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聽說縣主已經懷孕三月有余?
- 穿書,入贅的前夫破防了
- 曼妮來來
- 2363字
- 2025-08-31 07:00:00
陶桃在家休息幾日,便有一位老婦人找來。
“桃子,你好些沒有?”
陶桃見來人,是一位老婦人。婦人看著老,但動作卻很輕快。
她打量著人,婦人身穿靛青粗布衫子不過已經洗得發白,袖口磨出了毛邊,胳膊肘處還整整齊齊地打著同色補丁。
穿長衫,家里應該還過得去。可衣服又洗得發白,還打著補丁,說明近幾年生計上不大好。
來人走進,立馬拉起陶桃的手,抬手抹了一把淚。
“桃子,你受苦了。”
觸摸到干燥暖和的手,陶桃從原主記憶里才找到此人身份。
這人是三嬸,是自己的三嬸娘。
原身爹排行老大,因為只得一女,為了原主娘不被欺負,便分出來單過了。
原身二叔和三叔還有原主爺爺奶奶在老院子里,沒有分家。
如今爺奶都不在了,可二叔三叔兩家子都好好的。爺奶去世后,二叔也搬出老院,將老院子留給三叔一家。
“嬸娘,快別哭了,都過去了。”
三嬸拉著陶桃,抻著脖子往屋里看。見大妹好好地坐在炕上納鞋底,心里松了口氣。
“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母女,我聽說大妹的婚退了。”
陶桃點頭,大妹退婚一事也不是秘密,當日吳家那么多人,想瞞著不可能。
“唉!這么大歲數,可咋辦。要不多許些銀錢給媒人,讓媒人使些力氣?”
陶桃不想扯提這個,在她看來大妹才十七,還小。
“大妹的婚事不急,事兒才發生,等一等過些日子吧!”
“咋能不急,我記得大妹可有十七了吧?”三嬸眼睛都瞪圓了,一副著急的模樣。
陶桃知道她要說什么,趕緊將話打斷。
“嬸子今日穿著這么妥當,可是還有其他的事兒?”
被陶桃一提醒,她想起來,族長的確交給她一個任務。
她一拍大腿,“你不提醒,我忘記了。族老讓我問問你,大郎他們幾個要不要將姓氏改了。族老說了,當初那谷文山可是入贅的,孩子們的姓理應姓陶。”
陶桃一聽,立馬坐直身體。
還有這事?
“嬸娘,我這撞了頭后,記性不大好,您給我講講咋回事。”
三嬸一聽,又心疼地拉起陶桃的手,拍了拍陶桃的手背。
“當年谷家就剩下谷文山一人,他不擅長生計,活活差點把自己餓死。后來他重病垂危,是你父親典當祖田救的性命。當初族里是不同意的,可你父親說了他沒有兒子,便將姓谷的小子當兒子養了,當時他跪在我們陶家祠堂發過誓,此生子女必承陶姓!”
陶桃搜尋自己的記憶,星星點點好似有這么回事。
后來原身和谷文山好上了,家里一切事務都是谷文山說了算,生了孩子就再也沒提過孩子要姓陶。
族里估計因為谷文山考了秀才,又見原主沒有將孩子姓陶的打算,也不想多事兒。
畢竟,孩子要是跟谷文山姓,對孩子和谷文山都好。
可如今這情況不一樣,所以族老便讓三嬸兒來問問。
“可我與谷文山的婚書已經毀了,如何證明谷文山是入贅陶家的?”
此時陶桃已經在考慮給孩子們改姓了。
改了姓,便與姓谷的牽扯少了,省的被谷文山惦記,賣兒賣女為他鋪路。
“這個不怕,他是入了我們陶家有族譜的,一查便知。”
陶桃眼睛一亮,得到這樣好的消息,她感覺頭不疼了,精神也好了。
真想立馬去縣衙給孩子們改姓。
與發財嬸兒又嘮了幾句閑話,就將人送走了。
隔天一大早,陶桃便帶著大妹帶著漿洗好的衣物送過去。
原主是個勤快的,平時務農閑暇會到縣衙和縣里幾家員外老爺家漿洗衣物。
縣衙漿洗的都是一些捕快小吏的衣物,熟悉了可以拿回來漿洗。
她受傷這段時間,衣服就是讓大郎拿回來,大妹洗的。村里頭丫頭,也沒那么多講究。能賺銀錢,填飽肚子比什么都重要。
來到縣衙,先去詢問如何能改姓,然后便去縣衙后院先交了衣物,又領了衣物直接在后院井邊漿洗。
管理這些事的是縣衙文書的老婆,年紀與陶桃差不多。
她嗑著瓜子,一邊看陶桃洗衣服。
“到底是秀才娘子,洗的衣物都這般干凈整潔。”
陶桃洗衣服的動作一頓,抬眼瞅了一眼楊氏。
記憶里這人不壞,在原主沒有與谷文山和離前,多有照顧她。
每次來縣衙做工,都是她帶領著,不懂得都給講得非常細致。本以為是一位良善之人,沒承想……
看來,真的要經過一些事,才能看清一些人的嘴臉。
大妹聽到這話,臉色蒼白起來。
陶桃安慰著拍了拍大妹的后背。
這管事明顯是擠兌她們母女倆,一個是被和離的秀才娘子,一個是被退婚的準秀才娘子。
陶桃將衣物往盆子里扔,這活兒不干也罷。
“大妹,走吧!”
楊氏看陶桃這行為,趕忙攔住陶桃。
“哎哎哎,你們不能走。這洗了一半的衣服,可不給工錢。”
陶桃比她高,還壯實一些。
她推了一把楊氏,“工錢不要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吧!”
當陶桃不知道,她承包了縣衙的庶務,然后再找她們來干,可是沒少賺。
這時候,月洞門外傳來環佩叮當。著茜色羅裙的侍女揚著下巴:“縣主說,前日送來的蜀錦襦裙沾了墨漬,讓漿……”
話音未落,便掃了一眼陶桃母女。
“喲,這不是陶娘子嗎?聽說您要給兒女改姓?”
陶桃皺眉,早上進衙門的時候只是隨口問了一句給孩子改姓要找誰辦理。
這才多大功夫,縣主就知道了。
縣主不好好在自己府上待著,跑來縣衙干什么?
看樣子,已經在縣衙住了幾天了。
陶桃摸了摸后腦勺,被磕破的腦袋剛剛結痂已經快掉了。
想到當日就是郡主府的奴仆推的原主。
再看這位,不是正是其中一位嗎?
這可是殺人兇手呀!
“嘩啦!”
一盆洗衣水兜頭澆下。
侍女尖叫著后退,繡鞋踩在青苔上險些滑倒。
陶桃握著空木盆冷笑:“縣主府的狗到處叫,吵死人了。”
“反了天了!”楊氏慌忙掏出帕子給侍女擦拭,“陶氏你……你……,你反了天了,明天不用來了!”
楊氏你了半天,陶桃以為要放出什么驚天響屁呢!
“呵呵,正合我意。”
說完拉著大妹就走。
剛走到月亮門,谷文山從門后出來。
果不然,主人在,狗才能仗人勢。
“桃子,等等。”谷文山披著云紋鶴氅,腰間玉佩與陶桃的粗布衣袂相隔不過三尺。
短短幾日,這谷文山就從窮秀才變成有錢有閑的老爺了。
“聽說你要讓孩兒們改姓?“谷文山下意識的去摸掛著的荷包,那個荷包還是前不久原主送他的生日禮物,沒想到還不到兩個月兩人就成了陌路。
陶桃視線落在那個荷包上。
想到書中情節,縣主六個月后早產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嬰。
聲音冷冷清清的從嘴里傳了出來。
“聽說縣主已經懷孕三月有余?”
有余兩個字,陶桃特意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