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系統任務！三位女主需依賴

手機屏幕還亮著，那道被放大的褲腳磨損痕跡像根刺，扎在顧北眼皮底下。他沒關屏，也沒回消息，只是把手機翻過來，背朝下扣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帆布包里的錦鯉正打著盹，突然一個激靈，尾巴一甩，蹦到桌角：“宿主！系統強制推送！躲不了了！”

話音未落，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啪”地彈出來，橫在眼前，紅底白字，跟超市促銷廣告似的：

【主線任務發布】

目標：讓三位女主同時對你產生依賴

進度：0/3

獎勵：時間緩流（親密瞬間延長10秒）

失敗懲罰：體能值每日衰減5%，持續至歸零

顧北盯著那行“親密瞬間”，眉毛一跳：“親密？你們系統還帶拉皮條的？”

“這不是拉皮條，是情緣生態建設！”錦鯉義正辭嚴，“你情緣值波動太大，系統判定你已進入‘多線情感窗口期’，必須建立穩定依賴關系，否則——”

“否則我就變回搬不動冰箱的老頭？”

“差不多。”

顧北冷笑一聲，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干，杯底磕出清脆一響：“我剛貼完膠帶防人偷拍，你們倒好，直接給我腦門上掛任務條幅？”

“沈清秋的事已經影響系統判定了。”錦鯉語氣低了幾分，“她觸發了‘高敏觀察者’標簽，系統自動升級了任務模塊。”

“所以現在是——我不撩人，人就撩我，系統還逼我上崗？”

“你可以理解為……組織安排。”

顧北把杯子蹾回桌上，起身走到墻角，拉開工具箱，翻出一卷電工膠帶，撕下一條，貼在光幕邊緣，試圖把任務框封住。膠帶剛粘上，光幕“滋”地一閃，自動修復，字跡反而更大了。

“省省吧，這玩意兒防攝像頭，防不了系統強推。”

顧北收回手，盯著自己掌心的老繭，沉默了幾秒：“我幫她們修水管、搬東西、通下水道，還不夠？非得讓她們哭著找我？”

“宿主，你拎一箱泡面給溫婉，她說謝謝；你背蘇小萌去醫務室，她說‘大叔辛苦了’；林知夏讓你搬三噸設備，連水都沒給你倒一口。”錦鯉晃著小腦袋，“這叫幫忙，不叫依賴。依賴是——她手機里存著你號碼，備注是‘救命稻草’，不是‘后勤老顧’。”

顧北瞇眼：“所以你讓我制造點‘非我不可’的麻煩？”

“不不不。”錦鯉擺尾，“是創造‘只有你能解決的情感缺口’。比如——她摔跤了，別人扶她起來，她道謝；你扶她，她賴著不走。她加班到凌晨，別人問她吃不吃宵夜，她說不用；你路過，她突然說‘你能陪我一會兒嗎’——這才叫依賴。”

顧北嗤笑：“你這系統，是戀愛模擬器成精了吧？”

“我這是科學管理情緣生態！”錦鯉不服，“你看看你手機，翻翻聊天記錄——林知夏上次找你，是因為投影儀壞了；溫婉復健后就沒再主動聯系；蘇小萌倒是天天發‘大叔在嗎’，可內容全是‘今天食堂紅燒肉好吃’‘我室友追星好吵’——這叫社交牛逼癥，不叫依賴。”

顧北沒說話，掏出手機，解鎖，點進微信。

林知夏的頭像還是那張冷色調的實驗室照片，對話框里孤零零躺著兩條：

“三樓設備間空調外機異響，下午能來看一下嗎？”

“已修好，謝謝。”

溫婉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條是兩周前：“復健進度不錯，謝謝那天背我去檢查。”

再往前，是她發的一張腳踝照片，配文“今天能踮腳了”，他回了個“”。

蘇小萌的對話框花里胡哨，表情包刷屏，最新一條是十分鐘前：

“大叔！我剛在論壇看到有人說你藏情趣內衣，是不是真的啊？？？”

他沒回。

錦鯉趴在他肩上，尾巴一翹：“看見沒？三人對你，要么公事公辦，要么禮貌客氣，要么純屬話癆。沒有一個人，會在脆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你。”

顧北把手機塞回褲兜，靠在墻邊，工裝褲的布料磨得發白，膝蓋處還沾著昨天通下水道時蹭的泥點。

“所以……我現在得想辦法，讓她們離不開我？”

“不是想辦法，是布局。”錦鯉正色道，“情感依賴的建立，分三步：制造脆弱，提供唯一解，強化心理綁定。你現在卡在第一步——她們太穩了，沒人哭，沒人疼，沒人怕。”

顧北抬眼：“你是想讓我——弄哭一個？”

“當然不是！”錦鯉炸毛，“系統嚴禁主動傷害宿主關聯者！但……生活總有意外，對吧？比如林知夏的實驗數據突然丟失，溫婉的復健計劃被打亂，蘇小萌的獎學金評審出問題——這些，都不算你干的。”

顧北盯著它：“你這是逼我當幕后黑手？”

“我這是幫你創造機會。”錦鯉理直氣壯，“你想想，林知夏要是丟了關鍵數據，誰會連夜幫她恢復硬盤？溫婉要是復健受阻，誰會背她去專家門診？蘇小萌要是被室友孤立，誰會從儲物空間掏出一箱零食說‘我請你吃火鍋’？”

顧北沒接話，低頭看著自己那雙布滿裂口的手。昨晚搬書時，指甲縫里還卡著線裝書的紙屑。

他忽然問：“獎勵那個‘時間緩流’……真能讓人多看幾秒？”

“親密瞬間延長10秒。”錦鯉語氣忽然低下來，“比如她哭著撲進你懷里，那十秒，心跳、呼吸、溫度，都能被你完整記住。比如她笑著回頭看你，那一眼，能拉長到像過了一分鐘。”

顧北沉默良久，終于開口：“所以你們系統，是想讓我多看幾眼女人哭？”

“我們是想讓你——真正被需要。”

房間里安靜下來。窗外傳來遠處操場的廣播聲，是學生社團在招新，吵吵嚷嚷的。

顧北抬手，摸了摸帆布包的拉鏈。包里，那箱“蜜桃物語”還壓在冬菜底下，上面蓋著舊棉被。

他忽然拉開儲物空間，伸手進去，把那幾本沈清秋的古籍拿出來，隨手扔進工具箱。

“從今天起，外語系的活，我接，但不進辦公室。”

“那你見沈清秋怎么辦？她可不會只在辦公室撩你。”

顧北從包里掏出一件干凈的工裝外套，換下身上這件：“見她之前，先清空間，再換衣服，手機貼膠帶，耳朵塞耳塞。”

“至于其他三個……”他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我不主動惹事，但也不再躲了。”

錦鯉愣了下：“你意思是？”

“她們要是真遇到事，”顧北系上最后一顆扣子，“我不攔著系統，也不攔著自己。”

他拿起工具箱，轉身走向門口，手搭上門把時，突然停下。

“對了，那個‘時間緩流’……”他回頭，“真能讓人記住那一刻？”

“能。”錦鯉點頭，“只要你們之間，有真實的依賴。”

顧北沒再說話，擰動門把，推門出去。

走廊燈光昏黃，他腳步沉穩，背影被拉得筆直。

走到樓梯口，他忽然停下，從包里摸出手機，解鎖，點進微信，找到蘇小萌的對話框。

他打字：

“今晚別吃太辣，胃不好。”

發完，手機塞回兜里，下樓。

剛走到一樓大廳，手機又震了一下。

他沒掏出來看，只是腳步頓了半秒，繼續往前走。

身后，值班室的門緩緩合上，工具箱的金屬邊角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