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大爺的說教？廢話文學顯神威

林凡揣著瓜子，坐在小馬扎上，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中院里，傻柱揪著許大茂的衣領，唾沫星子橫飛。許大茂則踮著腳尖，嘴上不服輸，臉色卻有點發白。一個嚷嚷著“偷醬油”，一個堅稱“被污蔑”，周圍已經聚攏了三五個看熱鬧的鄰居，指指點點，卻沒一個上去拉架的。

“嘖嘖，這現場版可比電視劇精彩多了。”林凡嗑著瓜子，點評道，“傻柱這手勁兒可以，許大茂這嘴也是真欠抽。”

眼看傻柱的拳頭就要掄起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何雨柱！干什么呢！松開！”

一身中山裝，板著面孔的一大爺易中海背著手走了過來。他在這院里積威甚重，這么一吼，傻柱雖然不情愿，還是哼了一聲，松開了許大茂。

“一大爺，您來得正好！傻柱他無故打人！您可得給我做主！”許大茂立刻躥到易中海身后，開始告狀。

“放屁！你偷我家醬油還有理了？”傻柱瞪眼。

“誰偷了？誰看見了？你有證據嗎？”

“我……”

易中海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兩人，最后落在周圍看熱鬧的人身上，看到了坐在穿堂角落嗑瓜子的林凡。林凡那悠閑看戲的姿態，在這略顯緊張的場面里，顯得格外扎眼。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經典操作：“都是一個院的鄰居，整天吵吵鬧鬧，像什么樣子！要團結，要互助！柱子，你脾氣得改改，動不動就動手，能解決問題嗎？大茂，你也是，手腳干凈點，別惹人誤會……”

各打五十大板，看似公正，實則和稀泥。

林凡聽得直撇嘴，這套道德天尊的說教，他都能背下來了。

果然，和完稀泥，易中海話鋒一轉，目光精準地投向林凡：“小林啊，你也在這兒。你看，就因為一點小事，鬧得鄰里不和。我們院里，講究的就是一個互幫互助，和諧團結。你年輕，更要學著點，不能光顧著自己看熱鬧，要學會勸和，要有集體榮譽感……”

得，火這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林凡拍拍手上的瓜子殼，站起身，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一大爺，您說得對！太對了！這團結的重要性吧，它就在于大家都覺得重要的時候它才重要。如果大家都不覺得重要，那它可能就需要被強調它的重要性。就像這勸和，關鍵在于勸的人想勸，還是被勸的人需要被勸，這是一個雙向奔赴的過程……”

又是一套廢話文學組合拳。

易中海直接被侃懵了。他準備了一肚子關于“集體”、“榮譽”、“責任”的大道理，愣是被林凡這番云山霧罩的話給堵了回去，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茬。

旁邊的傻柱沒聽太懂，但不妨礙他覺得有趣，噗嗤一聲樂了：“林凡，你小子擱這兒說繞口令呢？”

許大茂也陰陽怪氣地幫腔：“就是，一大爺跟您講道理呢，您這說的都是啥玩意兒？”

林凡立刻看向許大茂，表情驚訝：“大茂哥，您沒聽懂？不能吧？我以為以您的智慧，肯定能理解我這番話里蘊含的關于勸和與看熱鬧之間辯證關系的深刻思考。看來是我表達方式的問題，我的錯我的錯?！?

許大茂：“……”他感覺被罵了，但又沒證據。

易中海臉色有些難看，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但又抓不住林凡話里的錯處，只能板著臉：“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都散了！柱子，回去做飯！大茂，你也趕緊回家！”

一場鬧劇，被林凡用廢話文學攪和得虎頭蛇尾地收場了。

眾人散去，林凡美滋滋地收獲了一波看樂子的快樂，正準備回屋琢磨午飯，卻看到穿堂另一邊，婁曉娥正抿著嘴笑，顯然剛才也看了全場。

婁曉娥這時候還沒跟許大茂徹底鬧掰，但許大茂的德行和院里這些破事，也夠她心煩的?？吹接腥四茏屢槐菊浀囊淮鬆敽妥熨v的許大茂同時吃癟，她覺得挺有意思。

林凡對她印象還行，這位大小姐前期還算明事理，就是有點憨。他笑著沖婁曉娥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婁曉娥也笑著回了一下，沒多說話，轉身回后院了。

【叮！輕微攪合院內糾紛，讓道德天尊說教失敗，獎勵‘現金2元’，‘劣質茶葉一兩’（說明：或許可以用來招待不喜歡的客人？）】

林凡嘿嘿一樂，蚊子腿也是肉啊。

回到屋里，他關上門，開始清點自己的資產。系統給的錢加上原身留下的，差不多有二十多塊，還有一些糧票肉票，短期內餓是不怕了。

“系統，簽到！”他想起今天還沒簽到。

【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永遠裝不滿的搪瓷缸子’（說明：每次喝水都感覺快沒了，但總能再喝一口），技能‘基礎木工’。】

林凡看著手里這個印著“為人民服務”紅色大字、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缸子，又感受了一下腦子里多出來的怎么刨木頭、怎么用榫卯的知識，再次感嘆這系統的獎品真是……不拘一格。

他拿起缸子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水位線明顯下降，但等他想再喝時，發現好像還能抿一口……再抿一口……果然“永遠裝不滿”是這個意思？實用主義雞肋？

至于木工技能……暫時好像用不上？或許以后能自己做個小馬扎升級版？

收好東西，林凡決定出門改善伙食。剛穿來，得祭祭五臟廟。

他溜達著出了四合院，來到了街上。六十年代的四九城，別有一番風味?；宜{為主的衣著，叮鈴鈴的自行車，墻壁上頗具時代特色的標語……

他找了個國營飯店，忍著服務員愛答不理的態度，用肉票和錢美美地吃了一碗紅燒肉，滿嘴流油，幸福感飆升。

吃完飯，他又在附近轉了轉，熟悉環境，直到傍晚才往回走。

剛進四合院前院，就看到三大爺閻埠貴又在擺弄他那幾盆快禿嚕皮的寶貝花草，眼鏡片后的小眼睛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林凡，才回來？呦，這是下館子去了？”三大爺鼻子抽動兩下，聞到味兒了。

林凡心里警鈴微作，這老摳，又想占便宜？他立刻發動技能，臉上露出感慨的表情：“三大爺，瞧您說的。這吃飯呢，它分為在家吃和在外吃。在外吃呢，又分為想吃和不得不吃。今天這頓吧，它就處于一個介于想吃和需要吃之間的微妙狀態，主要目的是為了驗證一下國營飯店的紅燒肉是不是還保持著它理論上應該保持的水平。結果呢，只能說一言難盡，距離它應該達到的高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充分說明了我們國家飲食行業還有巨大的發展空間……”

閻埠貴被這一長串分析搞得頭暈，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愣是沒找到能插話蹭點油水的切入點，只能干巴巴地說：“啊…是，是啊，要繼續努力…”

林凡成功堵住三大爺的嘴，心情舒暢地往后院走。

路過中院時，正好看到秦淮茹在水池邊洗衣服，眼眶紅紅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傻柱則在一旁探頭探腦，滿臉寫著心疼。

賈家屋里，隱約傳來賈張氏罵罵咧咧和中氣不足的咳嗽聲，還夾雜著“破窩頭”、“喪良心”之類的只言片語。

林凡眉頭一挑，看來那“隔夜窩頭”和“霉運貼”效果不錯？

他也沒多看，徑直回了自己小屋。

關上門，隔絕了院里的喧囂。林凡躺在硬板床上，雙手枕在腦后。

這一天，過得還挺充實。懟了賈張氏，攪和了一大爺，看了熱鬧，吃了肉，還堵了三大爺的嘴。

這禽滿四合院的日子，似乎因為他這個變數的到來，開始朝著更加有趣的方向滑去了。

“系統，”他在心里默念，“有沒有任務？比如整治一下偷雞摸狗的什么的？”他可是記得，許大茂的雞，好像快沒了？

【當前無觸發任務。請宿主耐心等待，‘魚兒’總會咬鉤的?！?

林凡笑了，行，那就等著釣魚吧。

他閉上眼睛，開始盤算明天簽到能給自己什么驚喜，還有，該怎么用那“劣質茶葉”和“裝不滿的缸子”給可能上門的“客人”一點小小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