來。
星辰一身白色素色羅裙,外披一件白色披肩,秀發(fā)挽起,垂落在身后,有兩束垂落在肩前,淡雅低調(diào)。
北夜菲雲(yún)心中升起了嫉恨,即使這個賤`人不施粉黛,也美得驚人。
“大伯。”星辰踏進(jìn)前廳,暗暗打量了北夜廷一番,記憶中,北夜星辰很害怕北夜廷的。
“走吧。”北夜廷的態(tài)度十分冷淡,看了星辰一眼,便起身出門了。
侍從連忙跟上,北夜菲雲(yún)也跟上,星辰落在最后。
北夜廷一人獨乘一輛豪華馬車,北夜雪菲和星辰共乘一輛馬車,啟程前去王宮。
…………
今日沒下雪,陽光明媚。
王宮的宮門停了不少豪華馬車,達(dá)官貴人們互相寒暄。
北夜廷下了馬車,就碰到了白丞相一家。
“北夜將軍。”白堰身穿官袍,精神利索,一派儒者風(fēng)范。
雖然白堰是文官,但修為七階,不可小覷。
白堰和北夜廷都是兩朝元老,二人都年近六十。
“白丞相。”北夜廷朗聲笑道,一派大將之風(fēng)。
“北夜將軍。”白堰也笑道。
“祖父,你知道不?北夜家小姐在大陸院系聯(lián)賽的煉藥賽中奪冠了。”白夢溪很適時地說話,語氣中滿滿是崇拜。
“北夜將軍,你們北夜家果然人才輩出,不知那孩子來了沒有?”白堰笑道。
“是我三弟的女兒,星辰,過來。”北夜廷對后面的星辰說道。
“星辰見過白丞相。”星辰走前來,微微地點了點頭,暗中打量了白堰一眼,如果北夜廷是老謀深算,那么白堰就是老奸巨猾。
“果然是個玲瓏剔透的孩子。”白堰笑著贊許,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白丞相過獎了,這孩子以前不怎么聰明,現(xiàn)在有些開竅而已。”北夜廷說道。
星辰微微垂著頭,遮住眼底的嘲笑,有些開竅而已?她是全系幻術(shù)天賦。
白夢溪的俏麗上掛著淺淺的笑,眼睛卻陰狠地看著星辰,一段時日不見,北夜星辰似乎又變得更美了。
寒暄了一番之后,宮女前來領(lǐng)路,去到了百花宴。
百花宴十分盛大,分為偏殿,前殿,遮涼棚,酒棚,花園,花林。
偏殿是專門為嬪妃們和已婚女子設(shè)置的。
前殿是用作開宴的,上了年紀(jì)的大臣一般都在前殿打交道。
遮涼棚和酒棚是為未婚男子女子設(shè)置的,方便交流和結(jié)識。
花園和花林是提供玩樂的,都是一些年輕男女在游園。
北夜廷和白堰進(jìn)去前殿,年輕人都在殿外玩樂。
…………
竹林里一個人都沒有,相比起梅花和蘭花等等,畢竟沒有什么人會喜歡看竹子。
星辰來到竹林,就是圖個清靜。
“北夜星辰?”秦婉婷見到一抹白色的人影,所以就走來看看,見了北夜星辰那張清麗絕美的臉,她恨不得撕下來貼到自己的臉上。
星辰淡淡地看了秦婉婷一眼,記憶中,秦婉婷的姐姐是皇甫瑢玉的側(cè)妃,秦婉婷這人見風(fēng)使舵,一邊討好白夢溪,一邊討好北夜菲雲(yún)。
“喂,你怎么會在這里?”秦婉婷氣高趾揚,以前這廢材跟著她們后面唯唯諾諾的,現(xiàn)在卻一舉奪冠,名聲大噪,她怎么甘心!
還有在瑾玉殿下的生辰宴,琰玉殿下竟然為了這廢材出頭!
“不需要請柬,我也能在這里。”星辰淡道,看秦婉婷仿佛是在看一個小丑。
秦婉婷臉色難看,這廢材是諷刺她,那天她說北夜星辰?jīng)]有請柬不能進(jìn)入瑾王府!
“哼,你別以為你成為煉藥師就很了不起!”秦婉婷冷哼,北夜星辰只不過是一個旁系庶女,父親又沒有官職,說白了就是一個平民!
“那你是很了不起?”星辰絕美的眸子一眨,故作不解地問道。
“不妨告訴你,我很快就是瑾玉殿下的王妃。”秦婉婷一臉得意,上次在瑾玉殿下的生辰宴上,她對瑾玉殿下一見傾心。父親說一定會讓她成為瑾玉殿下的正妃,最壞的打算也能做個側(cè)妃。
星辰微微一愣,心里仿佛有些落空,但很快就平復(fù)下來,皇甫瑾玉要結(jié)婚關(guān)她什么事。
星辰搖頭惋惜。
如果皇甫瑾玉真的娶了秦婉婷,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牛糞是秦婉婷。
星辰心中默哀,秦婉婷見風(fēng)使舵、好大喜功、爭風(fēng)吃醋、嫉妒心重,這樣的女人配皇甫瑾玉,真是有些委屈皇甫瑾玉。
“北夜星辰,你搖頭什么?難道你不相信我會成為瑾玉殿下的王妃?”秦婉婷頓時怒了。
就在星辰準(zhǔn)備說相信的時候——
飄來了一道不輕不重,卻帶著怒意的聲音。
“什么人敢在本宮的未來王妃面前胡言亂語?”
皇甫瑾玉從竹林里走出來,他一身墨色鎏金軟袍,高貴逼人,黑眸陰森冰寒,艷冶的薄唇勾勒出邪魅的弧度。
星辰微微一怔,剛才那股失落又涌上來,他承認(rèn)了秦婉婷?
秦婉婷見到了來人,小臉紅撲撲的,心里砰砰地猛跳。
“見過瑾玉殿下,是北夜星辰在胡言亂語。”秦婉婷的聲音柔美甜膩,和剛才尖酸的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嗯?”皇甫瑾玉目光陰寒地掃了秦婉婷一眼,帶著濃烈的殺意。
秦婉婷打了個寒顫,愣了,驚了,怕了,為什么瑾玉殿下走到那廢材身邊?
“以后別胡言亂語,否則本宮的未來王妃會生氣的,后果很嚴(yán)重的。”皇甫瑾玉邪魅妖嬈地笑著,目光陰寒無比。
秦婉婷被嚇得臉色煞白,瑾玉殿下的眼神,仿佛會殺了她似的。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位才是本宮的未來王妃。”皇甫瑾玉的語氣變得輕柔和寵溺,摸了摸星辰的腦瓜子。
星辰一臉無奈,這個男人,不占她的便宜會死么?
但是,星辰是什么人?別人還在上小學(xué)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會殺人了。
身為殺手最硬的是什么?是心腸。
秦婉婷震驚地盯著星辰,瑾玉殿下說什么?北夜星辰才是他的未來王妃?
“丫頭,我們走。”皇甫瑾玉牽起她的手。
“我自己會走。”星辰撇了撇小嘴,甩開他的手。
直到二人走遠(yuǎn)了,秦婉婷滿眼怨毒,滿腔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