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王東話還未說完,車后座的那位語氣歡快:“這個月獎金沒了?!?
“好的。”
還沒搞清楚社么原因,就被老板給扣錢了,他真的是只能啞巴吃黃連,咽下這一杯苦水。
池丞將那顆糖果把玩著,舉到有光的地方,可以看到糖紙是五彩斑斕的透明。里面的糖應該是橘子味的,有一點熟悉。
回去之后,王東想了一晚上,也沒想通什么原因導致的。最后,他得出結論:
池少,他遇見了一個女孩,他慘啦!
他墜入愛河了!
江家。
“書淮,苒苒和京澤二人的婚事,時太太想著定在后天,你覺得怎么樣?”
敲了兩下門之后,張芳芳推開門,直接進去,聲音里透著溫軟。
“下次你再別進我書房了。”
突然有人推門闖進來,江書淮趕忙推開懷里的女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領子。
女人后背對著張芳芳,低頭手忙腳亂地系上胸前的紐扣,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后,才緩緩轉過身來。
“夫人?!?
她雙手疊在一起,微微彎腰。
“行,那你們先聊公司的公務,我在臥室里等你?!?
這副模樣,張芳芳不用細想,便知道二人剛才是在偷情了。
對于江書淮這樣的男人,外面偷的魚,總比家里的糧食要香。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能從一個洗發妹爬到董事長夫人的原因。
只是,平時江書淮好歹都會避著點她,只是偷偷私底下玩得花。甚至它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他還沒有擺在明面上過。
現在,他直接將新招的秘書帶到了家里了。
張芳芳目光鎖在那個秘書身上,仔細地上下打量起來。
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還是個剛混入社會的小白,無非是想直接靠著江書淮實現經濟自由。
看起來挺清純無辜的。
不過,作為老手,張芳芳能快速洞察到這個女孩沒表面長相的那么簡單。
心思城府,都能和她較量了。
這個危機,看來也給解決解決才行。
要不然這些年,她的忍氣吞聲和任勞任怨,那些心血豈不是都要白費了。
“我們說完了,你剛說什么?”
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剛才的景象毫無解釋之意。
“苒苒的婚事,時家那邊想在后天舉辦?!?
張芳芳本來就是聰明人,這時候如果她再無理取鬧,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與其向一只喜歡偷腥的貓乞求那搖搖欲墜的感情,不如盡最大努力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好處利益。
“好,到時候我給她投點錢,讓她開個小公司干干?!?
江書淮輕飄飄落下一句。
他打開電腦,隨意揮揮手,讓秘書和張芳芳都先出去,他還要處理一些公事。
“夫人,對不起!”
兩人剛走下樓,剛才的女秘書張娟趕忙跪下道歉。
那張精致的瓜子臉上早已是梨花帶雨,聲音帶著哭腔和后悔:“我只是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
隨著空中一聲“啪”,她緊緊捂住半邊泛紅劃破了皮的臉頰,眼里透著恨意和憤怒。
不過這股神情很快變成了無辜。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張芳芳居高臨下地暼了一眼倒地半伏地的女人。
然后,她若無其事地將自己剛才打張娟的那只手舉到眼前,細致觀察著自己的美甲有沒有弄壞。
被人戳穿心思,張娟也不再繼續做無力地狡辯。
“好了,都是女人,不容易。”
張芳芳突然態度轉變,臉上的笑看起來十分隨和。
她伸手去扶在地上的張娟。
在對方錯愕的表情里,她將對方拉到了自己身邊,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塞進對方手里。
她拍拍那雙稱不上滑嫩的手背,笑容慈祥。
“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我就不再計較這些,以后咱們就是姐妹?!?
這句話起來是商量話語,可是從張芳芳的語氣里,即使再笨,也能聽出里面明晃晃的威脅。
這件事,不辦也得辦。
辦了,好處不會少。不辦,那就是自取滅亡。
“好的,姐?!?
張娟收下名片,隨后被張芳芳親自送出了門。
出租車里,張娟從包里掏出小鏡子,里面看到自己臉上的抓痕,將那張名片緊緊攥著,手里的力道越來越大。
這仇,她早晚報。
憑什么都姓張,她張芳芳當人上人,她只配當個上班族。
以后誰在高位,還不一定呢!
走著看吧!
出租車司機看到前面還單純無害的小年輕突然像個惡毒蛇蝎的心機女,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兩幅面孔,真的是讓他震驚不已。
在張娟一個瞪眼之后,他再也不敢去打量這個善變的女人了。
羅慕酒吧包廂里。
只見一個弄妝艷抹的女人一杯接一杯喝著白酒,眼睛不帶眨一下。
“冉姐,別喝了!”
一起的姐妹都上前勸著江苒苒,再喝下去都要胃出血了。
但江苒苒都將那些好意的勸阻置若罔聞,甚至聲音尖利起來:“滾,都滾!”
眾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懨懨地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說白了,她們能夠一直忍受著江苒苒,全是因為江家的實力和財氣。
要不然,誰愿意陪著她,利益往來罷了。
“你們都先玩,我帶苒苒先回了,今晚所有消費都記我賬上。”
男人敲了一兩聲門后進來,徑直走到還在猛猛灌酒的女人身邊,對著其他人委婉說道。
眾人如釋重負,連忙一個個擠著跑出去。
“走吧?!?
男人聲音很冷,不帶一丁點的溫度。
甚至連剛才對旁人的關心也沒了半分。
“時京澤!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江苒苒終于停止喝酒的動作,語腔里帶著委屈和不平。
明明,三年前,時京澤還對她照顧溫柔都表現的很細致。
但自從江遲語車禍身亡以后,時京澤就跟失了魂魄一樣,對她沒了往日的半分耐心。
這幾年,時京澤也不管時家的公司,只是經常待在家里,將一個人鎖在房間里。
搞的好像死了他的什么特別重要的人一樣。
那么愛江遲語,還來勾引她的妹妹,和她的妹妹在她的臥室里行男女之歡。
前一個月得知江遲語還活著,他就跟瘋了一樣開心,甚至愿意繼承時家的財產了。
他們兩人兩年前就訂婚了,原本打算今年就結婚,沒想到時京澤一拖再拖。
現在好了,他想這個時候退婚了。
不就是為了江遲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