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海上怪物(1)
- 海底兩萬里(語文課外讀物)
- 學(xué)習(xí)小組主編
- 2829字
- 2015-04-15 19:17:34
沿海的居民一定不會忘記,1866年,海上發(fā)生的那件奇特、神秘而又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在海上行駛的許多大船都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形狀像梭子,有時還會像閃電般發(fā)光,快起來像一陣風(fēng)似的。雖然很多生物學(xué)家在看了所有航海日記的記載后還對此有所懷疑,但輿論界則甚為關(guān)注。
1866年7月20日,在澳大利亞海岸東邊5英里處,人們當正準備測定這個怪物的位置時,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猛地噴出兩道水柱,嘩地射到150英尺的高空。
而在三天后,印度——太平洋氣船公司的克幣恩托巴爾哥郎號,在700公里以外的太平洋也看到了它,認識到這個類似鯨魚的神秘怪物速度是何等驚人。
以后又有同樣消息不斷傳出,當時,真地震驚了整個世界。尤其是在英國、德國和美國,民眾更投入了極大的關(guān)注,甚至在討論中逐漸在學(xué)術(shù)界分成了兩大派系——存在派和否定派。
后來,這種議論也似乎慢慢平息了下來,但到1867年4月,又一件怪事引發(fā)了再次哄動。
4月13日,在西經(jīng)15度12分,北緯45度37分的平靜海面上,著名英國茍納爾郵輪公司的斯各脫亞號正在破浪而行。當下午4點17分時,有人發(fā)覺船尾、左舷機輪的后面仿佛被輕輕碰了一下,當時船上大部分人都沒在意。但接著船艙管理人員就跑上甲板喊道:“船漏了!船漏了!”
船長安德生,立即下到艙底。發(fā)現(xiàn)海水涌入了第5間艙,從涌入速度可以看出漏洞不小。他立即下令停船并派潛水員到水下探查船的受損程度。檢查過后,潛水員報告說,船底被撞了一條兩米長的大洞,那時船到克利亞山甲有300海里遠,因為漏洞問題船比原定日期延遲了兩天才駛進公司碼頭。
斯各脫亞號被架上了高處,檢查它的工程師幾乎無法相信自己所看見的情形。在船的水限位置以下兩米半處,有一個標準的正三角形缺口。鐵皮上的劃痕整齊劃一,就是用儀器測量也無法鑿得如此完美。能鑿出這個洞,證明這東西絕非普通的鋼鐵,在用巨大力量猛鑿穿了4厘米厚的船體鐵板后,又能以一種無法解釋的方式迅速撤出。
這件事又一次讓輿論一片嘩然,就連一些早年難以找出原因的海難事件,也都推到了這個怪物頭上。但按年代記載統(tǒng)計,估計每年約損失3000艘船。其中包括船帆和汽船,而失蹤的也有200多艘,這么大的數(shù)目真是觸目驚心。
因為這個怪物的存在,海上交通也變得危難重重,于是,各國政府都一致同意,要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海中一霸。
正鬧得沸沸揚揚時,我剛好做完科學(xué)考察回來,我此次去的是美國內(nèi)布拉斯加州的貧困地區(qū)。身為巴黎自然科學(xué)博物館的副教授,也對這個怪物難下定論,徘徊在兩種見解間不能定奪,但它的存在是不必懷疑了。不過,我不同意這是神秘暗礁的說法,因為除非這種暗礁內(nèi)部配有機器,否則它無法在五個洲之間的大海中四處游動。另外,我也不認為這是一只廢棄的大船或浮動的船殼,因為它們都不會移動得如此神速。在這一種種猜測被否決后,人們又把它想象成一條大魚,而且對它的構(gòu)造越傳越神,甚至到了荒唐的地步。
我當時正在紐約,身為自然科學(xué)中這一神奇部門的一名專家,很快就被《紐約先驅(qū)論壇報》追問得不得不明確表態(tài)。我找出這個問題中關(guān)于政治上和學(xué)術(shù)上的各種論據(jù),很快,一篇材料充實內(nèi)容精彩的論文就登上了4月30日的《論壇報》。
“在我將各種假設(shè)無法成立的設(shè)想,都一一否決之后,我只能將其歸結(jié)為一種具有驚人力量的海洋動物。
“如果我們還沒有把所有生物都從神秘自然界探索出來,那就只能認為在海底探測無法到達的水域中存在鯨魚類的另一分支。
我們常見的獨角鯨或海麒麟長60英尺左右,但如果我們把它們的身長再拉長5~10倍,同時不要忽略了與它們身材相適應(yīng)的力量和兇猛程度,就會與當前這個怪物很相似。
所以,在當前材料有限的情況下,我只能將人們提到的怪物看作一只不知的麒麟,只是身體更加巨大,而它身上也不再僅是劍戟,而是用真正的沖角作武裝,如同鐵甲船或戰(zhàn)艦般具有強大的攻擊性。”
“一石擊起千層浪”,人們對我的觀點反響很大,而且,我的結(jié)論給人們留有很大的想象空間,他們可以充分發(fā)揮對這種奇聞異事的幻想。
不過,雖然有人從單純的科學(xué)角度看待這個問題,但比較注重實效的諸如美國人和英國人,則更多是考慮該怎么清除掉這個可怕的海洋怪物,以保障海上交通安全,尤其是工商界對此呼聲特高。
民眾的呼聲一經(jīng)提出,首先作出反應(yīng)的是美國政府,聲明要在紐約組織討伐軍清除這個海上毒瘤。并很快有一艘裝有沖角的“林肯號”二級戰(zhàn)艦蓄勢待發(fā)。司令長官法拉古得到了各造船廠的支援,以期盡早裝備好這艘二級戰(zhàn)艦。
但任何事情都有一種慣例,正當人們發(fā)誓要清除這個怪物時,它卻突然銷聲匿跡了。接連兩個月沒有再出現(xiàn)過。
所以,這艘裝備精良威力強大的“林肯號”,現(xiàn)在根本不知要駛往何處,人們變得焦躁起來。幸好這時得到報告,舊金山輪船公司有一只汽輪唐比葛號,在由加利福尼亞開往上海途中,在太平洋北部又發(fā)現(xiàn)了它。
人們立即群情激昂,極力請求法拉古司令立即行動。日常用品備齊了,艙底都裝滿了燈,船上全部人馬都到齊了,只需點燃火爐加熱鍋爐起錨了。法拉古司令官也恨不得立刻出發(fā)!
就在林肯號從布魯號林碼頭啟程前的3小時,我收到了一封海軍部長的邀請信,誠邀我們法國代表參與這項計劃。
在我讀完這封信前的3秒種,我一點都不想?yún)⒓舆h征軍,就像我不想去北冰洋渡假一樣,但在讀完海軍部長這封誠摯的信后,我就發(fā)覺清除這只危險怪物才是我平生惟一的志愿。
所以,我把長途跋涉剛剛歸來的勞累以及身邊的瑣事都統(tǒng)統(tǒng)拋之腦后,只有一個想法——隨船遠征。
“康塞爾!”我一聲召喚。
康塞爾作為我的仆人和外出旅行的旅伴,一直與我相處融洽、形影不離。他是一個佛蘭蒙年輕人,他性格冷漠、遵守規(guī)矩,很少對生活的意外而感到驚訝。另外他的手很巧,能做很多細活,只是極少言語。
因為有我這樣學(xué)術(shù)界的專家熏陶,再加上常常與這方面人士來往,他逐漸成了生物分類學(xué)的一名準專家。
“先生,您在叫我?”他走進來問道。
“對,馬上準備,兩小時后我們就出發(fā)了。”
“是,先生,”康塞爾面容平和,“你那些標本呢?”
“日后再作整理。”
“你那些外形奇特的植物、大馬、大蛇和另外動物的骨骼,又如何處理?”
“先在旅館寄存起來。”
“你那只活著的野豬呢?”
“先暫時請人代為飼養(yǎng),另外,請人把我們那群動物送回法國。”
“難道我們不是回巴黎嗎?”
“是要回……當然……”我掩飾道,“但需繞個大圈。”
康塞爾沒往下問,只用一刻鐘他就把一切都辦完了,我們趕到碼頭時,林肯號正“突突”地噴著濃煙。
馬上有人接過我們的行李并搬上甲板,一名水手把我領(lǐng)到尾艙內(nèi),有一名軍官滿面春風(fēng)地與我握手:
“彼埃爾·阿龍納斯先生?”
“是法拉古司令官嗎?”
“是,歡迎您,教授,早就為您準備好艙房了。”
“林肯號”是為這次行動而量體定作的,一切材料、內(nèi)部構(gòu)造和裝備無不和這次任務(wù)相配。
其速度相當快,高壓蒸氣機能夠產(chǎn)生7個大氣的壓力。在該壓力驅(qū)動下,能使船速達到183海里/小時。這在當時已是出類拔萃的了,但這還不足以與那只大鯨魚相比。
“開船!”法拉古長官一聲令下——于是,“林肯號”穿過上百只滿載送行船只形成的巷道,神圣地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