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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塞翁失馬

  • 血膽飛劍
  • 李之亞
  • 3924字
  • 2015-05-01 21:19:58

楊玉輝兄妹從蘭州回來己經三天了。楊玉輝面對著父親的被殺,自是悲痛欲絕、泣不成聲,痛心疾首下,報仇的怒火宛如噴發的火山一樣,熊熊燃燒著他,讓他坐臥難寧,寢食不安,憂心如焚。

他痛恨官府的無能,更痛恨官府的辦事不利,面對著他們遲遲不下令抓人結案,他惱怒極了。這天,喝點酒的楊玉輝終于忍不住,在衙門里把不滿發泄了出去。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事情發生了這么多天,連過劍飛的影子都沒找到,是不是太飯桶無能了。”

那主事的劉自臺當差多年,一向作威作福、自高自大,向來聽的多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話,何曾看過別人的臉子,聽過這難聽的話,今日猛聞他冷言冷語、橫加指責,聽來自覺不順耳。可雖然,心里感覺不舒服,但卻并沒有發作,不以為然,冷冷道;“楊大公子,說話最好客氣點,別橫加指責,我們干什么吃的,這用不著你管,至于你的案,我們自會給你弄個結果的。”

“結果?你們做事不負責任,敷衍、拖拉,猴年馬月吧。”

“這,你管不著,回去等通知吧,人犯一抓到我們就會告訴你的。”

“媽的,來一次讓我等通知,來一次讓我等通知,你們還有完沒完。”

“楊大公子,說話最好干凈的,別******帶把罵人,否則,我會不客氣的。”

“媽的,怎么啦,我喜歡,關你屁事。”

這劉自臺有權在手,說話向來口滿,別人為了討好她,自也低聲下氣,阿諛奉承,沒人敢頂嘴找茬,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自以為是,獨斷其行。今日猛聞楊玉輝不僅出言不遜不說,還敢和自己爭嘴抗衡,心中那個氣,那個惱,頓時便不打一處來。“啪”的一聲,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假公濟私道;“楊玉輝,你******什么東西,你當大爺這里是你家啊,你胡言亂語就罵街呀,告訴你,立刻給我滾走,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楊玉輝又豈肯把他放在眼里,厲聲道;“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當你是誰呀,兄弟們把他給我捆了。”

“是”一聲答應,劉自臺的兩名死黨上前便把楊玉輝給鎖了。

楊玉輝沒料到他真敢,氣惱極了,大聲質問道;“劉自臺,你憑什么抓我?”

劉自臺得意道;“憑什么,就憑你說話難聽,辱罵公差。”

“你胡扯,劉自臺,別以為你是公差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他娘的講話比老子說的還難聽的。”

“那又怎么樣,老子可以,而你就不可以。”

“你……”

“我怎么著,你生氣去吧,帶下去關起來。”

跟隨著的楊杰眼見他們抓人不說還有關人,自是氣惱,立刻上前質問道;“劉自臺,你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犯法?老子是執法的,犯你娘的哪門子法呀,告訴你楊杰最好少開口,否則,我連你一塊關。”

“你。”楊杰眼見爭辯下去得不償失,徒勞無益,急忙回府報信去了。

楊玉瑩聞聽自是大驚奇怪,“楊杰,到底怎么回事呀?他們為什么要抓我哥呀?”

“小姐,能有什么事,少爺因為他們遲遲不能破案,和他們急了,說了幾句過火的話,沒想到他們竟把他抓起來關了。”

“沒別的事?”

“沒別的事。”

“如此說他們太無理了,走,找他們評理去。”

“不行的,小姐,那劉自臺蠻橫無理,根本不容人辯解講話的,我剛說了一句,他們便連我也要抓。”

“那怎么辦?”

“小姐,我看不如你找一下陳少龍,讓他出面,事情也許好辦些的。”

“那行,走,咱們找陳少龍去。”

頃刻間,主仆二人便直奔陳府而去。

陳少龍正待出門聞聽此事自是吃了一驚,他不敢遲疑,便和二人直奔衙門而去。那劉自臺正在玩牌,抬眼看到陳少龍三人進來,不屑一顧地望了一眼,便又自顧自地玩起了牌。

陳少龍面對著劉自臺的無法無天,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心平氣和地問道;“劉兄,楊玉輝吶?”

“在牢里關著吶,陳兄問他干啥?”

“鑰匙吶?”

“陳兄,他……”

“好啦,別說啦,先放人吧,有什么事我會全處理的。”劉自臺自知理虧面對著陳少龍嚴厲不可抗拒的目光,無可奈何地交出了鑰匙。

頃刻間,三人拿了鑰匙,便放了楊玉輝。

“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他娘的劉自臺真不是東西……”

楊玉瑩急忙阻止住了他,“好啦,哥哥,有什么話回去再說吧。”

“少爺,咱們回去吧。”

“少龍,我哥他脾氣不好,你多擔待點。”

“瑩妹,你們報仇心切,我可以理解的,沒什么的,沒什么的。”

“那少龍,多謝你了,我們告辭。”

“好,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

且說,楊玉輝回到家后,心中氣憤不平,怎么也按不下這口窩囊氣,立刻便自作主張,撇開官府,自行其是發布廣告,懸賞捉拿過劍飛來。

回頭再說僥幸從槍林彈雨中逃出來的高凌風,在一個莊戶人家沉睡了兩天兩夜后,他收拾了行裝,便進城打探曹紅揚下落去了。不想,剛到城門口就見那里圍了一堆人在指手畫腳,詫異中他擠進才知,原來是一張告示;只見上面寫道;

懸賞啟事;

今過劍飛殺我父親,我為替父報仇,特向世人曉示如下。

一,告知過劍飛消息者,賞銀五萬兩。

二,告知并協作拿獲者,賞銀二十萬兩。

三,拿獲送歸我處者,賞銀五十萬兩。

懸賞人

楊玉輝

公元某年某月某日

高凌風看罷自是有詫異奇怪,忍不住向身邊那人問道;“唉,老兄借問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呀?”

那人把高凌風打量了一下,道;“老兄是外地人吧,不然,怎么會不知這震驚天水的大事吶?”

“不錯,我是外地人,剛到這里,來此做生意的,這楊玉輝為啥要捉過劍飛呀?”

“奧,說來這是幾天前的事,那過劍飛把楊玉輝的父親楊文禮給殺了,并留名示威,楊玉輝為了替父報仇,于是,便出此一招啦。”

“那過劍飛為什么要殺楊文禮啊?”

“這個,不清楚,有人說他為了報仇,有人說這事不是他干的,是別人栽贓嫁禍過劍飛的,到底事情如何,各持一詞,我也鬧不清楚。”

“那過劍飛對此就沒有反應嗎?”

“反應,他敢有反應嘛,不反應這楊玉輝還大張旗鼓找他吶,有了反應,他豈不就慘了。我看過劍飛是完了,他沒干也洗不清。”那人說著便走了。

高凌風愣了一會兒,擠出人群進城去了,心里自是為過劍飛的處境憂慮擔心。

街上平靜如初,仍和往常沒什么兩樣,他徑直向衙門走去。

冷冷清清的衙門前,靜悄悄的,除兩個無精打采看門的,在那里閑談外,別無其他人,高凌風徑直向他們走了過去。

那兩人閑聊中見有人向他們走來,停住了閑談,不覺抬頭向來人望去,“干什么你?”

那人不屑一顧,有氣無力地驅趕道;“去、去、去,這里哪是你問事的地方,別的地方問去。”

高凌風深知如何對付他們揮手便將一兩銀子送了過去“官爺,我就問兩句話而已。”

好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那二人一見金錢上門,無神的眼睛立刻便發出了光來,衙門人的臉,二八月的天。頃刻間,二人便前倨后恭、點頭哈腰,換了副模樣,“老兄,你有什么事,盡管說,我們哥倆一定盡力而為。”

真是有錢好說話,無錢話不靈。

高凌風不慌不忙道;“說來也沒什么大事,我想打聽一下,大前天夜里你們抓的人,關在什么地方?”

“老兄,你問那干啥?”那人詫異地問道;

“我有一個兄弟,不學好,聽說被抓了進來,家里很是焦急,讓我打聽一下,看關在什么地方?好疏通一下,求個人情。”高凌風謊稱道;

“你說這事呀,我看可不好辦。”

“怎么啦?”

“那些人都是死囚,根本不讓外人見的,別說求情疏通救人了。”

“見一面都不行,那可怎么辦?”高凌風故作為難道;“官兄,你能不能幫幫忙,想想辦法吶。”

“老兄,想見一面也不是不行,不過,那要花很多銀子的。”

“官兄,這個我明白,你放心好了,事辦成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好,我這就領你去。朱兄,你看著點回頭我請客。”

“行,沒問題,你去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門官為了錢領著高凌風便直奔牢房而去。由于他謊說高凌風是他的親戚,以及他與看守的熟悉,再加上金錢的作用。高凌風一路綠燈,輕而易舉便進了牢房,當他看到林振彪,曹紅揚都在死牢時,目的達到,心頭自是大喜,暗中把晚上劫獄的消息通知他們二人后。他回去找了個旅館便住了下來,只等三更時分再來動手。

是夜三更時分。高凌風如一只夜行的蝙蝠,穿大街走小巷,便向天水大牢飛去。

牢門前,兩盞氣死風燈在黑沉沉的夜空里來回晃動著,向兩只狼眼,顯得陰森森的,四周一片靜寂,連個鬼影都沒有,高凌風環看了一下,便輕輕躍了進去,并無聲地向看守房走去。

那四五個看守正聚在一起賭博,根本沒有發覺有人進來,更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劫獄,仍在瘋賭著。

“來、來、來,下、下、下,哎、哎,你干什么去?”

“出去撒泡尿,怎么啦?”

“我當你贏了兩把,想溜吶。”

“我可不象你小子,贏了兩把就溜,放心吧,今夜不把你小子贏個光禿禿,我是不會罷手的。”

“好啊,我等著你,快點啊。”

“放心,一會兒就好。”

高凌風靠近房門正要想法引他們出來,一見有人不引自出,心中暗喜,直等人離開房門有一丈遠后飛身便撲了過去,卡住了脖子。那只,由于用力過猛,那人一下子便沒了氣,弄得他十分尷尬,他本想利用他再把其他人引出來,萬沒料到只輕輕一下便沒了氣,他只好丟掉他另想別法了。

“老張,你干什么呀,那么慢騰?”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房內走了出來,而且,出房門沒多遠,便小解開來。

高凌風飛身撲了過去,卡住了他的脖子。

那人還以為是剛才出去的人嚇唬自己吶,哆嗦著嚷道;“你干什么,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小子別亂叫,否則,我殺了你。”

那人一聽話音不對,這才知道根本不是自己人在開玩笑,立時嚇得他毛骨悚然、大驚失色、魂飛魄散,腿肚子一哆嗦,撲通一聲便癱在地上,哭饒起來。“爺,別殺我,我家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一群哇哇待哺的孩子,你要是殺了我,就等于殺了我全家呀!”

“少說那么多廢話,想活就老實點。”

“是、是、是。”

高凌風伸手扯過他的腰帶便把他捆了結實,用衣服把他的嘴一堵,丟向一邊,便向房內撲去。那二人正在商談研究取勝之道,更本不防有人偷襲。高凌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制服了他們,取出鑰匙,便向牢房奔去。

那曹紅揚、林振彪二人正焦急等待著,一見高凌風沖了進來,自是大喜過望,霎時激動得不顧腳鐐手扣的沉重,便向牢門撲去。

高凌風急忙打開了牢門,功夫不大,三人便沖出牢房,他們深知這劫獄之事,官府決不會善罷甘休,必會大肆追捕的,連夜雇車便奔蘭州投親靠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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