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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閃婚

第二天接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說是偷鉆戒的賊找到了。

阮童和童瑞芳一起去派出所。

民警指著拘留室里的一男一女:“就是他們。”

童瑞芳搖搖欲墜,幾度崩潰。

阮童順著她視線看去。

大腦一片空白。

拘留室里沒有別人,一個是阮大海,另一個是那個女人。

童瑞芳幾度欲昏闕,最后還是強撐著力氣沖到了阮大海面前:“我打死你。”

重重的一耳光,阮大海沒有躲。

速度之快,民警上前將童瑞芳拉住,制止她繼續動手。

童瑞芳淚如泉涌:“你害得我們母女好慘。”

阮大海低頭著。

將臉埋在雙手中。

指間濕濕的。

阮童喃喃:“是不是弄錯了。”

民警道:“怎么可能,贓物已經找到,犯人已經認罪。”

“會判多少年?”阮童問。

“根據個人情況。”民警道。

“瑞芳。”阮大海開口:“求求你,照顧我的那個腦癱孩子。”

“阮大海!”童瑞芳徹底的爆發了,她一個健步沖回了審訊室,緊緊揪住阮大海衣領:“到了現在你還好意思讓我來照顧那個野種,我告訴你,我不把它殺了就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你們這對狗男女,就等著坐牢吧,我與你離婚離定了。”

童瑞芳激動,“從今以后你與我再無任何關系,你這個禽獸,徹徹底底的禽獸。我當年背著父母嫁給你,真是瞎了八輩子的狗眼,我呸。”

童瑞芳一口口水重重的呸到了阮大海臉頰。她抓起那個瘦弱的女人提起來就往地面扔去:“還有你這個狐貍精,你看老娘軟弱好欺負是不是,你害慘了我的女兒,害慘了我。”

女人的鼻子出血。

辦案民警再次將童瑞芳拉開。

鉆戒拿了回來。

童瑞芳的精神卻垮了。

“這個你還給陳振。”

“媽,你要去哪?”阮童有些擔憂。

“我去民政局問問,離婚協議怎么辦?”

“媽。”阮童的眼眶也濕潤了:“真的會判刑嗎?”

“跟我沒有關系,我一定要跟他離。”童瑞芳攔了出租車絕塵而去。

阮童回去做了滿桌子的菜等童瑞芳回來吃。

夜深了,沒看到童瑞芳的身影。

打手機。關機。

阮童恐慌了,離開的時候,童瑞芳精神就不太對勁。

她情急之中撥出了陸舟的電話。

陸舟很快趕了過來。

兩人一回找尋。

未果。

“怎么辦?我媽不見了?”阮童心里亂成一片。

陸舟安慰:“回去看看,也許回去了呢。”

阮童回到家,卻發現門前圍了很多人,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扒開眾人。

童瑞芳頭發凌亂,目光呆滯,不停呢喃:“離婚。呵呵。離婚。”

阮童腦子里轟然炸開:“媽”。

童瑞芳精神不太正常了。

阮童雙腿一軟,陸舟及時接住,將她緊緊摟進懷里:“別怕,我在。”

怎么到的醫院,怎么讓童瑞芳吃的飯,睡的覺,阮童全迷糊了,一切都是陸舟在安排。

阮童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妥當。

童瑞芳打了鎮定劑,已經安穩。

陸舟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她們母女,眼中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阮童心頭一慌,臉頰發燙。

卻驚覺這個時候不應該顧及這些男女之間的小情愫。

陸舟電話響了:“陸舟,你是不是和那個姓阮的賤人在一起,我告訴你,你不許再見她,否則我不會讓她好過。”

聲音太尖銳,想不聽見都難。

阮童起身想回避。

陸舟拽住她,一字一句:“陳珊珊,你不要再胡鬧,那天晚上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已經一刀兩斷,從今以后,我會愛著阮童一個,我們會結婚,請不要再糾纏。”

阮童驚住。

四目相對,陸舟不再隱瞞。

“并不是一開始就喜歡,慢慢的才喜歡。說不出為什么,可是,我有了想結婚的念頭。”

“不僅僅因為你需要我,更因為,我……喜歡你。”他握緊阮童的手:“我們結婚吧。”

“可是你根本不了解我。”阮童淚水一下子沖出眼眶。

“結了婚,再了解。”陸舟唇角微微揚起,將她緊緊摟住,頭靠在她的肩上:“好嗎。”

“好。”兩人緊緊擁抱。

阮童的心情不再孤單絕望。

陸舟辭了工作,換了手機號,決意消失在陳珊珊的視線。

阮童在最寒冷的春日迎來了人生最想要的幸福,她開始覺得日子美好的像在做夢。

陸舟每天中午都會出去一趟,他不再給阮童買那些沒有營養的盒飯。他拿著阮童家的鑰匙去菜市場買菜親手替阮童做好吃的魚香肉絲和紅燒茄子,阮童的母親這些日子已經醒來,她變得不再喜歡說話,似乎已經從瘋顛的狀態中舒醒。

一個人默默的望著陽臺外的天空。

有的時候會沖阮童和陸舟笑。

阮童以為母親還沉浸在過去的悲傷里,直到這天童瑞芳突然開口:“陸舟。”

兩人回著。

“你是個好孩子,童童交給你我放心了。”

童瑞芳的聲音清晰無比傳入正在削蘋果的阮童耳中,淚水奪眶而出:“媽,你好了。”

“辦個婚禮吧,這樣媽才覺得不愧對你。”童瑞芳流出了眼淚。

童瑞芳出院了。

她將阮童外婆給的那五萬塊錢交給了陸舟:“拿著這些錢去買些衣裳和其它的物件,過日子總是需要的。”

“這些錢還是您留著吧,我們手上的錢足夠。”陸舟拒絕。

“傻孩子。”童瑞芳笑容依舊有些蒼白:“這是做母親的一點心意,原本我是打算替童童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的,家里出了這么多事,也只好委屈你們了。”

“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陸舟再一次的拒絕。

“我已經給你外婆打過電話了,要去她那里住一段日子。”童瑞芳對阮童道:“到底這世上最親的還是自己的父母,你外公已經原諒我了,我去了正好料理一下他們的生活。”童瑞芳環顧一下四周:“若是住在你家不方便,這間屋子就留給你們吧。”

“我家的房子夠寬敞,平日一直是我一個人在住。”陸舟對童瑞芳道:“您把鑰匙給我們,我們每個星期抽時間過來打掃一下,童童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都可以。”

“那就依你們的吧。”童瑞芳說完以后將裝著錢的紙袋拿回了屋子。

她提議一家人出去拍一張全家福。原本應該阮童和陸舟拍一套像樣照的結婚照的,阮童沒有那樣的心情,陸舟明白她的心思,他不會勉強阮童做任何事情。影樓里的師傅技藝水平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種。照片洗出來后童瑞芳顯得特別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很精神。

她欣慰的看著照片對阮童說:“到底還是老了,不過我女兒長大了。”

這天晚上阮童在家做了豐盛的飯菜。這是她第三次學著做飯。做出來的菜竟然也是香噴噴的,絲毫不影響人的食欲。童瑞芳吃著滿桌子女兒做的菜,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兩個孩子,心里還是有些隱隱的擔憂,陸舟的確是個好男孩,可兩個人到底還年輕,她是個過來人,知道過日子免不了不些磕磕碰碰,不由對陸舟道:“阮童的性格有些倔強,死要面子。以后若遇到什么事情你多讓她一下。”轉頭又對阮童說:“做了別人的妻子后就不可以把自己當成未婚小姑娘看待了,凡事要懂得謙讓。”

“媽,您放心好了,我和陸舟一定會幸福的。”說完后兩人的手在餐桌底下會心的交握。

眼底是滿滿的幸福。

童瑞芳欣慰的笑了。

阮童原本是想讓母親在家里多呆幾日再出門的,到了下午的時候外婆的電話從Y市追來:“小芳啊,你爸問你晚上想吃點什么,他要去買菜呢。”

Y市離阮童她們居住的這座城市有三個小時的車程,童瑞芳若是下午出發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吃晚飯,電話那端親切久違了的聲音令童瑞芳眼圈紅紅:“就做酸辣土豆絲吧,還要從前那個味。”

“哦,知道啦,你爸把你以前住過的屋子都收拾好了,你趕緊的啊。”外婆掛斷了電話。

阮童不再強行挽留童瑞芳,她知道這個時候外公外婆比她更能安撫自己母親受傷的心。

童瑞芳走了以后屋子里一下變得冷清。阮童突然想起陳振的鉆戒還沒有還給他。她原本不打算告訴陸舟這件事情,想了想兩人今后要在一起生活就應該做到不隱瞞任何事情,于是將戒指的事告訴了陸舟。

陸舟只是寬厚的笑:“還給他吧,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了,你在家等我就好。”

“這樣也行,我回去拿一些換洗的衣物來。”陸舟對阮童道:“我知道你一時可能還適應不了新的環境,所以我陪你在這邊住一段時間。”

阮童感激的對陸舟笑笑。

她將戒指還給陳振的時候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現在很幸福,我們以后還是不要再聯系。”

陳振當時是什么樣的眼神她沒來得及去看。滿腦子里想著的只有在家里等她的陸舟。阮童回到家中的時候陸舟正在屋內的陽臺上抽煙,腳下扔滿了煙蒂。他看到阮童回家的時候眼里有明顯的驚喜:“這么快就回來了,我以為至少會吃頓晚飯。”

“我家老公大人在等著,哪有心情陪他吃飯啊。”阮童頑皮的沖陸舟皺了皺鼻。

阮童不知道她的這個動作對陸舟而言有著致命的誘惑。午后暖暖的陽光里,漫天都是春日溫軟的氣息,窗外碧樹成蔭,鳥鳴清脆。微微飄蕩著的窗簾和屋內那張舒適的小床混然映成一色。阮童處理完所有事情后只覺得渾身輕松,她踢掉鞋子趴在床上再也不想動彈。

微微閉上眼睛想要打個盹。

臉上有什么東西癢癢得讓人發燙。

阮童睜開眼睛。

陸舟沉遂的眸光映入眼簾。

他竟然趴上了她的床。阮童恍然后才憶起,兩個人已經快要結婚了。

“阮童,我們現在就去領結婚證吧。”陸舟極力克制著自己的呼吸,他近距離打量著阮童的臉。她的臉粉嫩紅潤,不像陳珊珊那樣湊近了滿是化妝品的味道,阮童的臉上帶著一種純天然的清新味道,像春日里郊外的空氣。她的皮膚很白,微細血管在蔥嫩皮膚下隱約可見。

他湊近了之后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

阮童。他在心里低嘆,難道她之前從來沒有和陳振親密接觸過嗎。

陸舟只覺得喉間一陣干渴。

他有了沖動的渴望。

阮童隱約察覺到了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灼熱與滾燙,看著阮舟微紅的臉,她不由問:“怎么了?”

無辜的眼神讓陸舟覺得心里一陣發緊。

他飛快的起身將阮童從床上拽起:“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兩人拿著戶口本在民政局花了九十多塊錢登記后,捧著精致的裝著結婚證的盒子傻乎乎對望一眼,笑容燦爛盛過三月陽光。經過排隊等待后陸舟的心情不再那么急切,他提議對西餐廳吃一頓晚飯表示紀念,阮童拒絕了:“不如回家吃中式的西餐。”

兩人會心一笑,十指緊扣,萬般美好。

中式西餐果然與眾不同。圓形玻璃桌上擺放了五個干凈圓盤。每個盤中只盛了一點點的菜。紅燒土豆,干煸牛肉。蔥爆魚片。涼拌豆腐。醋溜黃瓜。兩人面前擺著一個餐盤,盤中放著的是略微有些焦糊的煎雞蛋。兩個紅酒杯放在煎雞蛋盤,杯中酒在昏暗的客廳燈光下顯得有些迷魅而充滿誘惑。

陸舟唇角彎起好看弧形:“這就是你所謂的西餐?”

“不喜歡啊。”阮童撒嬌。

“當然喜歡了。”陸舟將凳子拉到了阮童身邊:“來,我喂你。”

阮童的身體一下子再次僵硬,這一次她沒有明顯的抗拒,只是紅著臉道:“吃西餐都是面對面啊,你怎么跑到我身邊來了。”

“自從你答應嫁給我的那天起我就感覺怎么看也看不夠。”陸舟的眼神變得沉遂:“阮童,你真的很美,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美。”

“好了,趕緊吃吧,再不吃這些菜都涼了。”阮童躲開陸舟的眼神。他眼中的熾熱令她的心撲嗵撲嗵緊張跳起來。陸舟聞言將盤子里的菜劃拉了一下,一分為二,全都堆積到其中一個稍大的盤,兩個盤里堆積如小山的菜他一下子吃光,抬頭對愣愣的阮童說:“你也吃啊,吃完了咱們還有正事。”

“事兒不都完了嗎,還有什么……”阮童的問話停住。

她這才想起兩個人已經正式結婚,拿了結婚證就是合法夫妻。阮童就算再白癡也明白陸舟所說的接下來的正事是什么,不由得羞紅了臉。

陸舟見她這個樣子愈發有了逗弄的心情:“酒還沒喝臉就紅了,看來你比我還要迫不急待。”

“才不是。”阮童只覺得喉間一陣干燥,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陸舟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這杯中是一九九八年的長城干紅,沒有兌雪碧,一口喝下去恐怕會后勁很大。果然過了不一會兒阮童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沖著陸舟咯咯咯的笑:“熱,好熱啊……”

她嬌羞而又豪放的樣子令陸舟再也忍不住。

他一把抱起阮童走向里屋。那張阮童的小床上他仔細端詳面前的可人兒,溫柔的解去她的衣,窗外護城河依舊是一片迷蒙的色彩,阮童在一陣迷離的醉意里感覺到微微的痛楚。她擰起了眉頭推開眼前的人,陸舟的嗓音帶著迷離的魅惑:“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夜,醉了。低低淺淺呻吟片刻后在屋內響起,迷醉了河邊一片蛙鳴。

阮童在陸舟懷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起初并沒有覺得與以往有何不同,突然間感覺到腰間一陣沉重的力量,回過頭去,陸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他的衣服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含笑注視著阮童。

那笑容里有一種阮童看不懂的暖昧。

阮童這才發現被子里的自己未著寸縷,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飛快的將整個人縮進被窩:“我的衣服呢?”

“我已經洗好了,先吃早餐。”陸舟將寫字臺上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端來喂給阮童。

陽光映照著兩張年輕的臉龐,一切美好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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