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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趙衍哪來的爆靈丹?

靈溪的聲音抖得像風(fēng)中的樹葉,攥著衣襟的手指泛白,

“你……你得把‘眼睛’閉上!不許看,不許聽,連……連身體的感覺都不許接收到!”

她說著,還笨拙地用意念在識海里劃了道無形的線,

像是想把江風(fēng)的神魂圈在里面。

竹簾“嘩啦”一聲落下,擋住了外面的光,也擋住了她通紅的耳根。

江風(fēng)的神魂在識海里僵成了石頭,忙不迭地應(yīng)著:

“好、好!我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聽!”

他甚至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jīng)”,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連呼吸都忘了——雖然他現(xiàn)在根本不需要呼吸。

木盆里的水聲淅淅瀝瀝響起,靈溪的動作又快又急,像在完成什么艱巨的任務(wù)。

而江風(fēng),盡管拼命克制,卻還是能隱約“聞”到水汽里混著的皂角清香,能“感”到熱水漫過皮膚時那陣微麻的暖意——這些細(xì)微的感知,像調(diào)皮的小魚,總能繞過他筑起的防線,悄悄鉆進(jìn)識海。

“你眼睛是不是沒閉緊?”靈溪突然停下動作,語氣里帶著點委屈的質(zhì)問,“我、我感覺你好像……”

“沒有!絕對沒有!”江風(fēng)的意念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我連神魂都快縮成一團了!”

竹簾后的水聲停頓了片刻,接著傳來更輕的、帶著點羞赧的響動。

江風(fēng)索性把自己的神魂往識海深處縮了縮,貼著那枚還在微微發(fā)燙的灰珠子。

熱水沒過肩膀,洗去了血污和泥土,卻洗不掉那份詭異的羞恥感。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江風(fēng)的存在,像個笨拙的闖入者,明明想回避,卻又被無形的線拴著,不得不共享這具身體的感知。

她不敢抬頭,也不敢多想,胡亂搓洗著胳膊和腿。

泡沫沾到傷口時有點疼,她下意識地“嘶”了一聲,識海里的江風(fēng)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弄疼了?”

“沒、沒有……”

靈溪的聲音更輕了,心里卻莫名泛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這個陌生的神魂,好像也沒那么可怕。

洗完澡換好干凈衣裙,靈溪低著頭往木屋走,臉頰還燙得厲害。

江風(fēng)的神魂在識海里蔫蔫的,像只被曬蔫的黃瓜,一句話都沒說。

靈溪攥著衣角,指尖把粗布衣裙捏出幾道褶子。

她盯著床板上的木紋,臉頰還泛著未褪的紅,聲音細(xì)得像蚊子哼:“剛才……對不起啊。”

話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了愣——明明該生氣的是她,洗澡時被一個陌生男子的神魂“看著”,換作誰都會羞憤。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道歉。

她想起剛才在浴房,自己像只炸毛的貓,連“不許偷感受”這種話都喊了出來。

可江風(fēng)的神魂明明在識海里縮成一團,連意念都帶著慌亂,像個被嚇壞的孩子。

他又不是故意的,若不是那個叫墨塵的瘋子,他根本不會闖進(jìn)自己的識海。

“我剛才……是不是太兇了?”

靈溪的聲音更低了。

“你也是被強迫的……”

她摸著丹田處那枚還在發(fā)燙的灰珠子。

突然意識到,剛才若不是這珠子穩(wěn)住了神魂,兩人恐怕早就因為互相排斥而魂飛魄散了。

在這種生死綁定的處境里,她的羞惱反倒顯得小題大做了。

江風(fēng)的神魂在識海里沉默了許久,久到靈溪以為他沒聽見。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他的意念終于傳來,帶著點懊惱的悶響,“我……我控制不住我的感官......”

他其實想解釋,自己拼命想閉上“眼睛”,可靈溪的感官就像與他連了線,熱水潑在皮膚上的暖意、泡沫擦過傷口的微疼,甚至她抿著唇憋氣的樣子,都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這種被動的“窺探”,比主動冒犯更讓他愧疚。

“我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江風(fēng)的意念里裹著點無措。

“給你添麻煩了。”

靈溪的心跳莫名慢了半拍。

她忽然想起江風(fēng)記憶里的畫面:那個亮著燈的值班室,保溫杯里泡著枸杞的水,還有他被墨塵拽出拘留所時,眼里的茫然和不甘。

他的記憶好奇怪,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麻煩……”她小聲說,指尖無意識地?fù)钢矄危?

“反正……珠子好像能穩(wěn)住我們,暫時……暫時也沒辦法分開。”

窗外的月光恰好移過墻角的蛛網(wǎng),照亮了蛛網(wǎng)上沾著的細(xì)碎露珠。

兩個靈魂在識海里安靜下來,灰珠子的暖意像層薄被,輕輕蓋在他們之間。

識海里的兩個神魂安靜地待著,灰珠子依舊散發(fā)著淡淡的暖意。

他們還是陌生人,卻在這具身體里,被迫開始了一場荒誕又微妙的共存。

......

而此時的落云谷主峰,青蘭師姐正站在宗主書房里,低聲稟報:

“……弟子懷疑,動手的是青峰宗大長老墨塵,他左手腕的青黑印記,很像是青峰宗主的化骨散毒痕。”

宗主沉吟片刻,指尖在案上輕輕敲擊:

“墨塵怎會出現(xiàn)在蒼莽山脈?傳訊青峰宗,就說我落云谷弟子趙衍,在自家后山被貴宗大長老所殺,讓他們給個說法。”

青蘭師姐聞言,上前一步道:“弟子這就去寫信。”

“話說,靈溪那丫頭是怎么逃回來的?”

“據(jù)師妹所述,趙師兄服下爆靈丹后,擊中了墨塵一掌,讓墨塵手上的毒爆發(fā),她才僥幸逃脫。”

“唉,趙衍是個好孩子,為了拯救同門,不惜吃那自毀根基的丹藥......”

宗主暗道可惜,頻頻搖頭。

“等等,他為什么會有爆靈丹?黃師弟干什么吃的,怎么會讓弟子身上帶這種丹藥?”

宗主的眉頭猛地擰起,指節(jié)在案上敲出重重的聲響,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問責(zé):

“黃明遠(yuǎn)是怎么管的丹云峰?爆靈丹是何等兇險的丹藥,自毀根基、傷及靈脈,按宗門規(guī)矩,只有筑基期以上修士執(zhí)行死任務(wù)時,憑峰主手令才能領(lǐng)用,趙衍一個筑基巔峰的內(nèi)門弟子,哪來的權(quán)限拿到這東西?”

青蘭垂首應(yīng)聲:“宗主明鑒,丹云峰素來對爆靈丹管控極嚴(yán),領(lǐng)用記錄需黃峰主親筆簽字存檔,尋常弟子連見都見不到。趙師兄能拿到爆靈丹,恐怕是丹云峰內(nèi)部出了疏漏,或是有人私自外流。”

宗主沉聲道:“你現(xiàn)在就去丹云峰,當(dāng)面問問黃明遠(yuǎn)!

查清楚這爆靈丹是怎么流到趙衍手里的,是記錄缺失,還是有人徇私。

趙衍為護(hù)同門犧牲,不能讓他連死都不明不白。

若真是丹云峰有人失職,哪怕是峰主,也得給宗門、給趙衍的師父一個交代!”

青蘭躬身領(lǐng)命:“弟子遵命!這就去丹云峰核查,定不會讓失職者蒙混過關(guān),也不會辜負(fù)趙師兄的犧牲。”

宗主揮了揮手,目光重新落回輿圖上,指尖在蒼莽山脈的位置輕輕摩挲,語氣里滿是惋惜:

“可惜了趙衍這孩子,本是有望結(jié)丹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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