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大力叔偷窺2.0？謠言再起

蘇小萌那張拍完就發的朋友圈照片，顧北沒來得及看。他肩上帆布包一沉，錦鯉在里面翻了個身，嘀咕：“宿主，你剛才情緒起伏太大，系統都抖三抖。”

“抖歸抖，別影響我干活。”顧北把包往肩頭一甩，順腳踢了踢值班室門框，人已經往女生宿舍區走，“老金說三棟下水道堵得冒泡，讓我順路看看。”

“你順路？你剛從江邊回來，繞了半個校園。”錦鯉哼了聲，“再說了，你那儲物空間現在跟菜市場早高峰似的，東西堆得東倒西歪，再取個扳手都能帶出個暖寶寶。”

“閉嘴，干活。”

三棟樓下已經圍了幾個女生，拎著水桶，一臉焦急。見顧北來了，有人小聲說：“是顧師傅啊，聽說他力氣特別大，能扛洗衣機上六樓。”

“可別又是他……上次浴室那事兒還沒算清呢。”另一個嘀咕。

顧北假裝沒聽見，蹲下掀開井蓋，一股酸臭味沖上來。他皺了皺眉，從工具箱里抽出一根鐵鉤，正要往里探，體內忽然一震——像是系統打了個噴嚏。

“警告！空間壓力失衡，自動釋放冗余物品！”錦鯉的聲音剛響，頭頂“砰”地一聲，一個粉色紙箱從他背后憑空砸下，正落在走廊中央。

箱子裂了縫，幾件蕾絲邊、亮片吊帶、黑絲襪嘩啦啦滾出來，還有一張產品宣傳單飛到半空，打著旋兒貼在顧北腦門上。

【蜜桃物語·情侶情趣內衣套裝·買一送一·限時熱賣】

全場靜了兩秒。

“啊啊啊！”女生們尖叫著往后跳。

“誰的？！”有人掏出手機，“我拍下來了！”

顧北伸手去撿箱子，指尖剛碰到邊角，一張自拍小卡片從夾層滑出——照片上是個穿豹紋泳衣的姑娘，笑容燦爛，背面寫著：“阿珍留給下一個房客的驚喜，別害羞。”

他眼皮一跳，迅速把卡片塞回箱底，抬頭時已經換上那副“我啥也不知道”的老實臉：“這……上個月退租那戶留的，我收廢品時順手撿的，還沒來得及處理。”

“收廢品？”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冷笑，“廢品還能分男女款？”

“不然呢？”顧北把箱子抱起來，動作利索，“我拿去廢品站賣，換兩瓶啤酒不香？”

圍觀人群愣了愣，隨即哄笑起來。

“顧師傅說得對，他要真喜歡這玩意兒，早自己用了。”

“就是，他連微信都沒頭像，能有這品位？”

正亂著，老金提著茶杯小跑過來，禿腦門油光锃亮：“咋了咋了？誰又造謠說我手下偷窺？”

“金科長！”有人舉著手機，“顧師傅從包里掉出一箱情趣內衣，還說是在收廢品！”

老金接過手機掃了一眼，眉毛一揚，轉身翻開隨身帶的登記簿，嘩啦啦翻到一頁，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見沒？老顧上個月登記三次廢品回收，全是舊書舊衣，還有兩麻袋學生捐的軍訓服！他要是真藏這玩意兒，早拿去換醬牛肉了！”

眾人又是一陣笑。

“而且你們忘了？”老金一拍大腿，“上次浴室那事兒，人家可是背了學生去醫務室，自己褲子都濕了半條，圖啥？圖個表揚？圖個熱搜？”

笑聲更大了。

顧北趁機把箱子往工具箱一塞，拎起鐵鉤就往井口鉆：“行了行了，下水道還堵著呢，再不修，你們明天洗澡真得踩著內衣走。”

人群漸漸散了，還有人邊走邊笑：“大力叔這人設，從‘可疑大叔’直接轉成‘廢品回收先鋒’了。”

回到值班室，顧北反手鎖門，從儲物空間里一樣樣往外掏東西：舊棉衣、冷光煙花、貓糧袋、蘇小萌昨天落下的薯片包裝……最后翻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字跡娟秀：

“給下一個房客：柜子里的東西別扔，留作紀念。——前租客阿珍”

他盯著看了兩秒，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宿主，”錦鯉飄出來，金紅色小身子晃悠著，“檢測到情緣值波動，建議立即清理儲物空間，否則下次掉出來的可能是蘇小萌寫的《大叔神秘行為日記》手稿。”

“那玩意兒她根本沒寫完。”顧北把箱子鎖進后勤倉庫的鐵柜，“再說了，她要真寫了‘顧師傅半夜放煙花安慰我’這種內容，我還能告她造謠。”

“系統提醒：空間物品已超載78%，建議開啟‘智能分類’功能，需消耗10情緣值。”

“情緣值是你家大白菜？”顧北瞪眼，“上回幫蘇小萌找玩偶花了5點，前天夜探病房又扣3點，我現在總共剩12點，你還讓我開自動分類？”

“不開也行。”錦鯉聳肩，“下次你幫林教授搬設備，說不定從包里掉出條草莓內褲，配她那身駝色風衣，挺搭。”

顧北一巴掌拍在桌上：“我明天就去把阿珍那套房的柜子全清了。”

“順便把床底下那雙紅色高跟鞋也處理了吧，”錦鯉補刀，“系統檢測到它已經觸發三次‘異常物品聯想’預警。”

“那鞋是她落下的，又不是我買的！”

“可它現在在你空間里。”

顧北閉眼深呼吸：“以后取東西，先報目錄，再釋放，不準自動彈出。”

“收到。另外，論壇熱帖還沒刪，標題現在是《驚！后勤大叔私藏情趣內衣，偷窺門2.0？》，評論區有人開始扒你歷年維修記錄，說你專挑女生宿舍出勤。”

“讓他們扒。”顧北冷笑，“我維修單寫得明明白白：三棟B307，下水道堵塞，異味嚴重，現場處理耗時四十三分鐘——他們要真有興趣，建議去聞聞那味道。”

錦鯉笑出聲：“宿主，你這嘴損得跟系統自帶嘲諷模塊似的。”

“生活所迫。”他拉開抽屜，把工具箱塞進去，順手把手機翻出來。

微信彈了條新消息，蘇小萌發了個表情包：一只小熊舉著“導師萬歲”的牌子。

他回了個“嗯”，又刪了，改成“早點睡”。

剛放下手機，錦鯉突然嘀咕：“等等，論壇新帖……有人上傳了現場照片，但角度不對。”

“怎么？”

“箱子打開瞬間，有張俯拍圖。”錦鯉語氣罕見地嚴肅，“箱子里除了內衣，角落還有個東西——像是枚銅戒，刻著符文。”

顧北眉頭一皺：“阿珍的東西？她可沒提過戒指。”

“系統無法識別，但能量波動異常，建議回收。”

“等明天我去她舊居看看。”

“順便提醒你，”錦鯉飄到他耳邊，“沈清秋今天上午查過你的維修排班表。”

顧北手一頓：“她查這個干啥？”

“不知道。但她看的時候，心跳比正常低五下。”

顧北盯著天花板，沉默兩秒：“非緊急，不接外語系報修。”

“行，那林教授那邊呢？她昨天申請搬三噸實驗設備。”

“接。但得讓她在場監督，免得又說我手腳不干凈。”

“你怕的點挺多啊。”

“我怕啥？我就是個修水管的。”他站起身，拍了拍工裝褲，“誰愛拍就拍，誰愛傳就傳，大不了我以后維修都直播，標題就叫《大力叔的日常：今天撿到幾雙襪子》。”

錦鯉笑得直打滾。

顧北拉開門，夜風吹進來，帶著點食堂關門前的油煙味。

他剛邁出一步，手機又震了。

低頭一看，蘇小萌發來一張圖：校園論壇熱帖評論區截圖，最新一條寫著：

“你們別黑顧師傅了，我親眼看見他昨晚在江邊給流浪貓撒貓糧，還給一個哭女生放冷光煙花……這要是壞人，那我寧愿被他騙一輩子。”

下面一堆回復：“破防了”“淚目”“原來大力叔是隱藏暖男”。

顧北盯著看了三秒，嘴角抽了抽，回了個字：“滾。”

剛鎖上值班室門，身后傳來腳步聲。

回頭一看，是三棟宿管阿姨，拎著個塑料袋。

“顧師傅，這是那箱東西，我幫你檢查過了，”她把袋子遞過來，“內衣是新的，沒拆封，但我把那張自拍燒了，免得惹事。”

顧北一愣：“謝謝您。”

“別謝我。”阿姨壓低聲音，“我侄女就在論壇發帖，我讓她刪了。但你下次……別從包里掉東西了，咱們女生宿舍，禁不起你這么一驚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