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出門，走廊里來找他們寨主的小馬嘍們喊道：【什么人！】

我撿起地上的刀，走在路華章身前，一刀一個，踏著尸體走了十米以后，就沒人再敢上前，他們只會往后退。

但我不是個喜歡留活口的人，我追著他們殺，從樓梯口開始，就是攻守易居，我成了他們要躲的人。

路華章可能已經麻木了，她只是臉色蒼白的跟在我身后。

明月皎云宗的人來的時候，我走到路華章身后，跳上房頂隱身了。

我是厲賀的暗面，最會的就是隱身。

厲賀問她：【你去哪？】

【我······去儋州。】

徐秀秀說：【我一直以為你們是一個人。】

厲賀回答她：【妹妹想要出來玩，會假扮我。】

她們兩人一起看著我，我站起來：【聽完了，我走了。】

我從下樓就沒回頭，回到路華章面前，把完整的玉石拿給她，她想雕刻飾物，估計用來靜心的。

晚上，又有黑衣人進屋，我邊打邊后退，路華章在我的故意引導下，用一把匕首殺了那人。

我瞟了匕首一眼，她看著我：【怎么辦？】

【來人！】我喊道，對進來的侍女說，【去請小侯爺。】

在點上燈等待的時候，我掀開那人的面罩，搜了搜他身上的東西，拿到了一個黑色拇指大的玉佩。

【這是······】路華章呼吸亂了。

【你認識。】

【這是，無鶴的東西。】

君無鶴來了之后，把宅子整個團團圍住，他說：【是我的，我已經送人了。】

路華章：【誰?】

【我表妹，萬悅縣主。】

齊王的大女兒？

路華章把擦干凈的匕首交給君無鶴：【這是兇器，你要不要和縣主說一聲，你送她的東西被人偷了。】

君無鶴沒有接：【華章，我幫你把尸首處理了，你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你不想查？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讓我知道他是誰。】

君無鶴面對著路華章：【你別生氣，我提著尸體上門，齊王怎么看我。】

【人若不是他派的，你的舉動是幫他找回了失物，你管他怎么看你，難道她們還會生氣。】路華章笑了一下，【無鶴，你知道對嗎，她為什么針對我。】

君無鶴逆著光的臉上，寫滿了息事寧人。

我心想，這也太廢物了，我說：【你有不得已的理由？】

君無鶴：【華章，我有不得已的理由，等我們成婚后，我發誓，一定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路華章看著君無鶴很久，她說：【你處理吧。】

她和我一起去了隔壁，在隔壁的桌邊坐著，她說她好失望，但是又沒有失望的理由。

她還是靠著君無鶴先拉了一把，才從煙花之地出來。

她問我：【厲和，你沒有被抓嗎。】

【你說什么時候？】

【······你的家沒了的時候。】

明月皎云宗手下有商鋪，有船只，水陸生意都做。

有一天，宗主出海，被一艘大船撞毀，船毀人亡，在海上，貨物和人一并燒了個精光。

宗里長老出面去查，對面那艘船是官船。

出船人數是三十七人，打撈尸體卻只有二十七具。

燒沒了。

沒的這撥人，正是和馬賊有不清不楚關系的人。

船上午沉，下午就有欽差來查。

宗主都死了，欽差還覺得明月皎云宗是包庇犯。

敢包庇，統統打成魔教。

那些自詡武林正義之士和正義嚴明的官兵，聯手搗毀了魔教。

善！大善！

【我不記得了。】我說。

【是我害了你們。】

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君無鶴進來了：【華章，你和我回侯府，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不用了】路華章快速笑了一下，【我不是也沒怎么樣。】

兩人之間，先是沒了維護感情的放罪書，又有了萬悅縣主的芥蒂。

再好的救命之恩用一個妾室位置逼婚后，很快就能成為心里的一根刺。

路華章把君無鶴送出門，兩人在門口說了很久的話，我靠在門框上快等睡著了。

在遠處樹梢，有人監視。

初步判斷四個人。

君無鶴走后，我們進了門，路華章說：【有人？】

【嗯】

【你能打下來嗎。】

【你確定，打下來可就是挑戰。】

【那算了，我還沒有那個能力。】

她回去休息了，同時開始咳嗽，第二天叫了大夫來，說是著了風寒。

她開始喝藥。

徐秀秀要找我，她托人給我消息，讓我回家。

我回徐府一趟，徐瑩瑩見到我，拉住我：【你別走了，沈琦那狗東西，進了齊王府就翻臉不認人，他也要和我退婚，我被父親念叨死了。】

【這是干嘛，拿退婚當退貨這么容易。】

【鬼知道，我總不能去親自找他，求他吧。】徐瑩瑩哭訴著說，【你別回去了，讓路華章去找君無鶴告狀。】

徐秀秀說：【你放開她。】

【不是你的事情你不著急。】徐瑩瑩更用力的扯住我。

【我的手臂要斷了。】我說。

徐秀秀讓厲賀把她拉開，對我說：【我聽說路華章受了驚嚇，生病了。我找了幾個大夫，你把癥狀說一下，讓他們開藥。】

【剛生病你就知道了，樹杈子上人是你的？】

【怎么可能是我的。】徐秀秀讓我低頭，她附耳說，【路小姐壽命有限，你小心她的任何一次生病，每一個都有可能害死她。】

【危言聳聽？】

【嘖！你信我一次，我不是詛咒她。】徐秀秀瞪著我。她更小聲的說，【婚禮之前，她可能就······】

剩下的，我從她眼神里看到了欲言又止，但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不覺得生一場病就會死。

死亡的可能性原因有很多。

我和厲賀說：【你去，保護她。】

厲賀神情顫抖：【妹妹，你是不是想起我了。】

【沒有，我說的是你扮成我去保護她，我去查一查監視她的人是誰。】

厲賀的失望來的快去的快，他說：【好。】

徐秀秀和我單獨說話：【那個······上次說到救她的人······是你？】

我疑惑的說：【什么？】

【她······欸·······她喜歡那個救她的人，把你當成你哥哥了。她有一點原因是因為你哥哥和我有關系，才······有很多尋死之意。】

【？】我說，【聽不懂。】

徐秀秀說：【聽不懂算了，你走吧。本來就是邏輯不通順。】她說，【原文還沒你呢。】

我和厲賀一起出門，他穿我的衣服進了路華章的宅子。

我則換了一身打扮，月黑風高之時，沒有一點前奏，直接殺了兩人。

另外兩人逃跑，我隱蔽身形跟蹤，見他們拐了幾拐，進了一個地下賭場。

這個賭場屹立不倒十幾年，身后必定有一些大的枝頭可以依靠。