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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做仙女已很多年(5)

白雁認得,那人是濱江一號人物叢仲山書記,顯然是剛趕過來的。

康劍松開白雁,和陸滌飛并肩走過去,白雁跟在后面。

叢仲山沒有看他倆,犀利的目光落在白雁身上。

“叢書記,”陸滌飛看在眼中,笑道,“你是濱江的父母官,可得體貼你的屬下??抵业男」媚镌卺t院手術室上班,動不動就是大夜班,幸福了病人,可苦了康助。這少年夫妻,哪能獨守空房?為了康助能全心全意的工作,為了不讓有心人尋機插足,我斗膽建議書記給小姑娘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

這話一落,旁邊站著的幾個人都笑了。

康劍皺了下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多謝陸書記的體恤。醫院里上大夜班的護士多得是,我不能搞特殊化,再說也沒必要。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個心往外伸的男人,不談看著,就是用鏈子鎖也鎖不住的。我家白雁信得過我?!彼剡^頭看白雁。

白雁愣了愣,忙做出感動的表情,小臉上梨窩閃閃。

旁邊的人笑聲更大了。

“陸書記,說你比康市助差,你還不信,看看,他的覺悟就比你高多了?!眳仓偕秸{侃地拍拍陸滌飛的肩,神情無比慈祥。

“是,是,書記說的是,滌飛以后還要多向康市助學習?!标憸祜w說得誠意,看向康劍的眼神卻帶了譏諷。

政府辦主任從餐廳里進來,請幾位入席。

一行人這才停住話頭,走了進去。

白雁和家屬們坐了一桌,政府官員坐了一桌,還有一桌工作人員。陸滌飛好像是具體承辦人,整個晚餐都是他在跑前跑后。他口才不錯,有幽默感。講話中穿插玩笑制造氣氛,玩笑略帶色,逗得所有人笑個不停。

餐廳里還有一套不錯的音響,他為大家唱了首歌。

白雁以為他會唱一首很正統的紅色歌曲,沒想到他唱的是娃娃的《漂洋過海來看你》,小女生甜膩膩的情歌,他竟然唱出一股滄桑、豁達的男子情懷。唱完后,他不經意地瞟了一眼白雁。

白雁正在看康劍,康劍在向叢仲山的夫人敬酒。

酒足飯飽,白雁拎著包,等著康劍帶她回市區,卻發現來的一幫人,成雙成對的由工作人員領著往樓上走去。

樓上是客房,她這才知道今晚要留下過夜,心里面不禁一揪。

“康劍,”最后從餐廳走出來的陸滌飛叫住正走向白雁的康劍,手里面拎著兩瓶酒,對著正拾級向上的幾位書記、主任一挪嘴,“你就等不及加入他們的行列?”

康劍微閉下眼,“你有何見教?”

“咱們繼續。”陸滌飛聳了聳肩,“小姑娘,你家康叔叔借我一晚行不行?”

白雁臉一紅,低下了眼簾。

康劍用胳膊揣了下陸滌飛,“白雁,那你先去睡,我陪陪陸公子?!?

白雁哦了一聲,跟著等候的工作人員上了樓??头慷荚谌龢?,房間裝設得很淡雅,非常寬敞,帶有一個小小的客廳。她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大床上放著兩套睡衣,怔了怔,把睡衣挪到一邊,鎖好門,沖了個熱水澡,沒換睡衣,穿著自已的內衣上床睡了。

平民吃慣了清淡小菜,難得吃一餐海鮮,睡到半夜,居然肚子疼得像攪拌似的,隔半小時跑一趟洗手間。跑了幾趟,白雁渾身發軟,頭重腳輕,一身的虛汗,實在撐不住,只得打電話給服務員,要了兩粒氯弗沙星。吃下去后,才好一點,這才迷迷糊糊再睡去,睡前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三點。

好像剛剛合上眼,耳邊聽得門“咔嗒”一聲開了,康劍一身酒氣地推開門,直接走到了床邊。

白雁整個人僵在了床上。

康劍沒開燈,摸索著脫了外衣、長褲,掀開被子,“啪”地一下倒在了床上,震得白雁從床的另一邊滾到地毯上。

不一會,房間內就響起康劍重重的鼾聲。

白雁苦笑地從椅中摸過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窗外,東方已經泛出一絲魚肚白。

借著那一縷晨曦,她打量著沉睡中的康劍,面色通紅,頭發散亂,襯衫的紐扣松了三粒,露出里面結實的胸肌。

無疑,他是英俊的,也是結實的。

如果把注射甲型流感疫苗那一天算是初相識,到今天,兩個人認識快三個月了。他們之間除了那天在她的公寓里,有過一次唇貼唇,也就是牽了幾次手,像這樣子共處一室,還是第一次。

不過不曖昧,感覺是在看護一個病人一樣。白雁對著康劍頑皮地一吐舌,惡作劇地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臉。

康劍突然翻身向里,白雁一驚,忙縮回手,臉上一片緋紅。

天色越來越亮了,白雁身子虛軟得很,卻沒有睡意。她坐了會,穿上棉風衣,裹了條圍巾,走出房間。

外面沒有風,江水只微微泛著一絲輕浪,朝霞在水面上灑上了一層金光。這一刻,白雁才看到江心島的美來。

她沿著小徑慢慢地走,一抬頭,發現陸滌飛從霞光里跑了過來。他換了身運動裝,矯健的步履,顯得特別有活力。

白雁不知怎么,覺著陸滌飛是個危險人物,想轉上另一條小徑,已經來不及了。

“早啊,小姑娘!”陸滌飛朝她揮著手。

白雁無奈地停下腳步,“早!”

“不會吧,康劍那小子還留了力氣做兒童不宜之事?果真陰險!”陸滌飛凝視著白雁蒼白的面容,嘖嘖說道。

白雁好一會才明白他話中意思,不禁有些微怒,冷冷地朝他點了下頭,走上另一條小徑。

“白雁,”陸滌飛的聲音突然一低。

白雁回過頭。

他的神情是少有的正經,“你和康劍登記結婚了么?”

白雁眨了眨眼,沒有回答。

“如果沒有,就找個理由分手。你和他不合適。我是看你投緣,才說這話的。康劍并不像你所看到的那樣,你太小,他的世界很復雜。”

白雁禮貌地頷首,“謝謝陸書記?!比缓?,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是和你說真的,”陸滌飛拉住了她的手,察覺到她突然而至的僵硬,忙松開,“這個世界太冰冷,沒有灰姑娘那樣的愛情童話。特別在官場,康劍那樣的出身,婚姻只有門當戶對才能長久。你如果執意堅持,只怕想哭都沒地方抹淚……”

“那又和陸書紀有什么關系呢?”白雁笑了。

陸滌飛看著她臉上兩只俏麗的酒窩,有一刻的閃神,“我……憐香惜玉不行嗎?”

“我媽早就說過我是一顆頑固不化的石頭?!?

“看來我是表錯情了?!标憸祜w又恢復那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頭發甩呀甩的,大聲長嘆?!氨緛硐胩魮苣汶x開康劍,這下我才有機會,沒想到小姑娘冰雪聰明,識破了我的詭計,失敗呀,失敗呀!”

嘴上這么說,他還是從袋里摸出一張名片塞給了白雁,“如果康劍欺負了你,或者受了什么委屈,我可以扮下知心哥哥?!?

“不是知心大叔?”白雁挪揄地問道。

陸滌飛細長的眼眸一瞇,“不,我只想做你的哥哥。”“哥哥”這個詞,他是用韓文說的。

這個陸滌飛,算是把白雁對共產黨官員的印象徹底顛覆,這種人算是另類呢,還是敗類呢?她真不好下定義。

康劍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那些書紀、主任和夫人們已經陸續離開了。和白雁吃過午飯,便隨陸滌飛一起坐汽艇離開江心島。

簡單和另一個秘書樣的男子已經在碼頭上等了。

陸滌飛不知拉著康劍要說什么,白雁先上了車,簡單也坐了進來。

白雁記得陸滌飛給的名片上的頭銜是“濱江市開發區黨委書記”,她搞不清這是個多大的官,“簡秘書,這個陸書記到底是何許人也?”

簡單扭過頭,神神秘秘地一笑,“陸書記可是咱們省的風云人物,號稱第一公子?!?

“他是省委書記的兒子?”白雁抽了口氣,又是一青年權貴。

簡單搖了搖頭,“省委書紀和省長,都生的是千金小姐,他是常務省長的兒子,和康書紀平級。他現在任濱江市開發區的書記,分管開發區、江區這一帶,也和康助平級。他只比康助大了兩歲,娶的是上海市某位名門之女。不是分管城建的市長調到國土廳去了嗎,現在這個位置,要在他和康助之間選一人。其實不僅僅是這個位置,他和康助在許多地方都被人比較著,是真正意義上的競爭對手。兩個人明里暗里都在爭著,但咱們康助的風評比陸書紀好多了?!?

簡單突然用手捂著嘴,意味深長地一笑,“這位陸書記,聲色犬馬,無一不好,紅顏知已遍天下。”

白雁明白了。

康劍拉開車門進來,陸滌飛還特地跑過來向白雁道別,毫不顧忌康劍的對白雁擠眉弄眼。

白雁抿嘴輕笑,合上車窗。

“康助,你是直接回政府招待所嗎?”簡單問道。

“先送白雁回去?!?

一路上,兩人沒有交談。車停在白雁的公寓下,白雁下車,扭身想與康劍道別,康劍跟著她下了車,抬步就往樓上走。

簡單非常識趣,也沒問什么時候來接,自顧把車開走了。

以前兩個人所謂的約會吃飯最長不會超過二小時,這趟江心島兩日一夜游,算起來都二十多個小時了,破紀錄太多,白雁吃不消。這白日朗朗,康領導不去為黨國效力,在這兒耳鬢廝磨的,真對不起納稅人辛苦繳上去的幾個錢。

一開了門,白雁正想熱情招呼康領導要喝點啥,一轉身,只見康領導英俊的臉龐一沉,一腳踢上房門,伸出雙臂,把她往懷里一帶,俯身就啄住了她的唇瓣,而且在她驚愕時分,順利地攻城掠地,吮吸住她惶恐不安的舌頭。

“康……”領導兩個字就這樣被他火熱的喘息給吞沒了,她無措地舉起雙手,然后又挫敗地放下,感覺到自已的身子在顫抖,大腦呈現空白,一股陌生的火焰從腳底升起,瘋狂地向四肢蔓延。她站立不住,不得不全幅身心地依偎進他的懷里,無助地閉上眼,聽到心跳如鼓。

也不知過了多久,康劍才松開了她滾燙的雙唇,把她的身子往后挪了挪。

她迷離地看著他,他并不比她好多少,臉紅氣喘,胸前起伏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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