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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匿名的警告

  • 黑箱迷蹤
  • 青詩羽
  • 6740字
  • 2025-08-31 13:20:16

第一節,倉庫的痕跡

上午九點二十分,陸沉帶著警員趕到趙坤所說的鄉下倉庫。倉庫位于城郊的廢棄工廠區內,四周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銹跡斑斑的鐵門虛掩著,推開時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驚飛了屋檐下的幾只麻雀。

倉庫內部空曠而昏暗,只有頂部的破洞透進幾縷陽光,光柱里浮動著細密的塵埃。地面上散落著廢舊的紙箱和塑料布,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機油混合的刺鼻氣味。陸沉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地面,很快找到了警員所說的血跡——暗紅色的血點零星分布,從倉庫門口一直延伸到角落的鐵架旁,像是被人刻意擦拭過,卻沒擦干凈。

“陸隊,這里有發現!”一名警員在鐵架下喊道。

陸沉走過去,看到鐵架上綁著一根斷裂的麻繩,繩結處還沾著幾根黑色的頭發。旁邊的地面上,有一個被踩扁的煙蒂,煙蒂的品牌是“利群”——江楓不抽煙,但趙坤的審訊記錄里提到過,他常年抽這個牌子。

“把麻繩、頭發和煙蒂都取樣化驗。”陸沉吩咐道,目光繼續在倉庫里搜尋。他注意到角落的墻壁上有幾道新鮮的劃痕,像是指甲抓出來的,劃痕下方還有一小塊剝落的墻皮,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這劃痕看起來很新,應該是江楓留下的。”蘇芮蹲下身,用手電筒照著劃痕,“他可能是想在這里留下求救信號,或者是在掙扎時不小心弄出來的。”

陸沉點頭,蹲下身仔細觀察劃痕。劃痕深淺不一,最深處隱約能看到一點白色的粉末。他用指尖蘸了一點粉末,湊近聞了聞,沒有明顯異味。“把粉末也送去化驗,看看是什么成分。”

就在這時,小林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帶著急促:“陸隊!不好了!我們收到一封匿名郵件,發件人地址是境外的臨時郵箱,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和一句話!”

“什么照片?什么話?”陸沉立刻問。

“照片是江楓被綁在椅子上的樣子,他的臉上有淤青,看起來像是被打過。照片下面寫著‘想救他,就別查周明的死’!”小林的聲音帶著焦慮,“發件人沒有提其他要求,也沒有留下聯系方式,我們追蹤不到IP地址!”

陸沉的臉色沉了下來。匿名郵件、境外郵箱、威脅的話語——這說明擄走江楓的人絕不是趙坤那么簡單,背后還有更復雜的勢力,而且他們對警方的調查進度了如指掌。

“郵件轉發給我,另外,讓技術科全力追蹤發件人的線索,哪怕是臨時郵箱,也一定有蛛絲馬跡。”陸沉掛了電話,對蘇芮說,“看來趙坤只是個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還藏在暗處。他們不想讓我們查周明的死,說明周明的死因絕對不簡單。”

蘇芮點頭:“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是先順著趙坤的線索查下去,還是先想辦法救江楓?”

“兩手抓。”陸沉的眼神銳利,“你留在這里繼續勘查倉庫,看看有沒有遺漏的線索,尤其是有沒有其他人的腳印或者指紋。我回警局,重新梳理周明案的卷宗,找出幕后黑手不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

離開倉庫前,陸沉最后看了一眼那幾道劃痕。他總覺得,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掙扎痕跡,更像是一種暗示——江楓似乎在試圖告訴他們什么,只是他們暫時還沒看懂。

第二節卷宗的漏洞

上午十點半,陸沉回到刑偵支隊,立刻把周明案的卷宗全部攤在辦公桌上。卷宗厚厚一疊,包括現場照片、證人證言、尸檢報告、物證清單等,每一頁都標注得清清楚楚,看起來毫無破綻。

陸沉從第一頁開始仔細翻看,逐字逐句地核對。周明墜亡的現場照片顯示,他是從匯金大廈23樓的天臺墜落,落在大廈前方的花壇里,尸體周圍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天臺的圍欄上也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尸檢報告顯示,周明的死因是高墜導致的多器官衰竭,體內沒有檢測到毒物成分,體表只有墜落時造成的創傷,沒有生前打斗留下的淤青或劃痕。報告的簽署人是老秦的同事,一位經驗豐富的法醫,按理說不會出錯。

證人證言部分,除了江楓的證詞,還有匯金大廈的保安、保潔員,以及周明的幾個債主。保安說,周明墜亡當天下午五點左右獨自進入大廈,沒有陪同人員;保潔員說,她在五點半左右打掃天臺時,看到周明獨自一人站在圍欄邊,神色恍惚;債主們則表示,周明欠了他們不少錢,最近一直在躲著他們,情緒很不穩定。

一切證據都指向“自殺”,可匿名郵件的威脅又說明事情另有隱情。陸沉的手指在卷宗上滑動,突然停在“物證清單”這一頁——清單上列著周明的手機、錢包、鑰匙、手表等物品,備注里寫著“手機已損壞,無法開機;錢包內有現金200元、銀行卡3張;手表為機械表,已停止運行,時間停留在17:45”。

“17:45……”陸沉喃喃自語。保安說周明下午五點進入大廈,保潔員五點半看到他在天臺,手表停止的時間是17:45,也就是下午五點四十五分,這與他墜亡的時間基本吻合。可機械表除非受到劇烈撞擊,否則不會輕易停止運行,周明是高墜死亡,手表在墜落過程中受到撞擊停止,似乎合情合理。

但陸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老秦的電話:“老秦,周明案的尸檢報告是你同事做的,你對那份報告還有印象嗎?尤其是關于體表創傷的描述。”

“有點印象。”老秦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當時我同事說,周明的體表創傷都是高墜造成的,沒有異常。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我懷疑,周明可能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推下去的。”陸沉說,“你能不能幫我重新看一下那份尸檢報告,尤其是關于手部和手臂的創傷描述?另外,周明的手表還在物證室嗎?我想讓技術科重新檢查一下。”

“行,我現在就去物證室找手表,尸檢報告我也會重新核對。”老秦一口答應。

掛了電話,陸沉繼續翻看卷宗,目光落在江楓的證詞上。江楓說,他和周明在匯金大廈樓下聊了十分鐘,時間是下午四點半到四點四十分,之后周明就獨自進了大廈。可匯金大廈的監控顯示,周明是下午五點才進入大廈的,這中間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差,江楓為什么要撒謊?

“二十分鐘……”陸沉皺起眉頭。江楓在這二十分鐘里做了什么?周明又去了哪里?

他立刻讓小林調取匯金大廈周邊下午四點四十分到五點之間的監控,重點排查江楓和周明的行蹤。同時,他拿起周明的銀行流水單,仔細查看每一筆收支記錄。流水單顯示,周明死前一天收到一筆五十萬的匿名匯款,幾小時后又轉走了,轉款對象是一個陌生的個人賬戶,開戶人信息顯示為“李建國”,但地址是假的,身份證號碼也是偽造的。

“李建國……”陸沉在記事本上寫下這個名字,心里琢磨著。這個名字太普通了,像是隨手編造的。幕后黑手用假名字轉走五十萬,顯然是不想留下痕跡,這筆錢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這時,老秦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帶著驚訝:“陸沉!有重大發現!周明的手表背面有一道細微的劃痕,劃痕里嵌著一點藍色的油漆,不是手表本身的顏色。另外,我重新看了尸檢報告,發現周明的右手食指第二節有一道不明顯的壓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夾過,我同事當時以為是墜落時造成的,沒太在意,但現在看,更像是人為造成的!”

藍色油漆、人為壓痕……陸沉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兩個發現,足以證明周明的死可能不是自殺。他立刻對老秦說:“把油漆取樣化驗,看看是什么成分,另外,查一下匯金大廈23樓天臺的圍欄,還有周明墜亡當天在大廈里工作的維修人員,尤其是涉及油漆、裝修的!”

第三節藍色的線索

中午十二點,技術科傳來消息,周明手表上的藍色油漆成分檢測出來了——是一種特殊的工業油漆,主要用于電梯維修時的標識噴涂,只有專業的電梯維修公司才會使用。

“電梯維修公司……”陸沉立刻讓小林查匯金大廈的電梯維修合作方。小林很快查到,匯金大廈的電梯維修由“通達電梯維修公司”負責,周明墜亡當天,該公司正好有兩名維修人員在大廈23樓進行電梯例行檢修。

“維修人員的名字和身份信息查到了嗎?”陸沉問。

“查到了,一個叫王磊,一個叫張強。王磊是老員工,在公司干了五年;張強是新員工,剛入職三個月。”小林說著,把兩人的資料遞給陸沉,“我們聯系了通達公司,他們說王磊和張強在周明墜亡當天下午五點左右就離開了大廈,之后就再也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了。”

“失聯了?”陸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就更可疑了。立刻查王磊和張強的住址、社會關系,還有他們的銀行流水,看看有沒有和周明、江楓或者‘李建國’的賬戶有過往來。”

小林剛離開,蘇芮就從倉庫回來了,手里拿著一份勘查報告:“陸隊,倉庫里的麻繩、頭發和煙蒂都化驗出來了。麻繩上的頭發是江楓的,煙蒂是趙坤的,沒有其他人的痕跡。不過,墻壁上的粉末成分查出來了,是一種特殊的水泥添加劑,只有城郊的‘建新建材廠’生產。”

“建新建材廠……”陸沉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匯金大廈的電梯維修公司在城郊,建材廠也在城郊,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關聯?”

他立刻讓蘇芮查通達電梯維修公司和建新建材廠的關系。蘇芮通過工商信息系統查詢后,臉色變得凝重:“陸隊,這兩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都是同一個人——張啟山!張啟山是本地的企業家,名下有好幾家公司,涉及建筑、維修、物流等多個領域,而且他和周明的投資公司有過合作!”

“張啟山……”陸沉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這個名字終于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了——周明的投資公司和張啟山有合作,周明死前收到的五十萬匿名匯款可能來自張啟山,而負責匯金大廈電梯維修的公司也屬于張啟山,王磊和張強很可能是受張啟山指使,參與了周明的死亡事件。

“查張啟山的詳細資料,包括他的社會關系、銀行流水、近期的行蹤。”陸沉下令,“另外,查周明的投資公司和張啟山的合作項目,看看有沒有利益糾紛或者違規操作。”

就在這時,小林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監控截圖:“陸隊!找到了!匯金大廈周邊下午四點四十分到五點之間的監控顯示,江楓在和周明分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和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見了面!那個男人的側臉,和張啟山的照片很像!”

陸沉接過監控截圖,仔細看了看。截圖上的男人戴著墨鏡,看不清正臉,但側臉的輪廓和張啟山確實很相似。“江楓和張啟山見面……”陸沉的思緒豁然開朗,“周明的死,江楓不僅知情,很可能還參與了!他撒謊說和周明分開的時間,就是為了掩蓋和張啟山見面的事實!”

“那匿名郵件是誰發的?如果是張啟山,他為什么要綁架江楓,又威脅我們別查周明的死?”蘇芮疑惑地問。

“可能是內訌。”陸沉分析道,“江楓參與了周明的死亡事件,事后想向張啟山索要更多的錢,或者掌握了張啟山的其他罪證,張啟山為了滅口,就綁架了江楓,同時發郵件威脅我們,想阻止我們繼續調查,掩蓋真相。”

就在這時,陸沉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陸隊長,想救江楓,就一個人來城郊的廢棄倉庫,記住,別帶任何人,否則你就等著收尸吧!”

“你是誰?張啟山嗎?”陸沉厲聲問。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一聲:“你不用管我是誰,下午三點,廢棄倉庫,過時不候。”說完,電話就掛了。

陸沉看著手機,臉色凝重。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但為了救江楓,他必須去。

“陸隊,不能去!這肯定是個陷阱!”蘇芮急忙說。

“我知道是陷阱,但我必須去。”陸沉的語氣堅定,“蘇芮,你立刻帶人埋伏在廢棄倉庫周圍,等我發出信號就沖進去。小林,繼續查張啟山的行蹤,確認他是不是在倉庫里。”

下午兩點半,陸沉獨自駕車前往城郊的廢棄倉庫。車窗外的陽光刺眼,他卻覺得渾身發冷。他知道,接下來的會面,將是一場生死較量,而真相,或許就藏在那個廢棄的倉庫里。...

第四節倉庫的對峙

下午兩點五十分,陸沉的車停在廢棄倉庫百米外的路邊。他關掉引擎,透過車窗觀察倉庫四周——雜草瘋長的院墻布滿破洞,生銹的鐵皮屋頂塌陷了一半,只有倉庫正門那扇破舊的卷簾門虛掩著,隱約能看到里面的黑暗,像一張張開的嘴。

他深吸一口氣,將配槍調整到便于快速拔取的位置,又檢查了藏在袖口的微型錄音筆和定位器——這是蘇芮提前給他準備的,埋伏在周圍的警員能通過定位器實時掌握他的位置。一切準備就緒,陸沉推開車門,緩步走向倉庫。

腳踩在雜草叢里,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午后格外刺耳。離卷簾門還有三步遠時,倉庫里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別耍花樣,把身上的通訊設備和武器都扔在門口,單獨進來。”

陸沉沒有猶豫,將配槍、手機和微型錄音筆放在門口的石頭上,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攜帶其他東西,然后拉開卷簾門走了進去。

倉庫里光線昏暗,只有頂部的幾個破洞透進零星的陽光,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霉味和淡淡的汽油味。江楓被綁在倉庫中央的鐵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住,眼睛里滿是驚恐,看到陸沉進來,身體劇烈地掙扎了一下,卻被麻繩牢牢捆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江楓身后,站著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背對著陸沉,手里拿著一把改裝過的獵槍,槍口正對著江楓的太陽穴。“陸隊長果然守信用。”男人緩緩轉過身,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你不是張啟山。”陸沉立刻判斷出對方的身份——張啟山的資料顯示他身高一米七五,而眼前的男人至少一米八五,身形也更壯碩。

男人輕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嘲諷:“看來陸隊長做了不少功課。不過,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江楓的命在我手里。”他用獵槍捅了捅江楓的肩膀,江楓的身體抖了一下,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你想要什么?”陸沉盯著男人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表情里找到一絲破綻,“是錢,還是想讓我放棄調查周明的死?”

“放棄調查?”男人嗤笑一聲,“太晚了。陸隊長已經查到張啟山頭上,再查下去,我們的老底都會被你翻出來。所以,今天請你過來,是想做個了斷。”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下上面的按鈕,倉庫兩側的卷簾門“嘩啦”一聲落下,徹底阻斷了光線和退路,“這里已經被我裝了炸藥,只要我再按一下這個按鈕,我們三個都會被炸成碎片。”

陸沉的心臟一沉,目光掃過倉庫四周,果然看到墻角有幾個黑色的包裹,引線連接著中央的控制器。“你瘋了?就算要滅口,也不用連自己一起殺了吧?”

“瘋?”男人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是周明和張啟山先瘋的!他們挪用公款,害死我妹妹,現在還想把所有罪名推到我身上!我妹妹就是林晚,半年前那場‘意外’車禍,根本就是張啟山和周明設計的!”

“林晚是你妹妹?”陸沉愣住了——他之前查到林晚死于車禍,卻沒想到她還有個哥哥。

“沒錯!”男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我妹妹是‘風尚’公司的財務助理,發現了周明和張啟山挪用公款的證據,想舉報他們,結果就被他們偽裝成車禍殺了!我花了半年時間調查,終于找到證據,可還沒來得及報警,周明就‘自殺’了——我知道,是張啟山殺了他滅口!”

陸沉抓住他話里的漏洞:“既然你知道是張啟山殺了周明和你妹妹,為什么要綁架江楓?為什么要威脅我?”

“因為江楓是幫兇!”男人猛地指向江楓,“我妹妹死前,曾給我發過一條短信,說江楓也參與了挪用公款,還幫周明和張啟山偽造賬目!我本來想殺了江楓,但后來發現,張啟山手里還有更重要的東西——一份記錄了他和周明多年來行賄、洗錢的賬本!只要拿到賬本,就能把張啟山和他背后的人都送進監獄!”

“所以你綁架江楓,是想逼他說出賬本的下落?”陸沉追問。

男人點頭:“江楓是周明最信任的人,一定知道賬本在哪里。可他嘴硬得很,我審了他兩天,他還是不肯說。我只能用你做籌碼——只要你幫我拿到賬本,我就放了江楓,也不引爆炸藥。”

就在這時,倉庫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蘇芮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

男人的臉色驟變,立刻將獵槍對準陸沉:“你騙我!你帶了人!”

“我沒有!”陸沉急忙解釋,“是我的同事擔心我的安全,擅自行動!你別激動,我們可以談!”

“談?沒什么好談的!”男人的情緒徹底失控,手指扣向獵槍的扳機,“既然你們不肯放過我,那我們就同歸于盡!”

江楓的眼睛瞪得滾圓,拼命地搖頭,嘴里發出“嗚嗚”的哀求聲。陸沉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趁男人注意力集中在獵槍上的瞬間,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向旁邊一擰。

“砰!”獵槍走火,子彈打在地上,濺起一串火花。男人吃痛,怒吼著揮拳打向陸沉,陸沉側身躲開,同時抬腿踹向男人的膝蓋。男人重心不穩,單膝跪地,陸沉趁機奪過他手里的獵槍,扔到一邊。

就在這時,倉庫的卷簾門被警員撞開,蘇芮帶著人沖了進來,迅速將男人制服。陸沉解開江楓身上的麻繩,撕掉他嘴上的膠帶,江楓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著氣,眼淚止不住地流。

“賬本……賬本在匯金大廈23樓天臺的水箱里。”江楓緩過勁來,聲音顫抖地說,“周明死前,把賬本藏在了那里,讓我如果出事就把賬本交給警方……我對不起林晚,對不起周明,更對不起那些被挪用公款的受害者……”

陸沉看著江楓悔恨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他走到被制服的男人面前,摘下他的面罩——那是一張布滿胡茬的臉,眼神里滿是絕望和不甘。“你叫什么名字?”

“林強。”男人低聲說,“我只是想為我妹妹報仇,我沒有想傷害任何人……”

陸沉沒有說話,轉身走出倉庫。陽光刺眼,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小林的電話:“立刻帶人去匯金大廈23樓天臺,找水箱里的賬本。另外,逮捕張啟山,證據已經足夠了。”

掛了電話,陸沉看著遠處的天空,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場由匿名警告引發的危機,終于暫時告一段落,但他知道,這還不是結束——張啟山背后的勢力,以及賬本里可能牽扯出的更大黑幕,還等著他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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