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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星光新生禮

晨光漫過星光學院主禮堂的穹頂時,黎鴨梨正被蘭香菜拽著往禮堂跑。懷里的舞蹈鞋硌得肋骨發疼,耳邊全是蘭香菜興奮的念叨:“聽說WN女團全員來主持!安晨魚的live穩到能封神,姜茳的卡點舞超絕,唐卷卷的rap能炸穿屋頂,還有姜川學長——今天能一次性見完我的‘星光墻頭’,值了!”

黎鴨梨的心跳跟著腳步節奏加快。自夏桃演唱會后,她只在校園公告欄見過姜川的照片——作為音樂系大三學長,他的照片貼在“優秀畢業生風采墻”最顯眼的位置,旁邊寫著“代表作《晚風》《星夜與海》”。此刻突然要見真人,還要和他處在同一間禮堂,指尖竟有些發顫。

禮堂門口早已擠滿新生,電子屏循環播放著WN女團的舞臺混剪:安晨魚穿著白色紗裙站在聚光燈下,嗓音清亮如溪流;姜茳穿著黑色工裝褲,每一個舞蹈動作都踩在鼓點上,爆發力十足;唐卷卷戴著鴨舌帽,rap詞說得又快又準,臺下歡呼聲震耳欲聾。黎鴨梨看著屏幕,想起自己在舞蹈工作室伴舞的日子——那時她只能站在角落,連鏡頭都抓不到,而現在,她離這些“星光”如此之近。

“讓一讓,讓一讓!”工作人員推開人群,引導新生入場。禮堂內部比想象中更華麗:紅色地毯從門口鋪到舞臺,兩側掛滿歷屆優秀學員的照片,背景屏切換成校園風光——清晨的練歌房飄著音符,午后的舞蹈室映著汗水,傍晚的攝影棚閃著燈光。黎鴨梨剛找到座位坐下,舞臺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全場瞬間安靜。

最先登場的是WN女團。安晨魚穿著淡藍色連衣裙,手里握著麥克風,笑容溫柔;姜茳扎著高馬尾,黑色短款上衣露出纖細的腰肢,眼神銳利;唐卷卷穿著oversize衛衣,戴著銀色項鏈,自帶酷感。三人剛站定,音樂突然響起——是她們的成名曲《星光節拍》,安晨魚的歌聲、姜茳的舞蹈、唐卷卷的rap完美融合,臺下瞬間沸騰,不少新生跟著節奏揮舞手臂。

“大家好呀!”唱完副歌,安晨魚率先開口,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禮堂,“我是WN的唱歌擔當安晨魚,也是你們的舞蹈系大四學姐~”

“我是舞蹈擔當姜茳,表演系大三!”姜茳對著臺下比了個帥氣的手勢,引來一片尖叫。

“rap擔當唐卷卷,音樂系大二!”唐卷卷晃了晃麥克風,笑著補充,“以后在練歌房遇到,歡迎來battle!”

緊接著,姜川走上臺。他穿著白色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間的黑色手表,沒有舞臺上的濃妝,卻多了份清爽的少年感。他接過唐卷卷遞來的麥克風,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大家好,我是音樂系大三姜川。三年前我和你們一樣,坐在臺下看新生儀式,當時我就想‘一定要在星光學院,把熱愛變成底氣’——現在,我想把這句話送給你們。”

黎鴨梨抬頭望向舞臺,正好對上姜川掃過觀眾席的目光。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半秒,微微頷首,像是在打招呼,黎鴨梨趕緊低下頭,耳尖不受控制地發燙。蘭香菜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小聲說:“快看!姜川學長在看你呢!我拍到了!”

開場過后,老生代表發言環節到了。安晨魚再次走上臺,手里拿著一張折痕整齊的演講稿,卻沒有打開:“其實我沒準備稿子,想跟大家說點心里話。三年前我剛入學時,因為聲音太‘柔’,被老師說‘不適合唱大歌’,每次合唱都被安排在角落。但我沒放棄,每天早上五點去練歌房開嗓,對著鏡子調整氣息,直到去年,終于能在校園歌手大賽上,唱自己寫的歌。”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臺下的新生:“星光學院從不看‘你現在有多好’,只看‘你愿意為熱愛付出多少’。希望你們在這里,別怕犯錯,別怕被質疑,因為每一次跌倒,都是靠近夢想的一步。”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黎鴨梨攥緊了手心。安晨魚的話像一束光,照進她心里——她總擔心自己“破格錄取”的身份會被嘲笑,擔心跟不上專業課程,可此刻突然明白,在這里,“努力”比“出身”更重要。

接下來是新生代表發言。走上臺的女生穿著黑色工裝褲,扎著高馬尾,正是之前在舞蹈工作室和黎鴨梨有過爭執的施恩。她接過麥克風,語氣干脆利落:“大家好,我是舞蹈系新生施恩。我來星光學院,就是為了拿‘全國校園舞蹈大賽’的金獎,為了成為能讓所有人記住的舞者。”

臺下有人小聲議論“太狂了吧”,施恩卻絲毫不在意,繼續說:“有人覺得‘野心’是貶義詞,但我覺得,年輕就該敢拼敢闖。一周后的考核,我會拿第一,也希望你們能拿出最好的狀態,別讓我覺得‘沒對手’。”

她的發言簡短卻鋒利,臺下的掌聲帶著幾分驚訝,也有幾分佩服。黎鴨梨看著舞臺上的施恩,想起之前在工作室看到她練舞的樣子——動作精準到毫米,汗水濕透舞服也不停歇,心里暗暗佩服:這樣的人,確實有“狂”的資本。

最后,陳星星校長走上臺。他今天換了件亮黃色西裝,胸前別著一個卡通星星徽章,手里還拎著一個糖果罐,一上臺就引得全場發笑:“同學們好呀!我是你們的‘星星校長’!本來想給每個人發顆荔枝糖,結果被助理攔住了,說‘校長要嚴肅’——可我覺得,開心最重要嘛!”

他晃了晃糖果罐,繼續說:“好了,不鬧了,說正事。為了讓大家更快適應校園,也為了挖掘你們的潛力,學校決定舉辦‘新生入學考核’——一周后,在大舞蹈室進行舞蹈考核,不管你是音樂系、攝影系還是表演系,都要參加。”

臺下瞬間安靜下來,黎鴨梨心里咯噔一下——她雖然有伴舞經驗,但大多是“跟著跳”,沒有自己編過舞,更別說在這么多人面前單獨考核了。

“大家別緊張!”陳星星笑著擺擺手,“考核不看‘專業度’,只看‘態度’和‘創意’。哪怕你只會三個動作,只要能跳出自己的風格,讓我們看到你的‘熱愛’,就是好作品。”

他頓了頓,提高聲音:“對了,考核第一名有獎勵——不僅能當‘校園年度宣傳片’的主角,還能得到專業老師的一對一指導,甚至有機會和WN女團、姜川學長合作舞臺!”

臺下瞬間炸開了鍋。蘭香菜拉著黎鴨梨的胳膊,興奮地說:“鴨梨!你之前伴舞過,肯定沒問題!要是你拿第一,我就能給你拍宣傳片了!”

黎鴨梨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施恩攔住了。她上下打量著黎鴨梨,語氣帶著一絲挑釁:“你就是那個‘靠意外舞臺進來的’黎鴨梨?一周后的考核,我會拿第一,你要是怕丟人,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施恩!你怎么說話呢?”蘭香菜立刻擋在黎鴨梨面前,“鴨梨比你努力多了,她肯定能比你跳得好!”

“是嗎?”施恩笑了笑,眼神里滿是自信,“那我們考核見分曉。”說完,她轉身走向舞蹈室,背影透著“志在必得”的氣勢。

看著施恩的背影,黎鴨梨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施恩的挑釁不是惡意,只是舞者的“好勝心”,而這也讓她更加堅定:不能退縮,哪怕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配得上”星光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香菜,我們去舞蹈室吧。”黎鴨梨拉著蘭香菜的手,語氣堅定,“我得趕緊練舞,不能輸給她。”

兩人剛走到舞蹈室門口,就看到姜川和安晨魚站在走廊里。姜川手里拿著一瓶水,看到黎鴨梨,笑著走過來:“聽說你被施恩‘下戰書’了?”

黎鴨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學姐只是好勝心強。”

“施恩的基本功很扎實,但她有個缺點——太追求‘技巧’,忽略了‘情感’。”安晨魚接過話,溫柔地說,“你不一樣,你的歌聲里有‘故事’,舞蹈也可以。如果練舞遇到問題,隨時來找我,我幫你調整動作。”

姜川也補充:“我可以幫你選背景音樂,或者幫你編幾個和音樂契合的動作。畢竟,好的舞蹈,是‘動作’和‘旋律’的共鳴。”

黎鴨梨接過姜川遞來的水,心里暖暖的:“謝謝學長,謝謝學姐。”

“加油,我們等著看你的考核表演。”安晨魚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黎鴨梨推開舞蹈室的門。鏡子里的自己,眼神里還帶著幾分緊張,卻多了份堅定。她打開手機,播放起自己唱的《在海邊等你》——這首歌里藏著她的童年、她的掙扎、她的夢想,或許,她可以把這些“故事”,跳給所有人看。

蘭香菜舉著相機,認真地說:“鴨梨,你的動作很柔,適合抒情舞。我們可以把‘海邊撿貝殼’‘深夜練歌’的畫面編進舞蹈里,肯定能打動評委!”

黎鴨梨點點頭,跟著音樂的旋律,慢慢抬起手臂。陽光透過舞蹈室的窗戶,落在她的身上,像為她鍍上了一層星光。她知道,一周后的考核,不僅是一場“比賽”,更是她在星光學院的“第一次證明”——證明自己,配得上這里的每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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